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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薊趕緊問守衛(wèi):“不管為什么送錫杯,關(guān)鍵是,這是誰送的?是誰把這些杯子和麥酒送來的?” 守衛(wèi)說:“你還審起我來啦?我哪認識那些人?我只知道是商會的人。不歸我管的事情我才不問。干我們這行的,肚子里都不長好奇心?!?/br> 冬薊還想說什么,守衛(wèi)已經(jīng)耗光了耐心,懶得理他了。無論冬薊在囚室里怎么叫他,他還是頭也不回,打著哈欠離開了。 看到溝通無望,冬薊趕緊對傭兵們說:“你們別喝剩下的酒!相信我,絕對不能喝!” 旁邊囚室的傭兵說:“唉,我們也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會不會弄錯了?你看,都這么長時間了,剛才喝酒的人不也沒事嗎……” 說完之后,他回頭去看。剛才有三個人承認自己喝了酒,其中一個就在與他同一間囚室里。 囚室角落里,那個人靠在墻上,閉著眼,看上去睡得很香,手里還拿著沒吃完的面包。 另兩個喝酒的人在同一間囚室。就在其他人說話的期間,其中一個人已經(jīng)睡著了,另一個也是昏昏欲睡。 看他們這幅樣子,其他傭兵忽然心里沒底了。 旁邊的人推了推他們,他們要么不理,要么迷迷糊糊咕噥一句,翻身換了個睡姿。 旁人再繼續(xù)推他們,大聲叫他們,但他們不但沒有睜開眼,還睡得越來越熟。 他們目前仍然有呼吸,甚至有個人還打起了鼾,但這絕不是正常的睡眠。同伴用腳去踩他們的手,踢他們的臉,但他們就是不醒。 冬薊站在柵欄前,觀察了一會兒,緩緩退回了囚室深處,不再說話了。 紫鼠草汁已經(jīng)生效,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且不說他手邊沒有任何藥劑,即使有,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在他沉默不語時,傭兵們卻漸漸sao動了起來。 有人先發(fā)現(xiàn)睡著的同伴沒了呼吸,其他人跟著反復確認,又去觀察另外兩人的情況……果然,這三人都已經(jīng)沒了呼吸,體溫也漸漸冷了下去。 有的人喊守衛(wèi),有的人反復檢查死者,也有的人不說話了,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冬薊聽到,隔壁囚室有兩個傭兵吵起來了。 剛開始他們聲音不大,用詞也比較迂回,盡量避免說出一些直白的指控;說著說著,兩人情緒愈發(fā)激動,最后就不管不顧了,用詞越來越直接,甚至直接說出了“商會首席”這個詞。 既然其中一人已經(jīng)說了出來,另一個也懶得替他遮掩了。顯然,他們都覺得是雇主派人毒殺他們,在他們上審判庭之前殺人滅口。 這兩個傭兵的分歧是:一個認為應(yīng)該好好保守秘密,做出忠誠的態(tài)度來,否則將來即使恢復自由,也會迎來更慘烈的報復;而另一個認為,他們還沒上審判庭就被投毒,說明他們被用完就扔了,是雇主先辜負了他們,所以他們也不用再幫那種人保守秘密。 冬薊倒覺得事情不是這么簡單。站在小貝羅斯的立場上,與其安排投毒,還不如賄賂一些人來安排傭兵們串供,讓他們在審判庭上誣陷其他人……比如阿爾丁,就是個很好的誣陷目標。 冬薊忽然想到,這件事里還有三月。在救濟院里,他與三月重逢的時候,三月說什么來著? 她說,是她毒殺了那個老嫗,用的是紫鼠草汁…… 冬薊的雙手交握在一起。看來今晚的投毒確實不是簡單的殺人滅口。 同時,他也隱約猜到了三月可能想做什么事情。 如果她真能成功,先不論小貝羅斯會如何,首先她會自身難保,還拖著一群人走向毀滅。 冬薊邊想邊捏著眉心搖頭。三月就是這種人,她不僅輕視自己的性命,也一貫?zāi)晞e人的安?!淇岬昧钊穗y以置信。 在冬薊沉思的時候,隔壁囚室的傭兵們已經(jīng)停止了爭吵。其中一人把手伸到冬薊的囚室前,敲了敲這邊的鐵欄桿。 “法師,法師你睡著了嗎?”傭兵問。 冬薊回答:“沒有。什么事?” “你看,反正事情都這樣了……你跟我們說個實話吧,你到底是不是死靈師?貝羅斯大人是不是死靈師?” 冬薊說:“我不是死靈師?!?/br> 在傭兵剛想說話時,他接著說:“但我不知道貝羅斯是不是。” 傭兵問:“我聽說你手下有個黑市,里面有死靈師,也有他們用的物件,還賣死嬰,還給北方霜原的死靈師送武器……這總是真的吧?” “黑市是真的,但我們從沒有支持過北方死靈師?!倍E說。 其實這個“黑市”也不能算是他手下的,但現(xiàn)在他沒必要爭辯這一點。 傭兵說:“那不就得了。你說你不是死靈師,誰能信啊……對了,我們都聽說你是森蚺的情人,你是怎么又和貝羅斯搞上的?現(xiàn)在貝羅斯要救你,那不就是在救死靈師嗎?他可是商會首席啊……” 冬薊簡直哭笑不得。他很想說“我沒有和貝羅斯搞上”,但他實在沒心情解釋這些些事。 冬薊說:“所以剛才我酒提醒過你們了,這件事很重大。你們已經(jīng)被卷進來了,得為自己的未來打算?!?/br> 傭兵的聲音有點煩躁:“你怎么這樣語焉不詳……我們就是想問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貝羅斯到底有沒有什么問題?將來上了審判庭,你打算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