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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云一臉“受教了”的表情,然后詢問攤主是否可以提前打開書匣。 攤主說可以,反正書匣本身沒太大價值,施法者們都是想要里面東西。不過開的時候他要先躲遠(yuǎn)點。 烏云掏出一塊方形麂皮,方形的四個邊上都寫了防護符文。他將書匣放在正中心,先對書匣施展破除附魔,然后又掏出一只紫晶靈擺來偵測詛咒,確定安全之后,才小心地拆掉蠟繩,打開匣子。 冬薊觀察著烏云。烏云的動作很嫻熟,手法的細(xì)節(jié)上不太遵守基礎(chǔ)cao作流程,比較依靠自身經(jīng)驗。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是那種到處游歷的冒險者,絕不是坐在實驗室里的研究型。 這個人總給冬薊一種奇怪的感覺,但冬薊也說不上來到底怪在哪。 打開書匣一看,冬薊猜對了,里面真的是手稿,而不是殘肢。 龍裔術(shù)士會像法師一樣留下研究筆記,而魔裔術(shù)士很多都不識字,他們傳承知識的方式就是留下殘肢,以法術(shù)保鮮,讓后人靠殘肢去解析他們身體里的力量。 于是,烏云把盒子蓋好,雙手捧給了冬薊。 冬薊感謝了他,接過盒子時,烏云很明顯地盯了一下冬薊拇指上的戒指,還挑了下眉毛。 “明天你還來嗎?”烏云問。 冬薊說:“明天不一定,但我是經(jīng)常來的?!?/br> 烏云說:“等你來的時候可以找我,我一般都在買賣古物的區(qū)域溜達(dá)。我也經(jīng)常參與遺跡探索,拿到過不少有趣的東西。其中有些對我來說沒有用,但說不定你會感興趣。” 冬薊答應(yīng)了。兩人并肩走了一段,到一個分岔口時,烏云說他要去另一側(cè)的區(qū)域,和冬薊就此分別,還表示很高興交到可愛的半精靈法師朋友。 分開之前,烏云左顧右盼了一下,確定沒人靠近他倆,對冬薊做了個靠近的手勢:“對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 冬薊還以為他要說關(guān)于市集的事情,就靠近了些,想聽他說什么。 烏云稍稍俯身,在冬薊耳邊小聲說:“以后把衣服穿緊些,特別是兜帽下面,領(lǐng)口這里。你自己照鏡子的時候也許看不見,但比你高的人能看見?!?/br> 冬薊愣了一下,不知道這人在說什么。他又不是女性,能被看見什么? 忽然,他明白過來了,烏云指的顯然是他鎖骨附近,甚至是鎖骨以下的輕度淤痕……是不久前阿爾丁留下的,現(xiàn)在還沒褪干凈。 冬薊的脖子上倒沒有任何痕跡,大概是阿爾丁也想避免他尷尬,所以故意避開了。令冬薊臉紅的瘀痕都在鎖骨和更低一點的地方。 說完之后,烏云退開,欠了欠身,轉(zhuǎn)進(jìn)了另一條通道。 冬薊的臉和脖子都在發(fā)熱,立刻把外袍領(lǐng)口拉緊,將兜帽抓起來堆在脖子附近。 烏云比他高,市集里擦肩而過的人很多都比他高。那天之后,他坐在實驗室,卡奈也曾經(jīng)近距離走過他身邊……難道他們都看見了? 冬薊匆匆穿過人群,去拿了幾樣預(yù)定好的試驗用料,就沒再閑逛,趕緊離開石堡回到了馬車上。 ======================= 回到宅邸,冬薊哪也沒去,又一頭扎進(jìn)實驗室。 這些天他很少見到阿爾丁。當(dāng)然不是因為阿爾丁太忙,而是因為冬薊故意躲避。 倒不是不想見……主要是沒臉去見。冬薊也知道自己這樣很可笑,但他沒辦法……這是他第一次接納如此親密的關(guān)系,雖然他懂得其中的道理,卻依然羞于面對。 坐在實驗室整理東西的時候,冬薊想起市集上那個名叫烏云的法師。他希望這人不是又一個三月,不要又帶來一堆奇奇怪怪的麻煩。 這時,他忽然想起:我是市集管理人了,我可以檢查入場人員的記檔呀! 市集不接納純粹的陌生賣家,買東西還好,如果要賣貨,就必須被熟人引薦。市集不登記具體姓名,但會登記每個人自述的身份與目的,并且記錄每一次出入,以防特殊情況發(fā)生。 烏云說他也參加過探索隊,拿到過古物之類,那么也許他的身份會在記檔之中。 冬薊去過市集很多次了,每次都沒見過頭發(fā)灰白、面孔年輕的人。如果烏云是近些天才來的,應(yīng)該很容易就能查到關(guān)于他的記錄。 冬薊走到卡奈的書桌邊,在一旁的矮柜上找到了存放市集資料的抽屜。 抽屜上有防護,未被授權(quán)的人員無法打開,冬薊輕輕一拉,抽屜開了,如卡奈所說,冬薊已經(jīng)是市集的管理者了。 抽屜里存放著一塊空白羊皮紙,和一只杏子大小的空心水晶球,水晶球內(nèi)部布滿細(xì)小的符文,將它舉在空白羊皮紙上方,再輔以口令,水晶球就會將對應(yīng)的文字投影在羊皮紙上。 冬薊搜尋了好久,還真找到了有關(guān)烏云的記述。 原來這人還是個老客戶,并不是近期才來的。他在多年前就來過救濟院市集,比冬薊到海港城的時間早得多,他經(jīng)常長期離開,只是近幾天又回來了而已。 烏云自稱“專攻煉獄元素研究”,聽起來應(yīng)該是搞異界學(xué)的。但在記檔中,他卻自稱附魔師,來自五塔半島的高階研修院,因為被發(fā)現(xiàn)購買了禁運材料,不得不叛出師門。 冬薊沒去過五塔半島,卻知道那邊對禁運材料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遠(yuǎn)不如希爾達(dá)教院嚴(yán)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