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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散發(fā)著一股花果酒味,那是她早先釀的,一直在屋子前的木靈樹下埋著,這都能讓他給挖出來。 回來了。拿著她的杯子,坐在她習(xí)慣的位置上朝她微笑,現(xiàn)在還哪里有喝醉的模樣。 騙子!花蓮咬牙,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他給踹出去。 第129章紅線 生氣了?見她小臉憋得通紅,一副隨時要跟自己來場生死決斗的模樣,殷漠眼中笑意更深。 你想gān什么?花蓮沒好氣的問,反正他來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兒。 我擔(dān)心你,所以來看看。殷漠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沒有絲毫的躲閃,直直地盯著她看。倒是花蓮被他看得有些尷尬,偏過頭去。 這里很好。 是不錯,也很適合你。 所以 嗯?殷漠聲線上挑。 你可以走了。 殷漠紋風(fēng)不動地坐著,只是笑也不答。花蓮被刺激得不輕,倒是沒有做出什么過激行為來。既然他賴著不走,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想的是挺好,奈何這么大一人,想要無視他困難程度實在是有點大。殷漠就是沒有什么特殊舉動,靜靜地站在角落里,都會吸引人的目光,何況他有意在你眼前晃呢。 佛都這么好當么?佛祖就不下放點任務(wù)?花蓮十分想知道,為什么他在自己這里呆了這么久,佛界都沒人來催促。不管怎么樣,這日子還是要繼續(xù)下去的。 雖然再也沒人送花種過來,花蓮還是悉心地照顧自己栽下的花糙,百花園中的百花在她的照料下更有生氣。 只是花園中水潭里的蓮花依舊半死不活的模樣,花蓮也懶得去看。 見花蓮在百花園里忙碌,殷漠坐在花蔭下看著,直到她的身影沒入花叢,才漸漸收回目光。目光若有似無地掃向百花園入口,牽起一絲冷笑。 這段期間,紫微仙帝來過這里幾次,但是發(fā)現(xiàn)他在這里之后一直沒有進來。他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花蓮,想必她心知肚明。 花蓮渡劫的時候欠了紫微仙帝一個人qíng,說到底就是因果。他以為讓花蓮做這些是應(yīng)該的,不過,紫微終究是漏算了一件事,后面有他后悔的時候。 花蓮是會吃虧的人么? 逛了一圈剛剛從花叢中走出來的花蓮身上還有著不屬于她的花粉味,殷漠靠近了幾步,聞到了那股味道皺起眉頭。 他那細微的帶著挑剔的表qíng沒能瞞得過花蓮,花蓮瞪了他一眼,扔給他一張玉符,照著上面寫的去澆水,別弄錯了。 殷漠默默地接過玉符,看她邊往回走邊低頭嗅著身上的味道,眉頭終于舒展開來。 殺生佛住在百花園不走的消息不知怎么不脛而走,本哪個仙人邀請了哪路菩薩做客在仙界都算不上新鮮事,就算一住幾年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殷漠畢竟是太有名了一點,花蓮偶爾離開百花園,沿路遇到的仙人見她竟然會繞著走。 就連跟她說話都離得大老遠的,好像怕她怎么樣似的。 她大概明白殷漠為什么會拖到至今還不肯離開,看來她得罪的東臨仙君,后面的靠山應(yīng)該不是普通的厲害,起碼是要高過仙帝的。 仙界之中,仙帝以上只有那些圣人了。隨便哪個都不是花蓮能夠得罪得起的,或許她敢跟仙帝叫板,卻絕對不敢跟圣人瞪眼。 殷漠這么做,真的不會有什么問題么?花蓮有些擔(dān)心,可又問不出口。 就算是來到了仙界,知道了一些關(guān)于殷漠的事qíng,她還是覺得這個男人撲朔迷離,好像所有人知道的,就只有一點點,真正的他依舊隱藏著。 不過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會去追問殷漠的身份。開始想要知道,是因為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找上她,甚至對她那么好。 在地府渡劫的時候,自己失去的蓮臺歸位,她才想明白事qíng的始末。當然,她不會真的以為殷漠只是在補償他。 他是佛,不代表他就真是菩薩心腸,既然已經(jīng)拿走的東西,何必要還給她,只會讓兩人之間積怨更深而已。 有時候,她很痛恨自己把事qíng想得這么明白,總覺得自己是在給他找各種借口,然后好借機原諒他一樣。 越是這么想,心里就越不舒服,她沉著臉往十九重天走。前幾天月老托人來找她要幾株姻緣糙結(jié)紅線,她看見殷漠那張臉就莫名的心煩氣躁,結(jié)果就借機出來了。 月老是個挺和藹的老頭子,身邊跟了個童子,聽說她要來,早早地等在那里,一臉笑瞇瞇的。 見過月老。 仙子客氣,快請快請。月老趕忙把花蓮請進來。 姻緣糙那東西倒是挺好種的,花蓮倒也沒吝嗇,一次xing送了他一片姻緣糙,夠他用個十幾年的。 在他們看來,仙界的花糙都比較嬌貴,一般很難養(yǎng)活,那只不過是種的人不對罷了。放在花蓮這里,再珍貴的花糙也是成片的長。 得了這一片姻緣糙,月老簡直笑開了花,特地取了一株姻緣糙結(jié)成了紅繩,非得要送給花蓮。 其實紅線對仙人來說是沒有什么用處的,不過月老手里的東西也不是誰都能夠得到的。有了紅線,至少能夠在月老的允許下打亂下界姻緣,上天的神仙,誰在下面還沒有點關(guān)系好的人。 花蓮接了紅線,笑著離開。 送走了花蓮,月老還有點舍不得,一個勁的說這姑娘不錯,跟外面?zhèn)鞯囊稽c都不一樣,最起碼尊老。 見花蓮走了一圈回來,手里多出來一根紅線,這仙界除了月老,斷然不會有人送這種東西。殷漠盯著那根紅線看了半天,笑得詭異。 看什么看,沒見過紅線啊。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盯著不自在,花蓮忍不住開口。 是沒見過。殷漠走過去將紅線從她手里抽了出來,尺度把握的極好,肌膚上的溫度傳給了她,卻并沒有碰到她的手。暫時,花蓮對他的觸碰反應(yīng)還是有點大,所以只能這樣。 入夜,花蓮難得的沒有修煉,早早地躺在g上睡覺。到了半夜小指上突然傳來癢癢的感覺,她勾了勾手指,沒有理會翻身繼續(xù)睡。 第二日一早醒來,就發(fā)現(xiàn)小指上多出了一圈紅痕。她盯著自己的小指看了半晌,再看一臉神清氣慡光明正大走進她屋子里的殷漠,摸到g上的玉枕就扔了過去。 第130章神器兩儀圖 紅線雖然對她沒有作用,但是一旦在手上結(jié)扣,就會留下痕跡。想要把痕跡弄掉,只有結(jié)扣的人才能辦到。跟殷漠商量?他要是同意的話,剛開始就不會這么做。 殷漠接住朝自己腦袋飛來的玉枕,生氣了?典型的明知故問。 花蓮坐在g上瞪他,懊惱自己怎么會遇上臉皮這么厚的人。 殷漠也不管花蓮的表qíng有多難看,自顧自地走了過來,甚至還坐到了g沿上,伸出自己的右手給花蓮看,他的小指上也有一道紅痕。 你有一個,我也有一個,所以我們扯平了?殷漠一副商量的口吻。 有生以來,她真沒這么絕望過。自己到底gān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能碰到這種臉皮厚到家的主? 你去死!一把掀開玉蠶絲織成的錦被,花蓮掐著殷漠的脖子就把他壓倒在g上,跨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給我解開,不然 不然跟我同歸于盡? 花蓮可以肯定,在她殷漠眼里看到了期待。 你做夢去吧!她要被這混蛋氣死了,為什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他還有當無賴的潛質(zhì)?qiáng買qiáng賣的活,他gān得倒是得心應(yīng)手,一點愧疚都沒有。 別生氣啊,我們都這么久不見了,你就不想我?這幾天花蓮一直躲著她,兩人連好好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現(xiàn)在總算找到了這么個機會,他當然不會這么輕易放過。 一點都不想。花蓮手下的動作可一點都不輕,奈何根本就掐不動,最后只能放棄,把手抵在他肩膀上喘氣。 我想你了怎么辦?殷漠老實地躺在花蓮身下,挺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誰讓你亂想的!花蓮在他臉上用力捏了一把。 殷漠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疼的花蓮直皺眉,連忙往外拽自己的手。你還想給咬掉了? 沒,就是想嘗嘗ròu味。他沒讓花蓮把手拽出來,你也知道,這年頭佛不好當。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佛,六根不凈。 唔半路出家的和尚,六根不凈也是qíng有可原的。說完,殷漠雙手突然握住花蓮的腰,猛地一轉(zhuǎn)身,將她反壓在身下,突然笑了開來,眼梢上挑,硬生生被他笑出幾分魅色。 半路?花蓮愣了一下,抓住了他這話里奇怪的地方,還想追問,就被他堵上了嘴。 這不是殷漠第一次吻她,但是相比于以往,他似乎少了許多忌諱,手上的動作也放肆了起來。 一開始殷漠還能夠滿足于唇舌糾纏,到了后來濕熱的吻一路下移,手也開始不老實,往下扯花蓮的衣裳。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自己悲劇了。 仙一般都是穿的仙衣,按理說是可以脫下來的,奈何花蓮的衣裳是她幻化出來的,她不同意,誰也別想扯下來一塊,不僅是扯不開,在她刻意為之下還燙得讓人碰都沒法碰。 這就是看得,碰不得。殷漠有些上火,半坐起身,盯著花蓮身上那一層層幾近透明的紅紗,紅紗下隱約可見她白皙的皮膚,她腰間的皮膚上,那朵血紅色的蓮花顏色越發(fā)妖異,讓人近乎移不開眼睛。 怎么不扯了?花蓮躺在g上微微喘氣,唇瓣被他吻的有些紅腫,就是眼神有點惡意挑釁的意思。 要不我?guī)湍惆鸭t線打開? 殷漠突然主動提及這事兒,花蓮冷笑,公平起見我把衣裳脫了?就算他話沒說完,花蓮也明白他的意思,氣的咆哮出聲,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一腳踹上他胸口,力道一點都沒留。 花蓮,你在不呃打擾,打擾了。房門被人推開,英一只腳才剛邁進來,正好看見花蓮踹殷漠的那動作,有點尷尬地把腳又收了回去。 英雖然退了出去,剛剛的動作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兩人是在g上,尤其殷漠還衣衫不整。她才不承認殷漠的衣服是被自己給弄成那個樣子的呢。 瞪了眼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男人,花蓮扭過頭看向英,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