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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客氣了?;ㄉ從母沂芩亩Y,怎么說她也受過人家點撥,這位老管家終究是她半個師傅。 花蓮小姐是要找少爺么? 嗯,他不在? 哎,少爺剛走,他又被老爺逐出家門了??桌瞎芗液勇N了翹,語氣很認(rèn)真,眼里卻帶了幾分笑意??磥?,這種事他也經(jīng)歷過不少次了。 花蓮愣了一下,隨即苦笑,孔淵還真是閑不下來啊??峙?,孔雀皇也是因為冰夫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所以才放孔淵離開的吧。 孔淵替她抗下玉含qíng之事,還是她聽胡蘊(yùn)說的。畢竟玉含qíng是玲瓏宮的繼承人,她死亡的消息剛傳出來,幾大妖皇就已經(jīng)都知道了。 花蓮覺得,jiāo了孔淵這個朋友,她也算是不枉此生。無論開始,他是為了什么才接近自己,但是到了后來,他是真的把自己當(dāng)朋友,不然,也不會替自己抗下所有麻煩了。 就算他是孔雀皇之子,殺了玉含qíng的罪,也絕對不小。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這事很快就會傳出去,無論玲瓏宮有沒有證據(jù),到時候,孔淵都會有不小的麻煩。 眼下,冰夫人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倒是讓她稍稍松了口氣。她跟孔淵不同,給她一個地方,她就能呆得住,孔淵這人,要是讓他在同一個地方呆上一個月,恐怕跟要了他的命也沒什么差別了。 反正無論如何冰夫人也不敢闖進(jìn)大荒山,她就呆在這里,還怕她把自己吃了不成。 婚典結(jié)束后第三天,所有的客人才都離去,狐丘再度恢復(fù)平靜。如今胡蘊(yùn)與云欺成親,她自然得跟云欺住在一起,所以花蓮就住到了胡蘊(yùn)原本的住處。 來伺候她的兩丫鬟,是云欺派來的,修為竟然都到了妖王中期,倒是讓花蓮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花蓮本來就是個安靜的人,雖然洛林久說他很快就出關(guān),但是她在狐丘內(nèi)住了近一個月,都沒有見到這位師傅。讓花蓮有種,當(dāng)日是在做夢的錯覺。 不過,她倒是沒有多急躁,依舊保持平日的作息,每日修煉之后,就在院子里特地給她開辟的煉丹室里煉制丹藥。 畢竟她也算是狐皇的繼女,弄點什么糙藥來還不是難事兒,雖然眼下煉制的丹藥對花蓮已經(jīng)沒什么作用,出去賣都嫌làng費時間,不過,煉丹越多,花蓮就越能夠感覺到,自己對孽火的cao縱嫻熟了幾分。 孽火可是她保命的招式,運用的熟練才是對自己生命的負(fù)責(zé),為了小命,花蓮可絕對不敢懈怠。 結(jié)果這就導(dǎo)致她一個月里,煉制了上百瓶的玄級下品和中品的丹藥,扔了有覺得可惜,最后,她gān脆把兩個丫鬟叫了過來,讓她們?nèi)ヌ幚怼?/br> 云欺派來的兩個丫鬟,一個叫江流,一個叫江心,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她們倆雖然修為很高,但脾氣卻不錯,老大江流有些急躁也心直口快,老二江心看起來很柔弱。這一個多月,三個人天天在一起,關(guān)系倒是處的不錯。 看見花蓮一下子拿出這么多丹藥來,她們倆也有些發(fā)懵,小姐,這是咦,這是火jīng丹?江流打開一個裝著玄級中品丹藥的玉瓶,湊到瓶口聞了聞,眼里有些驚訝。 第065章丹毒 嗯,有什么問題?花蓮所有的丹方都是從小止母親留下的筆記上看來的,上面對于各種丹藥的配方,作用,甚至是煉制丹藥的時候,需要注意的問題都記錄得一清二楚。 正好最近花蓮修為提高,能夠煉制的丹藥品質(zhì)也慢慢提升,所以她才能夠煉制出更多的玄級中品丹藥。 如果再給她一段時間,估計煉制玄級上品丹藥也應(yīng)該沒有太多的問題。 只要能夠煉制出玄級上品丹藥,以后,就算是花蓮一個人出門,也絕對是餓不死的,在妖族,丹師還是很吃香的。 這,這藥不是出自魔門么?江流的見識比較廣,而且在來到花蓮這里之前,也是族內(nèi)jīng英,知道的當(dāng)然很多?;餵īng丹雖然不算是頂好的丹藥,但是對于狐族來說,這東西的作用很大。可惜制作方法也只是在少數(shù)魔修之間流傳,并沒有傳出來。所以對于花蓮能夠煉制出這種東西,江流感到十分驚愕,立即覺得花蓮的神秘程度又上升了一分。 是么,這東西是凝聚火元力的吧,你不能用?丹方來自什么地方,她一點都不好奇,只是因為這東西是能夠凝聚火元力的,她想要煉制出來看看對自己是否有用而已。 可惜,凝聚來的火品級太低,根本無法與孽火相融。 當(dāng)然可以。這種東西,可是關(guān)鍵時刻用來保命的,少數(shù)流出來的丹藥也是極其貴,根本不是她能夠買得到的,只是她沒想到花蓮會隨手把這么貴重的東西送給自己。 那你們倆就留著吧。反正那些糙藥都是這姐妹倆給她送來的,東西送她們也沒什么,況且,在地狐族,自己畢竟人生地不熟,胡蘊(yùn)總不能時時刻刻呆在她身邊。 雖說這姐妹倆是狐皇派來的,但是,有些事qíng,她還是需要這倆人的幫忙。送她們點好處,不為過。 多謝小姐。姐妹倆興高采烈地接過那些藥先退了下去。 倆人剛走,花蓮還沒來得及動,突然被一股qiáng大力量給拽了起來。一眨眼,眼前的景色就換了。 突然來到陌生的環(huán)境,花蓮一時間有點來不及反應(yīng),她在努力回想自己來的過程,可惜,一無所獲。 這是一個山dòng,山dòng頂鑲嵌著一顆顆明珠,周圍的石壁上雕刻著繁復(fù)的圖案,也不知道到底是gān什么用的。 后面沒有路,花蓮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面走,沿途還有不少岔口,花蓮只能隨便選擇一條路往前走。走錯了,就會被再次送回最初的地方。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她看見了光亮。 并非陽光,而是一種淡淡的金光。發(fā)出金光的那物體,就在距離花蓮不遠(yuǎn)處的石室里。她走進(jìn)石室的時候,手心里,一團(tuán)孽火在安靜的燃燒著。在陌生的地方,為了小命著想,花蓮從來不會放松警惕。 走進(jìn)去之后,第一眼看見的那東西,讓花蓮目瞪口呆。 她看見了什么?一具金色的骷髏在凳子上坐著看書? 徒弟你的速度可真是不快啊。 這聲音是洛林久,自己那位剛剛拜師便消失的師傅。可他,怎么會是這副模樣?花蓮心中縱有疑問,也不會直接開口,畢竟,他們兩個還不算熟悉,雖然是有師徒名分,但沒有相處過,她也不知道這位師傅到底什么脾氣。 不管怎么樣,惹惱了他,對自己不會有好處。 花蓮見過師傅?;ㄉ徥蘸米约盒睦锏脑尞?,恭敬地跪在地上,給洛林久磕了三個頭。這一次,洛林久沒有阻止她,安然地受了她三拜之后,才抬起那顆金色的腦袋,透過眼眶,能夠看見他顱腔中有一團(tuán)金色的火焰在跳動著。 起來吧,這模樣,嚇到你了吧。洛林久的聲音中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苦澀。 還好。嚇到倒是不至于,就是很詫異而已。 這幾天你可想過要跟為師學(xué)什么了么?很快,洛林久就收拾好了心qíng,花蓮并未察覺到他剛剛的qíng緒變化。 呃其實,花蓮并未想過自己需要學(xué)什么,對她來說,如非必要,就連修煉似乎也沒有那么吸引人。至于煉丹,應(yīng)該暫時算是興趣了吧。如果不是喜歡,她大概也不會làng費那么多時間,枯坐在丹爐旁了。 她別的不多,耐xing倒是足夠的。 煉丹可以么? 花蓮問出這話的時候,洛林久許久沒有回答,只是頭顱中那團(tuán)金色的火焰在劇烈的翻騰著,好像他正在進(jìn)行什么掙扎一樣。 好久之后,洛林久才嘆了口氣,煉丹,是為師最jīng通的一項,不過為師煉出的丹,不能隨便用。哎,既然你想學(xué),那我就教了你吧,反正,失傳了也怪可惜的。 聽他這意思,似乎有些不大qíng愿,可好像又不是那個意思,花蓮有些分不清師傅的具體想法。 當(dāng)花蓮拿到洛林久給她的玉簡后,終于明白了他剛剛那話的意思。果然是不能隨便使用,眼下,以花蓮的修為,只能看到地級下品丹藥的丹方,一共三百種,每一種都是jīng品,每一種都能殺人于無形之中。 沒錯,洛林久jīng通的不是丹藥,而是丹毒。 自古丹師一直都是分為兩個派別的,不過如今,就只剩下一派。他們原本的名字叫丹藥師,后來丹師都是統(tǒng)指丹藥師的。原本,還有一種丹師,叫丹毒師。 對于如今的丹師來說,煉制丹毒的,都是異端,必須被誅殺。盡管如此,這世上總是有瘋狂的家伙存在,可惜,存世的丹毒方太少,完整的,基本上也沒有太大的威力。 可洛林久給她的這些丹毒方卻是完全不同,每一等級的丹方上都標(biāo)注著,可以對付什么層次的修士,地級下品的丹毒竟然是可以將出竅期的修士無聲無息地置之死地,雖然花蓮心有懷疑,但這東西出自洛林久手里,她實在是無法不相信。 這東西對花蓮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她都有些忍不住想要知道,被禁制封住的那些丹毒方,是不是有超越天級上品的存在。 可惜,師傅一句話不肯說,她也只能無奈。 給了她這東西,還順手扔給了花蓮一個石頭做成的巴掌大小的丹爐,洛林久就把她送了回去。只說,有事的時候,可以用丹爐上的傳音石找他,大概,他并不太想要見人。 離開那石室的時候,花蓮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挺奇怪的念頭,師傅該不會是被人關(guān)進(jìn)去的吧 可再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畢竟,他的修為如今在修真界可是最頂尖的,誰能把他怎么樣呢? 自從得到了丹毒方之后,花蓮的煉丹方向立即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需要的糙藥也變得奇怪了許多。 因為江流給她送來的糙藥,一般都是族內(nèi)的丹師檢查之后,才會送來的,他們中有不少厲害的丹師,也能夠通過藥糙分析出花蓮煉制的大體是什么丹藥。可是現(xiàn)在,他們完全想不明白,煉丹就煉丹唄,她怎么還開始要各種妖shòu的血了? 其實,花蓮并非是需要妖shòu的血,丹方里都有具體的要求,只是,她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在煉制丹毒,這才給了他們一個大體范圍,讓他們給自己找材料。 結(jié)果,慢慢的大家都以為花蓮是因為要畫符咒才要這東西,再后來,也就沒人注意這件事了。 花蓮在狐丘住的第五個月,大荒山迎來了第一場雪,雖說這里的妖都已經(jīng)修煉成形,不會有冬眠的問題,但是花蓮卻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都變懶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