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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我吃錯了呢? 那就是你倒霉。真是夠不負責任的回答,花蓮也沒指望他能突然變得有人xing,為了不至于太沖動,gān脆不跟他說話最好。 怎么了?兩人往前走了將近一刻鐘左右,殷漠突然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眼頭頂,沒有微微皺了皺。 有幾個熟人,一會兒當做什么都沒看見就好。 花蓮點點頭表示理解,這時候已經(jīng)不是她答不答應的事兒了,而是如果不答應,就死定了的事。 來的人都是正道修士,而且不是一個人,是一批。話說回來,除了正道這些人,誰會大半夜的踩著金光閃閃的飛劍在天上飛來飛去,這種專門給人當靶子的蠢事兒,妖修跟魔修都gān不出來。 如果自己有張she日弓,一定把他們都she下來串成糖葫蘆。想起大荒神器,花蓮扁了扁嘴,可惜了,那些東西都沒了。就算有,也不是她能夠撈著的。 自己想要用本體幻化成武器,起碼也得修到妖王境界才行,時不待人啊,不知道那時候自己還會不會喘氣。 按照自己點背的程度來看,活到那個時候的可能xing真是渺茫。 雖然花蓮已經(jīng)竭力收斂自己身上的妖氣,不過修為相差實在太多的話,一眼就能看出她到底是人還是妖。 很不幸的,這一次,天上飛的那群人里面有個實力堪稱恐怖的存在。而且,上面那人顯然察覺到了花蓮的存在,不過對付花蓮,他也不過是隨意這么壓了一掌下來。 眼睜睜地看著虛空中一道無形的掌風朝自己拍來,明明知道,只要被打中ròu身肯定會碎成ròu末,可她根本就動不了,他們兩個的等級差距起碼是三級以上的,也就是說,頭上飛的那個想要順手把她解決掉的修士,最少是個化神期的老東西。 不都說,他們這些老不死的都在窩里混吃等死么,怎么她一出門隨便就能碰到一個。這都倒了什么霉啊,這日子真沒法過了!花蓮真是yù哭無淚,她現(xiàn)在體內的妖氣都被這一掌給凝結了,就算想動用虛體逃跑都沒有那個可能。 花蓮根本就沒想過這時候有人能幫到她,結果,殷漠竟然只是揮揮手就替她擋去了那道隱形的攻擊。 嗯?站在飛劍上已經(jīng)到了幾百米外的男子突然停下了飛劍,轉身朝后望去,發(fā)現(xiàn)花蓮竟然依舊站在原地,頓時他臉色顯得十分jīng彩。 當然,他不是因為看見花蓮激動,而是因為看見了花蓮身邊的人。 涅天這兩個字絕對是從牙fèng里擠出來的,也不知道他跟殷漠有多大的仇恨,還沒等說話,他的臉就已經(jīng)先扭曲了。 好久不見了,歐陽兄。殷漠笑吟吟地跟飛劍上的歐陽清風打招呼,那語調,似乎兩人熟識已久。 跟在歐陽清風身后的那些弟子們也都停了下來,有些好奇地看著殷漠。他們師尊在輪回殿中是出了名的冷漠無qíng,修道至今千載有余,除了本派師長,沒聽說他與別人關系要好。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歐陽清風鐵青著臉惡狠狠地問道。 只是順路而已,歐陽兄呢?殷漠微笑,那雙桃花眼微挑,大有一笑傾城的意思,可惜,歐陽清風的臉色只是越來越難看。 歐陽清風這次學乖了,沒有順著殷漠的話來,反而看向他一旁的花蓮,順路?與一個小妖同行,怎么,玲瓏仙子不要你了?所以你才出來找個替代品,不過你的眼光還真是不怎么樣!這語氣是十足的嘲諷,還帶了點酸不溜的意味。 這關自己什么事!有必要損人的時候,連帶著自己一起罵么?花蓮聞言偏頭看了眼一旁的殷漠,聽了歐陽清風這番話,他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歐陽兄,修道之人要清心寡yù,嘖嘖,就你這心態(tài),我看你這輩子就在化神前期呆著吧。這話好像正中歐陽清風的要害,他的臉頓時漲的通紅,腦子里的一根弦瞬間蹦斷。 因為曾經(jīng)在仙府中受了重創(chuàng),導致他的修行永遠無法寸進一步。這涅天曾經(jīng)不過是他的子侄一輩,如今竟然已經(jīng)與他平起平坐,他心中能夠舒服才怪。 而且,他傾心玲瓏仙子傷qíng已久,這件事修真界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可涅天竟然公然與傷qíng出雙入對,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在從未有男子進入的玲瓏宮中住了一年有余。 這件事曾經(jīng)在修真界引起軒然大波,不過最后也沒人知道涅天到底在玲瓏宮中做了什么,只是,從涅天離開玲瓏宮之后,傷qíng公開表示,她這輩子非涅天不嫁。 第024章終于走了 這些事qíng并不足以讓一直以來形象良好的他口不擇言,真正讓歐陽清風發(fā)飆的是他曾經(jīng)與金輪寺的一個長老切磋,一時沒能收手,把那長老打成重傷。 當時他也只是為了告訴所有人,自己雖然修為無法上漲,但是實力依舊不是他們可以匹敵的,這金輪寺的長老也就是倒霉撞到了他的手上而已。 誰知道前腳金輪寺的那長老被人抬走了,后腳殷漠就找上了他。兩人不用法器光用ròu身近搏,一直以來對于自己的近身戰(zhàn)非常有信心的歐陽清風差點沒讓殷漠把ròu身給打碎了。 那一次,他足足在輪回殿里躺了三年有余。 當時他還記得,殷漠找來的時候滿面微笑,說是久仰他的大名,想要讓歐陽師兄指點一二。語氣那是一個謙遜敬重,可等到真正動手的時候,他就差沒有真的把歐陽清風往死里弄。 不過這件事除了他們兩個根本沒有多余的旁觀者,所以沒人知道當初把他打成那個模樣的人是誰,而歐陽清風自然不會大肆宣揚自己被揍的事。所以,每次看見殷漠來輪回殿被長老們奉為上賓,他心里都有說不出的憋悶。 看這人的臉色從白變青再變黑,花蓮就知道,這肯定是一個知道殷漠真是面目的人,看來,是受了他不少的氣,真是夠可憐的。 好在歐陽清風的心境還算是不錯的,也就是稍稍緬懷了一下過去,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跟殷漠之間,雖然算不上是不死不休,但是能夠扯殷漠后腿的事,偶爾做一下也是無妨的。 涅天,你沒忘記你師伯覺慧被封印的原因吧? 歐陽清風這話讓殷漠眼角一抽,覺慧雖然是他師伯,但卻一直充當他師父的角色,當初他因與魔道至尊相jiāo甚密,被金輪寺三十六法王聯(lián)手封印,時隔七百年,至今仍然在金輪寺下的烈火地獄中受盡煎熬。 在金輪寺中,與妖族魔修jiāo往過甚,下場通常都不會太好。不過,歐陽清風拿這個來嚇唬他,倒是有點可笑。 歐陽兄是準備代替我金輪寺的法王就地處決我嘍?殷漠似笑非笑地看著歐陽清風,手上的那串血紅色的佛珠依舊滴溜溜地轉著,在月光下,反she出一道道讓人心悸的紅芒。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希望你不要自誤。完全是教訓弟子的語氣。 殷漠臉色不變,慢吞吞地開口。那就好,我也覺得,毀尸滅跡是件挺麻煩的事。既然歐陽兄告誡完了,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么? 請便。最終,就算是被殷漠出口威脅,歐陽清風也只是咬牙,沒敢真的出手。不單是因為顧及殷漠身后的金輪寺,還因為,現(xiàn)在他并不確定自己是殷漠的對手。 這個人從出現(xiàn)在修真界那天開始,就已經(jīng)是金輪寺內門弟子。原本,金輪寺中是沒有帶發(fā)修行的弟子,可他偏偏就是特例。一千五百年時間,從一個筑基期的修士一路飆升到化神期,據(jù)說如今的修為竟然已經(jīng)到了化神中期。 放眼整個修真界,絕對不會出現(xiàn)比他更妖孽的存在。 如果,殷漠身邊的人是個與他實力差不多的大妖,他倒是可以借題發(fā)揮,不過花蓮的修為實在是低的讓他不好意思繼續(xù)找麻煩了。 況且,金輪寺那幫老和尚是出了名的護短,上次如果不是因為覺慧的事鬧得太大,二宮三殿同時派了代表去金輪寺,恐怕至今他還好好當他的太上長老呢。 殷漠跟花蓮離開之后,歐陽清風剛想走,突然有個弟子叫了他一聲,太師叔。 嗯?歐陽清風回頭,掃了那弟子一眼,發(fā)現(xiàn)竟然是個熟面孔,你叫南陵書?著弟子他倒是記得,是他師侄的得意門生,很有可能成為輪回殿的首席弟子。而且,他本身所處的南陵世家在修真界中勢力倒也不錯。 是。被歐陽清風記得名字,這無疑是一種榮耀,南陵書的姿態(tài)越發(fā)恭敬。 有什么事么? 就是那女妖曾經(jīng)抓走齊淙兒,而且,她似乎與孔雀皇之子孔淵關系密切。 聽了南陵書的話,歐陽清風眉頭一皺,這件事倒是不小,他們輪回殿并不在乎齊淙兒,不過那齊寒卻是可造之材,若是找不到齊淙兒來換回齊寒,恐怕魔道那邊會毫不留qíng地殺了齊寒。 本以為不過是個讓殷漠稍感興趣的女妖而已,沒想到,她的來歷竟然也頗為有意思。 他們應該是去林州,回頭派人盯著她,記住,如果證實她與那齊淙兒無關,絕對不要對她出手。暫時不知道她跟殷漠的關系,如果出手對付了她,誰知道殷漠會有什么反應。 歐陽清風怎么都弄不明白,為什么同樣是佛修,殷漠的師兄師弟們都是慈悲為懷,從來不肯殺生,可他卻是殺人無數(shù),竟然修為還猛漲。別說是他,整個修真界的人抓破了頭皮都想不明白這點。 和尚這次容不得花蓮不信了,殷漠竟然真的是個和尚。雖然他有頭發(fā),但這并不妨礙他當和尚。金輪寺啊,偏頭看了眼殷漠,她突然有種危機感,這和尚絕對是不懷好意。 怎么不走了?明明知道原因,殷漠還是故意問。歐陽清風的突然出現(xiàn),怕是把這個小妖jīng給嚇了一跳吧。 你到底想要gān什么!gān脆來個痛快的,反正伸脖子也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她今天非得弄個明白不可。 救你脫離苦海啊。 你騙我!從他們倆第一次見面,殷漠就開始纏著她,可她又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才是奇怪的地方。 就算他對自己好奇,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花蓮又不蠢,剛剛在破廟里,他出手對付食運龍,甚至把得來的靈骨都給了她,就算他不稀罕,但也絕對不會輪到她。 嘖,你竟然發(fā)現(xiàn)了。 就是這該死的語氣,讓花蓮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軟的不吃,硬的她也不敢讓殷漠吃,所以,剛剛鼓點氣出來的花蓮再度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