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她一直以為,這男人就是個普通人,只是行為稍微的不像人了一點??裳巯拢@qíng形顯然不對。按照魔修的脾氣,他們可能會帶個普通人到處亂跑么。 孔兄,沒想到你竟然在這里。說話的是個白衣翩翩的公子,手上拿著折扇,扇子上的靈力波動告訴花蓮,那東西是個法寶,而且可能是個中品靈器。 修道者中,法寶分成好多層次,寶器最低,依次還有靈器,法器以及流落在人間的仙器,至于神器,那是傳說中的東西。 花蓮也只在大荒的時候,見過那些傳說中神器的雛形而已。所謂神器,有些是先天醞釀,還有不少后世流傳出來,比較有名的都是不周山上的什么樹葉啊,葫蘆啊煉制成的。 當時她怎么都想不到,那些山上的雜糙竟然隔了百萬年就變得這么值錢了。一個山上出來的,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那白衣公子身上也沒有任何靈力波動,看起來他是故意隱藏了自身修為。 這又不是你家地盤,我在哪還需要跟你匯報么。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呆在這里參悟佛法呢。孔淵撇嘴冷笑,對那白衣公子完全沒有任何好臉色。 參悟佛法,哼,你妖族罪孽深重,還妄想覬覦佛道,這真是做夢!這次說話的不是白衣公子,而是他身邊的一個和尚。 這和尚一身修為已經(jīng)到了金丹后期,身上肥ròu堆疊,看起來油光錚亮,讓人從心底感覺到膩歪。 我說你南陵書怎么敢跑到這里來呢,敢qíng你還騙了法輪寺的一幫白癡當pào灰啊??诇Y連看都沒看那和尚一眼,開口譏諷道。 孔兄嚴重了,我們南陵世家與法輪寺是至jiāo,如果你以為這么說能夠離間我們的jiāoqíng,可就想錯了。南陵書用手中的折扇遮住半張臉,只能露出一雙溫和的眼睛。 行了,別跟我廢話,你們來到底是想gān什么,要是想打架我奉陪。 是這樣的,剛剛我與別qíng兄商量了一下,覺得這件事還是跟孔兄說一下比較好。 哦,什么事?孔淵依舊是那副懶散的模樣。 前幾日肅王的小女兒齊淙兒被人從肅王府抓走,孔兄應(yīng)該知道,這齊淙兒的兄長擁有九龍身,是我輪回殿看中的弟子,而她meimei正巧有太淵之身,很可能是別qíng兄未來的師妹呢。 然后呢?孔淵的目光掃過那伙魔修,在某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轉(zhuǎn)回到南陵書身上。 聽說齊淙兒是被你身邊這位姑娘帶走的,這位姑娘該不會是孔兄的人吧!南陵書說話的時候,目光突然移到花蓮身上。霎時間,花蓮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一般,連呼吸都十分的困難。 哼,南陵書,你當我死人么!孔淵這一哼,花蓮頓時感到那股讓她難過的氣息消失一空,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恢復了正常。 不敢,我們只是想知道齊淙兒的下落而已,想必孔兄也不想同時與我們輪回殿,還有血魔殿為敵吧。南陵書這話已經(jīng)算得上是威脅了,不過按照眼下的qíng形,孔淵的確是落了下風。 孔淵臉色不變,只是轉(zhuǎn)頭看向花蓮,你怎么說? 我在京城中就已經(jīng)將齊淙兒放下了。雖然那些人可能不信,不過花蓮還是如實地說了一下當時的qíng形。 胡說,我們根本就沒有看見齊淙兒的身影,定是你把齊淙兒藏了起來。果然,花蓮話音剛落,南陵書身邊的那和尚又開口指責。 我藏她gān什么,當備用糧食?花蓮翻了個白眼。 噗!哈哈哈孔淵不客氣的笑聲讓那和尚的臉變得漆黑一片,拎著自己手里的金剛杵就想動手。 南陵書在心里暗罵了他一聲蠢貨,面帶笑容地將他給攔了下來,道沿大師切勿動氣,事qíng真?zhèn)芜€沒有確定,或許這位小姐說的是實話也說不定。雖然南陵書這么說了,但很明顯,他周圍那些人沒有一個相信的。 別qíng兄以為呢?畢竟那位齊淙兒是你們血魔殿看中的人。南陵書將目光移到魔道修士那邊。 合作是你說的,人也是你要給我的,我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我只要見到齊淙兒。在那渾身散發(fā)魔氣的修士中,說話的并非國師,而是一直站在國師身邊的那個黑臉管家。 又是個扮豬吃老虎的東西!花蓮翻了個白眼。 既然如此,那還請孔兄通融一下,我想帶著這位姑娘去看看當日她放下齊淙兒的具體地點。南陵書這話聽著像是信任花蓮,但事實上,如果花蓮真的跟他走,恐怕小命就這么丟了。 人都不見了,看一眼她就能出來么!南陵書,你是侮rǔ我呢還是侮rǔ你自己呢!花蓮都能聽出來的意思,孔淵自然不會不知道。 孔兄這不是為難我么。南陵書嘴角含笑,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說著,眼中卻是閃過一抹jīng光。 不敢,誰敢為難你啊,只是,你好像搞錯了,這里可不是溪汕州,不是你輪回殿的地盤。 哼,我輪回殿辦事,你區(qū)區(qū)妖族竟敢阻撓!孔淵的話才落,一個聲音突然cha了進來,那聲音震得花蓮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光是一句話就有如此威力,少說也是出竅期的老不死??诇Y顯然沒想到這次輪回殿出來,竟然還帶了這么一個壓軸的,當即他的臉色就變了。 孔淵,這里也不是大荒山,容不得你放肆! 果然是修為高一級就能壓死人,孔淵再也沒有剛剛那副吊兒郎當?shù)哪?,臉色是難得的嚴肅,手中也多出一團綠色的光球。 第014章風別qíng 孔兄,這小妖又不是你們孔家的人,而且太淵之身對妖族有沒有用,不如把她jiāo出來如何?形勢倒向自己這邊,南陵書當然不會làng費,他嘴角含笑,開口勸說孔淵。 她是不是孔家的人你不必管,你只需要知道,她現(xiàn)在站在我身旁,任何人都不能把她帶走。把人給他們,就等于是承認自己怕了輪回殿,孔淵從來不會做出這種事。 是么,那老夫倒要領(lǐng)教領(lǐng)教孔家的五色神光術(shù)到底有多厲害!大荒山孔家,孔宣之后,家傳皇級功法五色神光術(shù),修成五色可飛升成仙,五色一出無物不刷。 厲害倒是厲害,但也是出了名的難練,孔淵如今也不過剛剛練成一色神光,就算這樣,他在修真界年輕一代也是頂尖高手。 天邊一條銀龍劃空而出,毫不留qíng地朝著孔淵沖來,孔淵眼睛一瞇,手中綠光大盛,朝著那銀龍打去。 銀龍接近綠光之后,瞬間龍頭便被吞噬,不過出手的畢竟是出竅期的修士,手段自然不會如此簡單。綠光只吞噬了一半龍身,便被擋了下來。剩下那段龍尾化成九條小龍,將孔淵打出的那綠光團團圍了起來。 九條小龍不停地沖擊著那團綠光,剛開始綠光似乎抱成一團,但是后來,隨著沖擊次數(shù)的增加,那綠光漸漸散了開來。 花蓮偏頭看向孔淵,他額上青筋bào露,臉也變得有些猙獰,豆大的汗珠順著兩頰滑下。以妖帥中期(元嬰中期)擋住出竅期的攻擊,這已經(jīng)算得上是驚才絕艷了,不過境界的差距畢竟擺在那里,孔淵根本擋不住太久。 就在那團綠光即將消耗殆盡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xiàn)一道彩虹,只是那彩虹竟然只有四種顏色。 只是見到那彩虹,剛剛圍著孔淵攻擊的九條小龍就這么潰散了。 輪回殿膽子果真是變大了,連我兒子也敢動,是不是我這些年太仁慈了些。聲音不大,卻能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沒有所謂的威壓,只是一派平和。 輪回殿剛剛出手的那個出竅期修士再也沒有吭聲,他還算是個聰明人,知道事qíng不對就趕緊跑??兹富士讜F,那是站在修真界頂峰的存在,他一個出竅期的修士就算有八條命也不敢與其爭執(zhí)。 他剛剛不過是想讓孔淵知難而退,誰知道打了小的,竟然會把老的給引出來了。 妖侍,帶少爺回去??讜F話音剛落,孔淵身旁突然出現(xiàn)八道身影,那八個妖侍二話不說,扛起孔淵就走。 別啊,爹,爹,把我放下~~~就這樣,花蓮目送孔淵被人扛走。 在場唯一可能庇佑自己的孔淵走了,如果這時候還不跑,恐怕她就真沒機會了。花蓮可不認為正道修士會對她一個妖族仁慈。這年頭,果然是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不過,在場的大多數(shù)修為都是比她高的,還有一個出竅期的不知道guī縮在什么地方。想要就這么跑了,可能xing不大。 還好,她有虛體。元嬰期修士無法看出端倪的虛體,不知道出竅期的能不能看出問題。但是眼下,花蓮沒有時間多想,只能盡可能的嘗試一下。 砰的一聲爆炸響起,一道紅光朝著天邊遁去,果然,那紅光離去之后,南陵書身后五個金丹期修士追著紅光而去。 雖說她最近學會了用孽火將妖氣掩蓋住的辦法,但是只要有人修為比她高深,用神識一掃就能發(fā)現(xiàn)她的藏身之處。 大概是以為花蓮真的逃跑了,竟然沒有人用神識探查。躲在空心大佛里的花蓮的心都縮了起來。 別qíng兄,待那小妖抓到之后,我會讓她將齊淙兒的下落說出來的,到時候我將人親自送去血魔殿如何?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風別qíng目光冰冷如斯,掃過南陵書的身上,讓他感覺好像被毒蛇給盯上了一樣。 那別qíng兄有何打算?南陵書雖然笑容依舊,心里卻是警惕了起來。風別qíng的yīn狠他可是目睹過,十年前,修為只有魔君下階(筑基下階)年僅十八歲的風別qíng獨闖劍冢,五年后他成為魔門這一代唯一一個活著從里面走出來的魔修,修為突破魔帥下階(元嬰),震驚整個修真界。 出劍冢之后,當初滅他全族的魔門家族胡家被他一夕滅門,等被人發(fā)現(xiàn)之后,胡家上下已經(jīng)被剁成ròu泥,沒有一個幸免,金丹元嬰修士一個沒有逃脫,就連胡家背后的脾氣歷來bào躁的血魔殿第七神將血剎聽到這消息都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這個人,根本不能得罪,一旦得罪了他,他就會跟跗骨之蛆一樣纏上你,至死方休。 所以南陵書敢跟孔淵講條件,甚至得罪他,卻不敢真的得罪風別qíng。至于正道與魔道有仇,這種事qíng,暫時還輪不到他來管。 黑鶴,跟他去,把人給我?guī)Щ貋怼H绻乙姴坏烬R淙兒,一個月之后,我會把齊寒的腦袋給輪回殿送去。風別qíng嘴角上揚,整個一扭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