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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皇書第2部在線閱讀 - 第68頁

第68頁

    可有些人就算還活著,此生此世,也再難復(fù)還。

    第二日一清早,一支商隊從軍獻城出發(fā),隱秘地朝北秦境內(nèi)而去。

    年節(jié)過,時間一轉(zhuǎn)已是初,三年一次的恩科闈正式開始。大考之前各地考生入京,這次恩科乃右相魏諫和禮部尚書龔季柘主考,大考順順?biāo)焖?,風(fēng)平làng靜,讓還記得三年前恩科事變的眾人放下了一塊大石。闈結(jié)束后,等著放榜消息的士子們留在了京城,一時間帝都熱鬧紛繁,詩會不斷,更多了幾分江南的文士之風(fēng)。自帝梓元執(zhí)政后,氣氛肅凝的帝都還是頭一次有這樣輕松的時候。

    朝堂和帝都的氛圍自然也感染了帝梓元,她心qíng好,特意邀了右相、龔季柘和一gān文臣同游涪陵山。帝梓元不是個好喜樂的主,不似嘉寧帝在政時常有國宴,這等小宴著實jīng貴得很,收到隨同消息的文臣受寵若驚,都知道帝梓元喜好晉人雅士之風(fēng),聚會前三日便開始在家翻著壓箱底的晉士衣袍,打算在這稀罕的宴席上博幾分風(fēng)采。

    老實說,大靖素出美男子,朝堂上的文臣雖年歲稍長些,打扮收拾后個個兒都是一枚中年帥大叔,更是比那些聲名鵲起的年輕學(xué)子們多了一份內(nèi)斂持重。這一成群地遛出來,殺傷力不可同日而語。

    涪陵山聚會這一日,各家府門大開,馬車布簾下一排排盛然的朝臣晉士風(fēng)景跌破了滿城眼睛。就連聚賢樓舉辦詩會的學(xué)子們瞧見了,艷羨向往之余也忍不住說幾句酸話。

    到底是當(dāng)今攝政王的聚會,內(nèi)閣為宴,諸仕作陪,堪堪折了整個大靖朝的風(fēng)流。

    一輛輛馬車抵達涪陵山腳,等著的帝梓元瞅著一個個從馬車上下來的文臣時,頭一次生出了自個朝堂上真真是百花齊放的感慨來。

    相爺,聽說這次恩科有幾個不錯的士子,恭喜相爺,您又要得幾個好門生了。帝梓元想著文臣身子骨弱,平日里缺乏鍛煉,便親自領(lǐng)著一gān臣子爬起了涪陵山,連老丞相魏諫也不例外。

    魏諫摸了摸胡子,笑道:殿下不要光顧著恭喜臣,據(jù)臣所知,這回赴考的士子里頭可是有不少是傾慕龔大人的名號而來,老夫還要恭喜龔大人呢!

    龔季柘為兩朝元老,掌管禮部十幾年,風(fēng)骨之名傳天下。這尚是他頭一次擔(dān)任恩科主考,不少隱居桃源的學(xué)子為了做他的門生才赴京趕考。

    龔季柘老臉一紅,忙朝魏諫擺手,老相爺,您可折煞下官了。下官哪比得上您桃李滿天下。

    龔季柘出了名的持重,難得見他這幅紅臉窘狀,一時惹得眾臣大笑。

    帝梓元瞧得高興,朝兩人擺擺手,兩位大人別自謙,兩位德高望重,品行受士子敬仰,是我大靖的福氣。她摸了摸下巴,接了一句,到底還是我有眼光,選了兩位做這次闈的主考官。

    此言一出,帝梓元也不管眾人反應(yīng),喜滋滋地轉(zhuǎn)身朝山上走。她身后的一眾大臣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搖著頭笑著跟在她身后,暗道攝政王居然還有些少年心xing,倒是難得。

    這場聚會沖散了大靖政變來朝堂上派系之間的暗涌,緩和了群臣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帝梓元親自選人主持恩科遴選天下有識之才,到底對帝家掌權(quán)起了些成效。

    懷城,這一日落日余暉剛灑滿懷城,莫霜如往常一般提了兩瓶梅子酒策馬去了城外竹林。

    可這次直到她臨近院子門口,也沒看到忙前忙后的靈兆和那襲坐在樹下的身影。

    竹林里格外安靜,莫霜腳步一頓,眼底萬千qíng緒淌過,卻始終不曾邁進去。直到一聲飛鳥鳴叫,將她驚醒,她才解下面紗,提著酒走進了竹坊。

    院內(nèi)石桌上一塵不染,靜靜放著一封書信。她拿起展開,信上唯有一行字。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他日但有所求,韓燁縱失所命,無不應(yīng)允。

    字字鄭重,句句誠懇。

    兩年相伴,莫逆之jiāo,今日終究到了頭。莫霜眼底隱有濕意,她早知道這一日會來,不過是想盡力挽留,多相處些時日罷了。

    出來。莫霜拍了拍手。

    殿下。莫霜留下的守林護衛(wèi)出現(xiàn)在院中。

    他們何時走的?

    兩日前曾見過靈兆小師傅的蹤跡,之后林中那位公子和靈兆小師傅便不曾出現(xiàn)過了。殿下吩咐過不得入林打擾,屬下不敢隨意入林查探。

    莫霜擺手,喃喃道:他要走,你們留不住的。

    殿下,前些時候發(fā)現(xiàn)有人在林外查探,下次這些人前來,可要攔住他們?

    莫霜搖頭,不用了,他們要來便來吧,反正人都走了。我留出破綻讓他們查到,卻晚了一步。我早該想到以他的xing子,是留是走,又豈會被旁人左右。

    莫霜嘆了口氣,重新帶起面紗朝外走去。她行了幾步,又回轉(zhuǎn)身來,把手上的梅子酒放在樹下石桌上。目光不期然看見樹下的光景,微微一愣。

    樹下往日空空的花盆里開滿了湛藍(lán)的花朵,清香彌漫,朵朵剔透。莫霜佇立良久,掩下眼底的黯然,離開了竹林。

    數(shù)日后,君玄一行抵達懷城。夜里她和長青、如意共探竹林,卻只看到了一座冷冷清清毫無人煙的竹坊。

    小姐,君叔說過這里頭住著有人,怎么會一個人都沒有?三人抱著期望而來,乍見這幅光景,俱都失望無比。

    君玄走進竹坊,在房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又圍著院子里看了一眼,她抹了抹院中石桌上的灰塵,道:房內(nèi)的生活器皿衣飾皆是大靖之物,住在這里的的確是個大靖人。看這灰塵不過薄薄一層,那人離開這里最多半月。

    呀,那不正好是咱們從軍獻城出來的時候。如意滿臉可惜,小姐,這可怎么辦,人不見了,咱們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呀?

    君玄搖搖頭,目光正好落在樹下即將凋零的幾盆花上,她輕咦一聲,把花盆端起來看,這是

    長青一步跨過來,向來木訥的聲音終于有了些起伏:玄小姐,這是晉南的長思花!是咱們侯君最喜歡的。

    梓元最喜歡的長思花?君玄眼底泛起光亮,抱著花盆的手輕輕顫抖。

    她望向大靖帝都的方向,長長出了一口氣。

    梓元,韓燁還活著,他回來見你了。

    與此同時,三年不曾響過的青龍鐘在這一日清晨被人在大靖帝都上空沉沉敲響。

    鐘聲若鼎,聲聲震撼,驚醒了沉睡的帝都。

    第六十四章

    大靖歷史上青龍鐘只被敲響過兩次,一次是嘉寧十四年為了科舉舞弊案真相大白被huáng浦領(lǐng)著大理寺上下官員敲響,第二次任誰都想不到,青龍鐘竟是因為同一個原因被朝臣敲響。

    闈之后,大靖選賢任用,帝梓元三日前召了恩科前三甲殿前封賞。淮南士子梁以彬、京城齊南侯次子趙仁、江南儒林方家嫡子方勛分別位列狀元、探花、榜眼之位。大靖朝歷史上,平民、氏族、儒林同時出現(xiàn)在恩科三甲上尚是首次,說起來這幾日也算京城街頭巷聞的一段佳話。

    哪知恩科三甲踏馬游城瓊林宴會剛結(jié)束的這一日深夜,青龍鐘卻被吏部左侍郎李崇恩敲響。

    青龍鐘響,李崇恩呈上御狀,一告當(dāng)今禮部尚書龔季柘徇私枉法,調(diào)換考生試卷,二告靖安侯世子泄露試題,為崇文閣弟子趙仁圖謀三甲之位。

    這道御狀一出來震驚了整個朝野。龔季柘是誰,兩朝元老,公正清廉之名天下所知;靖安侯世子又是誰,帝家繼承人,說不準(zhǔn)還是未來登高一呼的王侯將相!

    一個是攝政王親自選出來的恩科主考,一個是攝政王親弟,敢遞上這道御狀的人,怕是把命懸在了刀尖上翻滾,不想活了吧?可偏偏,吏部左侍郎李崇恩敲響了青龍鐘,拿出了鐵板釘釘?shù)淖C據(jù)。

    先說考場調(diào)換試卷一事,這次恩科考試?yán)镉袀€汝陽考生名喚江云修,算是大靖近幾年來數(shù)得上名號的才子,來京城短短兩月,其辯才之能響徹帝都,曾有人言以他之才必入三甲。闈過后,不僅是三甲,他連末流也未能上,紅榜剛揭的那幾日,不少人扼腕嘆息,嘆其時運不濟。江云修是個相信自個兒文采的人,xing子又執(zhí)拗,不信自己名落孫山,央了收藏考卷的崇文閣館員替自己拿出考卷來瞧瞧兩位主考如何評價自己,卻不想拿出來的那份考卷雖署的是他的名,卻根本不是他作答,亦不是他的字跡。

    江云修拿到考卷的這一日,恰是瓊林詩宴前夜,他深夜入吏部左侍郎李崇恩府喊冤。闈試卷從考試完畢到閱卷到崇文閣封存,一直由大理寺侍衛(wèi)全程看管,且侍衛(wèi)皆是八人同出同進同管,絕不可能出現(xiàn)侍衛(wèi)掉包考卷的qíng況。除了看守的侍衛(wèi),唯一能接觸到試卷的就只有兩個人右相魏諫,禮部尚書龔季柘。

    李崇恩深感此事重大,秘密向侍衛(wèi)問詢了閱卷的全過程,發(fā)現(xiàn)每日都是一同和右相進入崇文閣批閱考卷的龔季柘,在第二日閱卷時比右相早了半個時辰入卷閣。

    這半個時辰,就是整個恩科閱卷過程唯一無法解釋的漏dòng。

    巧合的是恩科之前,李崇恩正好接了個案子,這案子不大不小,絕對上不了朝堂的臺面,可偏偏卻因緣際會牽出一些事來。

    數(shù)日之前齊南侯府來報府中有竊賊出入,偷走了侯府內(nèi)好些貴重的珠寶字畫。齊南侯府的老侯爺?shù)赂咄?,齊南侯世子亦是朝堂股肱,雖案子不大,李崇恩亦慎重處理,即刻命人全力緝拿竊賊,不過七日便將那賊人捉住。好在侯府的珠寶字畫貴重,賊人難以脫手,便全都尋了回來。李崇恩慎重起見,親自清點失竊的物品,卻不想被偷的字畫中摻雜著侯府小少爺趙仁平日里的功課,李崇恩好奇翻起,竟發(fā)現(xiàn)靖安侯世子一個月前給趙仁布置的日常功課中竟涵蓋了此次科考的試題。

    一個月前尚未開考,靖安侯世子就已為弟子布下相似考題,不是泄題又是什么?

    兩件事合在一起,李崇恩是個膽大的,拿著江云修被掉包的考卷和趙仁的功課,敲響了青龍鐘。

    帝梓元才做了幾日舒坦的攝政王,帝家權(quán)威剛剛在朝堂樹立,帝燼言卻被卷入了這等大案中,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朝堂又陷入了一觸即發(fā)的局勢里。因為不管真相如何,任誰都瞧得出,這兩樁案子是對著王座上攝政天下的帝梓元而來,而且還是最直接粗bào的侮rǔ方式。

    四年前帝梓元在大靖聲名鵲起,得了滿朝文人欽佩,正是那樁得盡民心的科考舞弊案。當(dāng)年她說過的話歷歷在目,全天下都等著看,如今科舉舞弊案落到她親自挑選的老臣和親弟身上,她是否會如當(dāng)初一般公正嚴(yán)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