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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轉(zhuǎn)過來吧,我們沒干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br> 帝國雄蟲的腦袋里,除了繁殖后代的事情,還有其他的嗎? “待會兒有個宴會,要來參加嗎?有很多好吃的rou哦?!比R恩把宴會邀請函交給小雄蟲。 這個宴會是巴頓主辦的,邀請的來賓也全是雄蟲,但每位雄蟲可以攜帶一名家屬、或同伴。何秦,是巴頓交代給萊恩,必須要邀請到的雄蟲之一。 “能帶伴侶嗎?”何秦可不放心把懷著蟲蛋的瑞斯,丟在這樣一個隨時會出現(xiàn)雄蟲的地方。 “能,能,我正要去那里。要不,我們一起?”萊恩今天沒帶雌君和雌侍,正愁沒人陪他,這不,何秦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了。 雄蟲之間的聚會,有些像扭曲了的貴族社交。 在這種宴會上,總能找到穿著華麗的雄蟲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有時候宴會中還會有某些雄蟲帶來的雌蟲,而這些雌蟲大多是可憐的‘交易品’和‘助興品’。 比如這座金光閃閃的圓臺上,被黑色繩索束縛著的雌蟲。 雌蟲全身只有一塊布料遮住重要部位,被擺出一個雙腿分開的屈辱姿勢,面向大門坐著。 進來的雄蟲就像欣賞一座技藝精巧的藝術(shù)品般,悠然自得地和同伴分享他們的想法,整個宴會廳中,竟無一人對被束縛的雌蟲表示同情。 “小秦,快來,這種甜點超級好吃,你來嘗嘗?!比R恩也無視了那尊‘藝術(shù)品’,拉著何秦的袖子,把他帶向甜品臺。 整個宴會廳中,帶了雌蟲的雄蟲并不多,身材高挑、銀色長發(fā)的瑞斯在一群矮個子雄蟲中更加光芒閃耀,許多雄蟲的惡心目光從上而下地打量著他。 何秦面色冷峻,拉著瑞斯的手掌又緊了些。 “我們?nèi)グ褨|西拿了,去那邊坐一會兒吧?!焙吻刂钢鴫堑纳嘲l(fā),向萊恩建議。 何秦說這話時,眼中對某些雄蟲的嫌棄十分明顯。 萊恩苦笑一聲,爽快地答應(yīng)了。 對于從小在帝國長大的他來說,這都是小場面,有特殊癖好的雄蟲主辦的私人派對,那才叫突破底線。 這個角落的位置沒有刺眼的燈光、沒有三五成群的雄蟲,還恰巧有一根柱子擋住了大部分視線。 “雄主,嘗嘗這個吧?!比鹚箯谋P子中取出一塊精致的小蛋糕,“這是乳果的種子碾碎了做成的蛋糕,奶味很濃郁?!?/br> 這樣的雄蟲聚會,瑞斯也參與過。 那時,他才十五歲,齊倫就以雌父作為要挾手段,逼迫他去參加某位雄蟲殿下舉辦的私人聚會。 說是去多見見世面,其實就是供有意的雄蟲挑選。 就差那么一點點,他就無法成為少將、無法遇見雄主了。 瑞斯現(xiàn)在還能清晰的記得,當時從拉蒙手中救下他的,那位雄蟲殿下的樣貌。 醉醺醺的雄蟲摔倒在地上,爬起來后,就看見縮在角落的雌蟲,“呦,這不是咱們的帝國少將嗎?怎么著,你家雄主看開了,準備把你送出來分享?” 瑞斯不想給雄主惹麻煩,便沒有多和醉鬼計較,任由對方在他耳邊吵吵鬧鬧,污言穢語也被擋在耳朵外。他抱著何秦脫下來的外套,頭都沒轉(zhuǎn)一下。 “喂,我說你,一只低賤的雌蟲竟然敢無視我?”醉鬼雄蟲再三調(diào)戲卻沒有得到回復(fù),他搖晃著身體又向少將的方向走了兩步。 醉鬼癱坐在沙發(fā)上,伸出手想摟住瑞斯,“啊,誰,放手。”雄蟲的慘叫聲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壓住了,沒人注意到這個小角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何秦害怕吃太飽,修身的衣服穿著不好看,早飯沒吃多少東西,肚子餓的咕咕叫。于是和雌蟲打了招呼,去吧臺拿rou類。 這才離開了一小會兒,回來就看到醉鬼調(diào)戲他媳婦的一幕。 “快滾,再讓我看見你接近我家雌君,別怪我不客氣?!焙吻卮謿猓綇?fù)著他現(xiàn)在想當場捏斷雄蟲手腕的心情。 可和醉鬼說道理,是毫無作用的,威脅驕縱跋扈慣了的醉酒雄蟲,更是只能起到反作用。 “你不就是A級雄蟲嗎?又不是什么貴族后裔,知道,知道我是誰嗎?”雄蟲扶著沙發(fā),站起了身。 高等蟲族,血脈等級和血統(tǒng)家世都是判斷雄蟲社會地位的標準。有些血脈等級很差的雄蟲,憑借他皇族或是王族后裔的身份,也是整個帝國都不敢招惹的人物。 隨著時間的推移,皇族雄蟲血脈越來越稀少,這位F等級的雄蟲,就是偏室王族血脈之一。 “王族后裔?那又怎么樣?!焙吻夭恍嫉匦α寺?。 醉酒雄蟲可能覺得面子保不住,他向何秦的臉,晃著軟綿綿的拳。 拳頭沒打到何秦,雄蟲倒是絆到了桌腿,一個腿軟,差點撲到瑞斯的腹部。 何秦伸手將醉鬼推開,雄蟲的腦袋‘咣’的一聲撞到了柱子,“快滾?!庇捎谛那椴凰?,他聲音又低沉了些,這讓醉鬼雄蟲畏縮著身軀,不敢再輕易動手。 “你等著?!弊砭菩巯x捂著腦袋,他F等級的血脈在A級雄蟲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宴會廳中瞬間炸開姜花的清香味。 宴會正中央,一位穿著樸素但氣質(zhì)超凡的雄蟲,左右逢源,在雄蟲迷弟的包圍下依舊保持著得體,耐心的為年輕雄蟲解釋疑問。 “各位,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稍微讓一下好嗎?”他擺脫了年輕雄蟲們,順著氣味,來到柱子后的墻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