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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聲在外的蟲族少將,也只有在這個男人身邊,才會露出這樣溫柔寵溺的神情。 何秦抬頭,兩人黏黏糊糊的眼神扭在了一起。 他抬腿跨過雌蟲的腰部,兩腿分開地半跪在床鋪上,為了不壓到小家伙,他腰腿共同發(fā)力,腦袋越發(fā)探向瑞斯。 兩人針對伴侶之間的親密關系,進行了友好而又深層地探討。 只是探討完后,雙方‘選手’的嘴唇都像吃了大把朝天椒,又紅又腫的。 “咚咚咚?!鼻瞄T聲打斷了兩人之間又一次的親密探討,“何秦殿下、瑞斯少將,地球派來接您們的人類已經(jīng)到了?!?/br> “知道了,叫他稍等一會。”何秦嘆了口氣,無奈地從伴侶身上爬了下來。 雄蟲這種沒被滿足后的懊惱,另瑞斯此刻恨不得派人支走等待的人類,再和他家雄主進行美好的‘交流’。 “快去穿衣服,恩佐的人還在門口等著呢?!焙吻匕盐禽p柔地印在雌蟲的腦門上,風風火火地跑下了床,找著他倆今天要穿的衣物。 他何秦再怎么樣,都還是知道事情孰重孰輕的,他可是把兩個星球之間的談判相關事宜,始終當做首要事件看待的。 外交談判的事情當然不用何秦親自上陣,要不然巴頓讓他帶來的那支談判團隊,就失去了他們原本的意義。 上午的整場談判,何秦只需要坐在主位,默默聽著兩方專業(yè)人員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的博弈。 直到最后雙方針對‘普通民眾接觸范圍及頻率’的話題達成了一致,雌蟲們尋求了何秦的同意后,這才簽訂下友好外交意向書其中的一小頁。 整整四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堪堪完成了一項主題的談判,并且這個話題還是其中爭議最小的。 剩下的成千上百個項目,都還等著雙方敲定呢。 天啊,這樣看來,他還要這樣坐著在談判桌上無所事事至少兩三個月。 何秦頹喪地耷拉著雙手,連走路都沒有力氣了。 “之后的談判,交給巴頓的團隊來做就行,您只需每天看一下交上來的報表,再和巴頓先生確認后,蓋上相應的印章就好?!?/br> 瑞斯手上拿著幾樣雄蟲愛吃的菜式,準確地找到了餐廳角落縮成一團的雄蟲。 “真的?”何秦面上一喜。 何秦可不是怕承擔責任、也不是怕苦,而是他本身就不是玩政治的料。比起爾虞我詐的斗爭場所,他更喜歡直來直去、只需要聽從命令的軍部。 “可是,報表什么的,我也不會看?!辈挥妹刻於既フ勁袌鰣髠淞?,但又得面臨批改報告的巨大困難。 何秦癟著嘴,手中的筷子無意識地把食物都戳的稀爛。 他家雄主對看資料、學習理論知識等一切關于文字的事情都不太擅長,瑞斯也清楚。 瑞斯想了想,對雄蟲說道,“不如,以后我來替您摘取報告中重要信息,這樣看起來會簡便許多?!?/br> 這種事情,在中心星系,是屬于副官加卡的工作?,F(xiàn)在,瑞斯不僅心甘情愿地當何秦的助理,甚至對能幫到雄主而感到榮幸。 瑞斯把雄蟲思考的時候戳的亂七八糟的食物,與他還未觸碰的食物進行了調換,毫不嫌棄得把雄蟲的那份飯迅速解決完了。 巴頓團隊的雌蟲數(shù)量不少,今天前往談判場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剩下雌蟲的還待在酒店里。 經(jīng)過了那晚人類們積極面對生活態(tài)度的影響,艾凡的心情好了不少,他決定今天要完成獨自出門的目標。 他來到了酒店一樓的人類們稱作的‘酒吧’,做了一番思想斗爭后,努力踏出了點餐的第一步,“你......你好,麻煩來一杯果汁?!睂W著小雄蟲的樣子,點了一杯最普通的果汁。 還好對方是人類服務生,對艾凡的身份和經(jīng)歷沒有任何了解。 “您的果汁,請拿好?!?/br> 正當艾凡接過杯子,內心暗自慶祝他第一次獨立點餐成功的時候,身后幾道帶著惡意的聲音出現(xiàn)了。 “嘖,這不是成天躲在何秦殿下背后的雌蟲嗎?叫什么來著?” “好像是叫艾凡吧,還是被齊家拋棄的雌蟲。” “聽說齊倫殿下有分享雌蟲的癖好,也不知道他都被分享過幾次了,哈哈哈?!?/br> “真不知道這樣卑賤的雌蟲,怎么敢纏在何秦殿下身邊的?!?/br> 因嫉妒而生惡意的事情,無論是地球還是蟲族都會發(fā)生。沒了雄蟲的保護的艾凡,徹底淪為幾名雌蟲諷刺、嘲笑的目標。 他們把艾凡逼近墻角,用嘴惡毒的話中傷著幾乎失去了作戰(zhàn)能力的艾凡。 “我......我沒......”由于手部的顫抖,滿杯果汁灑在了他的胸前,把衣服弄的又濕又黏。 “我什么我,不知羞恥的雌蟲?!?/br> 艾凡的身體縮成一團,不斷顫抖著,他仿佛一下又被拉回了齊家,拉回了每天都在被眾多雌蟲欺辱的那段黑暗的時期。 他們坐在酒吧的沙發(fā)上,欣賞著艾凡無助又狼狽的模樣,與在何秦面前溫順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前臺侍應生本來準備上前勸說的,可親眼看見雌蟲們的囂張氣焰后,他自認為沒有膽子招惹這些可怕的異族,被嚇得又躲回了柜臺。 雌蟲們又過分地把杯中的各種飲料和酒水,從艾凡的腦袋上方傾倒出去,然后嘲笑聲響徹整個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