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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何堅強,面對親人可能遇難的情景,身體都會發(fā)軟。 陳重滑到壁爐邊上,拿起了一個相框。 相框里是一大家子人,十幾個,其中有一個就是遲飛揚。突然,他背后的德牧不安地動了動,輕輕地嗚嗚。 這種嗚嗚是犬類動物特有的胸腔震動,但是聲音非常低。 有什么動靜被它聽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冰崽物資:準備啟動庇護所程序。 重重進度:得不到回應(yīng),煩躁。 第062章 得到房車 “有人!”陳重率先說。 一石激起千層浪, 他的話拉響了大家心里的警報器。速滑一隊沒有猶豫,改變陣型,舉起手里的武器, 一致對外。 但是又不約而同地將齊小寶護在最后面。 陳重擋在夏冰面前, 用胳膊肘往后戳他, 讓他后退。 肘部是有護具的,連著冰球隊的護甲,觸碰到夏冰的護肘上,都能覺出力度不小。夏冰看著他的后腦勺, 拿冰球棍戳了他一下。自己又不是小孩兒,不需要這么過度保護。 在末世里, 每個人都要發(fā)展出自我保護的技能, 否則就死定了。夏冰也不希望遇到危險時,是一個高中生擋在自己前面。 特別是,高中生還背著一條德牧。 德牧顯然是聽見聲音了, 它的爪子勾在雙肩背包的邊緣,看著的方向是樓梯口。飛揚家是標準的對稱式別墅,樓梯往上延伸分成兩個方向,一左一右。 速滑一隊暫時不知道動靜會從哪個方向下來,也不知道下來的是人, 還是喪尸。 德牧的嘴被拴著,不能出聲。但是這會兒每個人都聽到它在嗚嗚。 這是犬科動物給出的警鈴。 樓梯上, 終于有了腳步聲,很緩慢, 仿佛也是在試探樓下的反應(yīng)。德牧出于保護伙伴的心理, 不斷地抓撓登山包的拉鎖,變得很不老實。 陳重被它鬧得沒法集中精神, 不得不把它放下來。 瘦弱的德牧終于如愿下地,四只爪子都套了防滑鞋,它還不太習慣,但仍舊注視著樓梯的方向,一直沒有放松警惕。 夏冰看著它那只還沒有豎起來的耳朵,這個速滑一隊編外成員還真管用,將來它會是最好的警報器。 樓上的動靜終于下來了,樓下的每個人都聽出腳步聲的規(guī)律,是人。 遲飛揚滑出視線盲區(qū),急于去確認下來的人是不是自己的父母。 “爸?”遲飛揚手里的棒球棍還沒有放下去,胃都要痙攣了,“媽?” 可是樓上下來的人,并不是遲飛揚熟悉的面孔,而是四個他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其中三個男人,一個女人。 兩個男人手里有刀,后面一男一女明顯年齡不大,手里沒有武器。 “滾!你們哪兒來的?有沒有被咬!”拿刀的兩個中,一個是自來卷兒,“滾蛋!這他媽是我們找到的地方!” 另外的那個拿刀的沒有說話,可是眼神卻沒閑著,把屋里新來的幾個人打量了個遍。 遲飛揚驚呆了,倒走了兩步,這是什么人??? 自己家里進了陌生人,地上有血,這是意味著爸媽被殺了,還是被他們轟出去了? “你們誰??!這是我的家!”他也顧不上音量,上來就喊,沒找到爸媽已經(jīng)讓他崩潰,更何況還有別人闖進來,還帶著武器,“是我家!你們他媽什么人啊!我爸媽呢?屋里的人呢!” 他這樣一喊,速滑一隊的兄弟們也滑過來了,這邊七個人,那邊四個人其中一個是年輕姑娘,優(yōu)勢在哪一邊很明顯。 “我爸爸mama呢!”遲飛揚一路的冷靜全部報廢,他做夢都是回家,爸爸mama就在屋子里等他,他就可以……帶著兄弟們一起守在房子里,保護家人。這一路,他害怕過,擔心過,夜里想家想哭過,可是都抱著信念,讓他支撐到了這里。 卻沒想到,家已經(jīng)被別人占領(lǐng)。 “我們沒見過你爸媽!你們有沒有被咬!”自來卷兒也沖他們喊,末世中,誰都不愿意相信誰。 “不可能!這是我家,他們不可能不在家……屋里的人呢!”屋里沒有冰,遲飛揚踉蹌著跑過去,差點兒摔在臺階上,“這地上有血,你們是不是把我爸媽殺了!我……” “飛揚!飛揚你冷靜!飛揚!”夏冰也跑了過來,從后面抄住了飛揚的腰,他不能讓飛揚失控。 可這種事怎么能冷靜,遲飛揚甩開了胳膊,要朝上面那幾個人沖。他要打架,要拼命從他們嘴里打出一個答案來。夏冰也是穿冰刀,站不穩(wěn),幾乎要被飛揚給甩出去。 其他隊員一起圍上來,好歹把飛揚給按住了 。 “我家里人呢?”遲飛揚倒在了夏冰的懷里,他摘掉了頭盔、護目鏡,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大男孩兒,戀家的聽話男孩兒,控制不住在夏冰懷里哭出聲。 “夏隊,我爸媽沒了!沒了!”遲飛揚這一路上都不敢想這個答案,現(xiàn)在說出來,就是希望大家來否定它,希望大家異口同聲告訴他不要瞎想,“夏隊,我爸媽是不是死了!” “不會的,不會……你別哭啊,這不是沒找著嘛。”夏冰一個勁兒地勸,現(xiàn)在速滑一隊的人數(shù)有優(yōu)勢,他絲毫不擔心打不過對面,只是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飛揚,“你別哭,教練不是說過嘛,沒發(fā)生的事就是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