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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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圈禁太子 儲君的最佳人選 太子的后背被冷汗浸得濕透, 他聽見皇帝派人去傳司珍局的人,知道自己必須在司珍局的人來之前做好決定。 兩塊玉墜怎么看都是一模一樣,太子不信司珍局能記載得那么清楚, 思來想去, 還是指著右邊這塊說:“父皇, 兒臣的玉墜從未丟過,肯定是這塊?!?/br> 皇帝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淡淡道:“你確定就好。洗個手吧?!?/br> 石忠端來一碰清水,太子聞到一股極為刺鼻的味道,不由得皺起眉頭。 石忠解釋道:“這枚玉墜畢竟是從尸骨中取出來的, 水中加了藥物, 洗起來干凈些?!?/br> 太子覺得事有怪異, 可皇帝就在幾步之外盯著他,他不敢有異議,只能壓心中惡寒,打著胰子仔細將手反復洗了好幾遍。 等待的過程似乎格外漫長,屋內(nèi)只有滴漏輕盈的落水聲, 像是血滴下的聲音。 太子袖中雙手緊握成拳, 指甲掐破掌心,不讓自己表露出慌張。 不一會兒, 司珍局的人來了。 屋內(nèi)的氣氛讓來人心感不妙, 尤其是太子還跪在地上, 更是詭異。 但在宮中做事最要緊的就是裝聾作啞, 來人行了禮, 在皇帝的示意下辨別兩枚玉墜。 他帶來了當年制作玉墜的記錄冊,將兩枚玉墜對著冊子仔細對照,來回瞧了半天, 垂首恭謙地說:“回陛下,這枚玉墜應(yīng)當是真的?!?/br> 他指的是從翡翠口中取出來的那枚。 太子臉色大變:“這不可能,你仔細看看!” “回太子殿下,這枚打著絡(luò)子的玉墜雖然與正品極為相似,但這塊玉的紋理是橫向的。而真品的紋理是豎向的,這點在冊子中就有記載?!苯橙艘贿呎f,一人把冊子翻到對應(yīng)頁面,依次指給皇帝和太子看。 冊子上寫著“南疆暖白玉,玉質(zhì)細膩,紋理豎向”,旁邊還繪有玉料雕琢前后的圖樣。 匠人繼續(xù)說:“而且這枚玉墜是小人親手打造,上面的‘見齊’兩字是小人親手所刻。這枚仿品上的字跡不是小人的,這點可以找小人的其余雕刻品來對比?!?/br> 太子面色蒼白,頹力跪倒在地。 屋內(nèi)安靜得可怕,讓人覺得窒息。 太子怔怔地抬起頭,看到皇帝陰鷙的面容,心猛地一跳,慌忙道:“父皇,這是有人陷害兒臣,一定是有人趁著兒臣不注意,私自調(diào)換了兒臣的玉墜!” 相比于殘害手足,身為皇子的他弄丟御賜之物根本不值一提。 皇帝沉著臉不出聲。 太子更加著急:“父皇,您信兒臣,兒臣不會做那種事!” 皇帝揮手示意旁人退下,屋內(nèi)再次只剩下父子兩人。 太子指天發(fā)誓,“父皇,兒臣自幼與四哥、七弟一起長大,絕不會害他們!” 皇帝慍怒:“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 “兒臣冤枉!”太子重重地磕頭,頭骨落地發(fā)出的“咚咚”聲響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響亮,很快他白皙的前額便滲出鮮血。 太子有些頭暈,他強穩(wěn)住身子,為自己喊冤,“父皇,兒臣對天發(fā)誓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四哥與七弟的事?!?/br> 皇帝冷眼看著他:“你知道翡翠的指骨為什么會是黑的嗎?” 太子想起當時那一幕,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中毒了?” “周太醫(yī)給睿兒診治多年,研制出一種藥液,與這種毒混合后,會呈現(xiàn)出紫色。翡翠應(yīng)該是在下毒時不慎碰到了殘留在瓶身上的毒-液,才會導致她指骨變黑?!被实壅f得很慢,像是鈍刀殺人,令人恐懼而痛苦。 太子想起剛剛洗手的那盆水,慌忙去看自己的手。 白凈的雙手之上,浮現(xiàn)出斑斑點點紫色小塊,他一時竟不知道該震驚自己中毒,還是該驚慌如何解釋。 太子身形微顫。 他見識過季修睿毒發(fā)時的生不如死,一想到自己也有可能如此,便覺得窒息。 皇帝在看到他手上浮現(xiàn)紫斑前也不愿意相信,可事實勝于雄辯,他心間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一腳將太子踹翻在地:“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太子被踹倒在地,回過神來,顧不上胸-口的疼痛,倉皇朝皇帝跪下:“父皇,兒臣若中毒,怎么會一點知覺都沒有?更何況就算兒臣碰過這藥也不定說明兒臣就是兇手,或許是有人趁兒臣不注意,將毒-藥涂在了兒臣日常會碰的東西上?!?/br> 皇帝怒斥:“碰上濕漉漉的東西你會沒有察覺嗎?季云初,別跟朕裝傻了!把你怎么陷害你四哥、怎么埋伏你七弟的,全都給朕老實交代!” “兒臣冤枉!”太子抵死不認。 “要不要朕把你身邊的人抓起來,一個個拷問?”皇帝冷聲問。 太子一窒,隨后咬牙道:“清者自清?!?/br> “好一個清者自清。宗含,帶人去把東宮圍起來,所有人都帶去昭獄仔細盤問!”皇帝吩咐。 立在門外的宗含應(yīng)聲。 太子面色慘白。 來這么一招,哪怕他手下人能管住嘴巴,他這個太子之位肯定是坐不穩(wěn)了。 可他不能認。 太子咬緊牙關(guān),前額抵地,一字一頓道:“兒臣冤枉,父皇明鑒?!?/br> 皇帝冷眼看著他,沒有出聲。 章臺殿的燈亮了一夜,太子便跪了一夜。 終于在天快亮的時候,宗含帶著一卷口供匆匆前來:“陛下,太子殿下的貼身小太監(jiān)承認翡翠死的那天,殿下曾秘密回東宮換過衣服。衣角沾血,他們按吩咐燒掉了血衣。另有兩名侍衛(wèi)承認三年前,宣王殿下遇刺前半月,曾隨太子殿下秘密探查宣王遇伏之地,定制機關(guān)奇巧?!?/br> 皇帝示意宗含把口供送到太子面前,冷聲問:“你還有什么可說?” 太子望著染血的供狀,面色嘲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是屈打成招?!?/br> “臣奉圣明調(diào)查宣王殿下遇刺一事,當日攔住宣王的除了殺手,還有谷中精心設(shè)計的機關(guān)。臣曾請人估算過,做出這樣巧妙的機關(guān),至少需要五萬兩。臣斗膽去東宮查了賬本。”宗含從袖中取出一本賬冊,“太子殿下能否告知在宣王遇刺前半月,東宮為何會有一筆用途不祥的七萬兩支出?” 皇帝接過看了眼,將賬本摔在太子身上:“說?!?/br> 太子面如死灰,拿起賬本看了眼,低聲道:“兒臣不知,或許是手下人私自調(diào)用?!?/br> “沒你的授意,誰敢一次調(diào)用七萬兩?”皇帝怒問。 “兒臣不知?!?/br> “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樣樣都對得上?”皇帝問。 “賊人蓄意陷害,兒臣防不勝防。”事到如今,太子猜到肯定是季修睿和四皇子聯(lián)手設(shè)局。但哪怕鐵證如山,他也不能認。 一旦認罪,他才徹底沒法翻身。 而只要他不認罪,面上過得去,他就還有可能坐穩(wěn)太子之位。 這些東西能否做證據(jù)全在皇帝一念之間,皇帝好面子,不會允許宮中出現(xiàn)手足相殘的丑聞。 他寄予厚望的季修睿身中劇毒時日無多,四皇子心志不堅,認罪極快,都不是儲君的最佳人選。 只有他季云初才是最合適的儲君。 而且季云初給出的否認理由也不無道理,完全能做臺階。 太子抵死不認的態(tài)度讓皇帝惱恨,章臺殿的氛圍像是泰山壓頂般沉重,所有人都不敢出聲。 正在這時,屋外傳來吵鬧聲:“到底怎么回事?陛下昨日深夜宣太子所為何事?” “奴才不知,娘娘請回……”石忠的話還沒說完,皇后便闖了進來。 見到屋內(nèi)跪著的兒子,皇后面色大變:“陛下,這是怎么了?” “誰讓你來的?”皇帝惱問。 “臣妾聽說陛下深夜召見太子,心中擔憂?!被屎笠娨回灣练€(wěn)的兒子此刻面色慘白,連頭都磕破了,知道一定出了大事,忙跟著跪下,“太子還是個孩子,要是做錯什么您訓斥幾句就算了,千萬保重龍體……” 皇帝冷哼:“你倒是消息靈通。季云初陷害兄長、殘害兄弟,訓斥幾句就行了?” 皇后面色大變,驚訝地去看太子。 太子再次磕頭:“兒臣冤枉?!?/br> 皇后忙跟著求情:“陛下,一定是賊人陷害!太子敦厚,絕不會做這種事!” “朕若沒證據(jù),會將他喊來問話嗎?”皇帝剜了眼皇后。 皇后心神一顫,跪在地上的身子微微發(fā)顫。 她拼命想著對策,可實在是想不出,哭著哀求:“陛下,臣妾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太子是您看著長大的,一向敬重兄長、愛護弟弟,一定是遭人陷害!您要還他清白啊……” 皇帝冷冷甩開皇后抓住自己衣袖的手,皇后身形不穩(wěn)朝后倒去,被太子扶住。 她還想去哀求皇帝,被太子攔住,示意她不要多說。 皇后倉皇而不安地望著他。 太子說:“父皇,兒臣不知是誰這般陷害,但請您想一想,若四哥與七弟都是兒臣害的,為何兩人還能活到今日?兒臣就不知斬草除根嗎?” 皇帝沉著臉去看他。 太子低著頭,像極了當初被關(guān)入蓮華宮的四皇子。 皇后的哭聲與哀求像是隔得很遠,皇帝聽不進去,只是在這一瞬間,發(fā)現(xiàn)兒子長大,而他老了。 當年他就是這樣踩著兄弟是尸骨登上皇位,在這一點上,皇帝能理解太子。 可他怕太子的刀同樣落在自己頭上。 “宗含,將太子送回東宮,你親自守著?!被实鄯愿?。 這相當于是圈禁太子,是廢太子的征兆。 皇后急了:“陛下,太子是冤枉的,您……” “皇后禁足鳳儀宮。”皇帝冷冷掃了眼他們母子,甩袖離開。 第97章 演戲 你就沒懷疑過太子嗎 早朝時, 一向勤勉的太子因病告假,許多嗅覺敏銳的人隱隱察覺到什么。 消息傳到宣王府的時候,一覺睡到自然醒的宣王夫婦還在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