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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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奔拘揞5穆曇艉茌p,眼中閃著懊悔與不滿。他就知道不能停下,一旦停下,他就原形畢露。 老天從不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只是和他的王妃玩一天。 季修睿的臉色蒼白如紙,唇邊沾了血,像是落在雪地中的紅色漿果。 唐曉慕不信他說沒事,慌張地去季修睿的腰間摸索:“藥呢?我讓青竹給你準(zhǔn)備了藥。青竹!”她大聲沖后面的人呼喊。 季修睿的頭埋在她肩頭,輕嗅她脖間的清香,竟是露出一抹笑。 如果能死在她懷里也不錯。 “別喊了?!彼曇羲粏。瑤е鴑ongnong的疲倦,“我不吃?!?/br> “不行,必須吃!”唐曉慕語氣嚴肅,搶過青竹手里的烏黑藥丸,蠻橫地往季修睿口中塞去,強硬地命令他,“咽下去?!?/br> 季修睿倚在她肩頭,聽話地照做。 腦袋昏沉得厲害,他強撐著保持最后一點理智,靠在唐曉慕的身上。 她身上的溫度一點點支撐著他,讓他不愿就這么昏睡過去。 青竹白著臉說:“這藥服下去后得立刻泡藥浴,就和上次一樣。藥在馬車上,可……” 周圍根本沒地方能給季修睿藥浴。 唐曉慕當(dāng)機立斷,示意青竹幫自己一起扶起昏迷的季修睿:“讓兩個侍衛(wèi)騎馬去前面的村莊找戶有浴桶的人家借宿,再讓人回城請周太醫(yī)。” 隨著她的吩咐,站在前面的侍衛(wèi)就自覺分好去借宿和回城的人。 唐曉慕與青竹將季修睿送上馬車,抱著他,往前面的村莊趕去。 馬車顛簸,唐曉慕緊緊抱著季修睿,面色擔(dān)憂到極點。 季修睿的手不著痕跡地挪動,悄悄抱住了她。 “我沒事?!彼p聲說。 “嗯嗯,沒事的。”唐曉慕的聲音帶著慌張與淺淺的鼻音。 季修睿想去看她的神色,但眼皮實在是太重,他抬不起來,只能倚在唐曉慕的肩頭輕聲告訴她:“手書寫好了,放在書房靠墻的柜子里。” 唐曉慕蹙起眉頭:“別說這些,你不會有事的?!?/br> 馬車停下,青竹的聲音在外響起:“王妃,咱們到了?!?/br> “進來幫忙?!碧茣阅椒愿馈?/br> “我能走?!奔拘揞>髲姷馈?/br> 剛打算進馬車的青竹乖乖退出去,幫著撩起車簾。 唐曉慕扶著季修睿起來,帶侍衛(wèi)的帶領(lǐng)下,走入還算寬敞的農(nóng)家小院。 侍衛(wèi)已經(jīng)和主人家談妥,并準(zhǔn)備好了熱水。 農(nóng)戶家地方有限,冒著熱氣的浴桶就放在臥室中。屋內(nèi)散發(fā)著濃郁的藥味,與那日在宣王府的凈室一模一樣。 青竹知道季修睿的脾氣,將用來擦拭心脈的藥包放在一旁后,乖乖退出去。 唐曉慕想將季修睿扶進浴桶中,聽見他啞聲提醒:“衣服?!?/br> 唐曉慕無奈,讓季修睿先躺到床上,解開他的腰帶與外衫,脫掉了他的鞋子和長襪,又壯著膽子脫掉他的褻衣,這才再次將他扶起。 季修睿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有。”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有些飄忽,不大敢看唐曉慕,聲音略帶忐忑,似乎是花了很大勇氣才說出這兩個字。 唐曉慕想也不想就說:“你那天在王府泡藥浴的時候就沒脫褲子。” 季修睿眼底閃過一道失望。 算了,他不當(dāng)流氓。 在唐曉慕的攙扶下,季修睿配合地走入浴桶之中。 被藥汁染色的熱水沒過他胸膛,季修睿冰涼的身軀一點點被溫暖。 他靠在浴桶邊,在熱氣氤氳中,意識漸漸有些迷離。 視線逐漸模糊,身旁那道紅色的身影莫名讓他安心。季修睿想要閉上眼,無意間卻看到唐曉慕轉(zhuǎn)過身去,似是想要離開他。 季修睿的心一緊,顧不上多想,垂在水中的右手猝然抬起,用力抓住唐曉慕的手腕。 微微睜大的鳳眸像是蒙了一層水霧,幽暗的眼底透著執(zhí)著與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眼不眨地盯著唐曉慕。 手腕處的力道恰到好處,既不會讓她感到疼痛,又讓她無法掙脫。 要不是親眼看到季修睿發(fā)病,這力度拿捏準(zhǔn)確得都讓唐曉慕懷疑他是裝病。 “怎么了?”她溫聲問。 季修睿的意識早已經(jīng)渙散,如今只不過是強撐著不讓自己昏迷。他已經(jīng)無法思索太多的事,想著剛剛的念頭,怔怔地問:“你要走?” “不走啊?!碧茣阅睫D(zhuǎn)身想去拿桌上的藥。 說不走,身子卻在走。 騙他么? 季修睿眼底浮現(xiàn)一道陰翳。 唐曉慕的手臂猝然被人一拽,整個人失去平衡,倒在水中,跌坐在季修睿懷里,被他緊緊抱住。 第37章 鴛鴦戲水 對病人寬容些 季修睿冰涼的身軀將她包裹, 唐曉慕懵了。 她慌忙想要起身,手腕卻仍舊被他握著,手忙腳亂之下, 再次跌坐在浴桶中, 與季修睿的身軀撞在一起。 兩次聲響都不小, 守在門外的青竹擔(dān)憂地問:“王妃怎么了?王爺還好嗎?” “沒事?!碧茣阅叫奶摰貞?yīng)聲,低聲對季修睿說, “你快松開我?!?/br> 季修睿迷離的意識在唐曉慕第二次起身時便清醒了,可他沒法跟唐曉慕解釋,只能將錯就錯, 用更加沙啞的聲音輕輕吐出一個字:“冷……” 唐曉慕一怔。 這水溫對她來說已經(jīng)算得上燙了, 季修睿怎么還說冷? “那我再去讓侍衛(wèi)給你燒點熱水?”唐曉慕說。 季修睿閉上眼不再出聲。 唐曉慕?jīng)]得到回應(yīng), 疑惑又擔(dān)憂地抬起身子去看他:“殿下?” 季修睿雙眼緊閉,似是又陷入了昏迷。只是雙手仍舊環(huán)在她腰間,沒有松手的意思。 唐曉慕喊了幾次都沒成功,想要起身,卻又總是失敗。 她以一種詭異的姿勢騎-坐在季修睿的身上, 幾次起身與坐下的動作間, 連帶著牽動季修睿的身體。 季修睿鴉羽般的睫毛顫了又顫,漸漸有些裝不下去, 啞聲道:“別動?!?/br> 見他醒了, 唐曉慕大喜:“你快松開我?!?/br> 環(huán)著她腰肢的手稍稍一緊, 但想到唐曉慕剛剛對自己的“折磨”, 季修睿怕自己交代在浴桶中, 忍著不甘慢慢松開了手。 唐曉慕在嘩啦啦的水聲中站起身子,走出浴桶。 瞧著濕漉漉的她,季修睿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別扭道歉:“抱歉……” 唐曉慕剛剛還是有些怪他的,但轉(zhuǎn)念想想他發(fā)病的時候,或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慢慢不氣了。 要對病人寬容一些。 “沒事啦,你安心泡澡吧,這個記得擦?!碧茣阅揭娝庾R清醒,把桌上的藥包丟給他。 季修睿怔了片刻,才意識到剛剛唐曉慕是想給他拿這個。 他愈發(fā)愧疚:“你的衣服……” “我換一件就好了。”唐曉慕走到門口低聲道,“鈴蘭,去幫我借身衣服?!?/br> 鈴蘭一驚:“???”很快她又反應(yīng)過來,“就外衣還是全部衣服?” “全部?!?/br> 鈴蘭眼中閃過一道驚悚。 王爺病成那樣還能和王妃鴛鴦戲水? 她和青竹不可思議地對視一眼,應(yīng)了一聲,忙去找人借衣服。 唐曉慕又讓青竹吩咐侍衛(wèi)回府去找秋梨,給她和季修睿各取一套換洗衣服。他們今晚估計得住在這里,其余東西也得都送過來。 鈴蘭很快送了一身衣服過來,是附近一家娘子為過年準(zhǔn)備的新衣,還沒穿過,鈴蘭另外出錢買下來了。 唐曉慕接過衣服,關(guān)上門準(zhǔn)備換衣服,一回頭卻傻了眼。 擁擠的屋內(nèi)竟然沒有半點遮掩,難道要她當(dāng)著季修睿的面換衣服? 唐曉慕打量著雙眼緊閉的季修睿,悄悄喊他:“殿下?殿下?” 季修睿毫無反應(yīng),像是睡著了。 唐曉慕躊躇片刻,走到季修睿身后,脫下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衫。 雖然知道季修睿看不見,但一想到要光-著身子與他獨處一室,讓唐曉慕心底涌出奇怪的感覺。她漲紅了臉,想要快點結(jié)束這個尷尬的畫面,快些將衣服換好。 季修睿聽著身后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慢慢睜開眼。 他一直都醒著,只是怕唐曉慕尷尬才假裝睡著。 浴桶正前方的梳妝鏡上倒映出唐曉慕玲瓏有致的身軀,季修睿無意間瞥見,只覺得身體里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那股燥熱再次涌出。 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一直到唐曉慕把濕衣服拿出去讓鈴蘭曬干,才再次睜眼。 唐曉慕換了身水藍色的衣衫,上面繡著招搖的花開富貴,略有幾分土氣的衣服愣是被她穿出了一身嬌俏。 見季修睿睜眼,唐曉慕露出盈盈笑意:“你醒了?藥包怎么不按?” 季修睿抬手,將藥包按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