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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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粗ㄖφ姓沟脑鹤?,多喝了小半碗rou粥。 周太醫(yī)大喜,心想王爺要是每天都能這樣,身體也能稍稍好點。 用過膳,季修睿沒再睡。他仍舊是看書,但顯然沒什么心思,一下午也就翻了兩頁。 一直到日頭西墜,前院的侍衛(wèi)進(jìn)來稟告:“王妃回來了?!?/br> 季修睿微微頷首,侍衛(wèi)一走,他便彎起了唇角。 他閉上眼,靜靜等著。 唐曉慕的腳步聲很快響起,看到他還在院中,有些驚訝:“王爺怎么不回房里?太陽落山,天轉(zhuǎn)涼了?!?/br> 季修睿沒出聲,神情虛弱。 青竹送到院門口便沒進(jìn)來,秋梨識趣地去廚房查看晚膳,也不湊過去。 唐曉慕見院中無人,伸手探向季修睿的前額。 冰冰涼涼的,就跟他的身子一樣。 咦,她怎么會知道他身子是涼的? 唐曉慕想起昨天早上醒來時自己抱著他,耳朵尖發(fā)紅,對季修睿道:“王爺,天快黑了,我扶你進(jìn)屋吧?!?/br> 季修睿望向她握緊的右手。 唐曉慕一笑,把手掌攤開:“對了,這是給你求的康順符?!?/br> 康順符是用布袋制成的,正面繡著“康順”兩字。外形有些像小荷包,不到一指長,小小一枚。 康順符下方齊整、上端被束起,里面有一張慧濟寺大師抄錄的佛經(jīng),在佛前開過光。 慧濟寺的其余平安符也與之類似,只不過所用的布料顏色、所繡文字和里面的佛經(jīng)不同。 唐曉慕怕季修睿不要回頭符,就把回頭符折起來塞到了康順符里,一起遞給季修睿:“王爺可要好好保管哦?!?/br> 手中的符咒有點鼓,但季修睿莫名心情愉悅:“好?!?/br> 他矜貴地伸出手,唐曉慕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季修睿是讓自己扶他。 她一手扶住季修睿的胳膊,一手搭在他身后,扶著季修睿進(jìn)屋。 進(jìn)屋前,唐曉慕忽然有點好奇,她怎么這么狗腿了? …… 晚膳時,唐曉慕看季修睿心情不錯,問起張安的事:“王爺知道他什么時候成婚的嗎?” 季修睿不滿她吃飯時想著別的男人:“我是個病人,連門都出不了,怎么會知道外面的事?” 唐曉慕面色失望,沒胃口用膳,有一搭沒一搭地在碗里戳米粒。 季修??戳搜鬯?,淡淡道:“應(yīng)該不是近期。他因為揭發(fā)你父親立了大功,如果近期娶親的話,肯定也是滿城風(fēng)雨。但沒有任何動靜。他是漠北人,之前來過京城嗎?” 唐曉慕想了想,忽然面色凜冽:“兩年父親準(zhǔn)備了一批進(jìn)貢之物,就是他負(fù)責(zé)帶人押送回京的。” 那時候張安還沒有喝酒鬧事,還在軍中。 如果他那時進(jìn)京和人勾結(jié),就打算陷害唐元明的話,喝酒鬧事說不定也是故意的。 唐曉慕心底發(fā)寒。 張安當(dāng)時喝醉酒,毀了軍中的半畝莊稼。這個錯不算嚴(yán)重,不像欺辱當(dāng)?shù)匕傩漳菢訒恢亓P。 他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愿意加倍把莊稼種回來,只求能留在軍中繼續(xù)效力。 唐元明雖是惜才之人,但治軍嚴(yán)謹(jǐn),不僅打了他五十軍棍,還將他調(diào)離軍營,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唐曉慕匆匆起身往外跑。 季修睿喊住她:“去哪里?” “我得讓青竹再去查查兩年前有哪些人被贖身了?!碧茣阅降馈?/br> “會有人去通知,你坐下來吃飯?!奔拘揞5氖种赣幸?guī)律地輕扣三下桌面,黑黢黢的院中很快出現(xiàn)一名暗衛(wèi)。 “屬下這就去?!卑敌l(wèi)抱拳,領(lǐng)命離去。 這人一直都隱藏在他們身邊,唐曉慕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可見對方武功之高。 唐曉慕回頭審視屋內(nèi)靜默喝粥的季修睿。 這個男人即使病得三年不曾出門,手下仍舊人才濟濟。若是三年前他權(quán)勢鼎盛之時,又該是何等的輝煌? 她想得出神,遲遲沒挪步。 季修睿再次喊她:“再不吃該涼了。” 唐曉慕應(yīng)了聲,坐回去繼續(xù)吃飯,心中暗自祈禱,希望爹爹、哥哥和將士們都沒事。 吃了口飯,唐曉慕遲疑片刻,又加上一個愿望:也希望季修睿早日好起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 唐曉慕已經(jīng)退燒,晚上沒有再喝藥。她今日起得早,下午回來的路上就有些犯困,晚間洗漱過后便早早爬上床準(zhǔn)備睡覺。 有了昨晚的經(jīng)驗,今夜她習(xí)慣很多,對季修睿說:“王爺,我今晚一定也乖乖的?!?/br> 季修睿沒有回答,扭頭吹滅床頭的蠟燭。 屋內(nèi)陷入熟悉的黑暗,唐曉慕雙手交握,優(yōu)雅地放在小腹上,閉上眼準(zhǔn)備睡覺。 季修睿沒睡著,這個時候的他仿佛比白天更清醒。 唐曉慕忙活了一整天,不多時便陷入沉睡。溫暖的被褥很快讓她覺得悶熱,鉆到了季修睿懷中。 季修睿抿唇想要回抱她,懷中的人忽然驚醒,不可思議地豎起身子。 季修睿抬到一半的手立刻放下,緊閉雙眼,像是睡著了。 唐曉慕的心狂跳不止。 她居然又往季修睿懷里鉆了! 還好這次她夠機警,摸著身邊不對勁就強迫自己醒來,要不然難道又要抱一晚上? 季修睿醒沒醒? 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見,唐曉慕小心翼翼地附身去傾聽身旁的動靜。 季修睿強行將稍顯紊亂的呼吸調(diào)整勻稱。 唐曉慕還不放心,壓低了聲音,用極輕極輕的聲音偷偷地喊:“王爺?” 要不是她的腦袋就湊在自己面前,季修睿都聽不見這聲音。 他沒有回應(yīng)。 只是唐曉慕說話間呼出的熱氣灑在他臉頰上,讓他有些癢。 唐曉慕想季修睿應(yīng)該是睡著了。 她心虛地幫季修睿把被子蓋好,鉆進(jìn)自己的被窩,貼著墻重新膽戰(zhàn)心驚地躺下去。 唐曉慕,你爭氣點,不能往季修睿懷里鉆! 她反復(fù)鼓勵自己,忐忐忑忑地閉上眼。 季修睿在黑暗中緩緩睜開眼,再次陷入長久的等待。 身旁的人不多久再次動了動,卻沒有往他懷里鉆,而是像蠶蛹似的把自己裹在背中,在有限的空間內(nèi)不斷折騰。 季修睿琢磨要不要去看看她的情況,唐曉慕忽然豎起身子。 她又醒了。 季修睿迅速閉上眼。 唐曉慕把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兩側(cè)被子都掀開,自己整個人坐在被子上,任由夜間的寒意浸染。 太后自己體寒,怕唐曉慕凍著,給她準(zhǔn)備的被褥也是最厚的。殊不知以唐曉慕的體質(zhì),這種天蓋一條薄被就可以。 唐曉慕前兩天病著,吃著安眠散沒感覺。最前面一天因為沒睡熟,熱了就鉆出被子,也沒什么感覺。 但今天完全不同。 她睡得實在是太熱了,感覺自己渾身都在冒熱氣。 唐曉慕?jīng)]打算在宣王府長住,陪嫁帶來的薄被還所鎖在箱子里,現(xiàn)在連條換的都沒有。 她偷偷去摸季修睿身上的被子。 得,比她這條還要厚上幾分。 寒意重,唐曉慕身上的熱氣很快就散得差不多。她絕望地倒下去,仰面朝天,相當(dāng)為難。 她要是今天再覺得熱而鉆出被子,會不會鉆著鉆著就鉆到季修睿懷里去? 可要是還試圖用被子限制自己的動作,那又會熱得睡不著覺。 季修睿聽她長吁短嘆半天,終于忍不住出聲:“柜子里有薄被?!?/br> 唐曉慕一驚:“你沒睡著?” “你說呢?”季修睿不正面回答。 唐曉慕以為是自己吵醒他了,有些尷尬:“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換條被子就好了……” 她摸著墻向床尾爬去,季修睿怕她摔著,起身用火折子點燃床頭的蠟燭。 溫暖的燭光燃起,照亮季修??∶赖娜蓊仭;鹈缣鴦?,他的面容隨之輕晃,看得唐曉慕一個晃神。 他可真好看。 季修睿淡漠的眼神掃過來,唐曉慕收起落在他臉上的視線,道了謝下床去拿燭臺,朝靠墻的一排櫥柜走去:“在哪個柜子里?” 季修睿又不用自己鋪床,哪會知道的怎么清楚? 可想了想,他掀開被子下床,走到唐曉慕身邊。 唐曉慕剛打開離她最近的一個衣柜,一手舉著燭臺,一手費力地翻找查看里頭的東西,這里都是季修睿的衣服。 驀然,她手中的燭臺被人拿走。 季修睿身量頎長,穿著雪白的褻衣,更顯瘦削。為了配合唐曉慕找被子,他特地將燭臺拿得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