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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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越澤和應(yīng)長軒,讓她一聽到顧子宸的話語,就想到了一些不該想的東西……他們兩個,尤其是越澤,腦內(nèi)的思想就應(yīng)該被和諧一遍才能過審! 在邵止清胡思亂想的時候,走進浴室的顧子宸拿著吹風機出來了,他坐在離邵止清有些遠的床邊,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但他們身下的這張床是靠墻的,顧子宸又挑了一個死角的位置,所以如果他不動的話,他想幫邵止清吹頭發(fā),就必須讓后者坐到自己的腿上。 邵止清也是在靠近了顧子宸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 “我去搬個椅子……” 顧子宸歪了歪頭,表情中帶著純?nèi)坏囊苫螅盀槭裁匆嵋巫???/br> “不然你不好幫我吹頭發(fā)……”邵止清被他地表情影響,以為顧子宸真是不小心挑了個這么不方便的位置的,便開口解釋道。 結(jié)果顧子宸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非常理所應(yīng)當?shù)卣f道:“小清可以坐我的腿上。” 邵止清呆住,差點從還挺高的床上跌下去,好在顧子宸拽住了她。 “這個提議讓你這么激動?”顧子宸帶笑的聲音貼著邵止清的耳廓響起,那調(diào)笑的意味讓邵止清確定了,不是她的錯覺,顧子宸就是故意的! 羞怒交加之下,她把顧子宸推搡出了自己的房間,啪地一下關(guān)上門,留下一句“我自己吹!”,就氣鼓鼓地回到了床邊。 應(yīng)長軒的裝可憐技能因為顧子宸的打斷,對邵止清造成的影響也就沒多少了,她用手機給對方發(fā)去了幾條消息,確定了應(yīng)長軒安然無恙后,就長出一口氣,仰面躺在了床上。 這幾個人對競爭的積極性遠遠超出了邵止清的想象,他們爭分奪秒的行為讓她一陣無言,同時還感受到了一點被偏愛的誠惶誠恐。 雖然衛(wèi)遲好像沒跟著競爭她剛洗完澡的這幾分鐘時間的歸屬,但邵止清的整個白天幾乎都是和他一起度過的…… 但如果任由他們這么來,邵止清覺得沒多久這四個人就會因為她打起來。 邵止清發(fā)泄般地捶了床頭的抱枕一下,心想要是夢里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能直接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就好了,她就能直接從幾人中做出選擇了。 被眼前的情況困擾的邵止清,最終眼神深沉地選擇了……求助網(wǎng)友。 【求問,在我必須要和四個追求者一起旅游的情況下,我該怎么平衡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樓主:在線等,挺急的。 1l:建議樓主把追求者讓給我一個,我替你解決煩惱。 2l: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我都要——雖然不知道樓主是在炫耀還是編故事,但我建議你洗洗睡吧。 3l:四個追求者?喝了多少?但凡來點花生米都不會醉成這樣,樓主這種不能喝的麻煩下次去小孩那桌喝果汁。 或許是標題取的夠有話題度,邵止清只是刷新了一下,新的回復就刷刷刷地出現(xiàn)。 諸如此類的回復還有很多,邵止清一路看下來,基本都是嘲笑她做白日夢的,直到很后面的某個樓層,才有個人給出了相對靠譜的回答。 84l.下崗海王:謝邀,人在美國,剛下飛機,身為前任海王的我,給樓主一個建議:不要讓他們見面,排一個時間表,周一二三四各和其中一個人出去玩,周五周六休息,周日大家一起玩。 看完這段話,邵止清茅塞頓開,深以為然地切出論壇頁面,在微信里拉了一個五人群。 清:【那個……我想了想,大家一起出去玩還是比較容易出矛盾,要不我們排個時間表?】 邵止清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論壇,并留給那名叫作“下崗海王”的84l一句“學到了,謝謝”之后,有一個人對那人提出了疑問。 86l:【好家伙,樓主居然真的去試了,求問下崗海王,你這個方法真的管用嗎?】 “下崗海王”的回復慢悠悠地刷新出來:【你以為我為什么下崗了?時間表很管用,我的魚塘相安無事了幾天后,在周末共同行動的時候,全都從小魚苗進化成了大鯊魚?!?/br> 【我現(xiàn)在屁股還疼呢,別問,問就是不要當海王,時間表只能讓他們在周末一起黑化?!?/br> 第86章 冰雕節(jié)1 越澤:我現(xiàn)在想做的事情,就…… 周一早晨, 邵止清在半夢半醒間聽到自己的房門被人輕輕叩響。 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在酒店的邵止清支吾了一句“進來”,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外面的人沒有動靜,才意識到這里不是邵家。 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邵止清費力地睜了睜眼睛, 然后迷迷糊糊地走下床,為外面的人打開了門。 “小姐,早安, 現(xiàn)在要更衣嗎?”嘴角帶笑的越澤站在門口,他穿著邵止清最熟悉的那套制服, 動作和神態(tài)都與他還是“邵越”的時候一模一樣。 邵止清有一瞬間的失神,但她很快又反應(yīng)了過來, 有些別扭地仰起頭與越澤對視,“你怎么突然又……”重新穿上了這一套衣服。 越澤嘴角彎起, 斂眸輕聲問:“小姐不喜歡嗎?” 晨光落入了他那雙漂亮的眼眸里,沖淡了他身上銳利的氣質(zhì), 無端顯出了幾分溫和與暖意。 “倒不是不喜歡,”邵止清摸了下鼻尖, 垂下頭回答他,“就是有點不習慣你這樣。” 身穿這套管家服的越澤,早在這些年潛移默化的相處里, 成了邵止清最依賴的人,如果說平時裝束的越澤還能讓邵止清想起這個人有多危險的話, 現(xiàn)在的越澤只會令她情不自禁地放下全部戒心。 “那看來小姐是喜歡了,”越澤笑了一聲,垂在身側(cè)的手慢慢抬起, 搭在了邵止清的腰上,“小姐,讓我為您更衣吧?” 這個逾越的舉動立刻把他和以往的那個邵越劃分了開來——后者無論心里翻涌著怎樣的欲念, 表面上都會是嚴肅規(guī)矩的,哪會像現(xiàn)在這樣——明明端著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手卻曖昧地在邵止清的腰肢上摩挲。 邵止清的臉瞬間就紅了,她拍開越澤的手,跑回了套房中的更衣室后,探出頭兇他:“不需要!” 越澤啞然失笑,舉了舉手,示意自己不會亂來,邵止清這才放心地縮了回去,開始換衣服。 今天是周一,按照幾人扔骰子決定出的時間表,邵止清今天一整天都將和越澤一起度過。 而在她的旅游計劃上,今天是要去體驗冬原市的冰雕節(jié)的,現(xiàn)在正是天氣寒冷的時候,那里不僅能看到形態(tài)各異、美輪美奐的冰雕,還有讓游客自己動手嘗試做冰雕的娛樂項目。 邵止清懷著期待的心情,換上了一身毛絨絨的厚衣服,穿衣服的時候她只想著要保暖,等出來之后一照鏡子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太多了,把整個人都裹得圓滾滾的。 邵止清對著鏡子看了看,想回去脫兩件衣服,卻被越澤從后伸手一撈,攬著腰抱住了,“可愛。”他咬字十分清晰地說著。 邵止清并不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樣有什么可愛的,她踩了動手動腳的越澤一下,但因為只穿了室內(nèi)襪的關(guān)系,這一腳對越澤來說完全不痛不癢,但他笑了一下,還是順從地放開了邵止清。 “真的很可愛,不用換了,小心感冒。”越澤捏了一下邵止清半邊埋在白色毛領(lǐng)下的臉頰,說道。 “那好吧……不過你要穿這一套和我一起出門嗎?” 冰雕節(jié)的游客很多,越澤穿著這樣一套惹人注目的管家服出去,一定會成為人群的焦點,他們估計少不了被八卦。 越澤似乎完全沒意識到管家服有什么問題,他眨了眨眼睛,“因為小姐每次看到我穿這套衣服,表現(xiàn)就會與平時不同,我以為小姐喜歡這種……” 他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帶著些旖旎的意味,像是在調(diào)笑邵止清有某種特殊的喜好一樣。 邵止清本來是沒聽懂越澤這句話的,但他臉上的笑容和開始解扣子的動作,還是讓她反應(yīng)了過來,緊接著羞惱交加地喊了他一聲:“越澤!” 越澤發(fā)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然后在邵止清揮拳威脅他的時候,配合地求饒了幾聲。 “快去換衣服,不然今天就不出去玩了……!”邵止清一邊驅(qū)趕他回房間更衣,一邊羞臊地喊道。 === 冰雕節(jié)的主場離他們所在的酒店不遠,邵止清索性就邀請越澤和自己步行前往目的地。 因為冬原市和遠州市的風土人情相差很大的關(guān)系,這一路上邵止清看到了無數(shù)在本市未曾見過的美食和小玩意兒,而越澤對她又是無條件地寵溺,基本只要是她多看了一眼的東西,越澤就會立即掏錢買下。 于是,當他們到了冰雕節(jié)主場時,越澤已經(jīng)像個掛滿了禮物的圣誕樹,手里懷里都是買來的特產(chǎn)了。 “買太多了吧……”邵止清哭笑不得地看著越澤又塞了一根糖葫蘆進她的手里,說道。 “沒關(guān)系,進去之前,我會讓跟著我們的人把這些東西都送回酒店的?!?/br> 邵止清因為他這句話,回頭看了眼自己的身后,結(jié)果就和一個相當眼熟的人對上了視線。 “啊,是你!”邵止清略有些驚訝地轉(zhuǎn)過身,沖那個正在偷看自己的少年笑了一下。 少年猛地低下頭,誠惶誠恐地用余光觀察了一眼越澤的冰冷的神色,額角不禁流下了幾滴汗水。 他是當初邵止清被越澤困在海島上時,遇到的那個被其他仆從欺凌的少年,在邵止清逃走,他走上三樓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后,他一度以為自己會被冷血的越澤處理掉。 但后者只是把他叫去,用一種可怖的目光把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再命令他詳細地說出邵止清那天的所有言行舉止。 在恐懼之下,他顫抖著照做了,而越澤則一直保持著令人畏懼的沉默,直到他把所有的事情敘述完,以為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對方終于開口了:“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br> 他走出房門的時候還有些恍惚,他居然在激怒了那個人的情況下……活下來了。 少年徹底地明白了那位邵小姐在越澤心中的重要性——為了那位小姐,越澤甚至會改變他本性中一些不可磨滅的部分,他面對邵小姐時的溫柔與認真,居然不是偽裝出來的東西。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少年更小心地把一些剛從自己心底萌生的情感壓了下去,但當他收到指令,得知自己可以作為隨從跟在邵小姐身后一段時間后,那份被壓下的萌芽最終還是探出了頭。 少年知道,自己能被允許遠遠地跟在邵小姐身后,或許是因為越澤想利用他,改變自己在邵小姐心目中性情極端的印象。 他一點都不覺得被利用有什么不好,但他實在是克制不住自己往邵小姐身上落的目光。 這應(yīng)該是他最后一次見到邵小姐了,哪怕能多看一眼,他都不想浪費。 可現(xiàn)在……他窺探的目光被邵小姐發(fā)現(xiàn)了…… 少年低垂著頭,冷汗涔涔地順著脖頸流下,大腦亂成了一片空白。 在他思緒紛亂的時候,邵止清清脆的聲音像道晨鐘,把他拉了回來:“你們沒事就好了——我之前還沒有感謝過你們,希望你們以后生活開心?!?/br> “多謝邵小姐為我們求情?!痹谏倌攴磻?yīng)過來之前,他身旁那名跟著他一同前來的侍從先深深地對邵止清鞠了一躬。 他是幫邵止清逃到海灘上的那名侍從,當初背叛過越澤后,他就沒想過自己能活下來,卻沒想到邵止清會為他求情,讓越澤止住了要懲治叛徒的念頭。 邵止清搖頭笑了笑,越澤則很不屑地沒分給他們半點目光,他陰沉著臉,心情像被他們一下子弄差了。 少年也跟著鞠躬,但當他終于緩過來抬頭,想對邵小姐說聲感謝的時候,卻見對方與越澤已經(jīng)走遠了。 他目光空茫地注視著越來越遠的少女,耳邊回響著對方留給他的最后那句話,眼神漸漸凝實,嘴角也隱約有了一點笑意。 他會好好生活的。 “越澤,我想吃棉花糖?!?/br> “嗯?!?/br> “越澤,你看那個……” “嗯。” “越澤,你是不是生氣了?” “嗯?!?/br> 習慣性地回答完邵止清的問題,越澤才反應(yīng)過來,頓住腳步,低頭看向邵止清。 他的確十分的心煩意亂,他從那個不起眼的侍從眼里看見了和自己相似的情感,盡管他的小姐沒有意識到,但越澤心中依然升起了一種被覬覦了寶藏的怒意。 少女從毛茸茸的圍巾里露出一對亮著光的眼睛,臉頰微鼓,半開玩笑地說:“不許生氣?!?/br> 越澤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戳了一下邵止清鼓起來的臉頰,勾了勾嘴角:“小姐變得好霸道啊?!?/br> 突然被戳臉頰,邵止清鼓起來的氣都被他給放掉了,不由得呆了一下。 越澤的手指顫了顫,呆愣愣地望著自己的邵止清實在太過可愛,他差點就想在這條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抱著她親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