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記:救援時刻丨征塵未洗 再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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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李曉成 時間:2020、5、14、14、30 地點:昆明晉寧區(qū)雙河鄉(xiāng)田壩村 5月14日14時30分,晉寧區(qū)雙河鄉(xiāng)田壩村發(fā)生森林火災(zāi)。目前火場溫度25度,植被以云南松和密灌為主,海拔1950米,坡度40到50度,西南風4至5級。 目前火場主要有西線、東線和東北線3條火線,其中火場西線為火勢發(fā)展主要方向,長度暫時不詳。過火面積不詳。 16時15分,昆明森林消防支隊直屬大隊二中隊先期到達火場撲打西線明火。 16時20分,昆明森林消防支隊支隊長李孝忠、政治委員楊仙永帶機關(guān)前指及勤務(wù)中隊20人、直屬大隊40人、安寧大隊70人、昆明大隊95人,共225人前往撲救。 晉寧地區(qū)投入300名地方撲火隊員作為配屬力量參與撲救火災(zāi)。 參加本次滅火作戰(zhàn)的260名指戰(zhàn)員,今天上午剛從祿豐火場歸建。到營區(qū)為車輛、滅火機具補充好油料,歸建后不到2小時,又趕赴新火場。 2020年5月16日,從火場回來后的第一天。18時,晴朗的天氣突然像娃娃臉一樣說變就變,我坐在食堂靠窗的位子向遠處眺望,只見一團團黑色的烏云在空中迅速集結(jié),轉(zhuǎn)眼間,從天邊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它們“押走了”太陽,天空變得灰蒙蒙的。 “嘿,這鬼天氣,真是悶的要死!”戴榮立邊吃著碗里的紅燒rou,邊用紙巾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嘴里還不忘抱怨著。我抹一把頭上的汗,心想,雷雨將至!但雨聲遲遲未至,倒是風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狂躁。 “哎,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呀?” “嘶……胖子,吃飯堵不上你的嘴是吧?”或是雷雨前的悶熱令我心情煩躁,我無心搭理他,只能放句狠話剎住他這“喋喋不休、侃侃而談”的毛病。 《初刻拍案驚奇》卷九:“可見天意有定,如此巧合?!蔽冶静恍盘煲?,世間的種種巧合,不是偶然就是預(yù)謀。可這一次自己置身場景,令我不得不去琢磨它。 2019年5月13日,昆明安寧發(fā)生森林大火,過火面積550畝,單位受命趕往撲救,而就在撲火結(jié)束歸建當天,晉寧區(qū)再次發(fā)生森林火災(zāi),我們戰(zhàn)袍未解再出發(fā)。2020年5月9日,安寧青龍街道發(fā)生森林大火,我們鏖戰(zhàn)6天5夜將林火撲滅,歸建后不到兩個小時,晉寧雙河鄉(xiāng)再次發(fā)生森林火災(zāi),隊伍再次聞令而動。同一個時間點,一模一樣的經(jīng)歷,歷史驚人的相似,令人匪夷所思。 五月說不得 2020年5月9日,天氣晴,25c,大風4級。 午后,總是讓人感到疲倦,昏昏沉沉不想動彈。青草、綠樹和紅的、白的、紫的野花,被高懸在天空的一輪火熱的太陽蒸曬著,空氣里充滿了甜醉的氣息。除了那夾著熱流的大風,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下午。 “哎呀,這天兒,忌休閑,易打火呀!”而我認為的美好沒有持續(xù)三分鐘,就被一句亂入的話扎了個透心涼。瞅了戴榮立一個白眼,我從門前的石階上站起,順手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似乎是想到什么,他突然嚴峻的掏出手機點開了網(wǎng)頁,在對話框內(nèi)輸入“2019年安寧森林大火”,很快找到了去年那場令人記憶深刻的滅火戰(zhàn)斗,點開鏈接,上面有這樣一段: “云南安寧發(fā)生森林大火,已投入2000余人進行撲救……” “過火面積550畝,起火原因仍在調(diào)查……” “……森林消防員晝夜鏖戰(zhàn)……” 關(guān)閉了網(wǎng)頁,他又重新看向我,似乎在證明他的猜測并非憑空捏造。我欲轉(zhuǎn)身離開這個破壞美好的家伙,還未走邁出步子,只見衛(wèi)生員王川提著醫(yī)療箱火急火燎地跑來,“嘿,你倆還在這侃大山呢,快換衣服,打火了!一聽著火了,我掉頭就往宿舍跑去?!芭肿樱氵@烏鴉嘴開過光吧!”路過戴榮立身邊還不忘挖苦他一句?!昂俸?,還真是說不得?。 彼麑擂我恍?,邊跑邊脫著自己的外套。 21時30分,我隨著支隊第二梯隊抵達火場。火場地形為山林地,植被為以云南松為主的針闊混交林,林火蔓延類型為穩(wěn)進地表火并伴局部樹冠火。此時,火場已形成東北、東南、西3條火線。前指對火場進行勘查后,抓住夜間低溫,風向穩(wěn)定的時機展開了滅火行動,我跟著走在了東北線隊伍的前面。行動從星夜持續(xù)到了白晝,風力滅火機的轟鳴聲也在我耳邊響了整整一個晚上,當它真正停下的時候,我才微微聽到了山間的風聲,感受到了大山的寧靜。對講機里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了另外兩線的捷報,明火均已得到有效控制,隊伍正在清理余火和處理煙點。 “看來咱們效率還是很高呢,今日有望歸家!”正當我沉浸于幻想,支隊長的一番話將我拉回了現(xiàn)實,“同志們,馬上到中午了,氣溫回升,風力加大,戰(zhàn)斗才剛剛開始,一定不能掉以輕心吶!” 五月真是說不得,它容易和你較真! 10日正午,受風力和氣溫升高的影響,火場東北線局部復燃,西線溝谷、山脊、山頂?shù)炔课怀霈F(xiàn)大量煙點。 主泵副手 2020年5月10日,天氣晴,29c,大風5級。 滅火作戰(zhàn)持續(xù)到了第二天,由于中午氣溫過高且風向不穩(wěn)等眾多不利因素,支隊前指將作戰(zhàn)時間定在了夜間,依托山谷中的一個天然湖泊,架設(shè)大功率水泵配合常規(guī)機具分隊實施以水滅火。擔任水泵架設(shè)任務(wù)的是直屬大隊二中隊,由中隊長趙延慶統(tǒng)一指揮負責。 傍晚七點,戰(zhàn)斗正式打響!水泵的發(fā)動機聲一直在湖面上回蕩。 作為一名記錄者,我留在了湖邊。戰(zhàn)斗開始前,主泵手謝俊文就砍了一根一米長的樹枝插在了水中,水位只淹到了樹枝的一半不到,與其說是湖,或許“水潭”這個詞更為合適。從水泵啟動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靠著手電微弱的光死死的盯著水位的變化,時不時的搗鼓一下油門或捧起水澆在泵上降溫,我原本以為今夜也將如此一帆風順,但萬萬沒想到困難才剛剛降臨。 “不行,水位越來越低了!不出半小時吸水管指定浮出水面!到時候山上的水回流就麻煩了!”謝俊文的一句話,直接指出了問題的要害,他繼續(xù)說:“吸水管得往深處去!” “班長,我下!”此時說話的張文,是去年8月份入職的預(yù)備消防士。借著他頭燈的亮光,我仔細將他打量了一番。黝黑皮膚上刻畫出清晰的輪廓,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閃爍著堅毅的目光,高挺的鼻梁是那么的引人注意!我相信他在生活中對待身邊人就如同春風拂面的清新,在戰(zhàn)場上又有秋風掃落葉般的干脆。后來才知道,張文在入職森林消防隊伍前是一名五年退役的老兵??粗x俊文遲遲沒有答復,他知道如果沒有一個充足的理由,今天這水肯定下不去,“我真搗鼓不了這玩意兒,這泵要在我手上熄火了,再想啟動可就難了!” “注意安全,慢點!先用腳探,再往前邁!”謝俊文很了解手底下的消防員,哪些科目精哪些科目弱他一清二楚,張文所說的確屬實,他們?nèi)肼殨r間不長,新式水泵也配發(fā)不久,對于曾經(jīng)毫無水泵架設(shè)經(jīng)驗的他們來說,在實戰(zhàn)中cao作起來確實困難。 “得嘞,放心吧,我水性好著呢,以前在部隊可沒少在野外下水!”話音剛落,他就利索的將鞋子脫下,卷卷褲腿拿著吸水管朝深處走起,我雖看不清他的腳,但水面上泛起的漣漪表示他正慢慢的往前挪。 “停停停!可以了,夠深了!”雖然白天很熱,但山里夜間的溫度真的很低,我將手電光射向他所佇立的位置,陪他說起了話。至少我認為有些光亮和聲音,一個人在水里不會那么害怕。自此開始,每隔十分鐘他便會下水抖一抖吸水管,伸手在水中撈一撈順著水流吸過來的雜草或者垃圾,以免堵塞吸水口。 戰(zhàn)斗一直持續(xù)到了深夜,有了大功率水泵的助力,前線的兄弟們無論是撲打火頭還是為常規(guī)滅火機具加水都方便快捷了許多,而張文的身影也來來回回的在水中和岸上穿梭,我本打算將他下水的次數(shù)一一記錄,但隨著夜深犯迷糊,我也漸漸數(shù)不清了。直到次日凌晨,橘紅色的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萬頃山林迎來了一道曙光,他仍是赤裸著雙腳,靜靜地站在岸邊,隨時準備下水。 謝俊文評價張文,“無論是考核比武,還是滅火實戰(zhàn),在架設(shè)水泵這一塊兒,張文從未讓我失望過。若我負責主泵,那他就是我最好的副手?!?/br> 曾在烈焰之中帶我離開 2020年5月11日,天氣晴,28c,大風5-6級。 夜初靜,人已寐! 在火場的第三個夜晚,連續(xù)奮戰(zhàn)的兄弟們已是疲倦不堪,在火燒跡地邊小憩,每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熟睡中。作為一名新聞報道員,我有主動承擔守夜任務(wù)的覺悟,和打火頭、攻險段的兄弟們相比,他們更需要休息。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讓人不由深深地沉醉。通信員高強睡不著,斜靠著一棵斑駁的老樹,仰望著星空,似有所思。 “兄弟,和我聊聊?”我輕輕地跨過身邊正在熟睡的戰(zhàn)友,找了個平坦的位置挨著高強坐下,小聲的和他白話起來。中午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這場戰(zhàn)斗或許還長,他的心理疙瘩要不及時解開,遲早是個隱患。高強用力的揉了一把臉,冷靜下來,一幕一幕的畫面閃過他的眼前。 11日中午12時,火場北線在陣風的作用下急速向隔離帶方向蔓延,支隊受領(lǐng)任務(wù)依托隔離帶阻擊火頭。李孝忠支隊長帶助理員張斯捷和通信員高強先期到一線勘察火情,大部隊在另一側(cè)的半山腰待命?;饒龅娘L很怪,四面八方胡亂的吹,我甚至有幸用手機紀錄到了一個小型的龍卷風從我身上掠過,黃沙四起,樹葉飛揚。望著不遠處升起來的滾滾濃煙,不止是我,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的凝視著他們?nèi)穗x去的方向。 “周毅仁周毅仁!組織水槍手下來!快快快!”對講機里傳來急迫的聲音,那是支隊長的聲音。 他們遇險了! “水槍手!快!跟我來!”特勤大隊大隊長周毅仁還沒等水槍手過來,自己扔下身上的所有裝備就朝著五百米外的火線沖去!我緊跟其后。由于火線在山的另一側(cè),我們對具體情況一無所知,除了祈禱和奔跑,我們別無他法。再次遇到他們?nèi)耍樕喜紳M汗珠和煙塵,盡管狼狽,但總算是有驚無險,安然無恙。 “對于我來說,今天是重生,窮盡一生也無法忘記?!备邚娀貞浿茈U的場景與我娓娓道來:“當時風向穩(wěn)定,火線只是穩(wěn)進地表火,支隊長帶著我和張助理勘察作戰(zhàn)路線,正當我們準備往回返時,這風就跟著了魔一樣吹了起來,地表火發(fā)展成了樹冠火,火焰足足有十余米高。我當時嚇傻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臉上傳來一陣陣灼熱感,手腳早已不聽使喚?!闭f到這兒,他越發(fā)大聲,似乎吵到了熟睡中的戰(zhàn)友。 我擰開一瓶水遞到他面前,他抿了一口,然后壓低了聲音繼續(xù)描述著驚險的一幕,“支隊長扯著我的袖子往后退,嘴里不停的說著‘蹲下蹲下!’空氣變得guntang,連呼吸都變得難受,我聽得出支隊長的聲音變得沙啞。”說話間,他從上衣兜掏出一包皺巴巴的軟云煙,抽出一支叼在嘴里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按蠹s有兩分多鐘,火勢突然減弱,支隊長瞅準時機拉著我和張助理就往前沖,當我們從火頭側(cè)方越過后,在我們剛剛避險的后方又冒起了一股樹冠火,綠樹成蔭瞬間化為一片焦土。若當時沒有及時離開或者跑錯方向……”襯著月光我能清晰的看見高強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此時所有安慰的話是那么的蒼白無力,平時的我能言善辯,現(xiàn)在也沉默了下來,只能靜靜地傾聽著。 “嘿嘿,說來也好笑,當時都陷入險境了,支隊長還問我‘高強,知道往哪跑嗎?’”或是劫后余生,又或是心中煩悶有所傾訴,他說著說著竟笑了起來,“往后跑,山腳有個水庫!” “扯,人在林中寸步難行,你能跑過火嗎?任何時候避險不能順風跑,燒過的地方永遠比沒燒過的密林安全。救命的知識還得好好學??!”聽高強有模有樣的敘述著,我心中的敬佩油然而生!處變不驚的安然,鎮(zhèn)定自若的氣概,我們要學的可不止一點半點。 “我心存感激,是支隊長在烈焰之中帶我離開!”或許感激的言語不夠煽情,但話不在多在于情?;饒鲋辖孕值?,世間還有什么能比同生共死的感情更為純粹。 晚間吹著西北風 2020年5月12日,天氣晴,27c,大風5-6級。 此次大火引起了社會各界廣泛關(guān)注,森林消防員、政府領(lǐng)導職工、公安干警、解放軍、群眾上下一心遏制大火。可惜天公不作美,由于酷熱天氣和大風的“相助”,山火肆虐四天四夜不知疲憊。對于森林中萬千生命來說,這次山火是一次災(zāi)難。我看見過燒焦的野豬毫無生氣的躺在林間,也目睹了一條被燒斷尾巴的蛇從我面前逃竄,比起人類,它更怕無情的大火。 下午,山火猶如一頭喂不飽的餓狼,沿著西北、北方向繼續(xù)席卷,嚴重威脅到了北甸村和新立鈦業(yè)化工廠安全。17時許,接火場聯(lián)合指揮部命令,支隊聯(lián)合大理州森林消防支隊一共449名指戰(zhàn)員在新立鈦業(yè)廠部集結(jié)。 為了拍攝現(xiàn)場的全景,我找了一個比較靠邊并且還算高的小樓,不緊不慌的爬上樓頂,并非是我悠閑,只是這雙腿實在酸疼的厲害。當我真正的站在樓頂俯瞰到這座“小鎮(zhèn)”時,夕陽終于耐不過時光的磨礪,墜落在山谷里,最后一抹余暉親吻著山腳的田園,從炊煙裊裊的廠房里,不時傳來幾聲狗吠雞鳴。此時此景令人心生熟悉,好像一個遙遠、朦朧的夢,我嗟嘆著“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夜色漸濃,我們清楚地看到了火線到底有多長,如果非得讓我夸張一點形容,那就是“長城般的長”,如此“恢弘”的山火場景,我估摸著很多人都是頭一次遇見?;S正好在火頭的西北方,廠部內(nèi)存放了大量易燃易爆物品,隨著火勢蔓延的軌跡,如果不遏止火頭的飛速發(fā)展,一旦飛火入廠將釀成一場無法想象的災(zāi)難。我順著火勢蔓延的方向望去,這堪比史詩級電影的畫面深深的震撼著我,我暗自告訴自己:“這場保衛(wèi)戰(zhàn),我們能贏!” “火太大了,常規(guī)機具沒法靠近,靠水泵澆也是杯水車薪??!” “隔離帶正在開設(shè),按照火勢速度,來不及了!” 我聽著眾人議論紛紛,偏頭間看見李支隊長、楊政委一臉堅決的從聯(lián)指會議室走了出來,不一會兒,對講機里傳來支隊長的作戰(zhàn)命令。“每個中隊派兩名經(jīng)驗豐富的戰(zhàn)斗員帶著點火器到前面來,其余人員攜帶常規(guī)機具跟在后邊兒,今晚的戰(zhàn)術(shù)‘打燒結(jié)合,阻隔林火’!” “同志們,救援已經(jīng)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今晚注定是一場硬仗,一場惡戰(zhàn)!我們的后方是村莊,腳下是化工廠,我們無路可退,唯有勇敢逆行,勝利一定屬于我們!”聽完政委的戰(zhàn)前動員,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必勝的信念,他們的拳頭攥的緊緊的,心中戰(zhàn)意滿滿,仿佛告訴世人“不破樓蘭終不還!” 支隊260名指戰(zhàn)員一字排開,浩浩蕩蕩的向著大火出發(fā)。 路程不算太遠,時間也不算太漫長,二十分鐘的山路我們到了指定的點燒位置,支隊長將所有點火手召集到一起進行了明確的安排部署,又詳細交待了各中隊撲打的時機和方向。 “所有人,按照分工展開行動!注意安全!” 5月13日凌晨4時30分,我們在火頭蔓延的方向燒出了一片不大不小的火燒跡地,而點燃的火線也在風力的作用下和北線明火接上,在兩個火頭碰上發(fā)生爆燃的瞬間,整個天空都被映成了紅色,方圓數(shù)十里以內(nèi)恍如白晝,持續(xù)了整整十幾分鐘才漸漸暗下。這一刻,所有人懸著的心也終于沉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按不住的喜悅,一夜的努力終于迎來了勝利。 “今夜吹著好風呀!”一夜的戰(zhàn)斗太過緊張,此時他們正在向身邊的人敘述著種種,而唯獨這句話清晰的飄進了我的耳中。是呀,諸葛亮向天借來了東風,我們借來了一場西北風。 可是,真的是風幫了我們嗎?還是說,我們利用了風! 截止5月14日凌晨1時10分,祿豐火場明火全部撲滅,標志著安寧青龍街道雙湄村山神壩森林火災(zāi)撲救結(jié)束?;饒鋈€移交地方看守,森林消防隊伍連夜撤離至安全區(qū)域休整,并于14日9時00分開始撤離火場返回營區(qū)。 5月9日發(fā)生在安寧青龍街道雙湄村山神壩森林大火于5月12日凌晨1時蔓延至楚雄州祿豐縣勤豐鎮(zhèn),形成安寧、祿豐兩個區(qū)域的火場。5月12日12時,安寧火場明火已被撲滅。森林消防等各部撲火力量投入祿豐火場撲救,截止5月14日凌晨1時10分,大火被撲滅。 本次森林火災(zāi)過火面積共170.1公頃(安寧區(qū)域110公頃,祿豐區(qū)域60.1公頃)。先后動用森林消防隊伍、地方專業(yè)撲火隊、城市消防、解放軍、武警和干部、群眾近5800人參與撲救(安寧火場3000余人,祿豐火場2800余人),南方航空護林總站、昆明航空救援支隊2支航空力量和挖掘裝載機等多種設(shè)備參與撲救。 云南省森林消防總隊出動總隊前指、昆明支隊、大理支隊共449名指戰(zhàn)員參與撲救,歷時6天5夜,面對大火2次穿越隔離帶,數(shù)次逼近一線撲火隊員,參戰(zhàn)隊伍科學組織,高效撲救,打火頭、攻險段,在確保撲火隊員絕對安全條件下,阻截火頭21個,撲打清理火線42公里,清理煙點2400余個??傟犌爸赋浞职l(fā)揮專業(yè)作用,協(xié)助火場聯(lián)指調(diào)配部署各方參戰(zhàn)力量,打贏了以新立鈦業(yè)有限公司保衛(wèi)戰(zhàn)、北甸村阻擊戰(zhàn)、成昆鐵路(安祿段)守衛(wèi)戰(zhàn)等為代表的多場滅火攻堅戰(zhàn),成功守衛(wèi)了安寧青龍趙家莊村、邑舊村,楚雄祿豐縣阿家朗村、北甸村4個村莊,云南中煙再造煙葉、新立鈦業(yè)和祿豐天寶磷化工3個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