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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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予點了點頭,率先往里走。 從其他懸浮車上下來的人也跟著往里走。靳北和裁決軍團的其他指揮留守戰(zhàn)艦,時予對他們很放心。 說來比斯卡也的確很大膽,敢讓裁決軍團??吭诳ㄋ固m帝國首都星星際港口。 不過這也從側(cè)面說明了他的誠意,是真心想議和,而不是想搞事情。 眼看著時予等人進了大使館,比斯卡嘆了口氣,看一眼萬里無云的天空,小聲和身邊的人抱怨道:“好累喲,昨天通宵打游戲,現(xiàn)在好困,艾可,快點回去,我要補覺。” 艾可是比斯卡的貼身女助理,她嘴角抽了抽,為比斯卡打開懸浮車的門,在比斯卡要進懸浮車時,有個人匆匆從旁邊跑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比斯卡站在懸浮車邊沉吟了一會兒,忽然笑起來:“咱們的這位小陛下到底是有自己的想法,隨他去吧?!?/br> 說完,他鉆進懸浮車,豎起手指算了算,小聲嘟囔起來:“只能再睡三個小時!艾可艾可!你看看能不能把接下來的行程往后推,我要睡六個小時?。?!” 艾可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道:“公爵,今天的行程是您昨天推過來的?!?/br> 比斯卡:“……” 好像真是這么回事。 好痛苦!他為什么要干掉凱利?是天天打游戲的日子不舒服?還是天天睡懶覺的日子不痛快? 比斯卡頭也不抬的趴倒在懸浮車后座上,渾身散發(fā)出極度后悔的氣息。 - 時予可不知道卡斯蘭帝國的新任公爵比自己還不靠譜,她見了大使館的負(fù)責(zé)人后,和她低聲交談了幾句,聽到她說有個人在等她,還不是洛夏辭,詫異地挑了挑眉,在她的帶領(lǐng)下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里坐了一個人,他穿著普普通通的衣服,卻有著一頭金燦燦的頭發(fā)。 聽到身后開門的動靜,他回過頭來,對著進來的時予露出一抹笑:“好久不見,時予姐。” 他還保持著當(dāng)初的稱呼,臉上的笑容也和在垃圾星時喝了時予給他的營養(yǎng)液后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樣。 時予看了他一會兒,露出一抹笑:“好久不見,時上?!?/br> 她沒有叫他蘇里爾,也沒有稱呼他為皇帝陛下,而是給露出這個笑容的他留了一方凈土。 權(quán)力之路,永遠(yuǎn)是最難走的路。 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的時上微微愣著,卻又很快笑起來。 他看到了時予身上獨屬于聯(lián)邦元帥的藍(lán)金色軍裝,眼底掠過一抹難言的情緒,最終化作兩個字:“恭喜?!?/br> 曾經(jīng)保護著他們的時予,終究會因為國別走到他的對立面,還會帶走把他當(dāng)孩子一樣照顧的時笑。 時上沒有等時予回應(yīng),他抬起頭來,目光堅定:“我來這,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最后一個忙。” 第170章 當(dāng)咸魚的第170天 “所以你還是個單…… 一個忙。 “什么忙?”時予平靜的看著忐忑的少年, 能感覺他面孔之下藏著的洶涌波濤。 時上抖了抖唇瓣,垂在身側(cè)的手也不由自主握緊,也不知猶豫了多久, 他沙啞的聲音說道:“幫我……幫我?guī)∠伦??!?/br> 時上是忐忑的,他不知道時予愿不愿意攤這趟渾水。 她是第一聯(lián)邦元帥,而他如今是卡斯蘭帝國皇帝, 兩人已經(jīng)站在了對立面,不管是他還是時上, 從來都不是時予的責(zé)任。 他得知時予要來卡斯蘭帝國后便反復(fù)思量這件事。 他知道自己就算成了卡斯蘭帝國的皇帝,也不可能自由的安排一切, 比斯卡是他的合作對象,可誰又說得清他日后的打算? 只要是人就有欲望, 比斯卡掌控了卡斯蘭帝國的權(quán)力,保不齊他有一天會和凱利公爵一樣想要成為卡斯蘭帝國的皇帝。 他一個人無論生無論死都無所謂, 可時下還那么小,他留在卡斯蘭帝國太危險。 時予離開的兩三年時間中, 他和時下經(jīng)歷過數(shù)不清的危險,如果沒有比斯卡,兩人活不到現(xiàn)在。 而他知道, 比斯卡給予他們的庇護是來自于時予。 時予微微詫異,卻也在轉(zhuǎn)念之間猜到他的考量, 她沒有拒絕,而是盯著時上的眼睛詢問他:“你考慮清楚了?” 時下是卡斯蘭帝國正統(tǒng)皇族,他不可能輕易離開。 在卡斯蘭帝國內(nèi), 他是皇帝陛下的親弟弟,會受到最好的教育,受到民眾們的尊重。去聯(lián)邦后, 他會面對各種各樣的目光,那些目光不能說全是惡意的,但對他的成長絕對說不上好。 時上卻堅定的點點頭:“我已經(jīng)和他說過了。” 他說著又突然笑起來:“有你,還有時姨,他一定能過得很好?!?/br> 他知道,時予不會利用時下。 這算是他的小心機。 時予看透了他的心機,卻并不覺得這有什么。 為了自己在意的人,用上一點坦坦蕩蕩的小心機,并不是一件令人厭惡的事。 “你打算讓他以什么樣的身份跟我走?質(zhì)子嗎?”這并不是一個好打算。 兩國停戰(zhàn),卡斯蘭帝國卻不是戰(zhàn)敗國,如果時上軟弱到任由自己的弟弟去第一聯(lián)邦當(dāng)人質(zhì),他這個皇帝的威嚴(yán)也止步于此了。 時上搖了搖頭:“我希望他不要回來了,我會安排一場假死?!?/br> 他如此果決倒是讓時予稍顯驚訝。 當(dāng)年的孩子到底長大了,他想要得到,也懂得舍去。 - 時上走了,卻把時下留了下來,是洛夏辭牽著時下進來的。 當(dāng)年瘦瘦小小的小男孩過了兩年多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整個人都圓潤飽滿起來,還像雨后春筍一樣拔高了一大截,頭發(fā)也金燦燦的格外有光澤,碧色的雙眼卻包著一泡水淋淋的眼淚。 他走進來時焉巴巴的,還時不時轉(zhuǎn)頭往后看,眼尾處也帶著紅,看得出來哭過一場。 要和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分開,這對時下來說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可他從小就懂得多,這兩年經(jīng)歷的事情也不少,漸漸明白過來世界上有許多身不由己,而他目前還沒有力量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他耷拉著腦袋,額前忽然被彈了一下,觸電一樣的感覺讓他驟然抬起頭來,對上的時予的目光。 像芽兒抽了條似的小男孩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大聲道:“時予jiejie!” 他如同見到了稀世奇寶,盯著時予上上下下來回好幾遍,眼眶又紅了紅,兩步?jīng)_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腰:“嗚嗚嗚,時予jiejie,你去哪里了?” 時予沒想到兩年多了他還記得自己,舉止一點也不生疏。 她被他抱了個正著,像以前一樣伸手在他金燦燦的頭發(fā)上揉了幾下,等把他揉成了雞窩頭,才說道:“我回家去了,你哥哥沒跟你說嗎?” 她走的時候怕這小不點哭,沒有當(dāng)面和他告別,卻給他留了好幾排營養(yǎng)液,還有一個小布丁。 聽到哥哥兩個字,時下肩膀抖了抖,嗚咽著說道:“哥哥說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你想做什么事情?” “結(jié)婚!”時予豎起一根手指,才說完就收到洛夏辭震驚的目光。 她不自在的別過頭輕咳了兩聲,洛夏辭在時下對這兩個字作出反應(yīng)前先一步說道:“在小孩子面前說話小心點,別把人家?guī)牧??!?/br> 時予腦門前豎起一個巨大的問號,結(jié)婚怎么就把小孩子帶壞了? 時下卻揉著眼睛松開手往后站了一步,好奇的仰著頭問道:“和誰結(jié)婚?” 糟糕了,一不小心嘴快說出來的話,現(xiàn)在要開始接受無數(shù)的盤問。 時予嚴(yán)肅正經(jīng)的再咳了兩聲,沉著聲音說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問這么多,你時姨呢?我好久沒見她了她在哪,身體好一點沒有?”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轉(zhuǎn)移話題的意思十分明顯了。 時下立刻被她忽悠走了,他說道:“時姨前兩天被比斯卡叔叔接走了。” 時予臉上的表情暫停了一瞬,她把目光投給站在一邊的洛夏辭。 洛夏辭點點頭說道:“比斯卡說她是時笑博士,是真的嗎?” 時予沒和他說過,甚至沒讓他暗中照顧時笑。 洛夏辭起初不明白,稍稍思量過后便懂了。 他如果暗中照顧時笑,多半會被比斯卡察覺,一旦被比斯卡發(fā)現(xiàn)時笑的身份,后面不好收場。 可時予謹(jǐn)慎至此,還是讓比斯卡發(fā)現(xiàn)了,而且比斯卡是避開他把人接走的。 洛夏辭知道,比斯卡成為卡斯蘭帝國的掌權(quán)者后,兩人便不可能像以前一樣親密無間,此類事情也不可避免。 而他,也在私底下和時上有聯(lián)系。 當(dāng)初一起長大一起玩耍的人,終究是要為了各自的信仰,背道而馳。 沒有誰能夠用對錯衡量他們,因為他們誰都沒有錯。 比斯卡接收凱利公爵所有勢力后,他也果斷從之前的位置上退了下來,把手上掌握的卡斯蘭帝國的權(quán)力都交了出去。 是為了保全自己,也是為了珍惜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 時予聽出了他話語里的嘆息,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洛洛,你辛苦了,接下來的事交給我,等把這里的事情處理好,我們一起回家?!?/br> 洛夏辭點點頭,也不知為何,眼角有些酸澀。 他想,從來都一個人走在黑暗中的他,終于也有了從光明中對他伸手的伙伴。 他忽然伸手,輕輕摟了一下時予。 “洛洛!洛洛——”顧前謙一邊喊著一邊沖了進來,正巧看見這場面,喉嚨里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眨巴眨巴著眼睛,忽然轉(zhuǎn)過頭掩著嘴輕咳一聲:“洛洛,你可不能趁虛而入,咸魚是謝家的豬?!?/br> 時予:“……” 洛夏辭:“……” 洛夏辭心頭那點酸楚霎時間消失無蹤,他幾步走過去對顧前謙實行了鎖喉,再拖著他往外走。 顧前謙吐著舌頭,伸手對著時予求救:“魚!救我!這人要殺人滅口了!” 時予連個眼神都沒給他,還囑咐道:“記得找個安全的地方埋了?!?/br> 跟在顧前謙身后跟著身后過來的封曉在一邊偷笑。 時下好奇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里的茫然與膽怯在不知不覺中消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