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說自爆比被卡斯蘭帝國偷襲全滅還讓人難以置信。 要讓三支艦隊十幾艘戰(zhàn)艦同時自爆,除了內(nèi)部出了問題,沒有其他可能。 可就算是安排臥底,也不可能啟動控制權在戰(zhàn)艦艦長手上的自爆系統(tǒng)。 謝與硯沉默著,幾秒后,他問道:“有人逃出來嗎?” 溫繆搖了搖頭,喉嚨更干澀了些:“除了先一步進入萊切爾碎星帶搜救的一支小隊,無人生還?!?/br> 三支艦隊,十幾艘戰(zhàn)艦,放眼整個開爾切里隕石帶戰(zhàn)場和托麗薩卡要塞戰(zhàn)場,都是一股不容忽視的戰(zhàn)力。 卡斯蘭帝國沒有這個本事讓他們自爆。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謝與硯凝重的神情,溫繆忽然想到了一百多年前讓聯(lián)邦從宇宙最強國衰敗的利爾維亞戰(zhàn)役。 聯(lián)邦……又要再一次經(jīng)歷…… 不! 想法還沒有在溫繆腦海里形成,就徹底被他掐滅。 不會的,元帥還在。 溫繆深吸一口氣,忽然聽謝與硯說道:“溫繆,你繼續(xù)駐守利爾維亞要塞,我率領艦隊前往萊切爾碎星帶?!?/br> 溫繆瞬間睜大了眼睛,下意識道:“元帥,您怎么可以——” “我可以?!?/br> 通訊中,謝與硯轉(zhuǎn)過身,溫繆只能看到他的側(cè)臉。 他看他眺望遠方,對他道:“我承諾過。” “聯(lián)邦由我來守護。” 如果沒有力量,他去獲得力量。 如果需要權力,他走向權力。 如果一直被傷害,他成為守護者。 不管背后站著的人是誰,聯(lián)邦都不是他手中的玩具。 第138章 當咸魚的第138天 我好像來過這個地…… “元帥!”蘇黎急匆匆從外面趕來, 舉止和神態(tài)都帶了著急。 別人都說聞人漠是個莽夫,經(jīng)常想一出是一出,做事情也不顧后果, 可誰又知道,他做事比任何人都有條理,思慮比絕大多數(shù)人都周全。 他所呈現(xiàn)的不過是別人想看到的。 眼見蘇黎沒了平時的鎮(zhèn)定, 聞人漠皺起眉頭道:“怎么回事?” 蘇黎能當上他的副官,靠的當然不是美貌, 而是實力。 她很少會有這樣失態(tài)的時候,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在和其他人探討事情, 如果不是事情絕對緊急,他從不會在這種時候闖進來。 蘇黎看了一眼會議室里的其他人, 飛快走到聞人漠身邊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剛剛還想著下一步計劃該怎么走的聞人漠立刻站了起來,會議室里的其他人見他如此失態(tài)不由面面相覷, 好奇發(fā)生了什么。 “一個活著的人都沒有?”聞人漠難以置信的開口詢問。 蘇黎用力點了點頭:“三支艦隊所有人無一生還,現(xiàn)在消息還沒有傳開, 不過幾位元帥都已經(jīng)知道了,第二元帥更是率領裁決軍團前往萊切爾碎星帶。” 開爾切里隕石帶戰(zhàn)場一直都是聞人漠為主要負責,之前的兩位老元帥負責策應, 其中一位老元帥被卡斯蘭帝國偷襲身亡后,結束了和托亞斯共和國之間拉鋸戰(zhàn)的謝與硯在謝立欽的授意之下拿下了托麗薩卡要塞, 謝立欽強勢介入和卡斯蘭帝國的戰(zhàn)爭。 托麗薩卡要塞那邊的戰(zhàn)場已經(jīng)不受聞人漠控制。 而現(xiàn)在萊切爾碎星帶又出了事,他自己的半個艦隊更是直接覆滅,他甚至找不到主旨謝與硯前往萊切爾碎星帶的理由。 不怪聞人漠開始陰謀論, 他腦子有些亂亂的,很快又問道:“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嗎?” 十幾艘戰(zhàn)艦同時自爆這個原因未免太過夸張,不說另外兩支艦隊的負責人, 只說他的半支艦隊。明祝是個厲害人物,否則他也不會信任他,將背后交給他,還怕他派往萊切爾碎星帶,可明祝也栽了跟頭,什么信息都沒留下。 蘇黎搖了搖頭道:“艦隊自曝的毫無預兆,負責監(jiān)測通訊的人也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br> 聞人漠沒有再詢問,而是沉默的坐回椅子上,他的手指在桌上飛快的敲擊著,很明顯在考慮什么。 最后他瞇了瞇眼道:“讓他去,務必要找到元首?!?/br> 謝與硯和謝立欽無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但謝與硯的能力整個聯(lián)邦都無可置疑,就算是聞人漠與他不和,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十六歲就能率領裁決軍團拿下利爾維亞要塞的毛頭小子厲害。 蘇黎點點頭,外面又有一個人來敲門,他發(fā)掘了會議室里沉重的氣氛,硬著頭皮說道:“元帥,卡斯蘭帝國公主夏麗娜前來拜訪?!?/br> - 世界樹根部有一扇門,而且關的還不嚴實,仿佛等著時予等人過來打開它。 士兵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推開這扇門,又下意識的把目光投給了隊伍里的兩只領頭羊。 陸東言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他下意識看下時予。 被寄予了厚望的時予摸著下巴,想到了曾經(jīng)看過的古早龍傲天小說。 明明白白一個門出現(xiàn)在這,還好巧不巧的被他們看得一清二楚,分明就是要讓他們進去。 如果她選擇不進去,那一定會出現(xiàn)各種變故逼她進去。 比如—— 比如在火焰變小之后不斷試圖靠近的灰黑色根須。 時予翻了個白眼,懶得猶豫了,上前一步將門打開。 這個門關的不嚴實,并不是刻意等著他們進去,而是在不久之前被打開過,門上的青苔還有被劃過的痕跡。 陸西望……有沒有可能來過這里,而且從這個門進去了。 這個疑惑她不可能和別人說,也不可能告訴身邊的陸東言。 其他人見她打開了門,下意識往里面看,里面是一條黑漆漆的通道,還沒進去就能感覺里面蔓延出來的潮濕感,以及攀爬在墻壁上的青苔。 這條通道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有人收回目光猶豫道:“這里太危險了,不然我們還是別進去了吧?!?/br> 剛剛那個自作主張想要收集花朵標本的人的下場還歷歷在目,誰知道這扇門后面會藏著怎樣的危險? 不管他們曾經(jīng)是多么厲害的單兵,在未知的地方,總是渺小而脆弱的。 時予明白他的猶豫,指了指外面虎視眈眈的灰黑色根須:“不進去的話,等火焰熄滅,我們所有人都會成為它們的養(yǎng)料?!?/br> 這些根須實在太多了,一圈又一圈的盤旋在外面,根本沒有要退回去的意思。 就算大家可以再弄出火焰來,但也不過是在垂死掙扎,堅持不了多久的。 聽他這么說,大家都沉默了,剛剛說話的人最后還是咬了咬牙道:“橫豎都是死,還是進去看看吧!” 早有這個覺悟不就得了? 如果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她也不想進折扇詭異的門,誰知道最后等待她的是什么? 到了這時候,大家也顧不得他們此行出來的目的是為了尋找陸西望。 陸東言也一直皺眉沉默著。 他和時予兩人走在最前面,踏進通道的那一瞬間,時予發(fā)現(xiàn)不斷在她耳邊怦怦怦跳動的心跳聲消失不見了。 她又連忙退回去,那股心跳聲又涌了過來。 這種奇異的現(xiàn)象讓她越發(fā)好奇心跳聲與世界樹的關系。 她之前還懷疑心跳聲是不是世界樹產(chǎn)生的,但現(xiàn)在她進了世界樹,心跳聲反而消失了,好詭異。 慢慢走進通道里,大家開了智能手環(huán)的照明功能,往前面一照,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見盡頭,這無疑又給大家的心頭添上了一層壓力。 通道算不算狹窄,甚至很寬敞,足足有好幾米高,也有三四米寬,別說是兩個人了,五六個人并排走在一塊都絕對不擁擠。 大家正要往里走,時予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步伐,從空間包里摸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里面是一些細細碎碎的粉末。 大家都好奇她想做什么,只見她把玻璃瓶的活塞拔掉,對著前面的通道把里面的粉墨甩了出去。 不一會兒,整條通道都散發(fā)著瑩瑩的光芒,完全亮堂了起來。 這種能夠看到一切的感覺稍稍除去了眾人心頭的壓力,陸東言的目光放到前方,很快注意到一處被摩擦后留有痕跡的青苔。 他立刻往前了幾步蹲下-身來,能看到青苔上面留有的是鞋底踩過的痕跡。 似乎有人在走過這里時,一不小心滑倒了,卻又很快穩(wěn)住了身體,才留下了這么一個劃痕。 這明顯是人類留下的痕跡,進入到利比卡亞的可就只有他們一行人。 陸東言眼睛亮了亮,立刻說道:“我跟他們說不定進過這個通道,你們再看看這里有沒有其他的痕跡?!?/br> 聽到他這句話,大家都精神起來,四處尋找有人活動的痕跡,這一找還真找到了好幾處。 都是腳印。 地上積的水不多,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地面還散落著一些塵土,塵土上爬上了青苔,有人踩上青苔,難免留有痕跡。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陸東言緊鎖的眉宇松了松:“我們快點進去看看。” 他的語氣有些迫切,卻不激動,還藏著點怪怪的感覺。 時予多看了他一眼。 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陸西望被迫離開營地的可能性實在不大。 陸東言那么聰明,一定能想到這一點,正是因為想到這一點,心頭才會有遲疑。 陸西望好端端的到這里來做什么? 不過,也不能肯定到這里來的人是他,只是他的嫌疑最大。 時予想著率先走在前面,陸東言卻拉了她一把:“你走后面。” 她腦門上翹起一個問號。 陸東言神色淡定說道:“你今天瞎折騰了一天,也沒怎么休息,就別逞能了?!?/br> 大家雖然是一起行動,但時予要警惕這個又要警惕那個,總比別人考慮的多,消耗自然也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