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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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哼聲哼氣往外走,顧明湛忍不住笑起來,看著他的背影略有欣慰。 - “這次回來還走嗎?”光線不甚明朗的娛樂場所中,皮膚黝黑的光頭豪飲一杯酒,詢問身邊瘦弱的少年。 洛夏辭點了點頭:“這次回來是來看老師的,我已經(jīng)知道自己未來想做什么了?!?/br> 光頭有點難過,又噸噸噸喝下一大杯酒道:“你就是在外面玩野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著幾個小兔崽子干的好事,可一點都不像以前的你?!?/br> 以前的洛夏辭是什么樣的? 沉默寡言,與陽光格格不入,他永遠躲在黑暗中,像一只總是在深夜才出來活動的蜘蛛。 洛夏辭笑起來:“有機會的話,你也到外面走一走,那里和這里不一樣?!?/br> 什么不一樣?又不一樣在哪? 他沒有說明,光頭多看了他兩眼,搖搖頭道:“我才不要出去,我這種人只適合生活在黑三角?!?/br> “對了,我最近加入了一個組織,感覺很不錯,福利待遇都很好?!?/br> “什么樣的組織?”洛夏辭好奇道。 光頭一直獨來獨往,聽到他加入組織,洛夏辭還真有點好奇。 “打賭輸了進去的,組織叫x,首領(lǐng)很神秘只有一個代號叫x1003,好像沒幾個人,最近一直在吸納新成員?!?/br> 洛夏辭點點頭,也沒過問太多。 在黑三角,各種各樣的組織都有,大的十根手指頭都數(shù)不過來,更別提那些小的了,比過江之鯽還要多,也說不準(zhǔn)今天成立明天就覆滅,又或者有能力有本事有運氣在未來的哪一天就發(fā)展成大組織了。 光頭抓了一把腦袋:“那你接下來打算去哪?不是畢業(yè)了嗎?” 洛夏辭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說道:“會去前線。” - 戰(zhàn)斗結(jié)束的毫無懸念,四座戰(zhàn)斗堡壘再怎么恐怖,也不可能是一整支艦隊的對手。 謝與硯加封元帥之后,裁決軍團擴編,原本屬于第二元帥的艦隊全部歸于他麾下,由他重新整編。 由于第二序列軍團在上一任元帥逝世后一直駐守在前線,短時間之內(nèi)不能離開,元帥加封儀式時謝與硯沒有讓他們回來。 謝與硯加封元帥后,謝立欽率領(lǐng)第一序列軍團前往第二序列軍團駐守的戰(zhàn)線,接替第二序列軍團任務(wù),第二序列軍團則返回聯(lián)邦。 在這之前,謝與硯只給第二序列軍團的副軍團長下了命令,除了副軍團長之外沒有人知道第二序列軍團的目的地是哪里。 沈沉早被謝與硯防備,自然不知道他的計劃和打算。 盡管已經(jīng)很迅速了,可事情還是發(fā)生的太快,依舊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 時予看著殘破不堪的城市,看著死傷慘重的人們,握緊了拳頭。 戰(zhàn)斗堡壘對城市里的人沒有任何留情,發(fā)射出來的炮彈殺傷力不大,爆炸范圍卻極廣,rou-體根本抵擋不了炮彈的威力,在那些倒塌的建筑下,有鮮血蜿蜒而出。 哀鴻遍野。 “時少將,人抓來了!”隨著一聲報告,星長被推到時予面前。 他的頭頂光禿禿的,卻有一道又一道恐怖而巨大的傷疤,在醫(yī)療科技如此發(fā)達的今天還能留下如此大的傷疤,這說明這些傷疤在不斷的損傷又愈合,以至于疤痕越長越大,越長越恐怖。 星長嘴里發(fā)出嗬嗬嗬的聲音,他被推倒在地上,看見時予,掙扎著要起來,卻又沒什么力氣,最后只能又倒在地上。 似乎意識到自己站不起來了,星長狼狽的趴著,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恨:“為什么!為什么不讓他們死掉?為什么不讓這座城市被摧毀?你們這些惡魔!明明是你們給予了我們痛苦,又要裝出一副善良的樣子救住我們?哈哈哈哈一群假仁假義的東西!真是讓人惡心透了!” 時予看著他目光平靜,等他義憤填膺地把所有話說完,這才淡漠的說道:“你還是人嗎?” 短短五個字如同一把鋒利無比又淬了毒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星長的胸口,他瞳孔放大,連眼睛都好像瞪大了一倍。 時予看了一眼受傷的人們,與星長四目相對:“他們是人,你不是。” 沒有誰能輕易的決定別人的生命,要不要活下來是每個人自己的決定。 “那些孩子,是你抓走的吧?”時予反問著,語氣卻分外篤定。 星長掙扎了一下,突然笑起來:“他們會有很光明的未來!他們才該活下去,他們——” “那真不好意思了,我一不小心把他們?nèi)珟С鰜砹??!睍r予打斷星長的話,眼見他瞪圓了眼睛,又繼續(xù)說道:“看來你接受過基因改造,但失敗了,才把自己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br> 星長眼睛越瞪越大,似乎在問你怎么知道。 “被我說中了?”時予挑了挑眉道。 “也不是多難猜的事,你的演技也有點拙劣,還長得丑?!?/br> “讓我猜猜那些人是怎么誘惑你的,要幫你把變異的基因去掉,讓你成為一個正常人,但是很遺憾,基因改造失敗了,你被輻射后發(fā)生的基因突變不僅沒有消失,反而產(chǎn)生了更嚴重的基因崩潰?!?/br> 時予說著說著低頭難以置信道:“他們都把你弄成這副鬼樣子了,你竟然還在為他們做事?還相信他們?怎么一個個都蠢成這樣?” 星長似乎受不了她的話,開始渾身抽搐起來,時予卻不再給他任何一個眼神,朝著前方艦隊的停靠點走去。 星長不甘心地望著她的背影,身體抽搐得更厲害了,時予走得很快,他看不見了,只能把目光往上移,看到了殘破不堪的戰(zhàn)斗堡壘。 他雙目瞪圓,或許終于到了支撐不住的時刻,眼皮一翻,沒了氣息。 - “怎么樣?”時予走到戰(zhàn)艦邊上看著終于停下手來的謝與硯。 他搖了搖頭道:“那些人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謹慎很多,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抓到的人一個個仿佛被洗-腦了,精神狀態(tài)不太對,也都不知道背后的掌控者是誰,他們只接受命令執(zhí)行命令。” “他們的確在仿制【戰(zhàn)神】,不過看起來進度不太順利,那架機甲也只是表面和【戰(zhàn)神】相似,性能甚至還比不上【裁決】,應(yīng)該還是缺少核心數(shù)據(jù)?!?/br> “那些駕駛者呢?”所有駕駛【戰(zhàn)神】仿制品的人一個個都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之所以能發(fā)揮出那么強大的戰(zhàn)斗力,全靠藥劑支撐,而那些藥劑透支駕駛者的生命。 “他們活不了多久了,參加戰(zhàn)斗之前被注射了特殊藥劑,他們的生命力被透支后,會很快衰竭,才一個小時,已經(jīng)有超過一半的人細胞衰竭而死?!?/br> “有抓到把他們做改造的人嗎?” 謝與硯搖了搖頭:“抓到的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助手,他們是根據(jù)通訊在某個人的指導(dǎo)之下對他們進行改造。” “也就是說,這次白忙活了一場?!?/br>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的確如此。 時予捏了捏眉心。 這才是正常的,本來就是對方主動露出馬腳,肯定也預(yù)料過暴露之后的事情,抹去一切痕跡才是正常的。 謝與硯又說道:“也不是全無收獲?!?/br> 時予低下頭和坐著的他四目相對,互相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了然。 而在刺殺,地面忽然傳來一股恐怖的震動,突如其來的震動帶著空氣都開始晃動,裁決號也跟著傾斜。 警報聲驟然拉響,嚴肅的女聲在所有戰(zhàn)艦中響起。 【警告!地底深處正在積蓄巨大的能量,建議脫離地表!建議脫離地表!】 女聲才剛剛說完,恐怖的爆炸聲從地底侵襲而來,時予毫不猶豫朝謝與硯撲去,激發(fā)擬態(tài)外骨骼,帶著他進了【戰(zhàn)神】駕駛艙。 不過前后一秒鐘的差距,恐怖的爆炸震蕩開,【戰(zhàn)神】被巨大的推力往外沖,作為【戰(zhàn)神】駕駛者的時予首當(dāng)其沖受到震蕩的影響,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外面的爆炸與沖擊還在繼續(xù),轟隆轟隆的爆炸聲不絕于耳。 一雙紅色的巨大眼睛在恐怖的爆炸硝煙后出現(xiàn),它的目標(biāo)很明確。 是那架銀藍色的機甲! 火紅色的巨大機甲從地下出現(xiàn),眨眼間接近時予,它沒有雙手,取而代之的是兩條恐怖的機械長鞭。 長鞭甩出,牢牢捆住在爆炸余波中被震蕩開的銀藍色機甲。 蓄力!拉扯! “??!”時予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恐怖的力道從【戰(zhàn)神】的四肢拉扯開來,浸入神經(jīng)的疼痛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被繩子套住了四肢和頭部,被五匹馬拉著,五馬分尸! 原來,原來在這里等著! 時予雙眼爬滿血絲,還被她牢牢護著的謝與硯立刻意識到不對,想要查看【戰(zhàn)神】的情況卻沒有權(quán)限。 “怎么了?”他只能這樣無力的詢問著。 時予的世界里滿是猩紅,在灰星戰(zhàn)斗堡壘內(nèi)部駕駛白色機甲被白莊摧毀時,她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么恐怖的刺痛。 而現(xiàn)在,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要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撕碎。 無數(shù)的警告屏幕彈出來,【戰(zhàn)神】機械的聲音響起:“機甲受損程度高到80%,系統(tǒng)自主脫離駕駛者,駕駛者時予,【戰(zhàn)神】很高興與你并肩作戰(zhàn),再見!” 機械的聲音消失于無形,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時予眼中溢出一抹淚,即便是疼到了極致,她也從未想要落淚,可這一刻她眼角的淚卻怎么止都止不住。 再見。 一個從來她對別人說的字在她耳邊響起。 “誰允許你和我說再見的!” 從牙關(guān)里擠出的一句話帶著獨屬于她的執(zhí)拗與狂妄。 金光在時予眼中聚攏,原本在巨力之下要被撕扯開的【戰(zhàn)神】忽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護住。 與此同時,開始碎裂的機甲表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纏繞在【戰(zhàn)神】體表的長鞭咔嚓咔嚓裂成一段又一段。 是更恐怖的爆炸聲。 彌漫而起的硝煙與塵土將銀藍色的機甲覆蓋,完全失去信號的地表無法完成對它的定位,紅色的巨大機甲雙眼中閃爍著紅光,卻始終無法捕捉到【戰(zhàn)神】的位置。 恍然之間,一座銀藍色的光芒從天而降,它無視爆炸帶起的沖擊波,如同一柄銳利的尖錐狠狠盯向了紅色的巨大機甲。 在防御和力量達到了極致的機甲其他方面一定薄弱,紅色的機甲察覺到了【戰(zhàn)神】的接近,卻根本無法避開它的攻擊。 它僵硬的停在原地,靈活的甩著鞭子,卻被一劍刺中控制核心。 長鞭瞬間像一條靈活的蛇在空中游走,試圖再一次把【戰(zhàn)神】納入掌控之下。 【戰(zhàn)神】無所畏懼,甚至連動都不動一下,眼看著長鞭要再次纏繞在【戰(zhàn)神】身上,卻又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束縛住,停滯不前! 在黑色的長劍穿透紅色機甲控制核心的那一瞬間,一道恐怖的紅色光束從側(cè)面激射而來,準(zhǔn)確無比的擦著【戰(zhàn)神】的身側(cè),直直從紅色機甲身前穿過,穿出一個恐怖的大洞! 轟隆轟隆的爆炸聲不絕于耳,裁決號在硝煙后顯露身形。 謝與硯收回顫抖的手,一把抱住跪倒下來的時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