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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星際當咸魚在線閱讀 - 第75節(jié)

第75節(jié)

    一說起這個顧前謙就忍不住呲牙咧嘴。

    他都是為了誰?這已經(jīng)是第無數(shù)次被時予拖出來鞭尸了。

    可他沒敢反駁,菜的是他,在床上躺了十幾天的的確是他。

    顧前謙還想表達自己蠢蠢欲動想去玩的心,幾人同時察覺到異樣,連忙站起來警惕,看到兩個穿著軍裝臂章上紋有第一元帥徽記的軍人走過來。

    五人對視一眼,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近前,他們一眼掃過放封曉四人,筆直地看向時予,冷硬道:“聯(lián)邦士兵y1121,第一元帥有請。”

    時予眨了眨眼睛,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遲疑道:“第一元帥……找我?”

    她出了灰星后,除了星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熱潮,一切都好像和之前一樣。

    不過她在灰星事件中表現(xiàn)出色,聯(lián)邦給予了她表彰,一枚榮譽勛章和一大筆聯(lián)邦幣。

    總教官貌似不太滿意這樣的表彰,不過由于表彰是針對所有灰星幸存者的,他最后也沒說什么。

    時予對此倒是無所謂,她對表彰沒什么追求,倒是對那一大筆聯(lián)邦幣十分滿意。

    她還想把那枚中看不中用的榮譽勛章賣了換成聯(lián)邦幣,想想要是真賣了怕是會被扣上一個蔑視聯(lián)邦的罪名,只好把榮譽勛章塞進空間包里落灰。

    在表彰典禮上時,授予她榮譽勛章的是第一元帥,兩人有過短暫的接觸,對方對她露出過欣賞的目光,還對她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她對聯(lián)邦威名赫赫的第一元帥有一個較為初步的認識。

    嚴肅正經(jīng),有點不太好相處。

    表彰典禮之后,兩人沒有任何交集,時予實在想不出來現(xiàn)在第一元帥要見她是為什么。

    倆人似乎不太喜歡她如此磨磨唧唧,催促道:“請跟我們來?!?/br>
    時予只好跟著他們走,又對身后想跟來的四人擺擺手。

    第一元帥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人來找她過去,怎么都不可能吃了她。

    時予踏上懸浮車,忽然發(fā)現(xiàn)里面坐了一個人。他帶了一頂鴨舌帽,細碎的銀色發(fā)絲從鬢邊落下,露出完美無瑕的側臉以及下顎處完美的弧度。

    少年注意到她的目光,平靜的轉過頭來,與她四目相對。

    她驚訝的眨眨眼。

    小漂亮?

    不是第一元帥嗎?

    很顯然,謝與硯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在兩人的意料之中。

    他們皺著眉看著謝與硯,其中一個人問道:“少將,您怎么在這兒?”

    謝與硯抬了抬鴨舌帽,看向兩人,語氣平淡卻無端帶了一股強勢:“告訴父親,她,我?guī)ё吡?。?/br>
    話落,他拉著時予上了懸浮車,毫不客氣把車門關上,懸浮車呼啦一聲消失在兩人面前,卷起一地灰塵。

    時予一眼掠過小漂亮盤起來壓在鴨舌帽里的銀發(fā),按捺住蠢蠢欲動的手指,問道:“你不是在前線嗎?”

    聯(lián)邦和托亞斯共和國的戰(zhàn)役還沒結束,三個月以來爆發(fā)過兩次大規(guī)模沖突,雙方各有傷亡,但基本扯平,布魯克斯要塞依舊在聯(lián)邦的掌控之下。

    “宇宙和平日即將到來,宇宙中所有開戰(zhàn)的國家在宇宙和平日到來前后,必須休戰(zhàn)一個月?!?/br>
    這是所有加入宇宙聯(lián)合組織國家共同的約定,不可背離,否則會受到宇宙聯(lián)合組織的制裁。

    還有這么好的東西?

    時予真不知道。

    “那你怎么來九星星系了?”灰星事件之后,聯(lián)邦和托爾斯共和國起了大沖突,前線戰(zhàn)況膠著,兩人從那時到現(xiàn)在都沒有聯(lián)系過。

    期間也不是沒有時間,只是微妙的誰都沒有給對方發(fā)消息。

    直到現(xiàn)在。

    “來見你?!敝x與硯說得坦然。

    他聲音冰冰涼涼的,像是一股清泉洗過時予心底。

    時予忍不住側頭看他,不期然對上了他漆黑的瞳孔。

    明明剛剛才看過他的眼睛,可不知道為何,現(xiàn)在看著,時予有一股想別開眼的沖動。

    她不太自然的輕咳一聲,沒帶腦子說話的下場就是——

    “你想我了?”

    第86章 當咸魚的第八十六天   燒得面頰……

    時予覺得自己可能是氣氛冷卻劑, 她說完那句話之后,懸浮車徹底安靜下來,安靜得有點可怕。

    她訕笑一下, 看著小漂亮過分好看的側臉,他的側臉怎么有點紅?

    害羞了!

    時予忸忸怩怩的興奮起來,試圖萌混過關道:“特地來見我有什么事嗎?”

    她能感覺小漂亮正盯著她, 甚至還能想象得出他漆黑深邃的瞳孔倒映著她的模樣的情形。

    他似乎對特地兩個字頗有意見,不過最后沒說什么, 而是挪開了目光,看向車窗外。

    “白家被扣押在各個星系的所有人在一夜之間自殺身亡。”

    “全部?”時予難以置信轉過頭來。

    一個兩個自殺還好說, 全部自殺聽起來就跟天方夜譚一樣。

    謝與硯點點頭道:“對,一共五十三人, 當時是就地監(jiān)禁,扣押在他們的住處, 看管十分嚴密,可就是這樣, 所有人依舊在同一時間自殺身亡?!?/br>
    離奇且離譜。

    “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一點消息都沒聽到?!睍r予皺眉。

    白家人是確鑿無疑的黑手之一,出了事她再怎么村網(wǎng)通也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白家人被抓當晚。消息一直被封-鎖著,外界還不知道?!彼彩窃诤屯衼喫构埠蛧鴷簳r停戰(zhàn)后才知道這件。

    時予立刻問道:“有沒有什么線索?”

    謝與硯搖搖頭道:“還沒來得及審訊, 不過白氏集團所有產業(yè)都被查抄,在多處產業(yè)發(fā)現(xiàn)秘密實驗室, 找到的時候已經(jīng)人去樓空,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懸浮車中陷入一片靜默。

    良久之后,謝與硯說道:“他們是早有預謀的, 白氏集團從一開始就是棄子?!?/br>
    從海藍星快遞總部被毀開始,幕后之人就知道白氏集團暴露是遲早的事,所以把白氏集團利用得透徹。

    時予眉頭皺著, 忽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應道:“我之前畫給你的徽記,有頭緒了嗎?”

    一直沒從小漂亮那邊得到消息,她想到了萬能的星網(wǎng),本來以為多少能查到點東西,可今晚上壓根就沒有關于那個徽記的任何資-料。

    她只好偃息旗鼓。

    “我在父親的書房見過這個徽記?!敝x與硯坦然道。

    時予當場一句臥槽:“不會吧,灰星的事情和第一元帥有關?”

    “我問過父親,他告訴我,這個徽記和卡斯蘭帝國有關,他書房里的徽記是他從一個正在接頭的間諜身上拿到的,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另一個間諜,可對方隱藏得很深,而且小心警惕,始終沒有露出任何馬腳,直到這次在灰星?!?/br>
    時予覺得自己腦子都快要轉不過彎來了,她緩了緩問道:“你的意思是,灰星的事情很可能和卡斯蘭帝國的間諜有關?”

    不是吧不是吧?之前的事情她都還沒捋順,現(xiàn)在又冒出一個間諜?

    “不是我的意思,是父親的意思?!敝x與硯撇清關系。

    時予直覺他和第一元帥的關系不好,腦子費力轉了轉,忽然注意到小漂亮的面頰有點紅,到了嘴邊的話就換了一句:“你的臉怎么了?太熱了嗎?要不要開窗?”

    時予提了提衣領,還真覺得有點熱。

    謝與硯搖搖頭,把話題扭到正事上:“半年后,將在卡斯蘭帝國舉行五年一次的寰宇機甲聯(lián)賽,寰宇機甲聯(lián)賽的排-名會間接體現(xiàn)一個國家的實力,所以每個國家都十分重視,沒有意外的話,你將會作為代表之一前晚參加此次機甲聯(lián)賽?!?/br>
    “不是……我才參加過一次險死還生的聯(lián)賽……”時予暈乎乎的,又問道:“為什么我會作為代表?”

    “寰宇機甲聯(lián)賽的參賽者有年齡限-制,不得超過二十周歲,還有身份限-制,必須是軍校生?!敝x與硯耐心回答道。

    好家伙,她兩條都占。

    謝與硯繼續(xù)說道:“間諜的事情毫無頭緒,灰星的事情不好說是不是他干了,不過父親和我說徽記和卡斯蘭帝國有關,我特地進入卡斯蘭帝國的星網(wǎng)查過。”

    “這個徽記是卡斯蘭帝國百年前意外身亡的雷格親王也就是現(xiàn)任皇帝親弟弟的私人徽記。”

    “父親的意思是,雷格可能沒死,而是到聯(lián)邦當了間諜。”

    “你跟我說這些……又說什么寰宇聯(lián)賽……不會是要我……”

    不是吧不是吧?我只想當一條咸魚!

    謝與硯斜睨著她:“不是,只是和你說一聲,讓你參加寰宇機甲聯(lián)賽時稍稍留意,不需要去調查。父親調查了這么多年都沒調查出來的間諜,如果你隨意便能發(fā)現(xiàn),聯(lián)邦第一元帥的位置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坐?!?/br>
    時予:“……”

    倒也不必這么看不起我。

    “可以不去嗎?”時予伸出試探的小jiojio。

    “我不負責人員安排,參加寰宇機甲聯(lián)賽的人選都由各大軍校挑選?!?/br>
    好的,那就是非去不可了。

    時予癱倒在懸浮車后座上,又想到了什么鯉魚打挺似的坐起來:“那我的寒假應該還會有吧?”

    謝與硯點點頭:“灰星的事情才過去不久,應該不會剝奪你的寒假?!?/br>
    應該兩個字可太扎心了,時予又攤了回去。

    攤沒兩秒鐘她又坐了起來,皺著眉頭看著小漂亮:“你的臉紅得不太正常,到底怎么了?”

    好像……好像生病了?

    “沒事?!被貞氖潜鶝鰶龅膬蓚€字。

    時予一把拽過謝與硯的手,將手背貼到他的臉上,熱乎乎的感覺又讓她立刻抬手將手背放到他的帽檐底下。

    艸!這是烙鐵吧?

    時予一把拽下小漂亮的鴨舌帽,漂亮的銀色長發(fā)披發(fā)下來她都沒時間關注,而是伸手仔細試探著,霎時生氣:“你是傻子嗎?發(fā)高燒了還一聲不吭?”

    “什么時候發(fā)燒的?發(fā)燒多久了?吃藥了沒有?”時予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卻見小漂亮一眼不眨盯著她,頓時沒好氣道:“看什么看?回答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