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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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高中,被高門看上后毅然拒絕,回去娶那位小姐。奈何小姐有了后娘,也就有了后爹,無顧小姐反對,被二人許給一個(gè)員外做填房,收取高額聘禮。 誰成想,書生高中歸來,他們又起了攀親的心思,便使計(jì)促成小姐和書生的好事,讓生米煮成熟飯。員外敢怒不敢言,只好忍氣吞聲退了親事,成全了他們。 順利嫁給如意郎君的小姐,一年后卻難產(chǎn)而亡,一尸兩命。書生回京履職,當(dāng)初被他拒絕的高門貴女念其一腔赤誠,無顧眾人反對,等了一年后堅(jiān)決嫁給對方。窮書生自此憑借著對方家世,在朝中如魚得水,青云直上。 然后,重點(diǎn)來了。 朝中有個(gè)斷案的鐵面郎君,自書生起勢后,便會(huì)頻頻做一個(gè)夢,夢中有一清麗女子,哭得聲聲泣血,直呼“柔娘冤”。 他不堪其擾,終于有次在夢里問其何冤,對方講述自己身世。 她原是一富家千金,曾與一書生私定終身,并拿出體己助其科考。而她則因此事,被親爹后娘許給一年老員外做填房,幸得書生歸來,二人意外有了夫妻之實(shí),只好成親。 成親之后,書生對她溫柔體貼,她也以為終遇良人。結(jié)果,她死前才知那人乃是禽獸,居然與員外合謀,害她性命。 更惡心的是,員外答應(yīng)他此事的條件是,讓她□□。書生有日借機(jī)灌醉她,并給她下藥,讓員外成事。后來,她懷孕難產(chǎn),即將咽氣之時(shí),書生才云淡風(fēng)輕地道明真相。 這一切都是書生的籌謀。 他早打聽清楚那位貴女的所好,也是故意拒絕,與她成親是順?biāo)浦郏扇鲌D報(bào)之名,為的便是后來。 她說得有條有理,聲聲泣血。鐵面郎君震怒,便從其所言開始查。戲曲結(jié)尾,書生身敗名裂,員外也得到懲罰,柔娘含笑九泉。 一場戲落幕,樓下隱隱傳來啜泣聲,伴隨著啜泣聲,議論聲不斷。 “書生真不是東西,什么玩意兒。” “千刀萬剮都不為過?!?/br> “柔娘和貴女真可憐啊?!?/br> “貴女可憐個(gè)屁,覬覦別人夫君,不要臉!” “鐵面郎君真好,青天大老爺啊!” “唉,他好像愛上柔娘了?” “皆是苦命人啊?!?/br> …… 議論聲入耳,溫知著垂眸深思。片刻后,她又看了眼樓下熱鬧的人群,決定請雨清老板帶她引見一下戲班班主。對方見她似有事,沒多問,叫伙計(jì)請來班主,自留在一旁陪坐。 溫知著向班主打聽對方的戲文由誰來寫,看到對方露出一臉戒備之意時(shí),方才恍然自己一時(shí)情急,未自報(bào)家門。 她言明身份,府試剛過,府試書帶來的熱度未盡散。 班主剛好聽過有書館之名,只他上下打量了下溫知著,疑惑問:“你們不是賣府試書嗎?打聽?wèi)蛭淖龊斡???/br> 溫知著好聲解釋:“府試書只是其中一種,我們也會(huì)出其他書。這次向您打聽,便是看可否合作,而非是搶您生意,您且放心?!?/br> 溫知著同他講了,想將戲文故事進(jìn)行轉(zhuǎn)化,變成話本小說來賣。 “這對您戲班來說,會(huì)是一筆額外收入,可與您班子演出聯(lián)動(dòng)。這樣一來,演戲能賺錢,戲的話本子長銷,也對您有益?!?/br> 班主聽得很心動(dòng),卻又搖搖頭:“我做不了主。這戲文非我戲班人所寫,而是旁人借我們用的。你說的話本能賺錢,也落不到我們戲班子頭上?!备洳坏剿詡€(gè)兒身上。 他興致缺缺,雨清老板同云祥打過幾次交道,相對較熟,從旁說和。 “班主,看似您沒落到錢,其實(shí)不然啊。您想想,話本子人都喜歡,還能不想著去聽?wèi)颍磕銈兊膽蚓透鹆税。 ?/br> 班主悶不吭聲,似在想這個(gè)事。 溫知著見狀,道:“您看這樣如何?不叫您為難,您跑這一趟也不白跑,可否勞煩您去同他商量一下呢?” 班主有點(diǎn)為難,想了想問道:“您說的話本,大概能賣多少錢?。俊?/br> “這不好估量,得具體看銷量來定。但是怎么說呢,盈虧由我們負(fù)責(zé),賣不出去稿費(fèi)也是正常給的,幾十兩到幾百兩不等吧?!?/br> “這樣啊?!?/br> 班主暗自咂舌。 比得上他們辛辛苦苦演幾十場戲了。 他抿著嘴,思考半晌,方才答應(yīng):“這樣吧,我自去問問,再與您說。” 溫知著:“好,那我在辦公室等您消息?” 班主頷首。 溫知著把辦公室地址告訴他,兩人約定好時(shí)間,對方先行離開。雨清老板待班主一走,忍不住感慨道:“原來,您聽?wèi)虿还鉃槁爲(wèi)虬??!?/br> “方才謝謝您了?!睖刂缓靡馑夹πΓ骸奥殬I(yè)病,讓您見笑了。對了,您之前想與我說的合作是怎么一回事啊,不妨說來聽聽?!?/br> 雨清老板簡單說了下自己的想法,他一說完,溫知著不確定問:“您確定嗎?我看現(xiàn)在雨清并不缺客人。如此,說是合作,目前倒是我們沾光了?!?/br> 他很確定自己要這么做,沒有任何猶豫地點(diǎn)頭。 他希望能與溫知著建立、長期穩(wěn)定的合作。他們不缺客人,但是缺書館在讀書人中的影響力。借書館的力,把讀書人引至茶館,擴(kuò)大茶館的影響,得名又能獲益,且有穩(wěn)定的曝光度,一舉三得。 是以,他認(rèn)真說道:“溫老板,我確實(shí)這樣想,想同您簽訂長期契書。雨清現(xiàn)在看似不錯(cuò),但我相信,搭上您這條順風(fēng)船,雨清會(huì)越來越好,這不算您沾光,反倒是我趁著您沒發(fā)展起來,便與您簽訂綁定協(xié)議,讓您將來也能帶帶我們。” 溫知著笑看著他:“您是個(gè)實(shí)在人?!?/br> 雨清老板回看:“您是個(gè)爽快人,所以您覺得這合作如何呢?” 溫知著不會(huì)拒絕這樣的示好,點(diǎn)頭答應(yīng)。雙方當(dāng)場擬定契書,簽字蓋章。 紅印一落下,兩方長效合作正式建立,即大印書局所出書籍,如要做活動(dòng),除自身書館外,雨清必是其首選地點(diǎn);雨清長期免費(fèi)為其提供活動(dòng)場地,配合其活動(dòng)。 溫知著帶著簽好的契書告辭?;氐睫k公室,溫?zé)盍乩浜咭宦?,她一問工作進(jìn)展如何,對方立馬不說話,開始埋頭苦干。 她也投入到工作中。 把收集好的故事分一下,確定好兩期分別的內(nèi)容,用朱筆改稿。許是口述原因,也許是其他,這故事講出來或許沒什么問題,但用作書面語、印裝成書,問題就很大。 她一句句閱過,有的刪減,有的增補(bǔ),有的換表達(dá)方式重寫。半個(gè)下午,她只看了十多頁稿子,但是朱筆的字跡遍布整張紙,甚至有的紙頁上朱字多于黑字。 溫?zé)盍芈愤^,無意瞟見,說道:“三姐,改成這樣,跟你自己寫有何差別?” 溫知著認(rèn)真道:“編輯工作便是如此。你以后做得多了,便會(huì)知道。即使再厲害的作者,他們的成稿也得過編輯這一關(guān),才能真正付型出版?!?/br> 溫?zé)盍負(fù)u搖頭:“算了算了,我不懂。我還是去寫我的教材吧?!?/br> 溫知著點(diǎn)頭:“嗯,這次院試,是我們第一次成系列產(chǎn)品亮相,按著時(shí)間線倒推,不能耽擱?!?/br> 溫?zé)盍卮饝?yīng)著:“知道啦,我們再過三日可成稿,寶枝借我們用吧?” 溫知著:“嗯,好。對了,既然你們是咱們書局的招牌業(yè)務(wù),我想了想,你們也得有個(gè)品牌名字,希望將來有一日,你們可以將這個(gè)品牌傳到全國各地?!?/br> 溫?zé)盍貋砹伺d趣,趙婉儀也抬起頭,等著她說。 “三姐,你快說說,急死我們了?!?/br> 溫?zé)盍卮叽佟?/br> “霖弟,做編輯工作一定要坐得住,沉得住氣,有耐心有恒心,否則容易出錯(cuò)。所以,別急?!?/br> “……” 趙婉儀在一旁捂嘴輕笑,被溫?zé)盍赜喙馇埔姟?/br> 他沒好氣道:“你就笑吧,沒良心。你的同伴被人說得啞口無言,你就在那兒高興地笑。哼,下回我也不幫你!” 趙婉儀:“……” 笑容頓住,趙婉儀求救似的看向溫知著,低聲說:“溫同學(xué),請問是什么名字???” 溫知著瞥了眼溫?zé)盍?,故意道:“趙同學(xué),來。我先告訴你,你別告訴霖弟?!?/br> 溫?zé)盍厮查g抗議:“三姐,你針對我!好好的,你怎么能拉幫結(jié)派?!” 趙婉儀看看他們兩個(gè),左右為難。 溫知著抱著臂,下巴微抬:“你好好說話,我就告訴你?!?/br> 溫?zé)盍兀骸啊?/br> 被好奇心驅(qū)使,他只好向“惡勢力”溫三姐低頭,討好道:“三姐,算我求你,你就告訴我們吧?!?/br> “那好吧,看在你求我的份上……” 溫知著故意咬重“求”這個(gè)字,聽得溫?zé)盍孛夹闹碧譀]得辦法。 “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叫作破卷?!?/br> “破卷?” 這兩個(gè)字在口中一過,趙婉儀若有所思。 “溫同學(xué),這個(gè)名字好?!?/br> 溫?zé)盍夭环猓骸斑€行吧,勉勉強(qiáng)強(qiáng)?!?/br> 破卷釋疑,恰是教輔做的事,以此為名,闡明核心所為。 溫?zé)盍囟嘧靻枺骸叭?,這名字怎么想出來的?” 溫知著回他:“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下回問的時(shí)候,還是要讀書啊,霖弟?!?/br> 溫?zé)盍兀骸啊?/br> - 三日后,云祥班主來辦公室,帶來一個(gè)不好的消息:對方拒絕合作。 溫知著念及當(dāng)日聽?wèi)虻紫氯说姆磻?yīng),自覺不愿錯(cuò)過這樣的好題材。 雖說《柔娘冤》匯集不少狗血套路,但越狗血有時(shí)越得觀眾喜愛,是以,她好說歹說,問班主要來對方的地址,決定不日親自上門。 不過她沒來及上門,就陷入了緊急忙碌中。 《院試教材知識點(diǎn)詳解》由溫?zé)盍?、趙婉儀二人定初稿,再經(jīng)兩次編輯加工后,寶枝配合他們再做排版,溫知著一邊終審稿,定下最終稿件;一邊從旁盯設(shè)計(jì),確定版式。她這邊確定最終修改后,再由溫?zé)盍貛兹顺龈缎蜆印?/br> 時(shí)間很緊,四個(gè)人忙忙碌碌,每日不得閑。而徐春霞那邊也沒閑著,先是和趙川東確定了這次的數(shù)量,同時(shí)又去走訪附近村子,做二次宣傳,開展預(yù)售工作。 有前次打底,這回大家接受更容易。 但凡有人猶豫,她就拿出準(zhǔn)備好的說辭:“你知道小黎村的王二虎嗎?夫子都不看好的,這回擦邊過了,就是看我們的書看得早,早早就打通了法門,方才成行的?!?/br> “還有你知道徐廣財(cái)嗎?之前打死不不愿買的,后來反悔了,結(jié)果晚啦,想買都買不到了。他兒子這回沒中,他老娘見天兒的在家哭呢!” 兩個(gè)例子一舉出來,能負(fù)擔(dān)起的,咬咬牙也就買了。 是以,院試書沒在其他宣傳的情況下,幾乎已經(jīng)近兩千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