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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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大印子民,遵紀守法。” 田福喜:“?” 他趴在地上,后背幾乎要被冷汗浸濕。 溫知著瞥他一眼,暫時沒有發(fā)難。 一會兒,寶葉與那伙計拿著賬本出來。溫知著一頁頁翻過,臉色越發(fā)不好看。 不是鋪子不賺錢,而是有內(nèi)鬼,中飽私囊。 饒是之前有猜到,看到那一筆筆不小的款項,溫知著真是怒從心起。 實在可恨。 田福喜偷覷著她的臉色,心里最后那點僥幸心理也沒了。 這個賬本是有問題的。 一開始還好,后來他見三公主總不來,也不查賬,索性敷衍得直接擺在明面上,想著真要查賬,他再現(xiàn)倒騰一個,平了賬面。 結(jié)果,溫知著突擊而來,他沒做好準備。是以,那些齷齪也都原原本本視于人前。 賬本看完,溫知著把它放在桌上。聲音極輕,卻叫田福害怕。 “田福喜,你還有什么話說?” “小的……” “冤枉的話,就不必跟我說了。留著跟官府說吧。” “公主,不要!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能見官啊?!?/br> 他跪著爬到溫知著身前,苦苦哀求,涕泗橫流。 溫知著冷漠地偏過頭:“寶葉,報官吧?!?/br> - 陳子墨帶人來得很快,問明了情況后,驚訝地挑眉。 三公主,這種處理方法,當(dāng)真新鮮。 大戶人家的陰私,有的是處置辦法,報官的實為少數(shù)。 溫知著客氣道:“勞煩陳大人了,這位田掌柜貪墨銀錢數(shù)額巨大,已觸犯大印律法,理應(yīng)交由陳大人處置。” 陳子墨好奇問:“請問三公主,您想他有個什么結(jié)果呢?” 溫知著:“大人秉公處置就好。如果……他貪墨的銀錢,能悉數(shù)歸還更好?!?/br> 陳子墨:“……”只為了錢? 除了掌柜的,還有兩個伙計。 溫知著想想,還是留一線。 “這倆人,怕是受田掌柜蠱惑,還望大人查一查,還他們個清白即可?!?/br> 那倆伙計本來面如死灰,聞言,意外抬頭,顯然沒想到溫知著會愿放他們一馬。 溫知著看見,強調(diào):“你們?nèi)羰欠噶讼裉镎乒衲菢拥闹刈铮惔笕艘捕ú粫俟珴降?。?/br> “小的不敢,小的謝三公主大恩!” “小的謝三公主大恩!” 他們連連磕頭道謝。 陳子墨:“三公主,那我先將人帶走?” “好,勞煩大人。”溫知著有點為難,“敢問大人,不知銀錢幾時可討回來?” “……” 陳子墨頓了片刻,說,“一有消息,立刻與三公主您聯(lián)系?!?/br> “好,謝謝大人。” 陳子墨淡笑:“下官還要多謝,三公主對我們京兆尹的信任?!?/br> “走!” 他帶著人大張旗鼓離開。 旁邊本是逛鋪子的人,這時圍在一起,望著素錦布坊好奇不已。 正當(dāng)此時,寶葉一腳跨出店鋪,望著大街觀望的人群。 她沉聲道:“素錦布坊田福喜暗中貪墨數(shù)千兩銀錢,并借著三公主的名聲招搖撞騙,肆意妄為,敗壞布坊和三公主名聲。幸虧,三公主明察秋毫,認清小人嘴臉,為還素錦布坊與自身一個公道,三公主特意報官,請京兆尹主持公道!” 她洋洋灑灑一段話落下,圍觀者立時沸然。 “竟然是三公主報的官?想不到想不到啊?!?/br> “誰說不是啊,三公主這幾年……聽著蠻橫又無理,也許都是田福喜敗壞的?” “也不盡然吧,三公主不學(xué)無術(shù)好像是真的?!?/br> “甭管如何,她報官了,說明她不知情啊,也是被騙了啊可能?!?/br> “要說這姓田的膽子真大!” “這么多銀子……也不怕折壽喔!” “就是啊,這素錦布坊據(jù)說虧損好幾年了,他貪的銀子難不成都是三公主自個兒的?” 這個話,恰被溫知著聽入耳中。 一時心疼不已。 這個天殺的田福喜,要不是他貪錢,她現(xiàn)在不也是小富婆? 第15章 招工 精打細算。 這一出官府出擊,動靜不小,大家議論紛紛,處在熱議中心圈的溫知著除了心疼錢,也不管旁人說什么。她命寶葉從后頭找出來一塊立牌,寫了一份招工廣告貼在上頭。 “招刻工 數(shù)量若干 要求:刻工技術(shù)良好;有耐心、能吃苦、坐得??;有經(jīng)驗者優(yōu)先 工錢:3兩銀子/月 聯(lián)系方式:素錦布坊報名” 寶葉看清月錢多少后,心里五味雜陳。 她一月也三兩銀子。 一個刻工就跟她一樣…… 但她尚在表現(xiàn)期,不敢質(zhì)疑溫知著,聽話地把廣告牌擺在外頭。超高的月錢收益,立刻吸引了很多人。 有識字的,大聲念了一遍。 “一個月三兩銀子?真的假的?” “白紙黑字寫著呢,還能作假?” “三公主堂堂公主,能騙老百姓?” “那可說不準兒啊。” …… 議論歸議論,不妨礙大家心動。 一個月三兩,等于一年有三十六兩。像在大印,農(nóng)民種地收成好的話,一年落到手里或有□□兩;做生意的,要高些,有的一年可落二十兩。溫知著一出手,幾乎翻了一倍,怎能不叫人心動? 但她也沒用高工價騙人,或是意在擾亂市場,而是她認為刻工值這個收入。雕版印刷,刻版人員功不可沒,沒有他們,雕版或會折戟腹中,哪里會有成品。 技術(shù)工,在哪里收益都不差。 何況,這也是留住他們的一個必要條件。 沒過多久,官方的印經(jīng)院、地方的書館估摸著也會興起。那時候,刻版工人就是香餑餑,她只是搶先一步而已。 旁人不知她這個打算,只知道這個工錢高,真高! 高得有人時不時往素錦布坊里頭看。 往常,這里是熱鬧絕緣體。方才,田掌柜幾人被官府帶走,熱鬧未全散去,招工廣告一出,門前登時被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既心動又害怕,還有的頗遺憾。因為刻工,不是一朝一夕上手的。因此,有人酸得冒泡,忍不住說風(fēng)涼話。 “這是布坊,卻招刻工,找來干啥?刻布嗎?” 此話一出,大家不由哄笑。 刻布……那是不行的。 正因如此,有人開始犯嘀咕。 但財帛動人心,況又是憑本事吃飯。 有個壯實的漢子,試探著進了素錦布坊,看見溫知著端坐在那兒,緊張得咽了咽唾沫。 這是三公主嗎? 他是不是得行禮? 行啥禮? 本能的,他磕了個頭。 “三……三公主,俺……想來……打聽一下……招工的事?!?/br> 他磕磕絆絆,方說完整句話。 “起來說話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