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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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傾摸摸這孩子的頭, 贊了一句,“不錯?!?/br> 知道護母。 但老子就是老子, 江傾告訴他,“你必須去。” “為什么?”江時年眉心一皺, 和江傾如出一轍的表情。 江傾挽著自己的襯衫袖口,露出精壯肌rou, 眼皮一抬,眸光威嚴(yán),“因為mama要休息?!?/br> 江時年一聽, 要上躥下跳,但覷著他的臉色, 一顆企圖翻越五指山的心思搖搖晃晃,最終啪嘰一聲墜落,小腦袋一點, “……行吧。” 江傾這時候來揉孩子的腦袋,用絕對的權(quán)威讓他聽話后再給一些溫柔獎勵。 江時年就吃這一套。 他從小沒被男性長輩管束過,自己又是小大人的心思, 不像meimei沒心沒肺,加上之前在紀(jì)荷那里受了點刺激,思想容易偏航。 江傾從不哄他,有的只是教他該怎么做事,有時候服從也是一種成長。 父子三人商量妥當(dāng),阮姐要幫他們準(zhǔn)備過夜物品。 江傾說不用準(zhǔn)備,他那邊有孩子的東西,接著,將那碗雞絲面倒掉,又上樓和紀(jì)荷告別。 阮姐走到廚房,看到垃圾箱里的面條,瞬時百感交集。 她不由嘆出聲,“原來是這碗面出了事……” 喬景良離開時是一個深秋,瀾園滿園的白霜紅楓。 一大早起床就在廚房做雞絲面,那時候紀(jì)荷懷孕,孕吐嚴(yán)重,人暴瘦,偏偏喜愛喬景良給她做的雞絲面。 喬景良離開那早上,做了五碗,因為不知道女兒什么時候醒,每隔十五分鐘就做一次,直到進行到第五碗,自己實在不能耽擱了。 對阮姐囑咐了句,如果她起來,這碗面糊掉,不用給她吃。 阮姐沒舍得,紀(jì)荷后來出門送他,父女倆在紅楓大道上離別。 再回來后,那碗沒倒的面條,被紀(jì)荷混著眼淚塞下。 轉(zhuǎn)眼三年。 喬景良一句,你留下我去,真的換來了江傾的平安,而自己卻不知葬身何處,有沒有子女親密的叫上一聲爸爸呢? 阮姐在廚房收拾,邊想著父女倆以前的種種,淚流不止。 …… 眼睛腫成核桃,熱水泡過后絲毫未緩解,紀(jì)荷感到丟人,不知該怎么向孩子和阮姐解釋。 這些日子她正常多了,拼命工作,抽時間陪孩子,參加社交一切都很積極。 今晚真是陰溝里翻船。 自認(rèn)為的不再失控的情緒陡然在那個男人面前爆發(fā)。 一發(fā)不可收拾。 江傾忙前忙后甚至還不知道真正原因,大概以為她酒后發(fā)泄對他的不滿和這三年所受的委屈了。 紀(jì)荷真沒有。 她沒有對他不滿,反而因為把他嚇到而微微內(nèi)疚。 在浴室沖完澡,頭發(fā)沒吹,出來趕緊收拾明天出發(fā)的行李。忙起來煩心事就不會困擾到自己。 收到一半,屬于男人的腳步音量由外而來。 她剛好在夠一個放在高處的行李箱,男人堅實的胸膛一下抵近她后背,往前一蹭,一條比自己長的手臂輕而易舉拉出箱子。 紀(jì)荷眼睛腫著,幾乎不愿看他。 他將箱子放在地板,自然而然伸手握她雙肩,聲音從耳后欺近,和剛才哄的音調(diào)如出一轍,“再這樣,今晚不回去了?” 紀(jì)荷立即微微笑了,“想的美?!?/br> 三個字,平和而柔靜。 他笑哼一聲,轉(zhuǎn)而幫她收拾行李。 因為出國匆忙,接連撲在公司,吃過這一餐晚飯紀(jì)荷明天一早就得走。 事情之多,可想而知。 江傾幫她挑選到那邊穿的衣物,大多是面料耐磨、速干、防蚊蟲有很好收口的這三類衣物。 修長而靈巧手指碰過她內(nèi)衣,紀(jì)荷臉騰地下燙了起來,低著頭整理當(dāng)沒看見。 收拾完衣物,其他就是零碎,他同樣幫著整理,連衛(wèi)生棉條都幫她裝進隔層。 用那雙長滿槍繭、摩挲她臉頰會產(chǎn)生粗礪疼痛感的手,做最瑣碎而心甘情愿的事。 紀(jì)荷到后來就光看著他有條不紊準(zhǔn)備各種東西。 “這是些常用藥,必須帶好,叢林里面什么都有?!?/br> “謝謝?!奔o(jì)荷說,“我送你一個禮物?!?/br> “巧了,我也有準(zhǔn)備禮物?!彼娌桓纳恼f。 紀(jì)荷笑開來,“你先送。” 江傾于是從自己褲兜里隨意的就摸出一個東西來。 一點不像禮物的架勢。 不過他的表情很慎重,手上動作和當(dāng)年戴婚戒一樣細(xì)致和緩。 “別看這只表其貌不揚,在那邊很管用,載有北斗衛(wèi)星系統(tǒng),可以通話和定位,防水防爆?!?/br> “看起來像男式款。”紀(jì)荷被戴上之后,反復(fù)看了看,越發(fā)喜歡,“是你以前用過的?” 江傾眼睛黑又深的看著她,“是?!?/br> 她眼睛紅腫,笑意卻不假,素顏的臉上斗志昂揚,“謝了。這是一只戰(zhàn)斗表!” 忽然想起防水后面還有一個防爆功能,頓時心抽了一下。 笑意微頓,抬眸看他,“你等下。” 江傾停在原地。 她走去床頭柜邊,從里面掏出一個盒子。 是條鉑金鏈子,項墜長方形,銀光璀璨,搖擺著,在她一踮腳后,氣息撲進,在他耳邊,對著扣子,牢牢戴在了他的脖間。 這是紀(jì)荷第一次主動靠近他,哪怕之前自己借酒失態(tài)一個多小時,也沒有一次是主動的行為影響他。 江傾似受到觸動,一只手臂攬了她腰,虛虛的,紀(jì)荷于是沒有功成身退,與他近在咫尺的相站,她手和他的手不約而同在項墜相遇。 長度可觀,已經(jīng)在鎖骨之下,為看的更清楚,紀(jì)荷主動將手伸進了襯衫,他隨后追來,兩只手一起疊在墜子上。 他低啞問,“……什么?” “平安牌?!奔o(jì)荷臉微微貼在他胸口,聽著強力卻很平穩(wěn)的心跳,想著他剛才的一雙手觸摸到她內(nèi)衣時的若無其事。 與三年前翻云覆雨時的狂縱,何等天壤之別的反差,想到往事,她背上都發(fā)麻。 他呼吸清淺,像哄念念一樣的包容她,柔聲,“哪來的?” “許萊送我的。”紀(jì)荷繼續(xù)聽著他心跳,仍然無波動。 “紀(jì)荷,出遠(yuǎn)門的是你……”笑音微沙,聽起來倒有點不知所措。 紀(jì)荷嘴角勾出弧度,說,“就是送給你。” 她出不出遠(yuǎn)門,平安牌都給他。 他心跳一下強烈波動起來,像連綿不絕的子彈掃射。 充滿男人的野蠻味。 紀(jì)荷踮腳與他吻別,讓他明天不要來送。 江傾答應(yīng)著,深深吻了她。 …… 回去路上,兩孩子在后座默不作聲。 連小孩子都感受到身為父親的男人此時不明朗的心情。 念念直接睡著。 年年撐到一個快到家的紅綠燈路口。 天空突然下起細(xì)雨。 擋風(fēng)玻璃被打得濕漉漉。 紅燈過了許久,前方車輛卻久不移動。 江傾下車。 先到后座查看兩個孩子,一片昏暗下,他只關(guān)注到念念是真睡著,而年年只是閉目養(yǎng)神,并未真正在意。 拿出后備箱存著的一只asp甩棍,在細(xì)雨蒙蒙中斜穿馬路,猛地跳上一輛橫在中央的卡宴車前蓋。 十字路口,交通要塞。 一場小雨,一輛醉駕撞人車。 受害者在地上爬,醉駕者拒不下車,并且一腳油門猛撞交警。 場面混亂。 圍觀者無數(shù),卻除了痛罵,一個不敢上前。 連交警大摩托都被撞翻在地,目中無人的架勢,誰敢不要命的上前攔? 那個推著滿是紙盒小車過馬路的老太太,人瘦小,被撞翻后直接被廢紙盒埋了起來。 幾個熱心市民拉出老人家,老人家滿臉血,凄楚喊著:“我的車……” 誰還顧得上她那輛賴以生存的小推車?趕緊拉著哭嚎的老人離開斑馬線。 卡宴不依不饒猛補油門撞過來,認(rèn)為人死了比殘了強——眾目睽睽下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