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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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反省。 對剛做過膽囊手術(shù)的喬景良磕頭認(rèn)錯,“干爸——以后我再這樣——你灌我水泥沉江!” 灌水泥沉江是喬氏傳統(tǒng)。 早年,喬景良發(fā)跡華南,和對手你死我活式的競爭家常便飯,灌水泥沉江是那時兄弟七人的生存法則。 小輩們耳濡目染多了過去的事,都會順口溜一兩句“不服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灌水泥沉江”“不死萬萬年人死鳥朝天”等等…… 生日宴上表決心。 喬景良連罵都舍不得,說身體沒大問題,能吃能喝,就是細(xì)嚼慢咽,好好養(yǎng)。 紀(jì)荷聽得眼眶泛紅,一邊隆重的磕了一個生日頭,得一個大紅包,賊笑嘻嘻的鳴金收兵了。 飯后,陪一眾長輩在影音室k歌。 喬宅廣闊,影音室像一個正宗規(guī)模的ktv大包,裝修的金碧輝煌。 紀(jì)荷和七叔合唱《鐵血丹心》,從上到下,把所有人哄住不在話下。 甚至廚房的嬸嬸們,都盡撿著她愛吃的做,做得越多喬景良越高興,巴結(jié)她就等于巴結(jié)喬景良。 可惜喬開宇虎視眈眈,不然家里有公子的,早往她面前湊。 打麻將時,喬開宇就站在她身后,全程陪伴指導(dǎo)。 她不擅長打,但贏的瓢盆滿缽,末了笑問一句,“你們沒讓我吧?” 另三方都是平輩,年輕氣盛,倒是不想讓她,可喬開宇單獨(dú)拎人出去打招呼——讓她贏,贏個夠,她有一點不開心,你們就死定了。 于是哪敢,想方設(shè)想讓姑奶奶贏錢,贏到紅光滿面,錢包塞不下。 “下次我?guī)Т蟀??!奔o(jì)荷拍拍自己脹滿的錢包,“贏錢就是要裝現(xiàn)金,不然沒樂趣,是吧?” 錢不過是個數(shù)字,而重量才真實讓人上癮。 眾人嘻嘻哈哈著,約下次再來,不過有擔(dān)心紀(jì)荷可能沒時間。 這話像是打開了魔咒盒子,她一通電話響,沒說到一分鐘立即倉促起身,對身后喜笑顏開的喬開宇潑一盆冷水,“干哥,我有點事得走。” “你還沒吃晚飯?!眴涕_宇皺眉,“到底什么事這么著急?!?/br> “很重要的事?!彼久贾苯邮帐拔锲?,沒管桌上其他人,立即步伐大開,到喬景良房里打招呼。 他午睡應(yīng)該醒了。 穿過一群玩鬧的孩子,丟下一句,“聲音小點!” 堪稱疾言厲色。 那幫孩子是叔叔們的孫子老幺兒之類,尤其嬌氣,不過,在喬宅,人人崇敬喬景良、懼怕喬開宇,而紀(jì)二小姐是兩位都捧著的人,即使是小孩子也知道人不可得罪。 全都噤若寒蟬,半晌后,安靜無聲撤出樓梯。不敢在屋里鬧了。 電梯一路到達(dá)三樓。 和樓下喧囂比,瞬時安靜。 打開的窗戶,送著和煦的暖風(fēng),走廊掛著的名畫,目不暇接。 “你到底干什么。這是他生日,一天都待不完?”喬開宇克制著脾氣,跟在她后頭,有點不耐煩的朝她輕微發(fā)火。 紀(jì)荷說“抱歉”,然后沒解釋一聲的,敲門,三兩秒就獲得回應(yīng),直接擰把手進(jìn)去。 喬景良果然起了,在落地窗旁的藤椅上坐著,接一個電話。 他有一口正宗的美式英腔,像在北美地區(qū)生活多年,自信、沉穩(wěn),歲月賦予了他的高度,一般人望塵莫及。 紀(jì)荷安靜等在一邊,不期然想到江傾父親。 江昀震也是地產(chǎn)起家,后來轉(zhuǎn)做科技,風(fēng)生水起。所以優(yōu)秀的人都有一個特征——自律。 喬景良雷打不動的每天午睡,即使睡不著也會自己瞇著。他說這是人每天必要的功課,像和尚打坐,是一種“參悟”。 江昀震的“參悟”是時刻清醒,用一雙智慧精銳的眼睛,觀察一切。 靜與動。同時功成名就。 “怎么了?”結(jié)束通話,喬景良轉(zhuǎn)眼看他們,笑,“兩人像斗雞一樣?” “我們又不是小孩需要您判官司?!奔o(jì)荷表情為難,就差再給喬景良磕一個頭,她小碎步過來,抬手殷勤的捏他肩膀,“我有點事要走?!?/br> “晚上過來吃嗎?”喬景良笑容依舊,聲音溫和。 紀(jì)荷抱歉,“可能不來了?!?/br> 音落,喬景良沒說什么,喬開宇爆發(fā)了,直接扭身,重重一帶門離去。 喬景良嘆息,“你看他。比我還思念你?!?/br> 這話什么意思,聰明人當(dāng)然明白。 紀(jì)荷裝聾作啞,笑著又從背后摟住他脖子,“謝謝干爸。您每次都體諒我?!庇种е嵛?,“我知道您什么不缺……就是缺陪伴……畢竟沒有兒女在身邊,就等同孤寡老人?!?/br> “呦,還有點自知之明。”喬景良失笑。又抬手輕拍她掌背。 紀(jì)荷笑,“所以啊,我沒特意給您選禮物了,因為一開年就在準(zhǔn)備,但是,這個禮物雖然是我手工打造,可現(xiàn)在不能用,得等冬天。” “什么東西?”喬景良好奇皺眉。 紀(jì)荷上樓時就帶了一個紙袋,這會兒獻(xiàn)寶似拿出來,放他腿上,喬景良要打開,她連忙制止,笑著,“我走你再看。等冬天穿哦,很暖和,可是我親手打造的?!?/br> 說完,一聲拜拜后利索逃開。 是一件煙灰色羊絨衫。 織的不算密實,可能和手藝有關(guān),明顯的在下擺部分才開始好轉(zhuǎn),衣領(lǐng)有點兒皺。 喬景良拿著這件純手工打造的過季生日禮,看了許久,然后精心放回袋中,起身,送往衣柜。 …… 到了樓下,紀(jì)荷趕緊叫雁北,這小子三年牢沒把嘴皮子悶收斂,反而侃侃而談,和董事們坐在花園,又是玩牌又是大笑。 她一招手,“趕緊走——”直接驚動旁人。 那些老頭兒轉(zhuǎn)過腦袋問她,“怎么回事兒,這就走?” “嗯嗯,臺里有點急事。下次見啊叔叔嬸嬸們!” 雁北手腳快,不到三十秒從露臺跳下,和紀(jì)荷火急火燎的撤到外頭。 雖然沒說什么事,但紀(jì)荷著急的模樣,令雁北不敢馬虎,拿著車鑰匙馬上就要上車。 保安亭下卻等著一只攔路虎。 “干哥,別這個時候攔我,我有帳還沒跟您算呢?!奔o(jì)荷沒好氣,一把將人推開。 往自己車子出發(fā)。 喬開宇不信邪,非把她拉停了,兩人僵持的動靜差點惹得雁北上來揍人。 “別動——”紀(jì)荷制止,一邊和怒火騰騰的喬開宇眼神對峙,“您手下蔣傳兵怎么回事,送我朋友一顆子彈?” “哪個朋友?”喬開宇扯著她腕,和她撕破臉了,今天非要她留下來不可,“我就不明白了,回趟家怎么那么難?” “干爸都沒說什么,您太嘰嘰歪歪了吧?!奔o(jì)荷不甘示弱瞪視。 這時候挑高的露臺上有人喊,“你倆干啥呢??焖砷_!” 是年紀(jì)輕輕卻當(dāng)著兩人二嬸的女人,正一邊扇著扇子,一邊朝兩人的位置打探。 紀(jì)荷收斂,湊近喬開宇三公分,在他心房的位置警告,“管好你手下,不然,我會認(rèn)為不是那幫小樓羅貪錢做事,而是有人指使?!?/br> “指使什么?”喬開宇奇怪發(fā)笑,“你倒是說個明白?!?/br> “你最好是真不知道?!奔o(jì)荷甩開他手,氣呼呼地叫上雁北往車邊去。 管喬開宇怎么發(fā)作,半點不回頭。 喬開宇大約沒被這么無視過,在原地大發(fā)雷霆,將保安亭拆了半邊,并吼叫,“你馬上滾蛋——沒長眼睛的東西!” 紀(jì)荷探出車窗外,對他拿那名保安撒氣的行為豎起尾指,氣得喬開宇更加鬼吼鬼叫,差點拎起監(jiān)控器砸她漢蘭達(dá)的屁股。 紀(jì)荷有恃無恐,砸壞了更好,賠她一輛新車! …… 到達(dá)昨晚吃飯的老城區(qū),用時一小時。 這還是最快的速度,不然從喬宅駛來,最起碼兩小時車程。 雁北開車野,加上闖了五個紅燈,才勉強(qiáng)獲得這種時速。 一路心跳過快,大聲要求電話那頭的人,“不管找沒找到,先報警!” “不好吧——也許只是我看錯了呢!”是蔣大偉。 他傍晚要到店里開工,路過十三中附近時,看到江傾被一幫人圍堵。 等他走近,那幫人卻又集體失蹤,他心頭直打鼓,打電話將紀(jì)荷叫了出來。 畢竟是她朋友??雌饋黻P(guān)系還很好。 紀(jì)荷頭痛,淡聲,“你說得對?!比缓蠓愿?,“你先回店里忙,馬上上客了,不能讓秋月一個人頂。我已經(jīng)到了?!?/br> “好的,你有事立即打電話,我?guī)诉^來?!?/br> “行?!?/br> 太奇怪了。 江傾單獨(dú)來這里干什么? 堵他的人是誰? 溫以彤被嚇成那德性還有力氣叫人糾纏? 是喬開宇? 在干爸生日這天,讓她暴跳如雷,好抓住她把柄? 紀(jì)荷頭疼欲裂,她腦中有一萬種猜測,卻得不到一種準(zhǔn)確的答案。 下車后,和雁北在老城區(qū)火爆的學(xué)區(qū)房區(qū)塊打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