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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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說,“謝謝您了。” 實則內(nèi)心知道自己根本沒戲。 …… 這邊沈局長也把人攔住了,“才來,又干嘛去?” “回局里。真的挺忙?!苯瓋A為難,將手機給老師看,“沒騙您,黃主任找我開會?!?/br> “讓他找!”沈局不依不饒,背手在身后,示意他跟上,“別忘了我也你領(lǐng)導(dǎo)。也有事情跟你談?!?/br> 江傾沒辦法,只好跟上。 穿過通道,先到更衣柜前脫了浴衣。 兩人赤條條在淋浴頭下沖洗一遍,再踏進大池子。 早上的水清,加上浴場環(huán)境不錯,江傾才勉強適應(yīng)。 不過坐在按摩水孔上,臀被高壓水流滋的時候,他忍不住躺下來,笑到肩膀抖。 沈局說,“以往請人泡澡,那幫人總黏黏糊糊,跟我放不開?!?/br> 熱氣蒸騰,燈光幽暗。 加上位置偏。 是個聊天的好地方。 “我呢,愛管閑事。但是高危警員的心理素質(zhì)我們是要關(guān)懷的?!?/br> 江傾兩胳膊架在池沿,頭往后仰著,閉眼傾聽。 沈局可不是愛管閑事,是有備而來。 將人脫得赤條條,沒法回避任何問題。 “我看了你的檔案。高考那年,在南江有一個溺亡事件,你上訪、堵當(dāng)時公安局長老常的路,鬧得雞飛狗跳。老常說,死的是你家保姆的女兒,我尋思哪個保姆女兒惹你這么記掛……想看案卷,卻因為不是案子,被你拿走了?!?/br> “我現(xiàn)在倒想看呢,你可能也不會給。” “師母怎么來了?!苯瓋A打斷。 沈局是愛妻狂魔,提到妻子,他再大的事都會等一等。 在水里泡著,這位老刑警身上遍布彈痕、刀傷、腐蝕性液體等痕跡…… 江傾坐直身體,和老師取了一只煙,這位太神通廣大,浴場里抽煙,很是熟練。 江傾瞇著眼笑,手指上水跡將煙草打濕,老沈還帶了一只杯蓋,放在旁邊大理石池壁上。 他將煙灰往里點。 “唉……我對不起你師母?!崩仙蛩葡萑牖貞?,“當(dāng)年天天在外跑,沒照顧到一點家庭?,F(xiàn)在老了,她有點拉媒的小愛好,我就把你貢獻出去?!?/br> “咳?!苯瓋A被煙嗆了一口,笑地?zé)o奈。 老沈嘆氣,“她那個腰啊,今年太痛了,只好辦病退。要是我以前顧家一點,她不至于一個人帶孩子,累到腰椎永久性受傷……現(xiàn)在,只要不要我命,我什么都滿足?!?/br> “看來,不是雙警家庭,跟了警察也很痛苦。”江傾有感而發(fā)。 “是啊?!崩仙蛴中Γ藷煹僭诒w里,人往水下躺了躺,“不過有老婆熱炕頭,是男人一輩子的追求。你也抓緊。今天雖然猝不及防,但你師母心意絕對是好的?!?/br> 江傾沒說話。垂著首,對著水面上自己模糊的光影吸煙。 老沈說,“你這血氣方剛的,那東西想存也存不住。找個老婆,以免憋不住了出作風(fēng)問題?!?/br> “我不會?!彼麛蒯斀罔F。腦海卻冒出紀(jì)荷身影。很凌亂的畫面,可無論哪個角度,都是他作風(fēng)出問題的罪證…… “紀(jì)荷就是那姑娘吧?” “……”煙灰一顫,落入水中,江傾沉默。 “是她就對了。沒死,皆大歡喜?!崩仙蚺ゎ^望他身上的傷疤,“年紀(jì)輕輕搞得比你老師還猛……現(xiàn)在就提前透支了,怎么在公安事業(yè)長久奉獻下去?” 在警校實習(xí)那年,他就立大功。后果是身上多了兩枚彈孔。 當(dāng)時是一起挾持人質(zhì)事件,敵方火力兇猛,他是實習(xí)的小警察,平時挺謹(jǐn)慎、規(guī)規(guī)矩矩,沒想到骨子里比老公安還生猛,追得敵方人仰馬翻,淌陰溝、過下水道,又追到外河,身中兩槍硬抗,最后把人抓到的時候,手銬一頭拷著嫌疑人一頭拷著他自己,給他解下來時,他反應(yīng)過激差點把同僚都打了。 “公安也是人,無論身體還是心理,有問題咱就要正視?!?/br> “我沒有問題?!苯瓋A肯定地回復(fù)。 一邊從水里起身,因為沒有浴巾,從沈局面前晃過去時,遭到上司一片啞笑。 “你小子,示威啊!”拿手點他裸裎的背影,“炮雖大,動力不強白瞎!” “放心。不丟警察隊伍的臉?!苯瓋A不甘示弱,在淋浴下沖刷著自己,低頭,水流順著發(fā)梢往下淌。腦海那些凌亂的畫面還在沖擊…… “所以,你就找個女朋友嘛?!?/br> “我有。” “什么……”老沈差點從池子里跳出來,“跟她成了?” 她自然是指紀(jì)荷。 年少時戀戀不忘,甚至驅(qū)使他當(dāng)了警察的姑娘,依他的生性,得走一輩子下去。 沈局只能想到,他是把老虞的愛徒拿下了。 江傾卻模棱兩可,“反正,不用您cao心?!闭f完,甩上毛巾,大搖大擺離開。 沈局在池子里笑。 …… 江傾披浴巾回了更衣室,先坐在椅子上處理幾條信息。 這里離市局近,最近大家都忙得人仰馬翻,所以有點歇氣的功夫,全混這里疏松精骨。 碰到好幾個人和他打招呼。 本來無拘無束坐著,后來扯肩上浴巾遮了一下隱私.部位,就這還沒完。 老沈讓服務(wù)生來告訴他,今天是師母請客,讓他上樓按摩去。 江傾哪能啊。 立即換了衣服,到前臺結(jié)賬。 老沈沒待多久,他最近也忙,泡個澡就出來,見他在外面,立即嚷,“怎么現(xiàn)在就走?” “忙?!?/br> “今天你師母請客,你不好好宰她一頓?” 江傾說,“錢我充了。待會和叢薇的消費一起從我賬上?!?/br> “你小子上道?!鄙蚓仲p識。 畢竟是相親,不管哪個場合,哪個人物,沒有讓女方花錢的道理。 “紀(jì)制片沒看錯人?!鄙蚓忠彩且婏L(fēng)使舵,不一會兒就背叛了自己老婆,不但沒完成任務(wù)還挖人家墻角,一句紀(jì)制片沒看錯人,將江傾聽得舒服的骨頭冒泡。 那邊,明州電視臺《法網(wǎng)》欄目演播大廳,莫名其妙“看上了人”的紀(jì)荷一陣鼻腔發(fā)癢。 難受的似花粉過敏。 “靠……”罵一聲,心道,最近誰老背后念我? 第32章 蠱 肩膀被一件襯衣包裹住。 …… 錄制還沒結(jié)束, 導(dǎo)播室外有人喊。 紀(jì)荷嚴(yán)肅瞥去一眼,“怎么了?” 來人是她責(zé)編,平時負(fù)責(zé)欄目事務(wù)與她的對接, 紀(jì)荷常年出差在外,萬妮在臺里坐陣,宛如她的管家。 這會兒萬妮披一頭溫柔的秀發(fā), 脖上掛著工作牌,悄悄扯她肩部衣料, 一手往外擺,示意她出來。 紀(jì)荷回眸看了眼演播室, 見主持人到收尾階段,沒什么大事, 擰眉跟她出來。 到了導(dǎo)播室外面,萬妮直接撂挑子, “我搞不定了?!?/br> 明州臺位于天鵝湖新區(qū),兩年前新搬遷, 簇新的大樓在白日下雪亮,兩人站在幕窗前,腳下是螞蟻般的城市高架橋和不遠處碧波無垠的天鵝湖水域。 天高云淡, 天下我有。 萬妮一撂挑子,紀(jì)荷就皺眉, “干嘛?什么搞不定?” 《法網(wǎng)》編導(dǎo)組全是娘子軍,戰(zhàn)斗力強悍,萬妮頭一回這么說話, 紀(jì)荷很失望。 “我真搞不定啊。”萬妮無奈,“早上你不是把策劃案給我么,我送去總編室了, 不到兩小時給我打回來了,說不能滿足?!?/br> “為什么?!奔o(jì)荷雙臂抱胸,已經(jīng)擰著眉開始思考了。 無非是這場策劃太捕風(fēng)捉影,領(lǐng)導(dǎo)們不信任,不干了。 果然,萬妮一攤手,“我說是你熬了幾天幾夜跟出來的新聞動向,他們說你倒是拿個動向啊,一堆有的沒的陳年舊案,拿過來就要臺里給人又給設(shè)備,這明州臺就老虞一個人的天下嗎?” 萬妮捏腔掐嗓,惟妙惟肖學(xué)著采編室那幫人的樣子。 尤其最后一句不罵紀(jì)荷怎么樣,倒把老虞拉出去,含沙射影。 “這實際罵我呢。”紀(jì)荷雙臂抱著胸冷笑,“行啊,他們搞老虞,我也搞老虞,看誰搞得厲害?!?/br> 虞總監(jiān)此時在辦公室狂打噴嚏,他一看日歷,今天是紀(jì)荷來臺里坐陣頻道例會的日子,一瞬就覺得頭頂發(fā)涼,順手摸了摸,雖然還算茂密,但忍不住撥號到老蔡辦公室,讓他送點生發(fā)液過來。 聽老蔡說,他最近使用的這款來自德國的產(chǎn)品,鹽堿地都能種出東西,效果神奇。 他決定未雨綢繆。 這邊,他剛放下話筒,辦公室門突突被敲響,像鬼子在村外開大炮逼人就范似的。 “進來。”老虞滿身寒涼,面上嚴(yán)肅、正經(jīng)、領(lǐng)導(dǎo)范兒足。 “領(lǐng)導(dǎo),我這案子怎么被打回來了?”進門后紀(jì)荷開門見山,她目光習(xí)慣性將老虞辦公桌一掃,嚇得老虞趕緊將筆筒旁的茶包拿下,鎖進抽屜,末了,恨不得還要將鑰匙吞嗓子眼里似的表情。 紀(jì)荷哭笑不得,想來上次搶人大紅袍,給老頭搞出心理陰影了。 她耐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