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有根命運的線
我肯定不同意啊,但是我也知道,我這樣僵持,只會讓安琪受到傷害,于是我答應(yīng)了她前半個要求,叫出公司。 律師從公文包里,取出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文件,我一一簽上名,就不再是公司的一員了。 我抱著紙箱,穿過辦公區(qū)域,正要離開,忽然所有的員工,一起站了起來…… 他們紛紛走出自己的座位,羅列成兩行,都目光復(fù)雜的盯著我。 “額……我要走了!”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雖然在這個公司呆的時間并不長,但是我和大家平時有說有笑的,這一離開,還真有點舍不得。 “陳總!”先前和我一起玩王者的奔波兒霸站出來,雙手恭敬的把一張名片遞給我。 “要是你以后打算自己創(chuàng)業(yè)的話,請一定給我打電話,我不過去,我是妲己養(yǎng)的!不給錢都沒事,管飯就行!我就愿意跟著你干!” 呃……看著他誠摯的目光,我的胸口被什么塞住了,嗓子yingying的,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會的!” “還有我!” “我……” 霸波兒奔還有其他所有的員工,爭先恐后的把名片往我手里塞,我剛才還因為安琪母親而郁悶的心,此刻變得溫暖而感動,看著一張張不舍的臉,我忽然恨自己,恨自己為什么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 從來沒有如此刻這般,我對權(quán)勢和財富產(chǎn)生了無比的渴望,我想出人頭地,我想不再讓身邊的人因為我而失望! 離開了公司,我抱著紙箱子漫步在街頭,思考著日后的打算。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安琪打來的,我接通之后,她泣不成聲的說了一句話。 “陳博……我們……分手吧!” 我如遭雷擊,立刻想到,安琪是因為我和云凌的事情而絕望的。我想解釋,想告訴她我和云凌之間,并沒有我和她之間那種奇妙緣分的感覺,我不想讓她離開。 可是安琪立刻掛掉了電話,我急忙再打回去,嘟嘟的忙音把我的心送進了無底的深淵。我發(fā)v信,系統(tǒng)提示我只有好友之間才能互相發(fā)消息…… 我想去找安琪,可是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竟然還不知道她住在哪里,除了手機和v信,我們之間竟然再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方式。 我渾渾噩噩的走著,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我和安琪初相遇的廣場,冒菜大叔正擺著攤子,看見我過來,笑著揚手沖我打了個招呼。 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坐在他旁邊的長椅上,雙手抱著頭,想讓自己平靜一些,想個辦法,可是現(xiàn)在腦子里亂糟糟的,根本就靜不下心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抬頭一看,冒菜大叔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冒菜,關(guān)切的看著我。 “咋啦?” 我仰起臉,不讓自己的淚水掉下來,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沒啥!” “啥沒啥啊,年輕人這樣,不是失戀就是丟工作,大叔我啥不清楚?。 泵安舜笫遛D(zhuǎn)身:“幫我看下攤子!” 說完,他大步離開,不一會,拎著兩瓶酒回來了。 “來來!我告訴你,這世界上,沒啥事是一瓶酒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瓶!” “呵呵……”我勉強笑了笑,拿過一瓶酒,仰頭就往嘴里灌。 這酒是幾塊錢一瓶的綠瓶二鍋頭,入口干澀辛辣,像是一把刀子從喉嚨劃過,狠狠的切割著我的心腸。 我反而喜歡上了這種疼痛,大口灌著,大叔一看不對勁,急忙伸手來搶我的酒瓶,我一揮手臂推開了他,飛快的把那瓶酒喝完。 然后我搶過了他手里的另外一瓶酒,仰頭灌了一半,胃就開始劇烈的翻涌起來。 我低頭,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吐著吐著,眼前的地面開始旋轉(zhuǎn),轉(zhuǎn)的飛快,砰的一聲脆響,酒瓶掉落在地上,我也徹底失去了意識。 迷迷糊糊的,我在云端上飛,我痛快的哭,我肆意的笑,我撕心裂肺,有人在抽我的臉,啪啪啪的,我大怒之下睜開眼睛,揮起拳頭正要反擊,可是眼前那張關(guān)切的俏臉,讓我的意識稍微有點清醒了。 “陳丹青?”我茫然看著她,想問問她這是怎么回事,一張嘴,就開始干嘔,吐出不少的清水。 “怎么沒醉死你!”陳丹青惡狠狠的說著,卻拿過一塊溫熱的濕毛巾,溫柔的為我擦拭臉和嘴角。 我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她身體一震,卻沒有推開我,身體僵直的站在原地。 所有的心酸和痛苦,在她的溫柔下一起宣泄出來,我哭的稀里嘩啦的,她的手插}進我的頭發(fā),為我按摩著腦袋,柔聲說道:“別哭了,jiejie給你糖吃……” “我回來啦……”蕭寧兒推門進來,看到我們兩個怪異的狀態(tài),笑容凝結(jié)在臉上,顫聲道:“怎么回事?” 陳丹青推開了我,轉(zhuǎn)身跑進了衛(wèi)生間,一會換了身衣服出來,板著臉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個賣冒菜的大叔給我打電話,說他快醉死了,我就把他帶回來了!還被他沾了一身的酒氣!” “行了,我放好水了,你去洗一下!我出去給你買一身衣服!”陳丹青把我推進了衛(wèi)生間。 熱水澡真是個奇妙的東西,不但泡去了我的宿醉,還讓我煩躁的心緒漸漸平復(fù),當我換好陳丹青買來的衣服,走出去的時候,我已經(jīng)可以正視這件事了。 陳丹青做了一碗醒酒湯,蕭寧兒站在我身后,為我掐頭,在兩人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我深吸了一口氣,把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了他們。 “對不起……”蕭寧兒的眼里涌出了淚水:“我真的不知道,你還留在警局里面!” 她告訴我,那天我們兩個進了警局,警察很快就把她放了,說我也早回家了。 她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可是我沒接,然后她就飛航班去了,并不知道我在警局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而且這個,還是因為莫家而起,作為莫家的親戚,她感到特別愧疚。 我拉著她的手,告訴她沒事,只是安琪的離去,讓我不能釋懷! “我覺得,安琪并不像這種絕情的人啊!”陳丹青沉吟道:“會不會……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比如……父母以死相逼……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蕭寧兒也插口道。 我搖了搖頭,雖然和安琪母親只見了兩次面,但是總覺得,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她只會有更高明的手段。 “這件事情其實挺好解決的!”陳丹青微笑:“只要和安琪好好談一談,有什么事情說開了就好了!” 我苦笑:“我何嘗不想,可是我找不到她!” “我有辦法??!”陳丹青攤開雙手:“這事包在我身上!” “你?”我和蕭寧兒狐疑的看著她。 陳丹青笑了:“明天我們飛迪拜,我記得乘客名單上,就有安琪的名字!我給你訂一張機票,嗯,我給你把座位調(diào)到她的旁邊,到時候什么事情不能說開了?。 ?/br> 我的眼睛一亮,我想起來了,安琪是曾經(jīng)說過的,她要去迪拜參加時裝周的! 還真特么的是,天無絕人之路?。?/br> 我一下子興奮起來,和兩人也有說有笑起來,陳丹青開玩笑說,現(xiàn)在的飛機票錢她先給我墊著,讓我?guī)€破碗,到了迪拜在帆船大廈下面盤腿一擺,沒準就能把機票錢收回來了。 去迪拜乞討?我的腦子里恍惚了一下,怎么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迪拜……飛機……乞討…… 我渾身一激靈,一下子想起曾經(jīng)夢到過的場景。 “你們那架飛迪拜的飛機,什么編號?”我瞪大眼睛問道。 蕭寧兒快嘴快舌的說道:“ca91!” “?。 蔽也挥审@呼出聲,這特么……就是我在夢中,夢到我跌落大海,所見到的飛機殘骸編號?。?/br> 難道……我能夠預(yù)見未來?這架飛機,注定要墜毀的? “你怎么了?”看到我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蕭寧兒和陳丹青急忙問我怎么回事。 我深吸一口氣,把自己夢中見到的那些情景告訴兩人,她們兩個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不可能的,你說夢到飛機失事,掉進大海,海邊的荒島是密密麻麻的叢林。那是不可能的,從這里飛迪拜,只路過一個海,是阿拉伯海,那只是一個很窄的海峽,再說又是熱帶沙漠氣候,不可能長出你夢到的叢林的!” “你可能是……太能聯(lián)想了吧……” 兩人的話,并不能打消我心中那種濃重的不安,可是我好說歹說,她們兩個也要飛這個航班,再說還有安琪…… 無奈之下,我只能咬了咬牙,特么的,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反正,這幾個已經(jīng)算是我最親的人了! 第二天,我仔細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干干凈凈的和陳丹青她們到了機場。 陳丹青和蕭寧兒有員工內(nèi)部通道,我一個人在候機大廳里面東張西望,尋找安琪的蹤跡。 安琪沒找到,另外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簾,讓我的心立刻深深的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