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一不做二不休
我一直跑到我們吃午餐的那條河,沿途并沒有見到喬的蹤跡,她仿佛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我嘆了口氣,靠著一棵大樹坐了下去。 我?guī)缀蹩梢源_定了,喬是自己走的。而且,還是偷偷溜走的。 因為喬自己本身,就對危險有一種近乎野獸般的直覺,而且我的耳目靈敏,假如喬真的遭遇什么意外的話,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發(fā)出來,就無聲無息的中招了。 我想起昨夜我們見到的那些黑人,當時喬和他們談了好一會,會不會……從那個時候開始,喬就打算離開我們去尋找他們了? 喬離開了……偷偷走的…… 這個認知,讓我的心里充滿了痛苦和自責。 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對喬了解的太少了,雖然我對她身體的每一寸都無比熟悉,可是她的來歷,她心里在想什么,我卻從未知曉過。 雖然語言不通,但是我真正和她用心交流的時間,又能有幾分鐘? 我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臉色難看的告訴女人們,我們繼續(xù)向前。 “也許,那里才有她想要的東西吧!”明日香拉起我的手,按在她的俏臉上,眼睛柔柔如水的看著我,溫柔的說道:“好老公,你不要為此難過,你不欠任何人的!” “嗯!”我勉強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在周圍的樹木中穿梭,期盼喬的身影會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之中。 不過這只是奢望而已,我情緒低落的帶著女人們向前走,沒走多一會,我的腳下似乎碰到了什么東西。 極度不祥的預警,再次在腦海中閃現(xiàn),就在同時,啾啾啾的聲音不絕于耳,黑暗之中射出了無數(shù)的樹枝,帶著呼呼的風聲,向著我蜂擁而來…… 我伏地,挺身,翻滾,返回女人們的身前,拔出木劍擋在她們的面前,這次長長出了一口氣,和死神的競速中,我贏了…… 那些樹枝,深深的插入了地面,我暗暗吸了一口冷氣。 剛才我的腳,無意中踢到了一根橫著繃在草里面的長藤,這些樹枝就射了出來。 很明顯,這是人為設置的陷阱,而且這種方式,我們在特種訓練的時候,教官也有所提及,在一些比較擅長叢林作戰(zhàn)的民族或者國家里面,主要是東南亞那一帶,經(jīng)常會有戰(zhàn)士和獵人布置這種陷阱,我記得好像這個陷阱的名字,叫做排箭。 這種陷阱在密林中防不勝防,幸好我現(xiàn)在的反應和身體素質,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當初,否則真有可能就栽在這里了。 我上前幾步,拔出一根樹枝,果然不出我的預料,這樹枝插}入地面的那端,是削尖的。 刷刷刷的聲音,從遠處密林中傳來,我看到一些用樹枝圈子套在頭上做偽裝的男人,在密林的樹后移動,指著我指指點點的似乎在商議著什么。 他們并沒有想到,我的視力遠遠超過了正常人,居然可以離著這么遠就看到他們,還在討論著,我已經(jīng)弓著身體,快速的沖向了他們。 這些人看到迅速沖近的我,嘰里呱啦的叫了幾聲,迅速的散開,擺出一個半月形的陣型,向我迎了上來。 距離拉近,我看清楚了這些人的長相,黝黑的皮膚,都是瘦骨嶙峋的,他們的相貌,是典型的東南亞人的相貌,顏值簡直是讓人崩潰,這實在讓我有一種如雪的寂寞??! 他們身上,并沒有熱武器的存在,這讓我沖的有點肆無忌憚。眨眼間我已經(jīng)沖進了人群,一個家伙揚起手里的木棍砸向我,我側身閃過,下一秒,我手刀斬在了他的脖頸上,這人立刻軟軟的倒下了。 我毫不停留的撲向另外一個人,手刀穿過他剛剛舉起的樹枝,把他打暈過去。 我的身形在他們之中如鬼魅般的游走,那些人紛紛被打倒在地,剩下的幾個見勢不妙,怪叫著向密林深處逃竄。 我之前的打算就是,把他們所有人都打倒,然后捆起來拷問。 剛才的輕松戰(zhàn)斗,也讓我的自信心極度膨脹,我毫不猶豫的朝著逃跑的幾個人追了上去。 這幾個人似乎被我嚇壞了,逃跑的時候,居然還聚攏在了一起,并沒有四散逃竄,這讓我追起來很輕松,我很快就追到了他們的身后,正要暴起抓住最后面一個人的時候,我的腳下忽然一軟。 不好! 我腦子里立刻冒出不妙的念頭,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腳下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陷阱,我前沖的力量被硬生生的別了一下,巨大的力量反作用在自己的身上,我向前一撲,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泥土飛揚中,我的嘴里塞滿了土和草屑,同時,腳下傳來極度尖銳的刺痛。 是陷阱! 他們提前埋好的陷阱,把我引到這里,讓我自投羅網(wǎng),陷阱的底部,還布置了東西。 看到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些逃竄的人立刻轉頭向我跑來,提著木棍蜂擁而上。 他們很快到了我的面前,木棍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本來像是昏過去的我,雙手一撐地面,整個身體凌空飛起,順勢抽出了腰間的砍刀。 刀光映射著日光,劃出一道璀璨的銀環(huán),鮮血與斷肢一起飛揚,這幾個人有的斷腿有的斷手,隨著我跌落地面,他們一個個噗通噗通倒在了地上。 我單腿金雞獨立的站在地上,手中的砍刀向下不停的滴著血,那些倒在地上翻滾慘嚎的人,有的活生生的疼暈了過去,還有的伏在地上,怨毒的瞪著我。 我的右腳上面,插著幾根樹枝,削尖的樹枝已經(jīng)刺透了我的腳面,鮮血不停的流淌著,在我的腳下聚成了一個小小的湖泊。 我揉了一團衣服在口中,緊緊咬著,把腳上的樹枝,一根一根硬生生的拔了出來。 那種鉆心的疼痛讓我惡心的想嘔吐,我用衣服把腳包了起來,單腿跳到一棵樹的旁邊,砍下了一根樹枝做拐杖,撐著拐杖,來到那些人的面前。 剛才我急怒攻心之下,下手比較狠,這些人都屬于重度殘廢了,在這樹林里面缺醫(yī)少藥的,他們能夠存活下去的幾率,幾乎為零。 但是我不會動手殺了他們的,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我拄著樹枝,飛快的跑了回去,那些被我打昏的人還沒醒,我急忙招呼女人們過來。 女人們看到我忽然變成了鐵拐李,含著眼淚問我怎么回事。 我告訴她們沒時間解釋了,先把這些人捆起來再說。 這些人被我用水澆醒,發(fā)現(xiàn)被我五花大綁著,開始對我叫嚷起來。 我探詢的望著幾個女人,她們都對我搖搖頭,表示聽不懂他們的語言。 這又是哪里的鳥人??!我苦惱的撓撓頭,對陳丹青說道:“你用英語跟他們交流一些,看看他們聽不聽得懂!” 誰知道陳丹青還沒張嘴,一個中年人忽然開口:“中國人?” 握草,居然聽得懂我的話,這就不用費事了,我開口詢問了起來。 這些人,是我們的鄰國越南人,剛才說的是越南語,這是小語系,我們當然聽不懂,不過越南人對我們中國的依賴很深,連電都是用的我們中國的,很多的越南人跑到我們這里來打工,他們會說中國話,并不讓人奇怪。 他們是越南的漁民,在海上捕魚的時候,船被漩渦拖進海中,他們在距離的碰撞中昏迷,醒來就來到了荒島。 不過荒島之中的密林,對于他們這種亞熱帶國家的人來說,還真不算陌生,他們本身就在類似的環(huán)境中生活,所以打獵生存什么的得心應手。 他們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歷險,來到這個密林之中,他們告訴我,這個森林之中,有各種各樣的人組成的一個個小團體,類似于部落那樣的生存著。 為了資源和生存,或者只是單純的人性的丑陋,沖突無時不刻不在爆發(fā)。不斷有人死去,不斷有人加入,能夠活得時間長的,都可以算得上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并且有一定的絕活了。 我想到那些被我團滅的西班牙人,他們應該是因為有火器,才能在密林中立足的。至于這些越南人,依靠的應該是他們制造機關陷阱的能力。 還有我見到的那些黑人,他們的吹箭,也是蠻厲害的……想到黑人,我又想起了喬,想到她臨別那晚火熱的身體蛇一樣的纏住我,無休止的需索,我的心就塞塞的難受。 這個中年人叫做阮明雄,我解開他的繩子,和他促膝而談,得知在這些部落之中,流傳著一個傳說。 據(jù)說在這個密林的邊緣,矗立著一座神廟,那座神廟里面,有一種可以離開荒島的方法。 但是無數(shù)詭異的危險圍繞在神廟內外,據(jù)說從來沒有人能夠活著找到那種辦法。 他所說的,和我之前聽到過的基本吻合,我初步斷定,他并沒有騙我。 我又問他,有沒有見過類似的一男一女,我把蘇姍和古藺的形貌描述給了他,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他告訴我,這一男一女的事跡,已經(jīng)在附近傳遍了。 據(jù)說那個男人,厲害的讓人無法想象,曾經(jīng)有一個俄羅斯人組成的部落,里面不泛來自西伯利亞的兇惡犯罪分子,打劫了這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