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番外10:亞希伯恩
“你在和誰打電話呢?”希希莉婭從他身后繞出來。 “噢,公司的一點小事,打電話過來和我報備一下。”祁止把手機放進衣服口袋里,眼不眨心不跳地蒙混過關(guān),摟著希希莉婭的腰慢慢走進房間:“你不要瞎跑,萬一摔著該怎么辦?” 希希莉婭沖著祁止翻了個白眼,又不是萌妹子,還能平地摔了不成。 “祁承怎么還沒有回來?” “他去他朋友家住幾天,沒發(fā)現(xiàn)陳媽把他的衣服都打包收拾了嗎?” “我怎么不知道他還有朋友?”希希莉婭狐疑。 “當然啦,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他畢竟是個男生,怎么會把所有秘密都告訴你這個jiejie,他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的?!?/br> 希希莉婭突然就有點小傷感,整天黏在自己身邊的小弟弟竟然都有會自己的小秘密了。 “我在你面前,你怎么還騰得出這個心思去想別的男人?”祁止有點吃味,忍不住輕掐了下她白嫩的臉蛋。 “那可是你親弟弟?!?/br> “親弟弟又怎么樣,還不是個男的?!?/br> 希希莉婭心里好笑,指著自己的肚子:“那萬一我生了個男孩,你不也得跟他置氣?” 祁止笑了笑,低頭在她的肚子上無限溫柔地親了一下:“她心疼她爸爸,一定會是個小女孩,對不對呀,我的小公主~” 希希莉婭的嘴巴撅起來了,有點不開心:“怎么我還沒有生,她就是你的小公主了,那我呢?” “你是我的女王大人?!逼钪棍詈诘捻诱J真地盯著她:“因為寶寶是你和我的孩子,所以我才會把她視若掌上珍寶。我一切喜愛的前提,都是你。” 見希希莉婭稍微高興了一點,祁止把桌邊溫熱的牛奶給她端過來,有點心疼地摸了摸她因為懷孕而瘦了一圈的臉蛋:“乖,把這杯牛奶喝了,不然你營養(yǎng)跟不上?!?/br> 半血的嬰兒生長得很快,會最大限度地汲取母體的營養(yǎng)。當初就是因為孕育了祁止、祁承兩兄弟,他們的母親身體虧損巨大,所以才會在后面經(jīng)不住實驗室慘無人道的折磨,徹底消亡在了世間。 希希莉婭捂住鼻子,露出嫌惡的表情,把那杯牛奶推的遠遠的:“我不想喝,太腥了?!?/br> 祁止軟著聲音,幾乎是在求她:“聽話,咱們只喝一點點,你這么瘦下去,我心疼。只要你喝了,什么愿望我都答應你?!?/br> 希希莉婭看看他,心里嘆口氣??嘀槪皇帜笞∽约旱谋亲?,一手接過那杯牛奶,試探性地往嘴里倒了一點。 順滑的奶液剛剛從喉管淌進胃里就引起陣陣痙攣,一股難忍的反胃就涌上喉嚨,希希莉婭推開祁止,捂著嘴就往廁所跑,趴在洗手池上,陣陣干嘔。 祁止心疼死了,趕忙給她拿紙巾擦嘴,看她難受的樣子,開始胡言亂語:“都是我的錯,這孩子咱們不懷了!” 希希莉婭眼淚都流出來了,一雙琉璃般的淺綠色眼睛里水色蕩漾,她恨恨地擦了擦嘴,可憐兮兮地望著祁止:“我好難受啊...” 祁止抿著嘴,一言不發(fā)地把她橫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伸出來給她輕柔地按摩,書上說按摩這個xue道對孕吐會有所緩解。他在空暇時間已經(jīng)把所有有關(guān)如何照顧孕婦的書籍看了個遍,不管有沒有用,把上面的招數(shù)和技巧都記清楚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br> 希希莉婭輕輕地搖了搖頭。 其實她心底都明白,像祁止這么霸道、占有欲又強烈的人,才不會像普通的父親一樣這么滿懷期待地等待迎接一個新的小生命。他只不過是害怕自己衰老得太快,會早早地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他想要有一個人代替他去陪著她。 希希莉婭圈著他的脖子,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像只小奶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里,楚楚可憐之態(tài)讓他心底泛起無限的柔意,又愛又憐。 “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嗯?” “我不想去?!毕O@驄I始終沒有辦法接受醫(yī)院,那里冰冷的各種儀器,像極了曾經(jīng)囚困她的實驗室,更何況,她害怕醫(yī)院會暴露自己不同于常人的身份。 “我和你保證,只是看一看,咨詢一點事情,咱們不做任何檢查?!逼钪鬼樦把臑醢l(fā),聲音像是泡在清冽的泉水里,溫柔之情幾欲入骨。 希希莉婭沉默了一下,久久,慢慢地點了一下頭。 與此同時,剛剛發(fā)動油門的亞希伯恩接到了醫(yī)院的緊急出診電話,作為一個醫(yī)生,他的任務就是踩在時間的起跑線上,爭分奪秒地和死神賽跑,從他手里搶奪出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亞希伯恩有點歉意地看了眼坐在后座上的祁承,急速地朝著醫(yī)院的方向駛?cè)ァ?/br> 祁承很懂事地向他點點頭,表示理解。他安靜地坐在后座上,雙手捏住身前的安全帶,他偷偷地從車子的后視鏡里看他。 高聳的眉骨,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眶,他有著一雙和漂亮jiejie一樣的淺綠色眼睛,讓他感到無比的親切和安全感。有可能就是因為這樣一雙眼睛,他才會放心的跟著他走吧。 剛到醫(yī)院,亞希伯恩健步如飛,匆匆把祁承安置在自己的辦公室,囑咐了幾句,就套上衣架上的白大褂,跟隨著醫(yī)護人員往手術(shù)室走了。 祁承坐在辦公室的長沙發(fā)上,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身上的衣服被他的體溫蒸騰得半干了,皺巴巴的貼在身上,實在是難受。 祁承從自己裝衣物的包里翻出一件白體恤換上。 肚子已經(jīng)餓的呱呱叫了,從早上開始,他就沒有吃過一點點東西了,裝零食的袋子放在他手側(cè),他卻不敢隨意亂動,可是他餓得快受不了了,吃一包應該沒事的吧。 祁承翻了翻,從最底下拿出一小包餅干,撕開包裝紙,小口小口的咬了起來。 什么時候可以回家啊,他想念漂亮jiejie了,想念陳媽燒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