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柜臺鼻屜
開州治病村有一戶人家,這個秋天薛府上下忙起來了,來了一位城里的富小老太太,太太手上戴著玉鐲戒指,黃色的耳環(huán)特別的顯眼,胸前一枚綠色的棗更是讓人眼紅,傳說綠色的棗是從戰(zhàn)國孫臏手里傳下來的,自打古墓探險,到后來的黑市宮城,經過了一系列的變形,那盞發(fā)光的青瓷杯變成了如今的棗,磨碎的記憶在黃土沙里沉淀了下來,被雨水沖進田地里,再也沒認出來,或許山上留了一些,那也被死猴子折騰的夠腔,每到夜晚的時候,山上的綠光把城給照亮了,家家戶戶點的那叫一個里外透著紅,就薛府的小老太太房間里亮著綠光,和那山上的綠光一個樣,可把薛府里的人高興壞了,好酒好rou招待著,試圖想要撬開那座神秘失落宮殿的大門,找到一兩件稀奇的玩樣,好來顯耀自己的一生,是多么的豐富多彩,精彩非凡,你當小老太太傻呀,那個時候能配的上這玩樣的那一定來頭不小,身份特別。 小老太太,住在開州的羊脂城里,宇文是她的姓,名叫長孫,號稱公主,江湖有名鬼見愁二奶奶,宇文長孫怎么會到治病村里來吶,又是怎么進的薛府門呢,這說來就話長了,當年鬼見愁和他的老相好鶴丹陽在古墓里挖寶,誰料一鬼煙竄進了鬼見愁的眼睛里,當時就撈下了病根,多方打聽從皇宮那塊地,搬到了開州,買了一幢大房間,落了角,四處打聽,找到了開除醫(yī)戶的薛家,那薛家是被官場爭斗,給打下來的,醫(yī)術甚是高明,當?shù)氐慕耸溃寂艿剿襾韱柡?,宇文長孫的相好為了搶奪那顆薛家種出來的百年靈草,中了暗魔人的飛刀,再也沒回來,可憐的宇文長孫老了一大圈,別看她長的六十歲還偏大,其實呀,還只有二十四吶,幸好身上的寶物驗名正身,要不然薛家又要開出怎樣的天價,來證明這位就是當年名震一時的鬼見愁二奶奶,二奶奶呀手里捧著大白米飯,粒粒都有珍珠那么大,傳說吃這種白飯的人可以延年益壽,薛家看來花血本了,可是有人問了,那薛家和那二奶奶無親無情的,為什么要花天價給他治病呀,原來鬼見愁身上有一種奇特的香味,這種香味正是薛家一直想要得到的,江湖給它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鬼王罪。 據說得到鬼王罪的人,如探龍宮取龍脈,掌水火兵符一身,定天之時可稱神,那二奶奶身上正散發(fā)著這種香味,讓人神魂顛倒,味口大開,地上爬的,天上飛的都不敢靠近二奶奶,只要不祥之物一接近,立馬粉身碎骨,那薛家有一童子,晚上趁二奶奶睡覺的時候,放進了一籃子毒蝎子,早上起來梳妝,地上全是骨灰,那童子見了二奶奶怕的狠,像是著了魔一樣的跑進了屋,再也沒敢多聞那么一會兒,這不,飯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請二奶奶大飽口福,只見二奶奶二話不說,站在了板凳上,撩起了褲釵,夾著大雞腿,塞進了嘴里,當時就把薛家上下給弄悶了,后來想起來了,這鬼見愁還只有二十四歲,味口好著吶,一會兒功夫,桌上的菜全沒了,薛家上下這一頓沒吃好,鼓著脾氣站起了二太太,愣是擺了個姿勢進了后廂房,吃起了飯后點心貴花糕,薛府大少爺客氣的笑著:不夠我叫大廚再給你弄去。鬼見愁一點也不客氣:再來兩只大豬腿,三兩的白酒,五斤花生rou,四只燒酒鴨。 薛府老爺心想,這江湖鬼見愁可真是一點也不見外,愣是把我家當成了菜館,抄起了兩手,往回走,吩咐大廚按她的意思去做,這不,桌上又擺滿了好吃的,鬼見愁二話不說,撩起褲叉桌子上那么一站,吃飽了,遠處的樹上,跑來一只猴子,朝里屋扔了四根香蕉,愣是把睡夢中的鬼見愁可吵醒了,上樹追猴子去了,來到了山上,山上的樹倒了一個景,根朝上,葉朝下,這是什么地呀,猴子拉著他的褲叉:這里是刺客山,擁有神通的人才能進的來。 宇文長孫當時急了,一把年紀,下了土,采著了那幾片葉子,含在嘴里,猴子開的頭,進入了地下迷宮,到處都是綠寶石,紅寶石,水晶石,可把宇文長孫給樂壞了,愣是伸手去拿,原來都是假的,胸前的綠棗發(fā)出了強烈的光茫,地上幻境全消失了,空氣中飄散著螢火蟲一樣的粉末,抓在手心,傳來了薛家大少爺?shù)慕袉韭暎憾棠蹋阍谀摹?/br> 二奶奶回了一想山響,飛進了薛府大門,大少爺:二奶奶好本事,愣是把風給吹跑了,進屋泡杯茶,我給你洗洗腳。 二奶奶高興了:好哇。 拿著玉盆半砂水,放到了跟前,大少爺按著老爺?shù)姆愿?,給二奶奶洗了月光草,這樣草可以去除身上的老泥,而且還會慢慢的擴散到全身,是薛家千蟲百藥里的其中一種藥方,泡過月光草的二奶奶,果然神清氣爽,立馬年輕了十歲,看上去五十出頭,照了照玉盆里的水,可把二奶奶高興壞了,愣是給了大少爺一個飛吻,撞到了柱子上,少奶奶出來了,拿著灑過露水的糕點放在了跟前,說吃了這種糕點,可以去除多余的病根,二奶奶二話不說往嘴里塞,吃了個飽,吐出了一條蚯蚓,當時把少奶奶嚇了一跳,叫來了薛家大老爺:這是怎么回事,這糕點里怎么會有蟲子。 二奶奶還笑著:沒關系的,蚯蚓是益蟲,所以身體沒起反應,只是這味道太難吃,愣是沒下咽,吐了出來。 大老爺急了:這,我們薛家百藥丹里可別記載吃活蟲,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把下人們給我叫來,我要查個水落石出,盡丟俺薛家的臉。 二奶奶沒攔著,愣是坐在一旁,看起了好戲,只見下人們站成了一排,一個個的伺候著老爺,老爺:今天的糕點是誰做的呀。 出來了一位小姑娘,害羞的低著頭:是我和阿蓮一起做的。 老爺:阿蓮人呢。 小姑娘:上茅房還沒回來呢。 老爺:去把她給我拉出來。 小姑娘:是。 大步一邁朝著馬胡弄堂前碗口三雨臺跑去,從麻紡里找到了染了色的阿蓮,阿蓮:我做錯事了,不敢出去。 小姑娘:別怕,有我呢,我們都會幫你說好話的。 阿蓮聽了這話,才放心走進了大堂,站在老爺?shù)拿媲罢J了錯,說是那小少年挖來了蟲子,讓我放進了糕點里,老爺叫來了小少爺,閉著眼睛直打屁股,二奶奶笑了:那條蟲子讓他自己嘗嘗。 薛家大老爺:二奶奶,要不我去煮煮,再給他吃。 二奶奶沒坑聲,愣是翹起了二郎腿,薛家大老爺為了挽回江湖中的聲譽,命令下人把那條蟲子給煮了,愣是灌了湯水,給他喂了下去,小少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著,愣是把整碗的臭湯水給喝完了,老爺身后塞過去了一顆棉花糖,往嘴里那么一扔,嚼著了,二奶奶這才步行進了房,這沒走二步大叫起來:肚子痛。 跑來了小丫環(huán),背起了二奶奶進了屋,蓋上了被子,睡著了,到了晚上,胸前的綠棗發(fā)著光,那小少爺又來了,悄悄的打開了六,在床頭柜子里扔進了毛毛蟲,流著鼻涕的毛毛蟲,爬滿了二奶奶被子,早上一起來,啥事也沒有,只是那柜臺上還有絲絲黏忽忽的鼻涕,二奶奶手指一摸,心里有底了,往嘴里一塞,舔著了,吃早飯的時候,薛家大老爺親自主的廚,放入了冬天的珍珠和夏天蛙的眼淚水,這兩種藥合在一起,能養(yǎng)顏三十年,二奶奶桌前喝的正歡,小少爺大搖大擺的出來了,翹起了屁股,凳子上那么一坐,拿出了一根人參,嚼著棒棒糖,當成了點心,蘸著茉莉火油,喝了樹果葉汁湯,吃完了早餐,二奶奶急了,伸出了右手,抱起了小少爺:你小子,昨天晚上的毛毛蟲,是你放的吧。 小少爺嚇了一跳,閉著眼睛:你是人是鬼,你是怎么知道的,老爺,救我。 老爺還在主廚,擦干了手沫,走了出來:吃好了,還有一道小菜沒上呢,要不再等等。 二奶奶:不等了,都年青三十歲了,再年青下去,二十就不出頭了。 小少爺:老爺。 叫了兩聲,捉住了小心臟,愣是暈倒過去,老爺瞅了一眼,心里有底了,笑著主廚去了,二奶奶抱著小少爺,進了屋,扒下了他的花花褲子,愣是檢查著他的五臟六腑,奇精八脈,這下好了,找著病灶了,伸出了一陽指,往嘴里那么一塞,取出了一只馬虎,那怪馬虎還在動,二奶奶摘下胸前的綠棗,綠光一閃,怪馬虎進了綠棗里,怪馬虎發(fā)出聲來:鬼見愁,不要以為你有孫臏的青瓷杯我就會怕你。 二奶奶:怪馬虎,你放膽試試,今個就讓你見識一下雙飛二雄鬼見愁的厲害。 怪馬虎朝著綠棗,噴出了黑巫水,那巫水進了鬼見愁的眼睛里,頓時把鬼見愁給痛的,見不著北,樹上的猴子見著了鬼見愁,樹頭叫喚:宇文長孫,快放走那條怪馬虎,他是這里的大王,千萬不可得罪呀。 宇文長孫:就一條怪馬虎還大王,我就不信了。 散發(fā)著身上的香水,毒氣和巫水相互對抗著,那怪馬虎大笑:就你小人物一個,還想對付我,連神仙也會躲著我,你就省省吧,跟你鬧著玩呢。 宇文長孫的綠棗碎了一地,那條怪馬虎飛上了天,竄入樹叢里去了,好在那小少爺一覺醒來,開明了不少,再也沒了那股子邪念,進了書房,好好讀起了書,宇文長孫走后,薛家一府上下都來送別,那柜臺上的鼻涕至今還在緩緩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