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悠然齊侯
石神說:“今天天氣不錯哦。” 風(fēng)神說:“怎么可以沒有太陽神?!?/br> 女神說:“身旁總是有很多的帥哥,不過我喜歡?!?/br> 雨神說:“只有我才配得起這萬里無云?!?/br> 云神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當我這里是廁所啊?!?/br> 河神說:“天上有河也有江。” 樹神說:“好一朵牡丹花,有圓也有方?!?/br> 火神說:“太上有令,命我前去?!?/br> 山神說:“喲,哪張地圖把哥幾個請來了。” 雷神說:“好家伙,又有一對情侶雙宿又飛。” 愛神說:“沒有我這個見證人,誰都不算數(shù)?!?/br> 月神說:“一年我只出現(xiàn)一次。” 草神說:“香廬?!?/br> 香廬峰的道觀里睡著一位先生,先生其貌不揚,胖子一個,穿著棉鞋左右打轉(zhuǎn),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瘦子進了門,瘦子說:“胖子,外面去打桶水?!?/br> 胖子說:“你自己不會去啊?!?/br> 瘦子說:“今天輪到你了?!?/br> 胖子沉沉的說:“怎么又是我?!?/br> 起床朝水缸處走去,面前擺著六個水缸,三個水缸是空的,二個水缸里的水不到一半,還有一個水缸在漏水,胖子拎著竹桶往山下走,山路崎嶇,石路斜坡,一不留神,滾下了山坡,胖子在水溝里嗷嗷直叫,一只鳥停在枝頭,一展翅飛過光頭,一坨屎落在頭上,胖子擦著身上的皮rou,摸著頭上的鳥屎,生氣的說:“掉哪哪不是,爬也爬不起?!?/br> 兩只水桶成了拐杖,下山的路簡單又復(fù)雜,胖子朝山上大喊:“瘦子,我快不行了?!?/br> 瘦子朝山下喊:“還有半山腰呢?!?/br> 胖子說:“你就這么狠心讓我一個人下山?!?/br> 瘦子說:“山下有姑娘?!?/br> 胖子說:“在哪里。” 瘦子說:“河邊?!?/br> 胖子說:“哦,那你不用下山了?!?/br> 胖子使勁的往河邊走,河邊有一個女子在洗澡,胖子躲在草叢里不敢打擾,扔了一塊石子,石子飛出了草叢,落在水里,女子朝草叢里看過來生氣的說:“誰呀,鬼鬼祟祟的。” 胖子假裝女子的聲音說:“我在解大便?!?/br> 女子說:“偷看人家洗澡?!?/br> 胖子說:“不小心而已。” 女子游上了岸,穿上了衣服,向草叢里扔了一塊石頭,傲慢的離開了逝河,胖子假聲假氣的說:“姑娘慢走?!?/br> 胖子拉起了褲子,拎著水桶往河邊走,從河里打了兩桶水,胖子看著河中央,水底發(fā)出了亮光,胖子揉了揉眼睛,放下了水桶,脫掉了衣褲,朝河中央游去,一個埋頭,一個浮頭,手里拿著綾羅,綾羅在水里發(fā)出陣陣的紅光,爬上了岸,穿上了衣褲,拎著水桶往山上走,山路的石階有高有低,有短有長,胖子的眼里只有兩只水桶,水桶在山路上一搖一擺,灑出的水又回到了桶里,水桶里的水倒進了水缸里,兩只水缸溢出了水,一只水缸半桶水,胖子拎起了水桶山下打水,回頭一看,三個水缸盛滿了水,胖子大跳起來:“我的天吶,寶貝?!?/br> 抱著綾羅睡大覺,胖子出山了,走的時候師傅給了他一只碗,胖子心里想,反正我有綾羅,用不著碗,于是把碗埋在了下山的泥土里,拍拍泥土說:“這樣就安全了?!?/br> 泥土里長出了一顆草,草越長越綠,越長越高,胖子沒有回頭看,路上遇到了一位高人,高人說:“胖兄,這是要去哪里。” 胖子說:“下山訪親。” 高人說:“身上可有碗?!?/br> 胖子說:“我把它埋在泥土里了,等回山的時候再拿出來?!?/br> 高人說:“為什么不把它帶走。” 胖子說:“回來呀。” 高人說:“我這里有一只碗,你想不想要?!?/br> 胖子說:“不想?!?/br> 高人說:“便宜一點賣給你?!?/br> 胖子說:“不需要?!?/br> 高人說:“路上用的著。” 胖子說;“那要多少?!?/br> 高人說:“不多也不少?!?/br> 胖子說:“瘋子。” 高人把碗放在了胖子的手上說:“這是你的碗。” 說完,高人走了,胖子拿著那只碗,心里想:“不要白不要?!?/br> 碗藏進了包裹里,路上走,胖子回到了家,家里坐著一位女子,女子說:“公子有理了?!?/br> 胖子說:“咦,你不是那天在河里洗澡的姑娘嗎,你怎么會在這里?!?/br> 女子說:“我叫洛馨,那天我河里掉了一件衣物,你有看見嗎?!?/br> 胖子假聲假氣的說:“什么寶物,沒,沒看見。” 女子說:“真的沒有嗎?” 胖子說:“沒有?!?/br> 女子站了起來,輕輕的問候了大嬸,告別了諸葛府,女子神情菲然的看了看胖子,拋了一個寐眼,胖子神魂顛倒,大嬸說:“小白啊,你怎么回來了?!?/br> 小白說:“母親,快清明節(jié)了,師傅叫我回家過節(jié)?!?/br> 大嬸說:“啊,清明節(jié)不是還差三個月嗎,這么早就回來了啊。” 小白說:“易早不易遲嗎?!?/br> 大嬸說:“師傅可有什么交侍。” 小白說:“師傅下山的時候給了我一只碗?!?/br> 大嬸說:“碗?師傅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br> 小白說:“我把碗埋進了泥土里?!?/br> 大嬸說:“那這只碗從哪里來?!?/br> 小白說:“一個行路的高人送給我的?!?/br> 大嬸說:“一個高人?送你一只碗。” 小白說:“嗯,我就把它藏進了包裹里?!?/br> 大嬸說:“拿出來讓我瞅瞅。” 小白翻開了包裹,拿出了碗,大嬸拿著碗,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是一只碗,小白笑著說:“現(xiàn)在的高人也真是的,話也不多說,一出手就是一個啞謎?!?/br> 大嬸說:“這碗底下還有一個跡號?!?/br> 小白看著,搶了過來說:“這是什么跡號?好像在哪見過?!?/br> 大嬸說:“你見過這個跡號?!?/br> 小白回想著,驚訝起來說:“剛才,來我們家的女子的胸前就有這個跡號?!?/br> 大嬸也回想著說:“好像還真有唉?!?/br> 小白說:“不行,我得找到那個女子問個明白?!?/br> 大嬸說:“是人家的話就還給人家吧?!?/br> 小白拿著碗跑了出去,在一個路邊灘子里找到了那個白衣女子,小白說:“姑娘,可算找到你了?!?/br> 女子說:“咦,又是你,找到我丟的衣物了嗎?” 小白疑惑的說:“沒有,不過找到了一只碗。” 女子說:“碗,我丟的不是碗?!?/br> 小白說:“這只碗肯定跟你有關(guān)系?!?/br> 女子說:“哦,什么碗,拿出來讓我瞧瞧?!?/br> 小白遞過了碗,指著碗底說:“這個跡號?” 話音剛落,女子胸前的跡號消失了,小白摸著頭說:“咦,剛才你胸前不是有一個跡號嗎,現(xiàn)在怎么沒有了?!?/br> 女子看著胸說:“流氓,我的胸什么時候有過跡號?!?/br> 小白說:“怎么可能,我看錯了,可是我母親也看到了這個跡號。” 女子說:“你是說我的胸前有這個碗底的跡號,流氓,你再看。” 小白翻看著女子的胸說:“不是這里,也不是這里,在哪里呢,怎么不見了。” 女子笑著說:“好了,胖子,我說沒有就沒有了,你看錯了。” 小白郁悶的說:“那不好意思啊,打擾了?!?/br> 小白回頭朝家走去,女子背朝著小白離開。 小白回到家,把碗放在了桌上,大嬸說:“不是人家的吧?!?/br> 小白失落的說:“嗯。” 大嬸說:“那快洗洗,要吃飯了?!?/br> 小白說:“哦?!?/br> 走到了水缸旁,勺了一瓢水,放進了木盆里,洗了一個臉,洗了一個手,突然,小白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上出現(xiàn)一個印子,怎么洗都洗不掉,叫來了母親說:“母親,我手臂上是不是有一個印子啊。” 母親說:“哪里有啊,不是很干凈的嗎?!?/br> 小白說:“這,就是這?!?/br> 母親拍著屁股說:“洗好沒有?!?/br> 小白帶著洗不掉的印子,潦下了袖子,回到了桌子前,母親送上了豐盛的飯菜,母親說:“你就用這只碗吧?!?/br> 小白說:“好吧。” 飯雜著菜送進了嘴里,嘴的味道有了變化,涼的酸酸,甜的澀澀,苦中帶著辣,咸中帶著淡,小白說:“母親,你的菜燒的是越來越好吃了啊?!?/br> 母親說:“喜歡吃就好?!?/br> 小白說:“越吃越想吃,越吃越帶勁,還有大米像雞rou一樣鮮滑可口,留著蜜汁?!?/br> 母親說:“沒有吧,這么夸張?!?/br> 小白說:“嗯,反正就一個字,特爽?!?/br> 母親說:“喜歡吃就多吃點,不夠鍋里還有呢?!?/br> 小白很快吃完了飯,來到了鍋前,吃起了鍋里的菜,小白吃著菜心想:怎么味不對呀。 一口接著一口,都是普通家常菜的味道,回到了桌前,拿起了碗,把菜盛到了碗里,盛在碗里的菜果然可口好吃,小白說:“母親,這是一只修道的碗啊?!?/br> 母親說:“胡說什么呢,碗修道?!?/br> 小白暗暗的說:“碗修道,修道晚,母親,明天是不是兔日啊?!?/br> 母親吃著平淡的飯菜說:“四天后吧?!?/br> 小白輕輕的說:“四天后是兔日,就差一點了,什么意思。” 母親說:“小白呀,你嘰哩咕嚕干什么呢。” 小白笑著說:“哦,沒什么,想到了開心的事?!?/br> 母親說:“怎么不出來呀?!?/br> 小白說:“馬上就出來了?!?/br> 回到了桌前,小白說:“母親,父親什么時候回來。” 母親說:“不回來了?!?/br> 小白說:“什么時候出門的呀。” 母親淡淡的說:“幾個月了吧?!?/br> 小白說:“都幾個月了?!?/br> 母親說:“嗯,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在招工,遠鄉(xiāng)賺回廬費呢。” 小白說:“哦,那可真是勞苦功高啊,回家要好好的獎賞一只雞腿?!?/br> 母親笑著說:“雞腿?!?/br> 小白淡淡的說:“怎么了母親。” 母親含淚的說:“一想到你爹,我就傷心?!?/br> 小白拍著母親的后背說:“其實,你爹他跟人跑了。” 小白說:“跑了。” 母親說:“就是被人家抱走了?!?/br> 小白成熟的說:“那他還會回來嗎?!?/br> 母親說:“不會回來了,他現(xiàn)在過上自己想要的錦衣玉食,哪里還會回到這個窮酸地。” 小白說:“那不是應(yīng)該祝福我爹,有什么好傷心的呀?!?/br> 母親笑著說:“你這個傻孩子,你知道個啥子喲。” 小白說:“母親不是還有我嗎,我會陪著母親的。” 母親抱起了小白說:“小白總有一天會成大的。” 小白說:“為什么要長大,長大就要離開母親了?!?/br> 母親說:“你不想長大?!?/br> 小白搖著頭說:“不想,長大?” 母親說:“好久沒跟娘一起睡了,晚上就睡在娘床上吧?!?/br> 小白親著母說:“好啊,好啊,一起親親。” 母親說:“既然回來了,就去一趟外公家,給外公送一些米酒過去?!?/br> 小白說:“外公,外公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母親說:“不是親外公,是表外公?!?/br> 小白說:“表外公,是那個劉國翁。” 母親說:“怎么了,不想見啊?!?/br> 小白說:“不是,表外公老是打人,小的時候就吃過他一鞭子,現(xiàn)在都還記得呢?!?/br> 母親說:“屁股還開花了,是你表外公送的金貼藥?!?/br> 小白說:“好人壞人都是這一招。” 母親說:“你去不去呀?!?/br> 小白低著頭說:“去啊?!?/br> 飯吃完了,小白拎著米酒和花生走在去表外公的路上,路上有一只水缸和一只水缸,一只水缸里養(yǎng)著魚,一只水缸里養(yǎng)著蓮花,水缸里的魚跳進了蓮花里,蓮花里的水落到了水缸里,曲調(diào)幽靜的聞遠,道延而司途,水神站在蓮花瓣上,看著小白的背影,指尖一點,定格了時差,每一滴水的高度就像小白的身影被拉長,如果說一代表六缸水,那么十二就是七十二缸水,三個水缸是空的,二個水缸里的水不到一半,還有一個水缸在漏水,水神點了一滴水,時間流動了,小白的年齡定格在十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