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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美人仙尊自救指南在線閱讀 - 第6章

第6章

    夜宇珹:“雪髯城?!?/br>
    季瀾聽見這半熟悉的地名,腦中隨即抓出記憶。

    雪髯城,此地屬于偏北地帶,為半蝶教發(fā)跡之處,此教由上到下皆是男性,并且是由一群貌若潘安,身形細(xì)骨的男子組成。并且季瀾印象特別深,這門派的獨門武器居然是把鐵扇,簡直特別詭異。

    《仙尊嗷嗷叫》中夜宇珹受邀到對方教中一趟,結(jié)束后便成為半蝶教全體的偶像??氨热f人迷,鎮(zhèn)壓全場。

    于是夜焰宮罪狀再度+1。

    又是一個舍身投入魔尊底下的正道門派。

    并且半蝶教教主在言談間還不斷釋放對夜宇珹的好感,妥妥的攪基之感。

    季瀾當(dāng)時心道,為網(wǎng)羅全性向讀者,作者真是辛苦了。 【遞茶】

    約莫《仙尊嗷嗷叫》中,全天下不論男女,皆要陷進(jìn)夜宇珹深邃的瞳孔里。

    然而這作者就特別擅長神來一筆,搞了半天,這半蝶教各個長相如玉的男子,居然……是一群妹子!

    師門上下皆女扮男裝,為了掩飾代代相傳的貌美容顏和獨門鐵扇武功,整個門派刻意裝成另一性別。

    教主甚至和阮絆棠發(fā)生過激烈口角沖突,然而這段妹子爭風(fēng)吃醋的互毆章節(jié),季瀾是快劃跳過的,不過原作者也沒描繪多少,畢竟主線不是圍繞于此。大概又是為了滿足搞百合的讀者們,還是相愛相殺的那一掛。

    【再度遞茶】

    總之,《仙尊嗷嗷叫》分明不是后宮文,卻每個姑娘都想進(jìn)夜焰宮當(dāng)女主人。

    于是季瀾輕蹙起眉,神色看起來高冷而不可侵犯,開口道:“為何要我一同前往?”

    他有印象,原主雖然也有一起到雪髯城,可卻不是與夜宇珹同行。并且悲慘的就在后頭,經(jīng)過半蝶教這一段后,夜宇珹很快便順藤摸瓜拿到某樣聚靈之器,進(jìn)而在他身上留下不可抹滅的傷痕。

    嚴(yán)格來說是傷痕之一,因為還有二三四五六七。

    夜宇珹凝視著他,眼神既懶又狂狷,對于他的問話只道:“因為本座爽。”

    季瀾:“……”

    你敢不敢有更多臺詞,一天到晚本座高興本座爽,是嫌出場費不夠?

    夜宇珹見他眉毛輕輕抽了下,便彎起唇,隨意道:“安賜今日稟報,說你門下有名弟子在雪髯城?!?/br>
    安賜已是第二次稟報這件事,原本他壓根沒放心上,可如今季瀾整個人都不對勁,他對此事便來了興趣。

    床榻一側(cè),季瀾聞此番話瞬間直起背,牽動傷口時又是一陣蹙眉。

    他記得霜雪門的弟子們皆是莊嚴(yán)肅穆,偶爾游走于道上收集消息。也許是哪名弟子在打聽夜焰宮之事時,被人給抓去了!

    季瀾不禁蹙眉,明明《仙尊嗷嗷叫》中,霜雪門任何弟子皆與半蝶教毫無交集,怎會有人出現(xiàn)在那?

    夜宇珹忽地又道:“是你座下大弟子。”

    “涼涼?” 季瀾更加吃驚了,眼眸隨之睜大。

    何涼涼,字知雪,三天一鬧、五天一摔,所有正常人做不出的傻事全給做了遍,一生大志是接過原主衣缽,成為道上最正義的那道光,季瀾私自認(rèn)為,對方智商就比貓崽狗崽好上那么一點。

    且小說中何涼涼是原主收的唯一徒兒,還是在年幼時便納入門下,故季瀾身為整本追完的讀者,也等于看著何涼涼一路長大。

    一種剛穿來就憑空多出個兒子的感角。

    只是何涼涼為何沒好好待在霜雪門和雪貂玩,四處亂跑簡直該打!

    季瀾趕忙又問:“什么時候能出發(fā)?”

    他擔(dān)心自家徒兒身陷半蝶教,雖說整群小jiejie的口味都比較重,明顯喜歡酷跩狂霸風(fēng),應(yīng)該不至于對一個小少年怎么樣,可就怕何涼涼自己找死。

    夜宇珹彎起唇,模樣狂妄:“現(xiàn)在又想去了?”

    季瀾頷首:“涼涼是我徒兒,自當(dāng)?shù)萌ヒ惶??!?/br>
    夜宇珹慢慢說道:“本座決定不去了。”

    季瀾:“……”

    現(xiàn)在又是鬧哪樣?

    “你不怕那毒湯?”夜宇珹見季瀾不過一會兒便恢復(fù)鎮(zhèn)定,便饒有興致的問道。

    季瀾一臉淡然地望向床柱:“貪生怕死并非我愿向?!?/br>
    簡直胡扯。

    只不過是他知道自己此時不會卒與亡罷了。

    夜宇珹望著對方清雅的側(cè)臉線條,那淡色的長睫低垂,在眼下打出一小片陰影,明顯正在想事,便道:“明日上午出發(fā)?!?/br>
    季瀾這才放下懸心,問道:“為何夜焰宮里所屋房皆為磚瓦白墻,只有這里為全黑?”

    這話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反正這人也只會說本座爽。

    豈料夜宇珹卻道:“你話挺多?!?/br>
    眼下的季瀾,壓根是徹底變了個人的感覺。

    季瀾隨即做出一臉肅穆深沉狀:“人活在世不過幾年,如今我被囚于你宮上,已想通不少以往沒想過的事?!?/br>
    長話短說→【我穿書了,并且不想be。嚶?!?/br>
    若說原本抱有一絲希望,再者不愿面對穿書,積極想死回小套房,現(xiàn)在則是知道回不去了,自當(dāng)不能亡!

    慘。

    夜宇珹道:“譬如?”

    季瀾:譬如我想和你當(dāng)個相敬如賓的好室友,不知您意下如何?

    他微微眨了眨眼,銀白的長發(fā)批散于兩邊肩側(cè),有些微亂卻仍布著滑順光澤,一臉正經(jīng)道:“譬如拯救蒼生的同時,不要忘了自己?!?/br>
    這句倒是他的真心話。

    原主的人生過于壓抑,一生志向便是奉獻(xiàn)于蒼生,導(dǎo)致自己特別悲慘。

    夜宇珹揚起英挺的眉宇,“想法不錯。”

    一旁,季瀾在床上東看西看了好一會兒。

    不知那碗毒湯的作用是什么,死狀又是如何。既然不會卒,他倒是挺好奇,畢竟在他看過的小說中,只有江湖高手會被下奇毒。

    而他分明不是高手,卻已有高手的待遇。 【滄桑點煙】

    他一面動了動身,試圖下床喝杯熱茶。怎知連床沿都還未碰到,腹間被阮絆棠打傷的地方又是一股疼蔓延。

    夜宇珹就斜靠在床頭,凝視他緩速移動的模樣,向來挺如直板的身軀,眼下是一步拖著一步在走,顯見的吃力。

    季瀾好不容易撐到桌邊,立即癱軟在椅上。

    他從小到大從未與人打過架,原來被痛揍一頓就是這種感覺嗎。心肝脾肺腎都疼。

    他顫著手拎起壺具,往瓷杯中倒入,一口氣全喝下。

    直到他連續(xù)喝了三杯,打算回床榻休息之際。一個回身,便發(fā)現(xiàn)另一人的身影早消失了。

    季瀾轉(zhuǎn)頭望向另一側(cè)厚重的雕花門扇。

    …您行事非得如此鬼魅?出個門居然毫無聲響。

    ……

    夜焰宮前廳。

    安賜安爻正低著頭聽事。

    夜宇珹:“明日你倆人一同跟上,去雪髯城。”

    安賜瞬間抬起眸,點頭應(yīng)首。

    安爻:“宮主,仙尊的起居我已叮嚀下去,讓人看緊。”

    夜宇珹懶散地說:“不必,他一起同行。”

    安爻聞言便瞪大眼:“可這……豈不是很不方便,此行不是為了打探滄刎珠的下落嗎?”

    他與安賜兩人已調(diào)查線索許久,終于有跡象顯出。

    安賜朝他道:“或許是仙尊的徒弟也在那,故他想一同前去?!?/br>
    安爻更加不可置信:“所以就讓他去了嗎?”

    早些時候與阮唐門的過招已經(jīng)是讓他霧里看花,如今季瀾又要與他們共同前往雪髯城,路上可不保證兩方是否會大打出手。

    安賜也考慮到了同一點,便說:“如今仙尊被宮主封靈,應(yīng)是不用擔(dān)心。”

    安爻眉心緊緊蹙攏﹕“可我感覺仙尊從昨日摔下床后便有些不對勁,今日在大廳的模樣也與平時不大相同?!?/br>
    可又無法具體表達(dá)出哪里有異。

    夜宇珹聽著兩個屬下的討論,只道:“就讓他跟著?!?/br>
    倘若季瀾是作戲,他便繼續(xù)觀戲。當(dāng)是無聊日常的調(diào)劑。

    安賜頷首:“屬下這就去調(diào)配馬匹,仙尊也是一人乘坐嗎?”

    夜宇珹:“弄臺馬車?!?/br>
    一旁安爻又是瞪大眼,大家修為都不低,為何需要馬車?

    雖說霜雪門修的不是仙術(shù)道,沒有遞影術(shù)之類的仙術(shù),可馭劍飛行也非難事。

    安賜立即一個眼神扔過去:仙尊被宮主封了靈,靈劍也不在身上,如何馭劍?

    安爻立即恍然。他這都忘了。

    夜宇珹則語氣隨便,道:“本座與他共乘車?!?/br>
    夜宇珹語氣隨便,只道:“本座與他共乘?!?/br>
    看看對方還有多少出奇不意,能翻出什么水花。

    半刻鐘后,待夜宇珹回到寢殿上。

    放眼便望見床榻上一抹雪白身影,銀白長發(fā)散在枕墨黑的枕上特別顯眼,呼吸已是綿長。

    季瀾側(cè)著身睡,腹側(cè)墊了團棉被,似乎唯有這姿勢才不會壓到傷口。

    夜宇珹微微揚眉。

    這人睡的還挺愜意,分明昨夜以前都是自己獨坐在墻邊硬榻,一副高潔不屈的模樣,這會兒卻是理所當(dāng)然的躺在他榻上。

    難道這就是所謂,拯救蒼生的同時也對自己好一點?

    他卸下黑袍隨意仍到床角,上床時的動靜未減,身側(cè)人隨即顫了顫長睫,接著又淺蹙起眉,似乎睡夢間還感受到傷口的疼痛,過了幾近半刻的時間,才慢慢放緩眉心。

    半晌后,夜宇珹才將視線收回,一邊胳膊墊到腦后,躺姿仍是張揚狂放。

    --

    --

    隔日一早。

    季瀾剛睜開眼眸,全身知覺回攏,便立即感受到昨日的傷口…居然更!疼!了!

    約莫是內(nèi)臟也受到波及,一部份的疼痛到今日才顯現(xiàn)。

    他光是坐起身便臉色慘白,掙扎著下床去梳洗。而寢殿內(nèi)空空蕩蕩的只有自己,隔壁那人一早便消失不見影。

    季瀾光是來回就花上整整一刻鐘,回至床側(cè)時已然疼的整個人冒汗。

    原本他就屬于偏瘦的體格,而原主的身體確實也就是他原本的身軀,腰間沒多少rou的情況下,阮絆棠那一掌便是實實在在的打進(jìn)他腹里。

    他咬牙坐回床上,萬分吃力的調(diào)整好坐姿,接著才滿頭薄汗的將背靠至床頭。緩速的掀開衣衫,腹間已顯出一道清晰的紫痕,約莫手掌大小。

    于是他伸指輕輕按了幾下。

    嘶。

    疼!

    看來止痛藥這種文明東西這里是不會有的,倒是不知有沒有跌打損傷膏。能否救救他這讀書人。

    驀然間,離他較遠(yuǎn)的那側(cè)床柱邊,傳來一道低沉聲嗓。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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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瀾:好說好說。其實是拯救蒼生的同時,順便不要半殘qwq

    夜宇珹:(酷狂勾唇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