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他鄉(xiāng)月正明、死亡聊天群、隔壁死敵總想吃我怎么破!
“脫吧,本座等你。”夜宇珹唇邊噙著弧度,上榻后隨意靠在床頭,一半墨發(fā)散在結(jié)實(shí)胸膛上。 姿勢可謂是酷霸狂妄跩。 季瀾暗自吸了口氣,果斷拒絕道:“今天天氣微涼,我就不脫衣了。” 這位大俠,你看起來像是準(zhǔn)備到青樓點(diǎn)人的模樣。 對方卻忽地伸掌往偌大的室內(nèi)空間一揮,那股環(huán)繞在四周的寒氣瞬間被收斂,然后懶洋洋地說:“寒氣已收,方便仙尊更衣?!?/br> 季瀾:馬的,所以剛剛那股宛如冷氣團(tuán)降臨的東西就是你搞出來的! 他淺咳了一聲,冷靜開口道:“可我今日有些風(fēng)寒,就這樣睡吧?!?/br> 他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堂堂[真.穿書者.季瀾],居然不知道平時主角是什么樣子入睡,畢竟原文中也沒有好好描寫,只說了要在魔尊榻上入寢。 夜宇珹挑起英挺的眉宇:“風(fēng)寒?那仙尊方才為何坐于地板上,不嫌地磚冰冷?” 他方才原本想脫除外袍直接就寢,豈料一向冰若寒霜之人卻一改高傲,淡眸視線直直落在自己身上,于是他便一層層故意往下卸,探探對方什么反應(yīng)。 “我在練功?!奔緸懩樕呱罨氐?。 “霜雪門的密傳?” “沒錯。”季瀾維持高冷。畢竟與死對頭對話的語氣就應(yīng)該是這樣。 “是否為寒冰大法?” “就是。” “可就本座所知,這功法實(shí)屬邪派小教的武功?!?/br> 季瀾:“……” 吭。那你干嘛講出來晃點(diǎn)人。 而且既然是小教,還叫什么大法! 于是他神色鎮(zhèn)定的說:“是我記錯了,總之我練的便是霜雪門心法?!?/br> 夜宇珹隨意的頷首,然后道:“那我便把你的份一起脫了。” 季瀾忙不迭的嗆了一口。 對方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里褲,萬一真脫了,豈不是全.裸! ? 夜宇珹揚(yáng)眉:“所以?” 季瀾清雅的面容透著心不甘愿,咬牙道:“我脫就脫?!?/br> 反正自己卸除了外面一件,也還有里衣里褲! 這種一穿書過來就被迫逼良為娼的血淚! 誰!能!明!白! 他低頭開始將身上層層白衣給拉下,可因?qū)@套服飾不夠熟悉,解開過程中不免拉扯。 搞了半晌,連個腰帶都解不下來。 “腰帶左方有個小扣環(huán),得先拉開?!边@語氣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懶邪。 “多謝?!奔緸戞?zhèn)定開口。 一身雪衣的仙尊終于一步步成功解開自身衣裳。 季瀾心中疑惑難當(dāng),忍不住道:“為何你對我的衣飾如此了解?” 夜宇珹道:“都出自夜焰宮里,縫法相同?!?/br> 季瀾點(diǎn)點(diǎn)頭,畢竟原主被軟禁在魔尊寢殿上許久,做個兩套衣物也沒什么大不了,而書里也未琢磨這方面太多。 夜宇珹面不改色,望著眼前人再度將被子攤開,快速躺進(jìn),手指還不忘多摸幾下被褥外層的質(zhì)料,表情看起來特別滿意。 一旁季瀾則是舒服的在心底嘆息,這種包圍他身體的雪緞質(zhì)料,若是原世界的話,他一件都買不起,畢竟還得省吃儉用,每月拿點(diǎn)錢回去育幼院資助。 他心底歡喜的同時,不忘慎重叮嚀道:“別忘了明天清晨,你我還有一場比試,由你先出手?!?/br> 夜宇珹嘴邊揚(yáng)著懶散弧度,靠在床頭頷首,穿著里褲的一雙長腿橫跨在被辱上。 于是季瀾又繼續(xù)補(bǔ)充:“屆時你掌力應(yīng)該已經(jīng)恢復(fù),這次別打歪了。” 此話一出,連他自己都覺得離奇,雖說他是幾個月前追文的,也因?yàn)樽髡郀€尾而極度不爽,導(dǎo)致他刻意遺忘這本書的情節(jié),但印象中…夜宇珹的功力并不需要隔夜休養(yǎng)。 “這次本座定當(dāng)對準(zhǔn),放心?!?/br> “好?!?/br> 簡直不能更好,總歸明天他就能死回去了! 季瀾喜孜孜的抱著被子,躺在柔軟如棉花般的枕榻上,頂上黑金相交的床帳,完全滿足了他對小說中魔尊寢殿的幻想。在這般『穿書一日游』的想法中,便漸漸陷入綿長夢鄉(xiāng)。 夜宇珹眉眼間的銳利也盡數(shù)回?cái)n,他起身隨意披上外袍,模樣狂放無比,發(fā)絲隨意披散,卻絲毫不損其俊美的臉面,接著俐落的翻下床,速度極快的移至門邊,掌風(fēng)拍開殿門跨了出去,動作間一氣呵成,毫無停頓點(diǎn)。 安賜與安爻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見到宮主出來,趕緊低頭行禮。 平時在夜焰宮中,只要夜宇珹經(jīng)過的地方皆可謂寒冬過境,那冷厲的眼神一掃過來,連鳥都嚇到原地?cái)喑?,總之沒人敢抬眼,就怕一不小心與邪肆狂狷的宮主對到焦,自己就跟著雞骨頭一同被分尸,然后與落葉一同被包進(jìn)麻袋,扔至宮外。 夜宇珹眼神森冷的掃過兩下屬,道:“把他下午做的所有事報(bào)上來?!?/br> 安賜立即上前一步,快速說道:“仙尊依舊是清晨起床,在偏殿用了早膳,接著回宮主寢殿中一路看書看到下午,中途未出來吃午膳,直到天色暗下后,我聽見殿中有聲巨響,推開門時便見仙尊坐在地板上,動也不動?!?/br> 夜宇珹挑起眉宇:“一聲巨響?” 一旁安爻點(diǎn)頭如搗蒜:“我也聽見了,所以才跟在安賜后頭奔進(jìn),仙尊確實(shí)是坐在地下,并且對于我們的話完全不搭理,就直直盯著墻柱?!?/br> 安爻說著說著忽地皺起眉,遲疑道:“宮主,這霜雪門首座該不會是被軟禁至神智不清了?” 安賜對著他搖頭:“仙尊一身傲骨,從不與人低頭,即便是被軟禁,肯定也是撐到最后一刻,不輕易認(rèn)輸,更何況是才剛囚禁了一個月,說是精神出問題,未免過于不合理。” 安爻這才應(yīng)首,覺得對方分析的極有道理。 安賜:“宮主,還是先把仙尊的作息移到偏殿,我讓人在那訂張新床。” 夜宇珹聽著兩名下屬討論之聲,蠻不在意的開口:“不必,他就睡本座殿上。” 安爻連忙說道:“可仙尊行為有異,屬下覺得…” “就這樣?!睉猩⒌牡蜕ぶ苯哟驍嗨?/br> 夜宇珹朝他倆擺了擺手,示意對話已結(jié)束,接著腳下一躍,須臾間,身影又已回到相距百尺的殿門前。 帶繭有力的手指輕輕一推,眼前沉重的雕花殿門便應(yīng)聲而開,而他能感覺里頭的人確實(shí)已陷入沉睡,呼吸的頻率綿長而平穩(wěn)。 作戲?這人居然有此等戲子功夫? 無妨。 他便等著下一場開幕。 -- -- 隔日清晨。 季瀾睡姿成大字,臉頰邊的枕被舒適到令他不想睜眼。 只是脖子上不停有撓癢感,他下意識伸手撥了幾次,發(fā)現(xiàn)弄不開,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那是他的頭發(fā)。 …他的…頭發(fā)! ? 床上某仙尊瞬間驚的用力睜眼,彈坐起身。 外頭天色隱隱發(fā)亮,從黑金紗簾透了進(jìn)來。 不對!怎么還沒穿回去? 于是他一個偏頭,目光正好與躺在身側(cè)的那人對上。 夜宇珹一手枕在腦下,唇邊的笑靨可謂是懶散狂狷,似乎從剛剛就看著他驚醒后一連串的動作。 季瀾:這位反派!你說話不算話! 他努力壓下驚詫,鎮(zhèn)定說道:“為何魔尊未兌現(xiàn)承諾,昨日說好我倆比試一場。” 夜宇珹懶笑道:“本座出掌了?!?/br> 季瀾試圖維持住淡定:“又打偏了?” 對方一身慵懶的指了指床頭圍欄:“沒打偏,自己看?!?/br> 季瀾瞬間回頭望向身后,那不知是由什么高級木頭制成的墨黑圍欄已是斷裂成數(shù)條,木屑岔出,有些斷只還直接掉落在地,儼然被劈過的模樣。 一副破敗樣。 季瀾心底一驚。 那自己為何還好好的坐在這? 夜宇珹:“看來便是仙尊實(shí)力高強(qiáng),未被本座掌力所傷,現(xiàn)在輪到你出掌了,本座必定正面迎上?!?/br> 季瀾呆愣的凝望面前仿佛被雷劈過的床欄,眼下他不僅穿不回小套房,還必須對著這人出他從沒用過的什么掌。 此時此刻他已認(rèn)清自己攜家?guī)Ь爝w來這世界的事實(shí),喔不,他沒家也沒眷。 只是這劇情到底進(jìn)展到哪,他根本一點(diǎn)底也沒有。 季.真穿書者并且對劇情印象模糊.瀾。 他側(cè)頭看向另一人,對方仍是如昨夜睡前那邊,上身未著吋縷,一件墨黑被褥隨意搭在腹腰。 季瀾閉了閉眼,眼下他已無法關(guān)心那條被子到底為什么這么薄,導(dǎo)致明明隔了層布料被他還是能隱約看見對方腹上的線條。 總之自己得先趕緊厘清下一步該怎么走! 于是季瀾飛快的在腦中快速整理思緒,鎮(zhèn)定回道:“過招這事先擱置一旁,如今你將我丹靈封住,我實(shí)力減半,如何能贏得了你?!?/br> 幸好,他至少記得原主被囚來夜焰宮前,就被夜宇珹封住了身上靈力,只是沒想到,即使被封靈,他仍是能避過對方出掌,這原主的實(shí)力簡直不要太強(qiáng)! 忽地殿外一抹極大的稟報(bào)聲。 “宮主,阮堂門忽地來到夜焰宮,還帶了全門派的弟子一同前往,現(xiàn)在正在前廳等待?!卑藏澈暗馈?/br> 夜宇珹并未出聲,只一派悠閑的下了榻,慢慢穿上衣袍,過程慢的像是在展示高級訂制服那般。 季瀾用眼角偷偷欣賞了一陣。 好吧,確實(shí)衣料和人還挺搭,對方身上肌rou線條無不透著體內(nèi)所蘊(yùn)含的力量,結(jié)實(shí)胸膛襯上黑袍有種帶欲的張力,膚色和他這種慘人的白一比,看起來則是充滿野性。 他忍不住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贊許。 好一只披著黑亮毛皮的帝王企鵝! 此時外頭稟報(bào)聲又再度重復(fù)了遍,似乎是怕寢殿中的人尚未聽見。 季瀾腦海驀地閃過……等等,什么門? 他一陣機(jī)靈,對書里內(nèi)容的印象逐漸有了脈絡(luò)。 軟糖……阮堂門! 原文中,此門門主帶著一干弟子找上夜焰宮,為的就是讓夜宇珹把原主給釋放,可他記得阮堂門與霜雪門有些潛在的私仇恩怨,打著救人與鏟除魔宮之美意,把人救回后也只是要關(guān)起來另做虐待。 最重要的是……這門派的門主是個嬌艷動人的小jiejie! 作者對阮絆棠的外形著墨還不少,這姑娘原為正道之女,怎知與夜宇珹歷經(jīng)不打不相識后,一切即豬羊變色。 兩人原地就發(fā)展出畸戀,啊不是,是發(fā)展出一同禍害武林,狼狽為jian干壞事的作惡大業(yè),小jiejie義無反顧、死心蹋地的愛上夜宇珹,做盡壞事的出發(fā)點(diǎn)都是為了對方,堪稱一代癡情女配。 【愛上你,我不惜一切,驚天動地!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然而夜宇珹這種冷血無情的大魔頭,到頭來誰都沒愛上,故阮絆棠的下場也頗為凄慘。 總之,在此段上宮討人的場景中,兩派人馬的紛爭可說是一觸即發(fā),直接就在夜焰宮上打的轟轟烈烈,最后阮絆棠被夜宇珹捉住纖細(xì)的脖頸,就在頃刻間深深著迷于魔尊眼中,那宛如能讓流星劃過的深.邃.夜.空.。 總之原文廢話二十行,重點(diǎn)就是這件事間接導(dǎo)致她后來的黑化。 于是世人眼中,夜焰宮罪狀+1。 勾搭良家婦女,迷惑原為正道的阮堂門門主,使其變?yōu)檠?,一同禍害天下?/br> 季瀾快速回憶完之后,心底是既緊張卻又期待,故作鎮(zhèn)定的開口道:“此番阮堂門門主親臨,我想一同過去?!?/br> 夜宇珹似乎有些意外,挑眉道:“這屬于我宮中私務(wù),仙尊過去做什么?” 季瀾:看好戲。 ※※※※※※※※※※※※※※※※※※※※ 季瀾:本讀書人!攜上瓜子和布偶貓,前排預(yù)定。 夜宇珹一個懶懶瞥視。 季瀾:…(冷靜剝瓜子.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