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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臉色鐵青,縱然早就想到了蕭逸宸會這樣說,親耳聽到時,還是被氣得不輕。 他偏過頭去,兀自喘息著,他如今的身體,經(jīng)不住他這般大動肝火,他看了一眼福公公,示意他把桌上的東西拿過去。 福公公頷首,明晃晃的卷軸晃人眼,蕭逸宸挑眉,他并未接過,而是看著皇帝,說:“這是何意?” 皇帝冷聲說:“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蕭逸宸看了皇帝半晌,突然勾唇,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我要是不愿呢?” “你——”皇帝一拍桌子,他到底被氣得動了肝火,但總歸氣勢比不得從前。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眼前這個人,偏生他也沒有辦法。 說來也嘲諷,他追逐了一輩子的權(quán)利,到頭來,也栽在了權(quán)利身上,他的兒子,為了權(quán)利,不惜起兵造反,逼他退位。明明可以再等等,這天下就是他的,可他非要選擇最不好走的那條路…… 接連的身體上和精神上的打擊,皇帝是越發(fā)的力不從心,繼而萌生了退位的想法,太子已經(jīng)沒了,老四無心于帝位,老九還小,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他要把帝位交給那個他從前最不喜歡,也最看不上的老五。 現(xiàn)下他想給,人家還隱隱有不想要的意思。 可現(xiàn)在帝位還就非他不可了,為了他蕭家的江山著想,也只有蕭逸宸的能力足夠坐在這個位子上,否則,但凡有第二個選擇,他都不會把這帝位交給蕭逸宸。 蕭逸宸看夠了皇帝精彩紛呈的臉色,不甘又無奈,他才懶洋洋的笑了聲,伸手拿過了福公公手里的圣旨。 那么輕的一個東西,拿在手里沒一點重量,卻引得許多人為他爭的頭破血流。 皇帝見他拿了詔書,也不想再看見他,揮手讓他趕緊滾,眼不看為凈,他還想多活幾年。 蕭逸宸也不想多待,他轉(zhuǎn)身就走,快到門口時,皇帝的無力的聲音從里間傳來。 “你身邊那個影衛(wèi)呢?” 皇帝突然想起來那時候禁軍傳回來的消息,蕭逸宸和他身邊那個影衛(wèi)搞到一起去了,那時他并不在意,因為他心儀的繼承人并不是蕭逸宸,所以蕭逸宸怎樣,喜歡男人也好,喜歡女人也罷,對他來說,都沒有影響。 如今,卻不一樣了。 蕭逸宸即將登基稱帝,而新帝若是喜歡一個男人,這對他們皇室來說,無異于一個污點。 他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 蕭逸宸腳步一頓,瞬間捏緊了袖中的手掌,手背青筋凸起,他神色晦暗不明,幾經(jīng)控制之下,他淡淡說。 ”死了?!?/br> 皇帝當場愣住,過了一會兒,他滿意的點點頭,說:“那就好?!?/br> 蕭逸宸腳步不停,一路出了宮門,林晟在宮門外等著他,見到他安然無恙的出來了,不由松下一口氣,笑了笑。 過了幾日,任鳴風和易玲瓏來瑄王府上尋蕭逸宸,那頓酒到底是約成了,只是少了墨染。 易玲瓏喝得多了,讓冉月扶去了客房歇息,只剩蕭逸宸和任鳴風在喝。 兩人坐在房頂,夏日的風總是溫柔的,輕輕地拂面而來,令人舒爽。 手中的酒壇碰在一起,清脆的響聲過后,蕭逸宸仰頭灌下一大口酒。 辛辣一路而下,他卻仿佛感受不到一樣,繼續(xù)灌著。 任鳴風一手按住他的手腕,蕭逸宸側(cè)頭,疑惑的看著他。 任鳴風看著他沾著水光的眼睛,朦朧一片,也因此,無法看清蕭逸宸究竟在想些什么。 “酒這樣喝就沒意思了,楚兄?!?/br> 他依然和從前一樣,喚他楚兄,而非瑄王,不,應(yīng)該說,今晚過后,他就要君臨天下,成為這天下的主。 蕭逸宸拂開他按住自己的手,又仰頭灌下一口去,“這樣喝才有意思?!?/br> 任鳴風搖頭,他不再說什么,同樣仰頭灌下一口。 許久,他問了一個從今日見到蕭逸宸起,就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你后悔嗎?”任鳴風問。 蕭逸宸一手搭在腿上,隨意的垂了下去,他的目光空而茫然,仿佛蘊瞞了這世間所有的山川河流,卻唯獨少了點什么。 后悔嗎? 這個問題蕭逸宸自己也問過自己 許久,久到任鳴風以為他不會說時,蕭逸宸才說:“不后悔?!?/br> “再來一次,也是一樣的。” 他或許會懷疑,但唯獨不會后悔。 “為何?”任鳴風不解的問。明明已經(jīng)難過成了這樣,他卻還是說不后悔。 蕭逸宸輕聲笑了笑,那些低低的話語隨著風,吹到了任鳴風的耳朵里。 “喜歡他是真的,想要這江山也是真的?!?/br> “所以,沒什么好后悔的?!?/br> 任鳴風的指尖一顫,接著是滿心的震驚,這樣輕飄飄的話語,卻也是這樣的擲地有聲。 待他回過神,蕭逸宸已經(jīng)飛身下了屋頂,他的心里有個聲音,瘋狂的喊道,一定要說出來,一定要說出來,莫名的同時,他喊了一聲蕭逸宸。 蕭逸宸腳步未停。 任鳴風顧不得太多,帶著內(nèi)力的聲音,直擊蕭逸宸的心間。 “楚云鶴來了平遙,他拿著墨染丟失的那塊玉佩,在找人?!?/br> 蕭逸宸腳步頓住,他神色迷茫,酒液麻痹了他的神經(jīng),他的思考慢了下來,像是想了許久,他才想通了什么玉佩,什么楚云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