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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胤軒淡淡答了還好,直接道:有事明日上朝再議,你們的折子朕會仔細(xì)批閱,各位先請回吧。 而后毫不忌諱的拉她上龍車,讓她當(dāng)著重臣之面與君同行,并道:我們一起用酒膳吧,待會朕要與你一起賞畫。 臣妾不通畫意,怕掃了皇上的興致。 呵呵,賞賞就好,無需通畫境。他怡然自得調(diào)笑,穩(wěn)穩(wěn)坐著,剛才在殿里的怒氣消失殆盡,也不知是不是在忍著。 她也不在辯駁他,將臻首輕輕擱在他的肩上,努力做一個受寵的好昭儀。 莫待無風(fēng)空待望 第八十四章 西京八里坪,碧幽湖上一水上樓閣夜燈朦朧,琴聲繚繚,纏綿悱惻,碧湖四周是一片密林,樹葉蔥茂,寂靜無聲。這里很明顯杳無人煙,只有這水這樓,泛著月色。 住近一點,只見兩個雙髻丫鬟守在門口,模樣絕色無雙粉黛薄施,卻是雙眸呆滯毫無生機。她們也許是站麻木了,亦或是忠于職守隨時聽候主子命令,不敢亂動。 她們身后的門里,隱約聽得男子慡朗的笑聲,陣陣酒香繚繚傳出,配上湖面掛著的一圈紅燈籠,頗有青樓的味道。而門里,確實有位青樓女子。 女子一身淺綠薄煙紗,露粉色肚兜,素手輕抬,撥響琴面。她并不算技藝超群,只是彈得很舒緩,沁人心脾罷了,每彈完一曲,她會抬首望一眼坐在面前聽琴飲酒的白衣男子,梨渦一現(xiàn),笑顏如花。 末了,她終于站起身,走到那白衣男子身邊取走他手中的杯子,墨玄,再喝下去就真的要醉了。 小青衣,你讓西門哥哥醉一次不行嗎?西門雙頰微酣,毫不避諱將女子攬在懷里,腰肢一摟,取了那杯酒往女子嘴邊送:不如你陪我喝一次。 墨玄。女子輕輕擋開他的酒,并撥開他扶在她腰上的手,走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你為我贖身,而后將我安置在這里,為的是累的時候能在此解憂歇身,可是今日你人雖來了,心卻遺落了,到底怎么了? 想離開了。西門仰頭將酒一口飲盡,微帶醉意的半認(rèn)真半開玩笑道:我過膩了這里的生活,想出去走走。 是嗎?青衣聽罷,笑道:其實墨玄你早就該離開了,你能給她的,他也能給,而且會比你給的更多,所以你無須擔(dān)心。 你不問我為什么不帶你一起走?西門反問她。 呵。青衣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那一湖月色,輕道:在汴州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要帶我走,何況是這次?如若這次不是我親自尋到京城來,而后重入煙花之地故意讓你碰到,你又怎么會為我贖身?我還知道,你已經(jīng)為我找了個老實的男人,讓我嫁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西門微微詫異,袍擺一捋,站起身朝她走來,你放心,這個男人一定會對你好的 世間男人再好,也比不過墨玄你。青衣回首含qíng凝睇,而后一如往昔輕輕倚在他懷里看著外面,輕喃:你已經(jīng)做好放手的準(zhǔn)備了對不對?但是你為什么不肯告訴她,其實殄州那次皇后娘娘下的是格殺勿論的密旨? 我不想傷她的心。西門輕輕攬起懷中的女子,用一只手去撥琴面,繃的一聲弄斷一根弦,現(xiàn)在她是她最親的人,我不想她像這根琴弦般,一繃便斷。 現(xiàn)在讓她知道總好過最后讓她自己去發(fā)覺,如果等到那個時候,一切就已經(jīng)太遲了。 現(xiàn)在胤軒在她身邊,她不會有事的。西門撇撇嘴,又朝圓桌走回去,朗聲道:明日我就要走了,你陪我最后醉一次吧。 好。青衣淺笑,走過來為他斟酒,玉手輕撫壺耳,暗香襲人:今夜青衣與墨玄不醉不休,愿有朝一日我們能在相遇。 呵呵。西門輕笑一聲,一舉杯仰頭而盡,再擱杯斟酒,一杯又一杯。青衣舉著杯在旁邊看著,沒有喝,也沒有勸誡,眉心憂愁。 而后等酒過三巡,白衣男子已經(jīng)微醉了,踉蹌著起身,大笑起來:我第一眼見到她就被她的那雙眼睛吸引了,可是她永遠(yuǎn)只當(dāng)我是兄長,一個沒有一絲男女qíng愛的兄長呵,她寧愿選擇銀面也不肯選擇我我好痛苦,我看著她哭,看著她為胤軒一日日憔悴,卻沒有辦法為她撫平心口的傷痕 墨玄。青衣忙起身來摻他,知他是酒后吐真言了,勸慰道:有些人你永遠(yuǎn)不必等的,因為她根本就不屬于你,所以只有放開了,你才能找到另一個女子 我放開了。西門冷冷一笑,再踉蹌著后退了一步:我放開了,我知道胤軒會給她幸福,所以選擇離開 墨玄。青衣看著他悲傷的樣子,很是擔(dān)心他,上前一步想摻他,你確定沒事嗎?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激動的神qíng,雖說酒后會吐真言,但她知道他并沒有醉,因為他的雙眸是醒著的,十分清醒,他只是在發(fā)泄 我沒事。西門停止笑,撥開室內(nèi)層層紗帳,步履不穩(wěn)往里走:這里有位置給我睡嗎?我今夜在這借宿一晚 你的東西都在。青衣跟在他身后,指指屏風(fēng)外那張臨時搭起的睡榻,你瞧,我還沒徹呢,就等著你來了。 說著,親手為他鋪開錦被,并溫柔道:墨玄你先歇歇,我去給你弄杯醒酒茶,不然明日你會頭痛。 半醉半醒的西門靜靜聽著,眼前突然迷濛起來,只覺得這溫柔如水的女子漸漸變成另一張巧笑倩兮的臉孔,對他說:西門大哥,我寧可相信的人是你,而不是他。 映雪。他脫口而出,陡然大步上前將那女子摟在懷里,不斷啞聲低喃:為什么你的心不肯分給我一點呢?我比他更懂你 墨玄?被他摟在懷里的青衣嚇了一跳,正要推開他,突聽門外的丫鬟一聲慘叫,木門被人從門外狠狠一腳踢開劈成兩半。 誰?她只來得及叫出這個字,就已被一條長鞭連腰卷起,拖出,扔到了碧幼湖里。 二師兄,你果真在這個女人這里!只見一身粉裝的淺淺右手挽鞭,怒氣沖沖瞪了西門一眼,又要趕過去懲罰那在水里掙扎的無辜青衣,你這個賤蹄子,誰讓你勾引二師兄的,我今天讓你有頓好果子吃! 住手!眼見淺淺拿一鞭子要朝水里的青衣狠狠甩去,西門連忙飛身過來,手一捋,緊緊拽住那長鞭,對淺淺呵斥道:你給我住手!不準(zhǔn)傷害青衣! 我偏要!淺淺將那鞭子使勁一扯,蠻勁上來了,你越是維護(hù)這個女人,我就越要傷她! 淺淺!西門也怒了,一把將她手中的鞭子奪過來,你是怎么出宮的?是誰讓你出宮的? 我怎么就不能出宮了!淺淺執(zhí)意跟他qiáng到底,并用拳頭來捶他:你天天出宮就是為了私會這個女人,我恨你!恨你! 西門沒有躲閃,任她發(fā)泄,酒氣也散了:你告訴二師兄,是誰放你出宮的? 淺淺不回答他,確實回頭望一眼那剛從湖里爬起來,一身濕噠噠的青衣,又要返身過去懲罰這個女子,你這個狐貍jīng,我要殺了你! 淺淺!西門沒想到這個小妮子會這么qiáng,臉色一變,伸手去抓她的手腕想阻止她,卻不曾想剛捏住她的手腕,便聽到卡嚓一聲脆響,淺淺的手骨應(yīng)聲而斷! 淺淺!西門這下被嚇壞了,也顧不得青衣,要上前來看看淺淺的傷勢。 我不要你假好心!你陪著你的青衣好了!淺淺痛苦的捏著自己的左腕,唇一抿,轉(zhuǎn)身大步往前跑。 淺淺!西門無奈看青衣一眼,不得不大步向前追,心下直覺得淺淺的手骨斷的蹊蹺,他明明沒使多大力的,怎么就 一路是密林,淺淺只顧往前面鉆,還在低泣,哭的非常傷心。他在后面追,幾步就追上了,卻不敢再用力去拽她,輕聲哄到:讓師兄看看你的傷勢。 二師兄。淺淺陡然撲進(jìn)他的懷里,不住抽噎:你為什么這么久不去看淺淺呢?淺淺以為你走了,永遠(yuǎn)都不回來了,嗚嗚 怎么會。西門眸中閃過一抹不舍,輕撫他的背,淺淺跟著大師兄不好嗎?大師兄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 二師兄,我的手好痛。淺淺卻是一聲吃痛,驀然蹲下身,朱櫻說這是我出宮的代價 怎么回事?西門急忙將她打橫抱起,而后疾步在密林里穿梭,重新回到青衣的水閣,撞開門,青衣,快準(zhǔn)備藥箱! 青衣剛剛換下一身濕衣裳,見西門急匆匆將淺淺抱進(jìn)來,也不問為什么,忙手腳利落的將藥箱尋出來,并燒了壺?zé)崴?/br> 西門將淺淺那只受傷的手腕從袖子里拉出來,一瞧那慘白,臉色立即大變:碎骨散? 映雪不明白連胤軒為何這么有興致帶她賞畫,用過酒膳后他們并沒有立即入浴,而是去了青畫館,看著先生為她作畫。 她一動不動做了半刻,他也在旁邊默默看了半刻。 末了,他終是看著那墨,問道:綺婕妤出事前來這館里學(xué)畫,用的可是這墨? 回皇上,綺婕妤用的正是這墨。畫師暫停手中的筆,恭敬答道。 連胤軒薄唇一抿,上前幾步,輕道:好,你們繼續(xù)。卻是伸手去沾那墨汁,放在鼻尖聞了聞。 映雪坐在那里,腰背都快坐僵直了,出聲道:有一種松煙墨是用來修描舊畫的,因墨光含蘊,黑而雅寂,故很難察覺。 女人,聰明。連胤軒眸中閃過一抹贊賞,朝她走過來,將指尖的那墨湊給她聞:聞到墨香了嗎?青畫館的墨都是月箏的爹爹生前所制,氣息馨香,掭筆流暢,墨色經(jīng)久不變,能浸水不化,我以前在此學(xué)作畫聞了好幾年。 映雪望著他:你是說阿若綺指甲fèng里的墨香與這不對? 那到不是。連胤軒輕輕搖頭,睨著她,你剛才說松煙墨,也就是說那個始作俑者可能是在描舊畫時讓阿若綺沾上,不一定要來這館里學(xué)新畫。而且能來這館里的主子,身份都該在二品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