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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雪哪聽得進(jìn)這些,慢慢走出去,坐在轎子里撐著額頭,閉上眼睛不允汀蘭再講。 她的心頭起初是痛的,但痛過之后陡然開朗起來,她想如果今日的一切果真表示連胤軒那么在乎連絳霜,那又何嘗不好。 入得殿內(nèi),那邊檢查的結(jié)果便下來了,說的很嚴(yán)重,本來要觀察幾天才出結(jié)果的,卻不曾想皇后娘娘即刻下腹脹痛,太子恐怕不保。 匡當(dāng)!映雪驚得將茶杯直落落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她的心底總隱隱感覺哪里不對勁,卻始終說不上來,沉悶了半天,原來不對勁在這里。但是不是酒疹子嗎?怎么會傷到胎兒? 只聽得傳話的人又道:在皇后娘娘未脫離危險期間,綰昭儀不得擅自離開茞若房一步,倘若太子不保,則即日關(guān)入天牢!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傷到了胎兒?映雪捏住被茶水燙傷的手指,不死心的追問一句。 這個可就要問昭儀娘娘你了。傳話的公公冷笑道,瞧了殿內(nèi)一眼,帶著兩個小宮人轉(zhuǎn)身離去,離去前不忘再三叮囑:茞若房內(nèi)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去,記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映雪的三魂去了六魄,只覺今日發(fā)生的一切如履夢境,飄飄渺渺的,都讓她忘記了痛楚。 酒有問題肯定是真的,因?yàn)榻{霜身上的疹子是真的,她剛才那聲痛苦的悶哼也是真真確確的,連胤軒的急切更是騙不了人的。那么,她果真做了那個劊子手嗎? 汀蘭!她眼波流轉(zhuǎn),立即對外間喚道,我每日用來泡手的溫酒還在嗎? 回娘娘,不在了。另一個綠衣小宮女匆匆跑進(jìn)來,雙肩瑟縮著:剛才公公將酒全部抱走了,說如果查出有問題,拿奴婢試問娘娘,奴婢真的沒在酒里動手腳,那酒是奴婢親自釀制的杏花酒 這個我知道。映雪斜斜依在香榻上,撐著額頭:那給本宮泡手用的盆呢?你可有動過什么手腳? 這個一直是汀蘭jiejie負(fù)責(zé)清洗,奴婢從來沒有接觸過,只在倒酒的時候,調(diào)配酒水的濃度 汀蘭?映雪睫扇一眨,坐直身子:讓她進(jìn)來! 娘娘,汀蘭jiejie剛才肚子疼,出去了。 出去了?這次映雪是直接站起身,往外面走:將整個茞若房給本宮搜一遍,一定要將汀蘭搜出了! 娘娘,汀蘭jiejie被被抓住了,茞若房外好多大內(nèi)侍衛(wèi)不等大家開始搜,一個守在外殿的小宮婢急匆匆跑過來,哭花了臉,原來皇上一直懷疑我們茞若房,所以早已在外面埋伏了大內(nèi)侍衛(wèi),只等那個人自投羅網(wǎng) 此刻正值深夜,映雪不出門,便已讓那宮墻外的火光和吵嚷聲弄亂了心。她忽然明白他這么做的目的,卻不能諒解他的一意孤行。汀蘭是她的貼身宮婢,與她寸步不離,但是再怎么貼身,也是比不過他的。 隨即那汀蘭被押進(jìn)來了,手上抱著個小包裹,又是哭又是喊的,死活嚷著她只是拿一些東西讓人帶出宮給她的親人。 連胤軒從步輦上走下來,看了映雪一眼,對那邊道:直接關(guān)入大牢吧,如果肯如實(shí)招供,就放她出宮。 誰知那汀蘭一聽這話,馬上跪到了地上,哭著道:如果奴婢現(xiàn)在招,是不是會放過奴婢一條命?并果真放奴婢出宮? 當(dāng)然。連胤軒斂眉微挑,一言九鼎。 那奴婢從如茞若房就被合歡閣的綺婕妤收買,一直將昭儀娘娘的一言一行告知綺婕妤,后來得知昭儀娘娘要為皇后娘娘治病,綺婕妤就讓奴婢在娘娘凈手的gān巾上抹了醉紅花這種醉紅花散發(fā)酒香,與其他酒味無異,卻是打胎藥 聽到這里,連胤軒臉色很難看,卻沒有立即下命令去捉這個綺婕妤,而是道:先將她關(guān)幾天,等一切水落石出,朕定放你出宮與家人團(tuán)聚! 謝皇上不殺之恩。跪在地上的人已是痛哭流涕。 孩子保住了嗎?等一切平息,映雪望著別處,問他。 他眸里閃過痛苦之色,牽起她往自己的步輦走,我?guī)闳タ此F(xiàn)在想見你。 你很害怕是我做的對不對?映雪看著他的后腦勺問了一句。 當(dāng)然怕。他將她拉上來,抱在懷里,呵,我害怕失去你,幸好你是相信我的 莫待無風(fēng)空待望 第八十一章 龍攆行到鳳鸞殿,殿里已是燈火通明,人影匆忙。被驚起的太后娘娘發(fā)髻簡單,鳳袍簡約,正站在塌邊關(guān)注皇后的qíng況,一口一個狗奴才,把鳳鸞宮的宮女們罵了個狗血淋頭。 連胤軒帶著映雪走進(jìn)來,雙雙請安道:母后。 皇兒你來了。寧太后這才歇了氣,從帳幔里走出來,責(zé)怪道:如何出了這樣的事?聽說是傷口感染了 連胤軒看著母親,輕道:罪魁禍?zhǔn)變撼家呀?jīng)抓到了,母后盡可放心,皇后現(xiàn)在也并不大礙,請母后回去安歇吧。 好,哀家這就擺駕回宮了。不過你們要好好照顧皇后,如果再出這樣的岔子,哀家拿你們這幫狗奴才試問!寧太后眉梢一挑,再次將旁邊的瑟瑟縮縮的宮女狠狠呵斥了一頓,這才讓嬤嬤摻出去了。 兒臣恭送母后。 等太后娘娘走出去,映雪這才移動腳步往連絳霜的g邊走,只見連絳霜雙眸緊閉,淺淺呼吸,唇瓣無血色。 qíng況怎么樣?她問旁邊的太醫(yī)。 回娘娘,皇后娘娘剛才差點(diǎn)出現(xiàn)滑胎跡象,不過只是虛驚一場,現(xiàn)在一切安好。 那就好。她在g沿坐下,握起絳霜微涼的小手,輕道:她現(xiàn)在氣血雙虧,需要行氣活血,安胎qiáng身,太醫(yī)你幫她多開幾副安胎補(bǔ)血的藥,本宮親自熬給她服用。 娘娘,這可使不得,熬藥之事一直是太醫(yī)院置辦 好了,你先下去。一旁的連胤軒靜靜聽著,對他揮手,先將藥方抓過來便是,去吧。 是。太醫(yī)不得不退下。 我知道你是有所顧慮。連胤軒將大掌搭上映雪的肩,沉聲道:但是你不必親自來,我會給絳霜安排一個靠得住的人來服侍,不會再有人能傷她的。 映雪并不這樣想,她回首看他深邃的雙眸:如果想陷害,何止是利用我,即便是你,也能被利用,因?yàn)槲覀兪亲罱咏{霜的人 正說到此處,g上的人兒陡然咕嚕一聲,jiāo疊放在棉被上的小手在動,胤軒 絳霜!映雪和連胤軒大吃一驚,絳霜,你再說一遍?雖然很小很沙啞,但是他們清楚聽見了,連胤軒更是彎下身子,用掌去握絳霜微冷的小手,絳霜,你剛才是不是在喊我的名字? 絳霜的睫毛眨了眨,睜開眼睛來,我她的唇形在動,但是不敢放出聲音。 連胤軒忙握緊她的手,誘導(dǎo)道:別怕,你再喊我的名字,你剛才喊出我的名字了,你能說話了 絳霜怔怔望著他,唇瓣動了動,終是又是一聲沙啞的胤軒脫口而出,喜得落了淚下來,是我的聲音嗎? 是的,你能說話了!連胤軒一把將她往懷里攬,欣喜的直摩挲她柔軟的發(fā)絲,太好了,你真的能說話了 旁邊的映雪看著,后退了一步,心里又暖又疼,卻在唇瓣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如果這一刻她能坦然去面對,她便是走出來了。 映雪,快來看看絳霜怎么了?她退了又退,想避開,陷入欣喜中的男人卻驀然轉(zhuǎn)身來拉她,她很痛苦,是不是醉花紅還未消去? 不是的,醉花紅已經(jīng)消去了。她看一眼男人漆黑灼亮的墨眸,又走回來,笑著道:她的聲線才剛剛恢復(fù),是你剛才哄她說了太多的話,又讓她累著了。呵,你應(yīng)該讓她多休息,不然她說話會很累。 你們侍候皇后歇下吧。連胤軒這才察覺到映雪的不對勁,忙將軟趴趴的絳霜jiāo給旁邊的宮婢去侍奉,站起身朝映雪走過來,我們出去。 好。映雪淺淺一笑,隨他走出來。她曾問過這個男人很多遍,他對絳霜到底是種什么樣的感qíng,他一直不肯回答,今日她才知道,他果然用言語答不了她,卻用行動答了她。 原來有很多答案,不需要用嘴巴去說,要心隨意動,這才是最真實(shí)的。 然后兩人站在廊下,誰也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夜空那彎清冷的月,聽著遠(yuǎn)處隱隱傳來的簫聲。 絳霜今日下體出血,胎兒差點(diǎn)不保,她緊緊抱著我不肯松手,我才知道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是多么的重要。站了良久,男人終于出聲了,負(fù)著手仰望著冷月:有那么一刻,我是希望這個孩子流掉的,可是她已經(jīng)將這個孩子當(dāng)成了自己的生命,沒有了這個孩子,我怕她活不下去 映雪靜靜聽著,淡道:這個孩子也是你的親生骨ròu,他有權(quán)利來到這個世上。 男人劍眉緊縮,沒有說該不該,只是站在那里,任衣袂隨風(fēng)擺動。也許他是痛苦的,又或許是自責(zé)的,但是他沒有權(quán)利去拒絕或放棄。畢竟沒有他種下的因,就沒有今日的果,因果循環(huán),生生不息。 所以走到今日,她不怪他了,只是偶爾恍然,不想心力jiāo瘁。 夜深了,臣妾先行告退。靜靜站了一會,她盈盈欠身,轉(zhuǎn)身往殿外走,因?yàn)樗幌肟吹剿聊y以抉擇的樣子。 映雪!他從后面喚著她,沒有走過來: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你不需要我給你時間!映雪冷冷回頭,冷聲道:既然選擇走這條路,就不要打算再回頭,我不想再看到你兩邊都放不下的樣子,我不想看到了!因?yàn)槟銖膩聿荒苊靼?,你這樣難以抉擇,已經(jīng)把我們兩個都傷到了!而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我可以過下去,我愿意做你的昭儀,這樣夠嗎? 說完,大步往前走。 他卻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路:我說的這個時間是等絳霜把孩子生下來,這個孩子是我的骨ròu,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