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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軒。連絳霜微微一笑,放下象牙筷起身朝他走過來,藕臂一纏熟練在他腿上坐下,這些可都是我讓膳堂里的人慢慢教的,你以后有口福了,能吃到我做的菜和糕點,哈哈,連母妃都難得嘗到呢。 嗯。連胤軒低啞,回摟她,嗅著她發(fā)上讓他聞了六年的幽香,我這次只能呆一夜,明日大早就要起身了。 這么快?。窟B絳霜嬌柔窩在他懷里,磨蹭,那今夜你可要在我這邊歇下,jiejie那邊你剛才去過了 連胤軒撫著她柔軟的發(fā)絲,我今夜是在你這里下榻,小傻瓜,我看碧雪園那邊已經(jīng)重葺了,你是打算重新搬過去嗎? 嗯。連絳霜窩在他懷里,素指繞著他的一縷墨發(fā),原本母妃是將我分配到碧雪園的,這次來東漓只是暫住,所以不得母妃和jiejie首肯,我是不敢住在這里的。 只要你想住便可住,務(wù)須給他們請示。他沉聲道,將連絳霜放坐到旁邊的凳子上,墨眸盯著她,這段時日蕭闌歆可有欺負你? 她連絳霜咬咬唇,看向別處委屈道,自從上次將那毒香灑在我房里,便沒生什么大事,只是有次在她與后花園遇上了,她硬說是我推了她,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胤軒 她楚楚可憐抬頭,眸子在燭光下閃著點點淚花:我是真的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的,你要相信我。 連胤軒腮幫子咬了咬,墨眸沉得看不清心思:那個打翻夜燈的小婢是怎么回事?何以突然一口咬定是蕭闌歆指使她做的?本王記得在臨走前,查出是失手所致。絳霜,告訴本王,確實是失手嗎? 胤軒?連絳霜蹙眉看他,眼眶里的淚珠快落出來了,我也一直以為是失手,那一夜她們在熏蚊子,我因為乏了,早早在榻上歇了當時屋子里好大的煙,我死都拉不開那大門 越聽,連胤軒的眉頭皺的更深,終是在女子委屈撲在他懷里哭訴的時候,輕道:一切事端的主使,本王定會嚴查,不管是誰,一個都逃不掉! 嗯。連絳霜抱著他哭得更大聲。 等她哭累了,連胤軒將她輕輕抱回榻上,為她蓋上錦被。 胤軒,你去哪里?連絳霜淚眼朦朧,緊緊抓住他的手,不肯讓他走。 去處理蕭闌歆的事,順便去見見北冀,聽說他康復(fù)了。他沉聲答她。 嗯,那你早點回來,我有好消息等你。連絳霜這才放開他的手,破涕為笑,眉眼全是欣喜。 什么好消息?連胤軒立即問。 你回來了我再告訴你。連絳霜的笑開始變得神秘風qíng。 好。連胤軒瞧她一眼,轉(zhuǎn)身走出去。 這次他打算去的方向是西居,卻在經(jīng)過主居的時候在窗外停頓了一下,透過輕輕薄薄的紗簾,看到他的王妃安靜坐在香塌上,又恢復(fù)了她的安詳。 王旁邊的小婢要對他請安。 他抬手示意她們別出聲,又朝窗邊走近了幾步。 呵,她不管事的時候永遠這樣安靜,云淡風也輕。 她的心思永遠不會用她的唇說出來,而是用她的笛子。從第一次聽到她chuī笛,他就知道她的心里藏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楚幕簾,卻是一個重新闖進她心里的人。 第一次,她在哭。第二次,她在表來生。兩次,都是chuī給西門聽。 起初他一直覺得西門鬧,就跟鬧絳霜一樣。所以他雖吼卻并沒有真怒,畢竟他跟西門從來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墒菨u漸的,他開始害怕看到西門看她的眼神,沒有人知道,西門看她的時候,眸中裹著一種無邊溺愛,很認真的那種疼愛,仿佛她是他掌心的寶貝。 這個時候他是真的不好受了,卻每每藏了心底,不肯讓自己爆發(fā)。 他拚命告訴自己,他愛的是絳霜,絳霜,不能對不起那個為他失去一切的女子,可是當所有的真相浮出水面,他竟是難受起來。 失去了絳霜,他的心也會痛。 而她手上的那支笛子 深深瞧了她素手中握著的那支刻有歲月痕跡的竹笛一眼,他大步往前走,她是當年那個拿玉佩與他jiāo換笛子的小女孩又怎樣,沒有人知道就因為當年她小臉蛋上那抹純真的笑,他才一時心軟放過了她。 沒有人知道,父皇晏駕的時候,他其實偷偷躲在父皇的寢宮,眼睜睜看著父皇被他生前最寵愛的湄妃bī迫著擬遺詔,被宇文祁都活生生縊死而這個戴著面紗的湄妃,讓他清清楚楚記住了她身上的那塊瑤池采月玉佩,一輩子都不會忘。 莫待無風空待望 第三十五章 天微明,映雪還在榻上睡,突然被門外一陣吵鬧驚醒,坐起了身。 發(fā)生了什么事?天要塌下來了嗎? 睡在外屋的芷玉在快速穿著衣裳,邊穿邊道:小姐,我瞧瞧去,你別下榻,外頭冷。 嗯,你快去快回。映雪攬衣靠在g頭,身子有些倦乏,昨夜她gān嘔了半個時辰,差點沒把她的五臟六腑給掏出來。等歇了氣,身子硬是軟下來,半點力氣也不剩。 現(xiàn)在,她胃里又翻騰的厲害,一陣一陣往胸口涌,讓她動彈不得,只能這樣靜靜坐著。 半刻,芷玉回來了,嗤道:原來是那蕭闌歆大清早在鬧著要上吊,說連絳霜冤枉了她,硬是要太妃娘娘為她做主。 冤枉她什么了?映雪不悅的皺眉,這兩個女人,不把這里鬧得天翻地覆不肯善罷甘休。 冤枉她縱火。芷玉撇撇嘴,撩起珠簾子走進來,昨夜連絳霜向王爺告狀,說是蕭闌歆指使小婢在碧雪園縱火,并放濃煙想熏死她。呵呵,連絳霜那么刁鉆狡猾,誰害得了她呀,不過這蕭闌歆也不是省油的燈,所以也不好說小姐,我伺候你更衣吧,你現(xiàn)在身為這里的女主子,理應(yīng)出出面。 嗯。映雪掀被起來,讓芷玉給她套上繡有大朵牡丹的翠綠煙紗碧霞羅,及腰黑亮發(fā)絲松松挽成一個飛仙髻,發(fā)間點綴幾粒飽滿圓潤的珍珠,淡雅華貴,無盡風qíng。 她脂粉未施,穿上一件淺色披風,出門。 剛好,右偏居那邊也有兩個人出來,一抬頭,便是四目相對。他穿了簡單的銀白錦袍,器宇軒昂,挺拔不凡,俊臉惺忪卻不減他的俊美分毫,那剛起的模樣反倒帶著一種慵懶的xing感。 他深邃的目光直直盯向這里,眸光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 而他身邊的臉絳霜,愈發(fā)的小鳥依人,嬌柔嫵媚,一襲逶迤拖地的白衫修身淡雅,遠遠望去,潔白得似不食人間的仙子,與他極為般配。 她笑著瞧了這邊一眼,繼續(xù)親密的給男子撫平肩頭的褶皺,輕道:胤軒,我們現(xiàn)在快過去吧,呆會你還要出門。 見男人一直看著這邊不出聲,柳眉一彎,才對這邊道:jiejie,王爺今日要趕著出府呢,所以meimei就先陪王爺過去了哦。 說著,笑靨如花牽著男人的手走在前面。 小姐,別管那狐貍jīng,我們自己走自己的。芷玉在后面扯扯她的袖子,又低聲啐道:王爺真是瞎了眼了,任這樣的女人胡作非為,大小不分 映雪看著那對漸行漸遠的背影,沒有說任何話。等他們走出去了,她才移動蓮步靜靜往前走。 剛出東漓,竟遇上了從鳳雷山回來的北冀,北冀手中提著一小布袋煙暖石從矮灌后繞出來,似是在此侯了些時候。 芷玉不肯去接那袋石子,下巴一昂,偏頭:哼,我們小姐才不要你這助紂為nüè恩將仇報小人的東西,怕弄臟了手。 北冀遞煙暖石的手僵在半空中,臉色非常尷尬,看向映雪:先收下煙暖石,我再慢慢向你解釋。 映雪沒有去接那包石子,瞧著這個男子,淡道:門主不必向我們解釋任何,兄妹qíng深乃是人之常qíng,門主對meimei的這份疼愛更是無人可及難能可貴,況且王爺與冰芝,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蘇映雪沒有任何權(quán)利去cha手今日不接這煙暖石,是不想日后欠門主人qíng,如今門主既已康復(fù),也算是映雪報了靈蛇的那份救命之恩。此后,映雪與門主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欠。先告辭! 微微欠身還禮,轉(zhuǎn)身走得堅決。 冰芝她懷了三王爺?shù)暮⒆?!等她走出兩步,北冀陡然對那清冷的背影急道,遠遠悵望,冰芝她現(xiàn)在一無所有,這是我這個做大哥的唯一能幫到她的,也是最后一次幫她。她說過只做側(cè)妃,帶著孩子安安靜靜呆在三王爺身邊。 映雪的腳步停下來,回頭:只要王爺愿意,我沒有任何話說,但是門主你不要忘了,她曾多次想置你我與死地,甚至對我趕盡殺絕你是她大哥,有著血濃于水的qíng分,你也許可以不在意;但她傷害芷玉和瀝安,傷害無辜如若我不揭發(fā)她,她會得寸進尺,不給我留一點余地 景王妃。北冀朝她走近兩步,眸中染上祈求,給她一次機會,用我的命來換。 她在利用你。映雪冷靜回望他,輕聲道:她會不擇手段得到她所想要的一切,而你,在助紂為nüè白白犧牲了自己的xing命。你知道當初我在密室見到你的第一眼,你有多么憔悴嗎?我以為你沒救了,卻沒想到那條靈蛇舍了自己靈珠護住你我想,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狠心到要兩次親手置自己的親哥哥于死地吧,即便是靈蛇,它也知道要用自己的xing命來保護主人 可是冰芝只是想得到她仰慕了多年的男人。 用連絳霜的身份?映雪冷笑,望著遠處那片漸漸泛白的天空,我說過,只要他們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絕對不管;但是如若她一直是披著連絳霜的皮囊用盡手段來陷害我,那我絕對要為自己討個理。在我走前,我不希望自己就這樣不明不白背上各種罪名,在太妃娘娘面前永遠抬不起頭。 你要走?北冀微微吃驚。 對。映雪掀唇自笑,望回他,我從來都想走,不適合,便離去。 北冀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