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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映雪屈著身子,試著朝前爬了幾步。 銀面跟在后面。 密道里都是松軟的泥土,不粘濕,手撐在上面很舒服,爬了一段路,爬不動了,dòng口被一塊大石頭擋著。 后面是座假山。銀面給她解釋,并爬過來將身子撐在她上面,一掌推開那大石頭,這里經(jīng)常會有侍衛(wèi)巡視,所以我一般不會呆在里面等爬過這座假山,再有剛才一半的路,就是出口。 嗯。映雪爬進(jìn)了那座隱秘的假山里,在一塊小石上坐下,額頭上全是香汗,銀面,這段路都是你挖的嗎?那得需要多大力氣啊。 銀面跟著坐在她身邊,笑笑:井下的土質(zhì)很軟,很容易挖開,起初我是因為受傷,躲在了那口井里,后來無意發(fā)現(xiàn)井壁的深糙下居然有個天然而成的斜坡,剛夠藏住我,所以等呆在里面的時間長了,我就一天挖一點,慢慢就挖出了這條密道。 在井底打dòng?映雪靜靜聽著,突然覺得這銀面好風(fēng)趣,淺淺一笑,輕道:你為何要選擇這樣的地方做棲身之地?能挖這么長,一定用了不少時日。 銀面勾唇,沉聲道: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當(dāng)初為什么會選這里養(yǎng)傷,那日等我醒來,便是一身白衣躺在這井底也許是白日的我?guī)襾磉@里,呵,我從來不知道白日的我是怎樣的,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日丑時(凌晨一點)我會在這井底醒來。 銀面。映雪暗暗吃驚,望著他,你是說你白日與晚上的記憶是斷開的? 嗯。銀面暗啞,眸子平視前方,留給旁邊的人一個落寞側(cè)臉,其實我一出生體內(nèi)便被人渡以符咒,十九歲那年被人催開,以至讓我忘記了以前所有的記憶,我現(xiàn)在只刻每日丑時到辰時(上午七點)發(fā)生的事,變得人不似人鬼不似鬼 銀面映雪心頭淌過微微的心疼,會有解藥嗎? 有。銀面掀唇笑,側(cè)臉落寞感傷,但是那個人不肯給。說完,朝她看了過來,面具外的俊臉帶笑,不要用憐憫的眼神看我,映雪,我雖然見不到陽光,卻也習(xí)慣了黑暗,其實只有暗夜才適合我。 我可以看看你的樣子嗎?她不是憐憫,只映雪覺得同病相憐。那種在暗夜里生活了八年的滋味,她懂。 呵。銀面輕撫那銀色面具,不肯揭開:我生得丑,怕卸了面具會嚇到人。 我不怕。 你確定要看? 嗯。她堅定點頭。 銀面眸光一閃,長指cha上那只遮住眼睛和半張臉的銀色面具,就要扯下,既然你執(zhí)意要看,那你別被嚇到。 這里也搜搜。話音剛落,外面卻陡然傳來一陣紛亂,家奴的叫喊與腳步聲嘈雜,熙熙攘攘的火把將假山里照得通徹。 躲起來!銀面一個激靈,沒有再去揭那面具,而是一把樓了映雪的腰,快速躲到密道里,并將那大石塊重新?lián)跎狭恕?/br> 不要出聲。兩人就這樣在窄dòng里緊緊貼著身子,側(cè)耳傾聽外面的動靜。 隨即,只聽得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在假山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漸漸消失。 映雪感覺到貼著她后背的胸膛心跳很快,而她自己的也很急促,發(fā)生了什么事? 應(yīng)該是剛才那個殺你的女人惹出什么事來了。銀面輕道,拉開兩人的距離往回爬,走吧,我們現(xiàn)在得出去了,以后這條密道就歸你。 你以后不來了嗎? 應(yīng)該不來,卞州現(xiàn)在已是連胤軒的地盤,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銀面?映雪微微掙扎,在爬到那陡坡處時,終于叫住銀面,你可以帶我離開這個王府嗎? 你想隨我走?銀面回頭看她,沒有立即摟她的腰飛上井口,很認(rèn)真說: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還是連胤軒的王妃。 我知道。映雪蹙眉,至少飛出這個囚籠,我還能過得清靜。 即便外面兵荒馬亂,民不聊生?銀面這才明白,她不是要隨他走,而是要掙脫某個人。 嗯!映雪堅定應(yīng)答。 銀面不再說話,瞧了她一眼,陡然摟住她的腰,飛身上井口,在井邊落定放下她。 我現(xiàn)在有其他的事要辦,亥時三刻你在這里等我可好?然后我?guī)愠霰逯荨?/br> 好。她望著他笑,眸里全映雪感激,謝謝你,銀面。 叫我夏侯玄。銀面對她輕輕一笑,已足尖一點,躍身飛上井邊的長廊廊頂,墨衣與瓦塊顏色溶在一起,瞬息不見身影。 原來那夜的白影果真映雪你。映雪仰首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心頭依舊有股淡淡的心疼在流淌,隨即拖著受傷的腳,走回她的綠雪園。 這個時候,芷玉已在焦急尋她了,一見她滿身是傷的回來,嚇得臉色大變,小姐,你不是去給北冀門主清肺嗎?何以帶了一身傷回來?是否又映雪連絳霜那女人欺負(fù)小姐了? 不是她。映雪示意她別再亂囔囔,走進(jìn)屋子里,蕭闌歆來過綠雪園嗎? 沒有,不過她剛才告到王爺那,說在王府發(fā)現(xiàn)了刺客,此刻正讓府里的家奴去那桂子林搜呢。小姐,你的傷跟那刺客有關(guān)嗎?芷玉邊說著,邊給映雪在洗傷口上的血跡。 是我自己不小心踩在樁子上的。 那為何衣裳也被剮破了? 別問那么多,快去給我準(zhǔn)備套gān凈的衣裳,然后去那邊將瀝安接過來,就說我想瀝安,讓瀝安在這歇一晚。 哦。芷玉不得不乖乖先為映雪準(zhǔn)備gān凈衣裳,隨即回頭瞧了她一眼,出門了。 半刻后,映雪換了gān凈衣裳,把發(fā)鬢稍做整理,等著芷玉將弟弟接過來。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發(fā)現(xiàn)了刺客的消息。 銀面被發(fā)現(xiàn)了? 她噌的站起,連忙走到園子外,看到遠(yuǎn)處的廊頂上,一個墨色身影與一個珊瑚身影正打得難分高低。 兩人明顯是從地牢方向打過來的,一路jiāo手,誰也不讓誰。而王府內(nèi)的侍衛(wèi)也立即如cháo水般從四面八方涌來,將廊頂上的兩人圍得水泄不通。 果真是銀面!而那個與銀面jiāo手的身影,不正是連胤軒么! 她一跛一跛朝那聲響處走去,更加吃驚的發(fā)現(xiàn),那個叫淺淺的活死人少女正被銀面護(hù)在身后,木偶般一動也不動。 連胤軒是明顯沒有用十成功力的,他邊打邊道:夏侯玄,本王終于等到你了! 銀面邊打邊退,始終不忘記將淺淺護(hù)在身后,道:刺殺你的事,是朱櫻那個女人做的,我并不知曉!只是你到底對淺淺做了什么,她為何一動不動? 本王什么也沒做。連胤軒掀唇冷笑:只是將她放在地牢等你的到來!本王想不到,堂堂夏侯玄竟對一個活死人如此重qíng重義,為也她可以自投羅網(wǎng)!呵 話音落,手中的利劍陡然翻轉(zhuǎn)成眼花繚亂的劍花,bī近夏侯玄。 夏侯玄開始只退不反擊,抱著淺淺飛下廊頂,打算逃。卻在這里,淺淺陡然動了,一把掙開夏侯玄,手中軟鞭一出,直直擊向措手不及的夏侯玄。 那一鞭,讓所有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包括夏侯玄和連胤軒。 銀面!映雪聽到自己叫出了聲音。 莫待無風(fēng)空待望 第二十九章 淺淺那一鞭直直打在了銀面身上,但也只有一鞭,那一鞭后她沒有再出手,只是靜靜望著銀面。 淺淺?銀面捂著受傷的臂膀,不可置信看著她。淺淺則是來回看連胤軒和銀面,站在兩人中間。 你在淺淺身上動過手腳?銀面只能這樣問連胤軒。 本王沒那么卑鄙。連胤軒皺眉答他,注意力則放在人群后的映雪身上,她剛才的那一聲銀面雖然離得遠(yuǎn),卻清晰入了他的耳,讓他感到極度的不悅。 他從來知道銀面對這個女人感興趣,卻沒想到這個男人對銀面也是如此上心,他還以為她的心只是屬于楚幕連的,以為她的心空了,誰也走不進(jìn)去。 只是,他似乎錯估了她。 此刻,她一臉焦急與心疼站在那里,怔怔望著他們這個方向,眼里只有這個銀面,只有這個銀面有沒有受傷,一點也沒有他的影子。 而那個該死的銀面也朝她看過去,眸中幽深濃烈,與她默默凝望。 他們當(dāng)他不存在嗎?! 他大怒,立即吼起來:夏侯玄,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話音落,已是讓旁邊的侍衛(wèi)飛身上前捉拿銀面。 啪!只是這個時候,淺淺又重新將軟鞭根根甩起來,一鞭抽開一個人,制止連胤軒的侍衛(wèi)上前來捉銀面。 淺淺?銀面并不懂她是何意。 映雪也不懂,在這幫侍衛(wèi)涌上去的片刻,她有朝前走了兩步,想幫銀面,卻看到連胤軒默默退到一邊,鷹眸冷冰冰望著她。 下一刻,他果然朝她走過來,俯身,用他極具優(yōu)勢的高大體魄壓迫她,距離近得將氣息噴泄在她的頰邊:你關(guān)心他? 映雪仰面看他:放了銀面。 呵,給本王一個放過他的理由。連胤軒直起身子,負(fù)手而立,睨她的眸光冰冷依舊,夾雜絲絲怒火。 銀面不是刺客,是蕭闌歆自生事端。映雪冷靜答他,看到銀面和淺淺被那幫侍衛(wèi)高手包圍,分身乏術(shù),而那個活死人淺淺一直在望他們這個方向,似乎在追尋連胤軒的注意力。 連胤軒卻不看那邊,只是盯著她,道:他是不是刺客,只有本王最清楚,呵,本王將那活死人帶來卞州,就是想引這只夜鷹自投羅網(wǎng),你猜今日會不會魚死網(wǎng)破? 你卑鄙!原來不是為了蕭闌歆的事! 卑鄙?連胤軒瞇眸冷笑,眸綻寒光:將本王引去他西滿樓,給活死人下暗念一路刺殺本王,你說到底是誰卑鄙! 銀面不會做這種事的。她堅持,卻不知她越是信任銀面,就越惹來面前這個男人的滔天怒火。 她不知連胤軒心頭的怒火如cháo水般在滋生,不知他在努力壓抑拚命不讓自己爆發(fā),不知他在陡然轉(zhuǎn)身向那邊的片刻,墨眸濃得化不開,只聽得他厲聲道:聽好了,給本王生擒這個刺客!一個也不許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