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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安靜靜為他照顧了他師兄五天,沒有告知他,他的師兄曾咬了她一口。 咬她一口? 她蹙眉,素手下意識玩上她的右肩,這里又躺了排牙印,很深很深的印子,是那個男人留下的,現(xiàn)在結(jié)了痂,微微的疼。 只是,那個墨袍少爺和他會是同一個人嗎?她似乎并未聽西門大哥叫過他一聲師兄。 只是,即便是同一個人又怎樣? 她水潤潤的清眸一冷,斂去了眸中所有的幽思。那個少年在她的生命中是個過客,那么他也只是一個過客,不管是不是同一個人,她都決定忘記他們。 忘記,斬斷,放飛自己。 她有自己的事做,不想將自己關(guān)在那個籠子里期期艾艾,更不能奢望一些不該屬于她的東西。如若她將自己的心遺落在一個不屬于自己的男人知上,那么她的下半生將永無天日,走到哪都有牽掛。 月箏就是個例子。 可是為什么,心會微微的酸澀呢? 因為她做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夢醒了,人散了,而她累了? 也許吧。 她唇角扯起一抹苦笑,將脊背挺著筆直,隨著轉(zhuǎn)移病倒的隊伍走向城北義莊。 連胤軒去了淮州,坐在清冷的西滿樓等待銀面。 雙方僵持了這般久,銀面終于肯露面邀他相談,共討今后之事。說實話,他接到這份邀約很吃驚。 據(jù)他所知,銀面的騎she兵也正趁胤韜剿他之際,沿著西魎河往上直攻滄州,勢如破竹。 銀面想趕在他之前,直搗huáng龍府。而這個時候,他的一半鐵騎正在抗擊上將軍派來的五十萬大軍,死傷差不多一半。 呵,淮州一戰(zhàn),從表象來看,是他與夏侯玄勾結(jié),一舉殲滅宇文大軍聯(lián)合造反,后布谷軍分工合作,他擋夏侯攻,一個趁勢拿下鄞州,一個在攻滄州。 實則,各自為王。 他自然不會放開淮州,而夏侯玄也不會,所以這次邀談如若是為合作,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而在雅間里等了半晌,依舊不見銀面現(xiàn)身,卻讓那花娘一個接一個來敲門,說是要陪酒。 滾!他冷冷起身,打算離去。 這次的感覺,跟上次見到那個假銀面的感覺是一樣的,如若他沒有猜錯,他這次不可能見到銀面。 剛打開門,遇到了西滿樓的老鴇,女子一身露肩杏子huáng,飛云髻,腰肢款款向他走來,三王爺,剛來就要走嗎?奴家正在給您溫酒呢。 是你給本王送的密函?他面微冷,卻很鎮(zhèn)定。 呵呵,王爺這是說到哪去了。朱櫻笑得花枝亂顫,輕輕踏進門里,既然是銀面邀約,那他定是要來的,奴家只是代他先款待三王爺,莫讓三王爺冷落了。 她瞧了瞧空空如也的門內(nèi),再笑道:咦,我們西滿樓最紅的招牌三王爺都瞧不上眼呢,那可怎么辦?我們這樓里沒有比□鳳更嬌美的姑娘了 銀面幾刻來?連胤軒俊顏沉靜,很有耐心跟她周旋。 快了快了,可能正準備給王爺一個驚喜呢。朱櫻掩嘴嬌笑,一張妝容jīng致的臉,風韻猶存不顯年紀,再揮揮香帕子,讓門外的丫頭將水酒端進來,來,你們將溫酒擱在桌子上,再把樓里的舞娘樂師找來 王爺?連胤軒身后的侍衛(wèi)小聲提醒。 連胤軒不做聲,薄唇緊抿,盯著這個忙得熱火朝天的女子。 朱櫻這個時候已端了杯水酒遞過來,嬌媚道:還請王爺賞臉,讓朱櫻代銀面自罰三杯。 連胤軒接過她手中的杯子,一言不語。 請。朱櫻這才拿起自己的杯子,對連胤軒做了個請的動作,掩袖連喝了三杯。 王爺為何不喝,怕奴家在酒中下毒?她放下空杯,眉梢挑得高高的,眸中凈是閃爍。 連胤軒沉眸不語,瞧了她一眼,仰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呵呵,王爺好膽量。朱櫻即刻嬌笑不已,又舉了酒壺要為他斟滿,王爺,奴家再為您滿上。 說著,紅唇撅得高高的靠近過來,細心為沉默不語的連胤軒滿上,一臉風sao的笑。 連胤軒聞得她身上的香風,劍眉一沉。 片刻,她斟滿了酒,囑咐好了舞娘和樂師,腰枝一扭一扭,退了出去。 王爺,我們真的打算等嗎?等她退出去,連胤軒身邊的侍衛(wèi)終于忍不住出聲。 既然來了,當然等。連胤軒穩(wěn)穩(wěn)坐在凳子上,利眸沉沉,看著面前的三個舞娘。 虎口已入,cha翅難逃,他不如就會會這個朱櫻,而且,他現(xiàn)在可以肯定銀面就在此。 果然,一曲奏畢,絲竹聲停,舞娘和樂師都退了出去。一個全身墨黑,載銀色面具的男子從走廊走來,只是冷冷站在門口,盯著室內(nèi)的他。 他劍眉揚起,勾唇冷笑。 好一個朱櫻,剛才聞得她體上香風,才讓他十分肯定上次偽裝銀面的人就是她,而這一次打著銀面的名號將他引至此,果然又是要取他xing命! 雖然早有這層警惕,卻為她又找來個這樣的對手冷笑。 對面的假銀面,一瞧就是個女子偽裝,瘦瘦小小的身子骨,一雙毫無神采的眼睛,沒有絲毫殺傷力。 沒有絲毫殺傷力的對手,他不屑出手! 但是隨即,他劍眉鎖緊,暗罵自己的輕敵!越是看似無害的敵人,對是最有殺傷力的! 該死的!他剛低罵完,果見那偽裝成銀面的女子朝這邊甩過來。啪!的一下,他身后的那張八仙桌被直直劈成兩半。 他早已跳開了,惱的不是低估了對方的功力,而是錯估了對方是不是人! 那攻擊他的女子鞭鞭狠毒,直擊要害,所到之處風卷殘云力道頗大,可是等他反守為攻了幾招,才發(fā)現(xiàn)此女子動作機械,雙瞳渙散。 也就是說,現(xiàn)在這個攻擊他的人是個沒有思想的人。 與活死人過招,不是拼招式,而斗體力,如若他沒有猜錯,這個活死人是被下了暗念的,所以除非暗念被解除,否則她不會停手。 他決定不再戀戰(zhàn),帶著貼身侍衛(wèi)從屋檐飛身而出,在屋頂一路無聲疾步,跳上侍衛(wèi)為他備在暗處的駿馬,策向淮州的東大街。 女子自然沒有松口,一直在后面緊追不放,而且她追趕的速度了得,竟然能風馳電掣般卷來。鞭子一勾,將那落后在最后的那匹駿馬甩到地上。 暗侍在與她纏斗,既難守也難攻,被她bī得步步后退。 連胤軒勒了韁繩,瞇眼瞧了遠處的西滿樓方向一眼,呵道:不必與她jiāo手,我們盡管出淮州! 是的,王爺。那與女子jiāo手的暗衛(wèi)吃了她一鞭,不得不重策駿馬跟在后面出淮州。 等出城門,陡然從城墻撒下一道巨網(wǎng),直直蓋向那拿鞭女子,將她網(wǎng)了個嚴實。八個守將在收網(wǎng),漸漸將那女子捆起,卻在勒緊的那一刻,女子陡然狂吼一聲,將那鐵網(wǎng)掙得七零八落,殘破不堪。 旁邊的人大吃一驚,不得不扔了網(wǎng),舉著劍來擋住她對王爺?shù)墓簟?/br> 連胤軒坐在馬上冷眼看著這具沒有思想的女子尸體,突感蹊蹺。那個叫朱櫻的老鴇,直接聽命于銀面,這段時日對他的再次追殺,到底是她的意思,還是銀面下的指示? 如若銀面要殺他,有足夠的理由,因為他們本為敵對關(guān)系;但是這個朱櫻以個人恩怨殺他,就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了,他可清清楚楚記得沒有得罪過這樣的女人,除非她是違背主子命令在行事! 而他直覺銀面不會用這樣的方式殺他,所以一接到邀約,他便來了。呵,用活死人糾纏他,估計也就只有朱櫻那女人能想得出來。 此刻,他的將士倒了一批又一批,竟眼睜睜拿那個活死人沒法。抓又抓不住,殺又殺不了,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 破除暗念? 他瞇眼瞧著面前打得難舍難分的人,陡然發(fā)現(xiàn)那活死人竟不來追他了,只是拿著長鞭在攻擊他的暗衛(wèi),反而不去注意那些守城的將士了。 只有將士上前攻擊她,她才會甩鞭反擊。 他和他的暗衛(wèi),守城將士? 今日他穿了一襲棗紅色袍子,沒有穿大氅,而他的暗衛(wèi)穿了暗紅色披風,守城將士則穿的是深色甲衣。 紅色! 他劍眉微皺,命令道:取下你們的披風!自己則翻身下馬,取了副將的甲衣穿在身上,朝那女子走過去。 果然,暗衛(wèi)們脫下披風后,那女子攻擊的動作便停了,雙眼陡然推動神采,木木站在那里。 他走到她五步之內(nèi),她依舊沒有反應。 原來暗念果然是紅色。他冷笑,伸手去揭女子臉上的面具,奇怪的是,女子察覺到她的動作,不但不反擊,反倒側(cè)首看他。 那雙死水般的眼睛竟然在對他說話。 她認識他?他的心頭猛然跳了下,隨即揭開了她臉上的面具。 一張青白無血色的臉,一雙大大的沒有神采的眼睛,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墒菂s讓他陡然心疼。 更怪的是,他的腦海竟閃電般閃過一個穿鵝huáng衣裙的少女擠在人群里甜甜喊他大師兄的畫面。他明明記得自己沒有師妹的,這是怎么回事? 他記得十年前自己曾管不住體內(nèi)的魔xing被送往岷山靜養(yǎng)四年,這四年里有師父,師弟西門陪伴,卻獨獨沒有師妹。 而且他的腦海里還記得一個自己曾烙下的月牙印,他記得自己咬過一個女子的肩頭,可是他對那個女子的樣子很模糊,也記不得發(fā)生什么事。 所以憑著心底的這份隱隱約約,他第一眼便對絳霜生出了一絲憐愛,因為雖記不得她的樣子,卻將女子的聲音刻進了心底,那樣刻骨銘心。 唯一遺憾的是,絳霜的肩頭沒有那個月牙印。 而面前這個活死人,是不是他遺漏掉的那段記憶? 他心頭一緊,沉聲吩咐道:將這個活死人帶回卞州,加qiáng對西滿樓的監(jiān)視! 整個下午的時間,戚□戚青帶著一眾兄弟,抬的抬扶的扶拖的拖,終于將西北兩大街的重傷乞丐轉(zhuǎn)移到了城北荒僻的義莊。 一千多個人,將莊內(nèi)莊外躺滿了一地。 映雪等西門的東西一送來,立即馬不停蹄開始用鶴丹調(diào)配擦身子的藥汁給那些人擦拭,并配了藥方,讓人分散開熬湯藥給他們服下。 鶴丹配了huáng□,戚□用艾糙給他們反覆擦拭后涂上,而后用棉被給他們包裹,等待泡硫磺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