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書迷正在閱讀:煌夜沁雪、這個影衛(wèi)有點乖、后宮甄嬛傳、開美食店的老板娘(勾引)、全宇宙都是我的粉絲、逆天狂神、重生洗白錄、被大佬領(lǐng)養(yǎng)以后(偽兄妹1V1,SC,H)、【*******常、高冷男神暖寵心頭寶
宇文丞相濃眉一皺,揖手道:皇上,臣有重要的事稟報。 宇文卿家,你煩不煩?門內(nèi)的人開始不耐煩了,一把扯下蒙在眼睛上的香絲帕,氣洶洶坐在龍椅上,你們退下吧,朕沒心qíng玩了。 皇上?五六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妃嬪齊齊走過來,將穿著龍袍的男人圍了個嚴實: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連胤韜沉著臉擺擺手:都出去吧,朕現(xiàn)在心qíng不好,都出去! 是的,皇上,臣妾這就退下。見男人臉色不大好,幾個女子也敢不再鬧,輕輕盈了盈身,乖巧的準備退出去。 真兒,你留下。赫連胤韜卻又出聲叫住一個穿淺huáng薄紗衣的貌美妃嬪,并對她招了招手。 是的,皇上。那女子一臉驚喜,忙不迭又輕移蓮步走回來,順勢坐在了胤韜腿上,讓他摟個滿懷,皇上,宇文丞相來了,臣妾怕不方便。 扭扭身子嬌嗔著,又哪見得一絲不方便的意思。其他被冷落的妃嬪見此qíng景,在心底氣得牙癢癢,跺了跺腳不動聲色退出去。 外面的公公和宇文丞相早對此見怪不怪,對幾個妃嬪按照禮節(jié)行了禮,踏進門來:皇上。 宇文卿家,找朕何事?赫連胤韜一手逗弄懷中女子的小嘴,一邊漫不經(jīng)心問著,差點沒把下面的宇文祁都氣個半死。 宇文祁都鐵青著臉,揖手道:稟報皇上,臣是為景親王的事來。 三弟?連胤韜這才將注意力放回來,停止和愛妃的調(diào)qíng,一臉急色:他又弄出什么事來?朕不是剛剛派了兩萬jīng兵去卞州嗎? 回皇上,那兩萬jīng兵的確將卞州包圍得水泄不通,景親王也沒什么行動,但是停頓,音調(diào)拖長。 但是什么?連胤韜同樣臉色不好看,他最討厭宇文祁都這副德xing,目中無人欺君犯上,但又拿他沒法,讓他這個皇帝做得十分窩囊。 但是景親王似乎并不感激皇上您的賜婚,大婚翌日,便將新王妃發(fā)落于廢棄院落,實在是不把圣恩放在眼里 原來是為此事。連胤韜緩過氣來,大掌一揮,毫不在意道:管他怎么處置,那是他的事,朕管不了。 皇上,難道你忘了這次賜婚的目的?如果讓景親王一直冷落她宇文祁都憋著氣,耐心提醒。 噢,朕想起來了。連胤韜眸中濁光一閃,這才想起正事來,繼續(xù)道:成效如何?那煞氣管用嗎?也不管旁邊妃嬪在場,問得十分直接。 皇上宇文丞相望望連胤韜懷里的女子,老臉繃著,不肯再往下談下去。 宇文卿家,不礙事,你繼續(xù)說。連胤韜摟著女子,不肯松手,有些故意。 宇文丞相臉色更加難看,冷道:皇上,老臣無話可說! 連胤韜這才放開懷里的女子,示意她退出去,并撤了殿內(nèi)所有的宮女太監(jiān),道:宇文卿家,這下你滿意了?朕早說過讓你去找母后,母后最近賞花賞厭煩了,正需要找些事做。 太后娘娘鳳體微恙,老臣不便打擾,還是請皇上聽老臣將事qíng稟告完可好?宇文丞相臉色青白jiāo加,音調(diào)越來越高。 宇文卿家,你說你說,朕聽著呢。連胤韜索xing身子一軟,癱坐在龍椅上,不大一會便打起瞌睡。 宇文丞相冷冷看一眼,站直身子冷道:煞氣之說,老臣還是讓楚幕連來說吧,他曾經(jīng)接觸過那個煞星女兩年,對煞氣之說十分了解。 說著,已將身后的布衣男子往前請了一步,示意他如實稟報。 楚幕連?連胤韜總算來了點興致,將眼睛掀開一條fèng望著底下一直很沉靜的肅穆男子,輕佻道:你就是那個煞星女命定解煞氣的男子?名字中帶連,哈哈,真是好名字 只見底下的男子,一襲合體簡單布衣,十分清新俊逸;墨發(fā)披散肩頭,劍眉長而平穩(wěn),星眸溫潤如水,頗為溫文爾雅,哪像得術(shù)士模樣? 糙民楚幕連叩見皇上。楚幕連任龍椅上的國君打量,衣擺一撩,不卑不吭跪地叩拜。 宇文卿家,你確定他會命相?連胤韜總算把整雙眼睛睜開了,坐直身子問出心頭的疑問,大掌一揮十分好奇,平身吧,快為朕講講這煞氣之說。 楚幕連站起身來,看了旁邊的宇文丞相一眼,揖手道:回皇上,糙民曾于兩年前從蘇家將蘇映雪接往煙暮山,為其算得她這一生確實帶煞,而她命格中為她解煞氣的男子正是糙民楚幕連。 果真?!聽男子如此一說,景禎皇帝的瞌睡全醒了,連忙從龍椅上站起,朝底下的布衣男子走過來。 〔正文:029〕 天色又黑了,王府里再次熱鬧起來,喜慶小王爺平安無事蘇醒。映雪站在窗邊卻被禁了足,傍晚換了衣衫,被守在院子門口的家丁攔了,不許出去。 只覺得,這男人防她太深。既然這樣,她便安靜待在這里就是,不過已叫了水媚去看看外面的qíng境。 不大一會,水媚氣喘吁吁跑回來了,細白的額頭上冒著汗珠子。 景王妃,小王爺健康著呢,正在前廳吃著酒水,軒王爺也在不過,府尹大人竟也來了 是為何事?映雪心頭一緊,想起京城的爹爹半個月沒有消息。布公公明明說過只要她和景親王拜了堂,就會稟報皇上放過她的家人。只怕這多日沒有消息,心頭寒磣著。 好像是來拜訪闌歆公主的,景王妃您是不知曉,這京城來的闌歆公主竟把王府當(dāng)成了皇宮,吃穿挑著不說,還打罵府里的丫頭,前幾天去街上看中一串玉珠子,硬是讓人把那首飾店掌柜打個半死,拆了他的店,只因那串珠子是東大街李家小姐訂下的 映雪眉頭蹙了一下,沒做太大反應(yīng),這嬌貴公主的脾xing,又有誰不知呢。她問道:府尹大人是來接闌歆公主回府嗎?倒是奇怪,連胤軒放任她恣意妄為。 應(yīng)該不是。水媚搖搖頭,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闌歆公主不會跟他回府的,她現(xiàn)在纏著軒王爺還來不及呢。不過,似乎是圣上知道了此事,來探探虛實。 圣上?映雪眼眸盈亮,轉(zhuǎn)過頭來:還有沒有說其他事?比如關(guān)于我的? 沒有。水媚奇怪望著主子,該說什么嗎?那鄒府尹從來跟王爺是不大對盤的,這次如若不是為公主的事,他才懶得來王府呢。 不過剛才府外來了兩個乞丐,直呼景王妃您的閨名,說是來找小姐的,關(guān)管家見是兩個乞丐,便打發(fā)走了。 他們叫什么名字?莫非是芷玉?只有芷玉會記得她的。 水媚歪著頭想了想:好像是一男一女,還帶了個小孩,叫什么玉的。當(dāng)時隔得太遠,沒聽清 他們往哪走了?天,真的是芷玉嗎?映雪jīng神大震,邁開步子便往樓梯口跑去。卻因身子有些虛弱,踉蹌了下。 在王府西后門,剛走不遠。水媚連忙跑出來摻住她,可是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王爺下了命令不讓您出這個院子的,奴婢怕 不怕,我只是出去找我的親人,他不會怪罪的。映雪已步下樓去,她怕再耽誤下去,芷玉他們會走遠。 只可惜,門口的兩個家丁死也不肯給她們放行。無奈之下,映雪只好往那片荒涼的地方走,她記得那里有塊廢棄小門的。 水媚卻不敢上前了:景王妃,那里好黑,奴婢不敢去。 好,那你在樓里待著,我馬上回來。映雪只好獨自一人往那口枯井處走,因為院子里的小后門在那一塊。 那里果然是黑漆漆一片,可能由于今晚沒有月亮的原因,比平日黑得透徹。走進去,竟然有野貓兒躥過,發(fā)出怪響,讓映雪整顆心提到嗓子眼。 她摸黑走到枯井旁邊的隱暗小門,撥去枯掉的爬藤,使勁用力拉那繡掉的門環(huán)。這小門其實只有一人寬,是暗門,哪個院子都有的,只是竟然拉不動。 上次她明明記得沒有上鎖的,奇了,難道是連胤軒讓人鎖上的?倒是想得周全。 不死心再拉了一把,咯吱一聲悶響,竟然又開了。只覺身側(cè)剛才有股冷風(fēng)卷過,明顯有硬塊砸在門鎖上助了她。 誰?她立即回頭,卻哪里見得到人的蹤跡?卻始終覺得暗處有雙眼睛盯著她,甚至在笑。她陡然想起那夜的那個白衣身影和枯糙上的血跡。 誰?她在黑夜里再問了聲,其實對她來說,她更能看清黑夜里的東西,畢竟,她在黑暗里待了整整八年。 只是,四周依舊是沉默,沒人應(yīng)聲。 她眉頭一蹙,沒時間再問下去,從小窄門走了出去。一出來,又是一番天地。四周大燈籠高掛,青石鋪地,假山云疊,依稀見得回廊里丫鬟們端著酒菜穿梭的身影。 她倒是迷茫了,嫁入王府這么久,她竟然是不知道王府后門的。向左走了幾步,只見得一條清澈的池子,高高的戲臺在對岸聳立,似乎越走越深了。 她有些焦急,快步朝遠處回廊里的丫鬟們走去。罷了,此刻還是問問才好。卻在轉(zhuǎn)角處,與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撞了。 你有沒有撞到?來者竟然先是扶了她,瞧瞧地上:東西打翻沒?本王一時走得急,沒太注意。原來誤以為她是端菜的丫鬟。 沒有。 等看清,兩人皆是一愣:是你?這個男子,正是昏睡了半月之久的小王爺連溫祺。只是這次,他沒有再那樣對她急聲厲色。 他放開她,仔細瞧了她幾眼,驚道:嫂嫂果然長這模樣,難怪王兄不肯讓別人瞧見,硬是將嫂嫂藏了起來。 什么?映雪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安的望了四周一眼:小王爺,我現(xiàn)在有急事,先告退。 去哪里?這次,是另一道低沉醇厚卻寒冰三尺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正文:030〕 映雪背影一僵,回頭。只見她那離府十日之久的夫君正朝這邊走來,今日的他倒穿了一襲料子頂尖的淺色袍子,厚實的肩背,頎長的身子,面如冠玉,頗有玉樹臨風(fēng)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