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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言大人……”他幾番從夢中驚醒,可就是看不到想見的人,夜里他靠在床上回憶著過往。曾有一段時間,過往的事情讓他痛苦不堪,而在當下,過往是對他最好的慰藉。 到底是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去想念,花未拂不知自己是不是病了,也不知是不是魄靈珠壞了,離人心上田,他滿腦子都是那個風度翩然的白衣公子。 這些年來,雖然也有時候酒醉興起,可他沒有碰過一個人,他對那個白衣公子的情意似乎已經不是魄靈珠可以牽扯住的。“世言大人,世言大人,我的珠子難受。”他擁有魄靈珠和驚世的藍顏,不老不死,身在花家,家境富庶,衣食無憂,他似乎是人人都羨慕的對象,可在蕭世言死后,他沒有一天是開心的。 他捧著虛無幻鏡,但愿鏡子里出現蕭世言的面容,可接下來鏡子里顯現的景象使他震驚萬分。同樣是在天樞,相同的事情居然再一次發(fā)生了,他有種預感,未來的花家又要因為這些亂|倫斷袖之事而鬧得雞犬不寧了。他絕不允許他和久長辛辛苦苦穩(wěn)定下來的花家再一次毀在花家的某個斷袖公子手里,絕不允許。 花家平淡的日子一如既往著,花久長代表著天樞花氏,頻繁出入各個世家之中,而花未拂決心已定,勢必改變未來花家的走勢。 他憑借魄靈珠,進入到虛無幻鏡之中,魂穿百年。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很快就知道了那兩位斷袖公子的身份,一個是天樞花氏的嫡公子花零,一個是玉溪江氏的落魄公子江復。 朝憶擔心花未拂的安危,虛無幻鏡極通靈性,他很可能會遭到虛無幻鏡的反噬的。 “這有什么可怕的?我嫌命長。”偶然一次從虛無幻鏡中脫身,朝憶看花未拂的表情,他似乎并不高興,“這個江如練,妄想害死我的花零?!?/br> 家主該不會是魔怔了吧?朝憶退后兩步,這個性子柔和的小侍從不敢多言。 再之后,先前經常冷漠著一張臉的花未拂就變了,他習慣性地撐著傘,那身壓抑的墨玄青被換了下來,連花久長也頗為詫異,暗中詢問著朝憶,是花家出了什么好事嗎? 朝憶訕訕地搖著頭,論起辦事能力,這個小侍從根本比不上夜尋,花未拂多次出入虛無幻鏡,他只有勸說的份兒,根本不知花未拂在做什么。他能夠進入花家接近花未拂,仰仗的東西只不過是個跟夜尋相近的名字罷了。 朝憶習慣了守在空蕩蕩的房間里,但這一次,情況似乎很不妙?;ㄎ捶魇鞘芰颂摕o幻鏡的沖擊被逼退了出來,鮮紅衣裳倒在地上時像極了一朵花兒,只是人人爭相一睹的驚世藍顏被曬傷了。這讓怕事的朝憶極為擔心,連忙上去扶住了他,“家主,你怎么樣?”對于虛無幻鏡,朝憶并不了解,但也不是一無所知。 他扶著身邊的朝憶勉強站住了腳,臉上的燒傷痕跡在逐漸消失了,他閉上了雙眼,感受得到魄靈珠在自行愈合傷口,他開始感覺到饑餓了,緩緩拭去了嘴角的血跡?!安恍?,我需要再進去一次。”花未拂無法放心,無處可安心。 什么?朝憶硬氣了一回,攔在那面鏡子前,“家主,不可,不可啊。萬一出了什么事,你就再也出不來了。”朝憶擔心,更何況他受了傷,臉色發(fā)白。 花未拂滿腦子都是那個可愛的白衣公子,無數次幻想著愛人可以回到自己身邊,可每一次都是在做夢,甚至有時候夢都夢不到。他咬著牙,眼眶濕潤了,花零也是個和世言大人一樣可愛的小公子,“從一開始就是我錯了,錯到如今,我已經失去世言大人了?!彼ь^看著攔著他的朝憶,搖了搖頭,“不想他再失去愛的人,我一定要彌補這個錯誤?!鄙釁s生命,也在所不惜,花未拂幻出奪命傘,再一次進入了虛無幻鏡。 朝憶守候在虛無幻鏡前面,耐心又焦急地等待著。 不過許久,那束紅光又被打了出來,待到朝憶上去查看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了,氣息極度微弱,“家主,家主你別嚇我,你醒醒啊,家主?!?/br> 時日過去沒多久,醒來的紅衣公子最后一次進入了虛無幻鏡,待最后一次走出虛無幻鏡時,他身上似乎少了些什么,身體極為虛弱,剛走一兩步就摔倒在地上,悶聲吐了一口血,把正好過來給他請安的花久長嚇到了。 “爹爹?!?/br> “哈……”花未拂疲憊地倒在地上,在鬢上垂落的一縷墨發(fā)中,他看到了一根刺眼的白頭發(fā),天知道他內心有多歡喜,天知道他對情愛恍然大悟時,心里是何感想。他終于知道,什么是情愛了,他終于知道自己不是個死人了。 隨后的時日里,花未拂沒說過一句話,就連一直離不開的血,他再沒沾染,只靜靜地一個人靠躺在床榻上,頭發(fā)中夾雜的白發(fā)越來越多了。他眼角多了兩條細小的皺紋,這一切都向花久長證明著爹爹賴以生存的魄靈珠不見了。 很快,花久長請來了息氏后人,傳承息氏醫(yī)術的息家公子,應該知道如何修煉魄靈珠的,也應該能救好爹爹。天真的花久長滿懷期待地守候在床邊,花未拂不吃不喝,不哭不笑,同樣也讓這位年輕公子愁眉多日。花久長跟著息氏公子借一步談話,自詡世代醫(yī)家的公子沖著花久長搖了搖頭,隨后告辭離開。 “幫我救救爹爹。”花久長的希望破碎了,屋里傳出咳嗽聲,他無暇送客,便焦急地先進屋了,“爹爹,爹爹。”他從小就跟花未拂最親,面對爹爹這番病容,他隱隱覺得大事不妙,哭個不住,“我不想爹爹離開我,還有什么辦法能夠救回爹爹嗎?無論什么事我都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