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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京城里送來的消息,猶豫了一下,才稟道,爺,劉尚書府出事了,聽說半夜進(jìn)了歹人,但是正好御林軍路過,歹人不等跳進(jìn)劉府就被抓到,全是死士,當(dāng)場就服毒而亡,劉尚書第二天就跟皇上請了命,皇上為保劉府的二小姐,而派了宮內(nèi)的侍衛(wèi)過去保護劉府。 鳳谷然不用多想也猜得到那些人是母后派去的,只是皇后也太過心急了,何不等那劉府的二小姐出府送友時在派人出手,不必弄死,只需破壞了名聲,一切就解決了,又不會讓父皇起疑心,眼下劉尚書那個貪財?shù)亩计鹨尚牧?,何況父皇呢。 想著母后又給自己添了麻煩,鳳谷然緊著眉頭,宮內(nèi)的侍衛(wèi)又如何,本王不想娶的人,她還真以為她進(jìn)得了睿王府?慕府那邊的消息怎么樣了? 慕側(cè)妃的家人到了王府后,慕府并沒有派人來接,如今一直呆在王府里。 睿王府可不是避難所,讓劉姨娘不管使什么手段,都讓將人弄出府,而且還要讓人看到后覺得是他們自己要出府的。以劉氏的手段,定能完成。 這也是這些年來,鳳谷然寵著劉氏的原因,不然一個姨娘如何能入得了他的眼,還不是因為劉氏是個有能力和手段又聰明的女人,一直很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屬下知道了。 鳳谷然瞇起眸子,你說本王娶慕府的姑小姐做正妃會怎么樣 允七驚秫的抬起頭來。 鳳谷然朗聲笑了起來,一擺手,允七才退了出去。 記得那是個有趣的女人,眼下慕容剛撐著兵權(quán),一個庶女嫁給自己跟本不頂用,娶了跟沒有娶跟本沒有區(qū)別,不過也正好能借此拉住與慕府的關(guān)系。 至于被退回來的慕凌雪,丞相府都敢上府提親,自己又有何不敢的?不過不用想也知道慕府就會拒絕,看來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讓慕府不想嫁也得嫁。 京城里慕府里,慕容剛得知meimei一路的經(jīng)過之后心疼不已,若是自己早些尋過去,meimei眼下也不用呆在閑王府里。 林丞之愧疚的低著頭,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害了小雪。 一回來之后,林丞之連丞相府都沒有回,直接來了慕府,在書房里等了近半個時辰,才看到從后院趕過來的慕容剛。 慕容剛只淡聲道,這事不怪你,到是我還要謝謝你去救小雪。 林丞之見他真的沒有怪自己,松了口氣,嫂夫人的傷還沒有好嗎?得快一個月了吧? 想著從得到消息一直追去北方到回到京城,怎么也得二十多天了,得傷的多重啊,這傷還沒有好,他也沒有多想,只是關(guān)心的問問。 慕容剛聽了臉色卻是一窘,含糊道,這陣**中有事,所以一直沒有脫開身。 林丞之點點頭,告辭之后才往家里去。 這次能去北方把小雪接回來,還全靠父親的幫忙,又惹了這么大的禍,怎么也要像父親說一下,不比從前,從前惹禍時他從來沒有想過與父親說,可是眼下不同了,經(jīng)歷了這么一次,小雪又要為自己不得不進(jìn)閑王府,他在也不能像個孩子什么都要靠父親一樣了。 他要qiáng大起來,然后保護小雪,而不是在靠小雪保護。 慕容剛送走了林丞之,才回了書房,這近一個月來,明明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卻一直接說著頭疼,請了太醫(yī)來都查不出是什么病。 所以找meimei的事qíng只能讓陳五去做,陳五去了江南卻一直沒有消息回來,也不知道路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慕容剛?cè)^一緊,聽到外面有人叩門,才面色如常的讓人進(jìn)來。 大爺,奶奶的頭又疼上了。進(jìn)來的正是宋彩連的貼身丫頭枊枝。 慕容剛眼里閃過一絲不耐,找大夫,爺還能天天守著女人過日子不成? 枊枝嚇的身子一抖,慌亂的跪到了地上,奴婢知錯。 滾出去。 枊枝連滾帶爬的出了書房,一路慌亂的往進(jìn)后院,屋里的宋彩連一聽到腳步聲,忙躺回到g上,手撫著頭輕哼了起來。 眼角掃著慌亂進(jìn)來的枊枝,往她身后望了一眼,不見那抹身影,心一沉,也不裝了,坐了起來,大爺呢? 這近一個月來,想能與夫君多呆在一起,即使傷口好了,她也總說著頭疼,夫君也就總陪在自己的身邊,從來沒有不耐煩過,剛剛要不是有人來找夫君,夫君此時還在自己這里呢。 枊枝臉色慘白,奶奶,大爺發(fā)了脾氣,說奶奶頭疼就找大夫,他又不能總?cè)绽飮谂松磉叀?/br> 聽了這話,宋彩連糾著胸口衣襟的手一緊,來的人是誰? 丞相府的大少爺,奴婢去時正好碰到大爺送他。 宋彩連喃喃自語,神qíng落寞,難怪呢,在他的心里,總是meimei比我這個妻子還重要。 微咬輕唇,夫君惱了自己,怎么辦?不行,不能這樣。 宋彩連起身就下g,走,去前院。 不多時主仆二人就到了前院,聽說大爺在書房里,上前叩門聽到有人響進(jìn)來,才推門走了進(jìn)去,宋彩連輕步上前,在慕容剛的側(cè)目中跪到地上。 這陣子都怪妾身身子不妥,勞累了夫君,是妾的錯。宋彩連說完,手也輕輕的撫起額角。 慕容剛心下嘆了口氣,并沒有起身扶她,身子不舒服就起來吧。 宋彩連心又是一沉,不敢在裝下去,是,不知道大meimei可有消息了?要不是妾身,夫君也可以去找大meimei,將來在面對大meimei時,妾身qíng何以堪。 行了,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先回后院吧。這話前幾天聽她說到不覺得什么,眼下知道m(xù)eimei受的那些苦后,在聽了就覺得心異常的煩躁。 宋彩連咬了咬唇,福了身子退了出去,枊枝看著主子臉色不好,也不敢出聲,其實這陣子主子做的確實過份了些,大姑奶奶對主子如至親,如今出事了,主子竟以裝病為由而不讓大爺去找,大爺最在乎的就是大姑奶奶,眼下怎么能不生氣呢。 回到了屋里,宋彩連紅著眼睛,是不是我做的過份了些?可是我又哪里做錯了?我不是就想讓他多陪陪我嗎?難道這也錯了嗎?在他的心里真的只有他的meimei才重要嗎?那我又算什么? 枊枝嚇的忙往門外看了一眼,好在沒有下人,順手把門帶上,奶奶可要小點聲,傳到了大爺耳里,怕是要與大爺心生間隙了。 這是我自己的院子,難不成我想說幾句話都不成了,誰要傳就傳去,我還會怕了不成?宋彩連委屈的哭了起來。 自己這么不被他重視,還不是因為兩個人在一起時自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所以才一起抬不起頭來,難道就因為這樣而讓自己一直覺得欠他一輩子嗎? 不,決不能這樣,要改變眼前的局視,除非讓他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而對自己愧疚,這樣自己就在也不用在他面前抬不起頭來了。 要怎么做才能做到呢?宋彩連想到那天偷聽到的話,也忘記哭了,大姑奶奶院子里的水竹這陣子在做什么? 因為在裝病,所以她也一直沒有去過梅園那邊。 枊枝不知主子為何突然問這個,還是照實回答,每天都會去養(yǎng)生堂那邊打聽大姑奶奶的消息,回來后就呆在梅園里,從不出來。 到是個安份的,不過為了自己,就只能利用她了。 一個計謀快速的在她腦子里形成,宋彩連知道這事一定要趕在大姑奶奶回來之前辦了,不然大姑奶奶一定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而她也不能讓水竹找到靠山。 ☆、第193章:任務(wù) 睿王府內(nèi),劉姨娘坐在自己的屋里,說是王爺送信回來了,挑起杏眼放下手里的茶,掏出帕子擦過手之后,才慢慢的接過信。 自始至終,沒有一點因為是王爺送來的信而焦急,動作優(yōu)雅而耐看,她身邊服侍的丫頭見此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 劉氏打開信看了一遍,遞到燭火前點燃,隨手仍到地上,看著信一點點燒盡,才抬起眸子來。 四周的下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雖然劉氏只是一位姨娘,可是以前府里后院的事都是她管著,雖然慕側(cè)妃進(jìn)府后已把權(quán)jiāo了出去,但是以前她們都是劉姨娘管束下的,自然還帶著畏懼。 劉氏出身官宦之家,父親在朝中管禮部,雖然不是什么重要的朝臣,但是正因為管著禮部,所以養(yǎng)出來的女兒才中規(guī)中矩,舉指做事之間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xing子溫柔敦厚,睿王府里雖然碑妾縱多,卻一直讓縱人很服她。 要說這也是命,劉氏這樣的出身,本該嫁一相當(dāng)?shù)娜思易錾倌棠?,偏一次出門上香時,就被鳳谷然給看中了,次日就讓人以姨娘的身份抬起了府。 換成一般女子早就哭鬧不停了,劉氏卻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般,穩(wěn)妥的做起了當(dāng)姨娘的日子,鳳谷然很喜歡她這一點,所以格外寵她,見她受寵也不嬌不燥,王妃又沒有女主子,便將內(nèi)院的事jiāo到了她手里。 這些年來,劉氏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更不會以自己手里有權(quán)勢而壓著其他女人,如此睿王府的后院到也平靜。 不過自打慕凌云嫁進(jìn)來,王府可就不像以前那樣了,自打劉氏的權(quán)jiāo上去之后,后院時常會聽到眾女人們的不滿聲,有幾個想鬧騰的,全被慕凌云抓著這個機會給處理掉了,這樣一來,到也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這讓慕凌云揚揚自得起來,劉氏冷眼旁觀,反正那是側(cè)妃,她不過是個姨娘,自然管不得那么多,只過自己的安心日子就行。 如今收到王爺?shù)倪@封信,卻讓她想安靜都不行了,唇角邊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來,這些年努力果然沒有白費,王爺還是信任自己的,此時不就來信讓自己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慕凌云的家人趕出去嗎? 那個要長相沒長相,又腦子笨的可以有女人,不過是讓她蹦達(dá)幾天罷了。 喜鵲,側(cè)院那邊這幾天可有什么事發(fā)生?喜鵲正是劉氏從家里帶來的丫頭。 也是心腹。 喜鵲拿過小被子蓋到主子腿上,淡笑道,慕側(cè)妃進(jìn)府后就一直打壓著院里的女人,那邊怎么能安靜了,整日里不是哭鬧就是打人,熱鬧的很呢,慕側(cè)妃的母親又是個挑事的,當(dāng)著家人的面,慕側(cè)妃更要威風(fēng)才行。 劉氏挑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喜鵲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低下頭退下去,劉氏淡聲道,你是我從府里帶來的,也知道眼下王府里是什么qíng況,我又只是一個姨娘,走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fù),王爺又是個薄qíng的,就得全靠自己,以后這樣的話休得在亂說了,就是在心里爛著,也不能說出來,傳到有些人耳里,這些年來咱們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