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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病還沒好? 皇上一發(fā)話,孟默云便嘿嘿笑了起來。 好了。 那么,大理寺卿說你知道什么,你為什么不說? 皇上臉上有淡淡的笑,只不過不知道是真是假。 孟默云心里默默掂量了一下,最后決定出賣王爺。 回皇上,王爺讓微臣不要說的。 王爺?皇上微微皺了皺眉,笑道,他人都不在這,你都這么忠于他? 孟默云忙謝罪,道:王爺千叮萬囑沒他的話不要說。 那么,朕大還是他大? 于是,孟默云全抖都出來了。 不過,他又添油加醋一番,適當?shù)販p少了一些內(nèi)容,說得侃侃而談。 三人被抓之后,孟默云便道詩云逃了出來,他們兩人就比較慘了,被抓去當了男妓,由于王爺生得好看,那是夜夜都要服侍客人,孟默云把藥這回事也減掉了,他們改了名,還要簽賣身契,還要每日涂上胭脂,不讓別人認出來,就這么一個月了,他們終于逃了出來,不過,他們打聽到,那些犯案會抓一些英俊的男子賣去寧州、晉州、慶州、蒲州,有的時候遇上女子也會抓,他們主要抓京城的人,是因為京城挨著皇宮,人們的警惕不高,容易抓,而且是在夜里的小酒樓里抓,一抓幾個,便能賺一大盆。 皇上聽了這話,臉色很難看,而那相國和大理寺卿只聽得津津有味,似乎是在聽故事似的。 孟默云講完了,皇上帶著人走了,他這才松了口氣,連忙抓了紙筆寫信給王爺。 不能怪我出賣你啊,實在是因為皇上逼得急,再說了,皇上不會怪罪你,會怪罪我啊! 孟默云的信一到,福儀便把信燒了,喊:冬雙! 東雙忙進來了。 王爺,奴婢在。 更衣,就寢。 誒。 既然案子快破了,那么,自己那點期盼也就沒有用了。 他淡然地笑了笑,早該料到是這么結(jié)果的。 不出幾日,宮里便傳出消息,皇后娘娘懷了龍嗣。 消息傳到福儀耳朵里的時候,他正帶著元七在外邊逛。 不久,傳出消息,案子破了,那見了孟默云和福儀的老鴇,被皇上叫進了宮,逼供出哪些人叫了孟默云和福儀服侍,一一抓進了宮,跟著老鴇當場打死。 誰都沒有見過如此殘忍的皇上,一道令下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百官都被嚇到了,連老鴇都打死,未免有些過了。 這不像是一向仁慈的皇上。 孟默云站在旁邊,冷眼看著這些人被打死,勾出冷笑。 皇上這么發(fā)火,自然不是因為自己。若不是為了王爺,皇上為何做到此? 看來,適當?shù)仳_騙他還是有點好處的。 當夜,孟默云便寫信給王爺,福儀收到信已經(jīng)是一日后。 福儀正要打開信,外邊元七在大喊大叫。 福儀皺了皺眉頭,放下信,出去了。 這一出去,便看到對面的屋子起了大火,熊熊火焰在黑夜里煞是明亮,照得夜如白晝。 王爺心里一驚,立馬命人去提水。 寧王府莫名其妙走水,這是為何? 福儀沒來得及想多,跟著去提水。 半夜里,火勢終是控制住了,但是東邊那間屋子被燒得漆黑。 東廂房是放藏書的,里面只有書,不可能自己就著了,說明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火。 福儀拉了明悟問道:今夜里有沒有人去過東廂房? 明悟搖搖頭道:奴才跟元七在外邊一直待著,沒見有人。 福儀點點頭,看來是外邊的人干的了。 難不成,那間屋子里有什么東西? 福儀走近一看,已經(jīng)燒得不剩幾本書了,剩下的也是殘的殘。 看來,今夜是個不眠夜了。 福儀走回屋子,發(fā)現(xiàn)孟默云的那封信,打開看了看,隨即回信。 有人半夜在寧王府點火,你上奏給皇上。 寫完后,福儀笑了笑。 以前那么仁慈的皇上居然動手打死人了啊,還是死了那么多,轉(zhuǎn)性了? 第三日早朝,孟默云便上奏此事。 皇上,有人襲擊王爺,在寧王府點火。 當然,把燒掉書房改成襲擊王爺,這個震撼力應該更好吧。 果不其然,皇上皺了皺眉,問:襲擊? 是的,前夜寧王府走水,整個府上燒得漆黑。 東廂房燒得漆黑改成整個府上燒得漆黑,這個震撼力應該更好吧。 果然,皇上發(fā)話了:這事,現(xiàn)在寧州的衙門接手了嗎? 已經(jīng)接手了。 孟默云又添油加醋一番,王爺不適應那邊的氣候,本就失眠,現(xiàn)在受了驚嚇,更是整夜整夜睡不著。 這下子,就不信皇上不擔心。 但是半晌,皇上什么都沒說。 翌日,王爺收到來自皇上的信的時候,還稍稍愣了一下。 他一想,便知道是孟默云搞得鬼,上次嚇皇上嚇出癮了吧。 拆開,上邊只有一句話: 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