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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榭越想越亂,這案子怎么越來越復(fù)雜了呢? 那墓相對來說小了很多,只夠放下一口棺材,棺材板已經(jīng)打開了,里面空無一物。 季宏嘆息道:今日我想來看看,一來便看到這棺材的位置不對了,有點移動,我便打開了看看,卻沒想到 季宏說著哽咽了,福儀只淡淡掃了一眼那棺材,勾起嘴角。 本王問你,你怎么就知道那棺材里一定有兩個人?那遺書,是什么時候收到的? 回王爺,是三月十一夜里。 怎么收到的? 外邊守夜的仆人看到的,給了我。 林榭問:那錢無雙說自己會跟你家小姐死在一起,說了什么死沒有? 說了,信里寫著,草民看到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死了。 福儀輕笑道:你們大戶人家,自然不可能傳出這種丑聞,所以只說是不想打擾女兒的亡魂,所以要移走棺材對吧? 看他不說話,福儀又道:那么,你們之后打開了棺材,把錢無雙的尸體處理掉了? 季宏低著頭,點了點頭。 福儀目光一凜,重復(fù)了一句:你確定,之后你們打開過棺材? 季宏只被他的聲音嚇得一顫,隨即點了點頭。 福儀不語了,看向那棺材,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褪下去。 林榭皺著眉頭,像是不理解他的話,如果是真的,那么,他的整個推理就全部要推翻了。 如果不是用棺材運的東西,那么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辦法把金器玉器運出來。 福儀圍著棺材繞了一圈,站定后,朝季宏道:你最好不要向本王撒謊,如果妨礙本王破案的話,本王把你提到大理寺去。 聲音溫潤,但是每一個字都分量不輕。 季宏雙手在袖內(nèi)攥緊了,只機械般點了點頭。 還不承認(rèn)? 福儀冷笑一聲,道,你還不知道吧,那口棺材的內(nèi)壁上沾上了你給女兒陪葬的金器的漆金呢。 季宏聽聞這話,頓時抬起了頭,眼里也是震驚,忙朝那邊湊去。 林榭總算是松了口氣,看來他果然是在撒謊。 福儀背著手道:季老爺,恐怕這棺材,昨日你是第一次打開吧。 季宏聽了這話,忙跪下了,頭磕得響亮,只道:王爺,!草民罪該萬死! 林榭頗有些不耐煩了,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福儀朝縣令使了個眼色,旁邊的捕快便上前,把人拘起來了。 有什么話,牢里說吧。 王爺是拋下了這句話,不管那季宏在后面叫喊,顧自出了墓。 林榭在一邊冷笑道:季老爺,王爺是皇上派來的,騙王爺,可是欺君之罪啊。 季宏只老淚縱橫,卻也是無法,一張臉異常蒼老。 林榭出了墓,跟上王爺,問道:王爺,到底怎么回事? 我猜,便是早就把錢無雙的尸體處理掉了。 這么說,其實三月十二,那棺材就是空了的? 福儀皺著眉,道:不止,我懷疑,三月初八就空了。 # 牢里季宏倒是安靜得很,見了王爺來,只低頭不語。 福儀懶得跟他說些什么官腔話,直搗黃龍:那封信,是否是錢無雙本人寫的? 季宏搖搖頭,看起來,他憔悴了很多,現(xiàn)在披頭散發(fā),完全沒了人樣,昨日夜里夫人來求著看他,也被拒絕了。 王爺,草民也不知是不是他寫的。 福儀點點頭,繼續(xù)問道:那么,什么時候搬出尸體的? 季宏抿了抿嘴,現(xiàn)在也不打算隱瞞了,只道:回王爺,是三月十二夜里,草民雇了幾個人要他們晚上去把尸體搬出來。 那幾個人在哪里? 是林家莊的幾個人。 那么,他們搬完之后跟你說了什么? 什么也沒說,他們拿了銀子辦事的,完事之后來我這里拿了銀子便走了。 你那么信任他們? 林家莊憑誠信立莊,不會騙人。 福儀點點頭,道:那么,那幾人還找得到嗎? 找得到,我認(rèn)得。 那好。福儀吩咐道,把他松開,去林家莊。 季宏放出來之后,讓縣令陪同去林家莊認(rèn)人去了,福儀回了府等著人來。 元七已經(jīng)好轉(zhuǎn),此時站到王爺面前笑嘻嘻道:王爺,這鳥兒哪兒來的?。繘]見過啊。 買的。 王爺在思考事情,并沒有打算再理他。 林榭在一邊道:王爺,既然三月初八尸體就沒了,那么那封信 應(yīng)該就是盜賊寫的了。福儀淡淡地笑,這盜賊,可真聰明。 據(jù)本王猜,這人早在三月初八便看到錢無雙的尸體了,當(dāng)天便處理掉了尸體,然后寫信騙季宏把棺材移出來,這么一來,棺材里應(yīng)該是季明云的尸體和那些東西,只要之后季宏派人去處理尸體之前把東西拿走就可以了,那些個人又不認(rèn)得男人尸體女人尸體,自然是把季明云的尸體給處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