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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榭眼睛一亮,道:王爺,您知道了? 福儀站起身,咧開一個笑,道:就是不知道跟林侍從想得一樣不一樣呢。 說完,他揮手趕走了錢無雙的哥哥,問縣令:有沒有跟錢無雙一起去參加科舉的人? 縣令忙點(diǎn)頭,道:這個我們查過了,有兩個,現(xiàn)在都回來了。 你把他們叫來。 是。 縣令出去后,福儀看向林榭,問:你怎么想的? 林榭笑了笑,道:臣以為,必然是帶進(jìn)棺材里送出去的,既然是早上檢查過東西還在,那么便是檢查完了之后把金器銀器都放進(jìn)棺材里,到時候可以搬出去。 福儀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贊同:我聽到有六個人搬棺材就覺得不對勁,用得到六個人,必定是棺材很重了,也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福儀頓了頓,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道:我想不通,這家子人自己給自己演戲,是在做什么? 林榭猜測:難道是想把東西轉(zhuǎn)移到另外一個墓里去? 福儀猛然想起來之前那個胡家的殺人案,便是因?yàn)橄胍陲棖|西在墓里的事實(shí),便假裝演了一場戲,難道這次也是因?yàn)?/br> 福儀搖搖頭,道:不,如果是這樣,那昨日那季宏演得也太夸張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福儀目光一凜,道,季宏肯定隱瞞了什么。 正說著,那邊縣令已經(jīng)把人給帶過來了。 同錢無雙一起去考試的是兩個年紀(jì)比較輕的男子,兩人見了王爺,忙跪下了。 我問你們,錢無雙是跟你們一起到京城的嗎? 聽到王爺發(fā)問,兩人齊齊點(diǎn)了頭。 那么,考完之后,他去哪兒了? 左邊的人回答道:回王爺,考完試后,我們倆便先回來了,無雙說他在京城有個叔叔,想過去看他一看。 叔叔?福儀點(diǎn)點(diǎn)頭,問,哪個叔叔?你們知不知道? 兩人均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來,他們對窮人家的親戚并不感興趣。 福儀看向縣令,道:你去查查看,看錢無雙有沒有去過他叔叔家,什么時候去的,什么時候回來的。 縣令忙應(yīng)了。 福儀又問道:那錢無雙,是個什么樣的人? 兩人看了看,左邊的先開口了:回王爺,錢無雙不與富家子弟結(jié)好,為人沉默寡言。 對待朋友,怎樣? 右邊那人道:不怎么與朋友親近。 福儀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了。 把兩人遣散后,福儀去看元七。 今日起來時,那元七便道是水土不服,什么也沒吃,便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看來是發(fā)了高燒。 林榭跟著一起進(jìn)了殿內(nèi),見了躺在床上的元七,只道:王爺,這元七兄是怎么了? 自然是病了。 福儀看了一眼林榭,叮囑仆人給他熬藥,便出去了。 林榭看王爺出去了,自然明白這是王爺故意的呢,只是走上前,看著元七的睡顏。 不及弱冠的男子,此時白皙的臉上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看起來特別可愛。他的臉不瘦,反而有點(diǎn)rourou的,讓人特別想上去捏一把。 林榭看夠了,這才伸手摸了摸人家的臉,也退了出去。 翌日,縣令便打聽到了錢無雙的叔叔,他叔叔正巧這時候回家鄉(xiāng),沒費(fèi)多少功夫便找到了人,帶到了王爺面前。 錢清是錢無雙唯一的一個親人了,到這把年紀(jì)也沒有娶妻,看來是家境貧寒所致,在京城只是靠賣賣東西為生。 這人見了王爺,倒是沒有畏懼之色,怕是因?yàn)檫@福儀本就是二十多歲,面上又帶著笑,自然是沒有什么畏懼的。 王爺只道:縣令大人問了你什么,你如實(shí)說來。 是。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頷首道,小侄是一月二十幾號到的草民那,住了幾晚之后便離開了,草民只以為他是回去了,怎的,是沒回來嗎? 看來他都不知道那錢無雙沒回來啊。 自然是不知道他在哪才問你的了。 錢清也覺得奇怪,道:草民記得,他說要回去了,草民還讓他帶上了點(diǎn)東西在路上吃呢。 福儀皺了皺眉,這下可好,這人真失蹤了。 林榭在一邊也無語,看來,這案子是陷入僵局了啊。 福儀又問:他有沒有提到過自己的心上人? 他還有心上人? 錢清瞪大了眼睛,也是,在他看來,自己都沒錢娶妻,自己的侄子卻有心上人,怎么也不對勁。 福儀笑了笑,道:是啊,便是那季宏的千金了,你可認(rèn)識? 這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季宏是當(dāng)?shù)赜忻拇髴羧思遥畠焊嵌嗌偃饲笾坏?!自己那窮酸侄兒竟然愛上她了? 錢清一直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相信福儀所說。 縣令跟他解釋道:季宏的女兒因?yàn)閻凵狭艘粋€男子,自殺了,三月初五下的葬,那男子便是你侄兒,你長期在京城,恐怕不知道這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