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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儀換了個姿勢,道:那個商人果然是很出名,許州都知道有這么個人,但是不知道最后他隱居到哪兒去了,所以我叫他們派人去找那個商人的老家、他妻子的老家、以及問了他原先在商場上的朋友,問問知不知道這銀子在哪,結(jié)果一無所獲。 太子頗有閑情地看著他,示意他繼續(xù)說。 接著,我猜,如果哪里都找不到,應(yīng)該還有個地方,他應(yīng)該會把銀子藏在那。他頓了頓,對他笑,你猜是哪兒? 太子皺著眉,緩緩道:你該不會是想到墳?zāi)沽税桑?/br> 對了! 福儀細(xì)心一笑,道:前幾天我已經(jīng)派人找過了,應(yīng)該在那里沒錯。 太子想不通了,問:那人為什么不說,反而說是在院子里?他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 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福儀嘆了口氣,道,還有為什么又死了個人,我也不清楚。 太子沉吟一會兒,道:如果果真是那三個外來人,首先,為什么他們要殺胡成?這幾個人之間好像沒有什么關(guān)系,然后是,為什么第二天他妻子就走了,可能是那兩個人逼的,之后,隔了兩天,他們殺了第二個人,是吧? 福儀點點頭,道:這個胡成不知道牽扯進(jìn)來是為什么,總之,這些人殺人,絕對不是因為知道了院子里有銀子來偷盜的,應(yīng)該是本來就是為了來殺人的。 這里面的關(guān)系太亂了,根本連不上。 福儀嘿嘿一笑,道:所以我的太子殿下,你要放棄了? 太子攥了攥手心,皺眉道:不放棄。 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福儀站起身,道,總之,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這其中的關(guān)系,就得靠你推出來了。 福儀剛想走,又退回來,問:那人的妻子找到了嗎? 他皺眉道:沒有呢,她這一走,鬼知道她去了哪。 查不到就別查了,大海撈針很麻煩的。他補充道,還有,你要知道,就算你證明了那三個人就是兇手,你也很難找到那他們了,就算是全國通緝,他們也有辦法逃掉。 太子低眉,沉聲道:這些我當(dāng)然知道。 福儀輕笑:那你還執(zhí)著什么?你看,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一具尸體,案子變得越來越棘手,到時候,你抽身都抽不了。 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吧? 太子忽然抬起頭,眼里有堅定的光芒,跟他對視。 福儀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淡去,眼睛卻沒再看著他,輕聲道:我可沒心思玩拯救蒼生的游戲。 他盯著他,道:那你陪我來,難道是為了情分? 他咧開笑,如春風(fēng)拂面,道:你要這么想的話也可以,畢竟,太子殿下欠著我的,總不能虧待我不是? 太子眼中頓時暗了暗,藏在袖中的手在微微顫抖。 是啊,他是福儀,他跟自己不一樣,自己將來是要繼承大統(tǒng)的人,而他,卻可以逍遙自在,憑著自己對他的情分,也能夠快活一生,寵辱偕忘,但是自己,卻時時刻刻要想著,國家社稷因我而起,因我而榮,我怎能為了一己之私而放棄整個江山? 即使是一個明知抓不到犯人的案子,他也盡全力去查,他沒有他那么聰明,沒有他人脈廣,只需一封信,便可以知道得清清楚楚,他心軟,老太太一哭,就跟著心痛。 父王本想著,把福儀留在長安城內(nèi),就可以讓他多幫著他,結(jié)果,其實人家不過是為了以后跟他的王妃好好逍遙,才屈身來幫他的。 這在太子看來,著實是一種侮辱。 太子緩緩起身,道:我去胡成家里看看。 福儀拉住他,轉(zhuǎn)到他面前,笑:你生氣了? 沒有。他只低頭,看不清情緒,似是有些隱忍。 福儀看著他一陣心動,便勾起嘴角,一用力,把人抱進(jìn)懷里,嘴唇就印了上去。 你干唔 太子愣了一會兒,這才極力想推開他,奈何這福儀不比他低多少,被他緊緊圈在懷里,不得動彈。 福儀也是第一次接吻,沒有經(jīng)驗,只簡單地用舌尖勾勒他的唇形,再輕柔地吮吸,似乎是在品嘗上好的美味,動作不由得輕了,太子忙轉(zhuǎn)過頭來。 福儀吻著他的臉頰,輕笑:情分這種東西,你覺得你欠我的還不夠多? 他呼吸有點紊亂,靠著他的肩膀,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當(dāng)然知道。 福儀湊過去含住他的耳垂,引得他全身微顫。 我是怕你亂想,以為我利用你呢。 他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不禁讓他紅了臉。 你害羞的樣子真可愛啊。 帶著笑意的調(diào)侃,卻讓他亂了分寸。 太子猛的推開了他,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伸手就要推開門。 背后那人朗聲道:你這樣出去,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做了什么? 太子回頭瞪著他,卻見他一臉溫柔地勾著嘴角,舌尖伸出來舔舔唇,無恥道: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