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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子緊咬牙關,似是懊悔,怎么他就沒想到這個呢! 所以,那樵夫傷了匈奴的事是真是假? 太子又問了一遍,笑意已經收起來了。 自然是真,我胡某人不可能信口胡言! 太子瞇起眼睛,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胡某人親眼所見。 那樵夫還能找到嗎? 他們經常在那邊砍柴,自然是能找到。 軍師倒是不明白這太子問這些有什么用,總之,那匈奴還不是沒來入侵? 好,太子點點頭,問,你是哪里人? 那人本不想說,但是旁邊侍衛(wèi)用力按了他一下,他怒目圓瞪,道:是許州人。 太子點了頭,道:你愿不愿意歸順? 哼,要是做朝廷的走狗,我胡某人便不會出來叛亂了! 軍師剛想拍案,這邊太子按住了他,道:我欣賞你的膽識,只不過,太蠢。 那人一聽,立馬要跳起來,被旁邊的侍衛(wèi)按得死死的。 若是打仗,確實可用,太子目光一凜,道,不過,放棄百姓逃命,可定死罪。 翌日,太子準備回京,叛亂已經全部鎮(zhèn)壓,那頭目,太子想了許久,還是斬了,老百姓們聽聞了從蒲州引水一事,也都安分起來。至于那山賊,既然是為虎作倀,也逃不過一番圍剿,不過這事自然不歸太子管了。 卻說那傷了匈奴的樵夫,太子派人去找,不過一個時辰便找到了,那樵夫道是太子見他,還以為是要定罪,嚇得路都走不穩(wěn)了。 太子在營帳里見他,只問:那匈奴,你道怎認得? 這樵夫又不上戰(zhàn)場,怎認得這是匈奴? 小民只道那人說話嘰嘰呱呱,根本聽不懂??! 你又怎傷了他? 那人走近小民,小民只道要傷我,便用劈柴的斧子揮了過去,那人只受了點皮rou傷,不打緊的,就跑了。 太子皺著眉,看來這人是有所夸張啊,這一斧子批下去,怎么可能是一點皮rou傷? 軍師在一邊疑惑,道:你確定不是你跑了? 小民砍了他,自然是心有余悸,還沒跑呢,那人卻先跑了。 太子點點頭道: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什么也沒問出來,不過從他這么說來,應該不會是匈奴,若是匈奴,怕這人早就不在了。 水渠在抓緊修筑,太子回京,不過是半月,便鎮(zhèn)壓了梁州的叛亂,皇上可是好好獎賞了他一番。 福儀見這太子領著賞回來了,自是上去慰問一番。 走井渠?福儀一番好笑,道,你還真會打主意。 若是你,你會如何? 福儀高深一笑,道:自然是火攻,現在梁州是西北風,你便直接帶兵沿著渭水到鳳州,從鳳州一放火,保準全軍覆沒。 太子皺眉:那樣的話,豈不是所有的百姓都燒死了? 所以,我沒跟你說,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做。 福儀哼著歌謠,走在前邊。 太子追上人家,道:那匈奴并沒有入侵,不在你的意料之中? 是,我確實不知道。福儀頓了頓,忽然笑道,不過你的太子妃這幾日可是郁悶得很呢。 太子昨日回來的時候也只是跟她說了聲,并沒有過多的交流,倒是他,想快點見到福儀是真的。 我的岳父待你不差吧? 太子一聽這話,頓時斂了表情,道:可不是,沒想到居然那么年輕! 不然你以為聽白有多大? 聽著福儀這么叫自家王妃的名字,太子拉著臉,不理他了。 福儀也不過去哄人家了,在背后偷笑。 只是苦了那二皇子,半個月過去,忙忙活活總算是止住了瘟疫,卻沒想到這太子一個奏折遞上去,又要修水渠,可算是停不下來,呆在蒲州都兩個多月了。 這邊又傳出寧妃懷孕的消息,整個后宮終于從丟了六皇子的陰影中出來了,之前皇上一直沒好臉色看,因為太子一回來,寧妃一懷孕,這宮里的差事總算是松了口氣,總算不用過著無緣無故被罵的日子了。 這天,福儀接到了蘇州刺史送來的包裹。 那送東西的人只道是貞親王的兒子孟默云送來的,福儀一看便知,是詩云借著哥哥的名頭送東西呢。 若是說自己送的,還不知這看到的人會怎么想。 聽白見了這東西,只笑道:看來這世子是有心了呢。 福儀看著手里寄來的栗子糖,直笑不語,這詩云,上次托人送東西來是在三年前,這次又是為甚? 他找了個理由,顧自去了東宮。 這時候,太子在練書法呢,太子妃在一邊看著,見福儀來了,太子妃忙退了,這福儀手里拿著一個包裹。 這是什么? 反正是給你的,我留了一半,給你一半。 說著,太子接過了包裹,一打開看,眉頭便皺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