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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能像這樣吃住同行不過短短一個月了,一個月之后,他將開始新的生活。 張季迢甚至還對這種新的生活報以期待,對他來說,更多的是,祝福拂月能幸福。 他眼神焦距慢慢縮短,在看到書卷上的字時,他猛然一驚。 這一個月,實在不能說過得像好友即將分別之前的溫情,因為拂月忙著婚禮事宜,張季迢又恢復(fù)了之前無所事事的狀態(tài)。 這個時候,張季迢就會去那個大院里逛逛,先熟悉熟悉。 在大院里管著這些人的是和檀,看起來倒是挺溫和的男子,張季迢見到他第一面的時候,就在考慮,拂月的那句嚇到別人到底是怎么嚇到別人了。 和檀整天除了在這里看管著之外,就是去村外一大片枯樹林下面照顧樹木。 整天都悶著一個人,這會兒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張季迢,和檀高興得不得了,拉著他半晌說不出話。 張季迢笑:馬上我就要來陪你了。 和檀曾經(jīng)是護(hù)送士兵歸故里的使者,自然是聽得懂漢語,道:怎么了?難不成是因為三長老要成親了? 張季迢點點頭,道:我先過來看看。 和檀嘆了口氣,道:這兒沒什么好看的,都是死人,你跟我去看看那些樹木吧。 行。 張季迢并不知道,這個村子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小,在大院的附近,還有方圓幾里的菜地,不過這個時候已經(jīng)停止耕作了,同時,在菜地的附近,還有一個很大的樹林,張季迢看得出來,這種樹跟長老院子天井四周栽的一樣,可能是外面氣溫低,所以才枯掉了,但是也不排除院子里的樹是長老們讓它們長起來的情況。 枯樹園周圍用籬笆圍起來了,從院子門口看過去,似乎很遠(yuǎn)的樣子。 去那里只能走小道,這里的路不通。 和檀對這一帶非常熟悉,帶著張季迢左拐右拐終于是進(jìn)了枯樹園。 近觀,張季迢這才發(fā)現(xiàn),雖然這里的樹雖然都光禿禿的,沒有一片葉子,但是卻沒有蕭瑟的感覺,每棵樹樹干上刻了什么字,張季迢猜想,或許是記號。 和檀開口:這是我們部落每個長老的生命樹,以前每個長老都會在院子里種上這種樹,一旦人死了,樹枯了,就會移到這里來,有的長老甚至種好幾棵樹,其實都是他們生命的象征。 張季迢總算是明白了,院子里那四棵樹的意義。 這樹上,就刻著他們的名字。 和檀撫摸著其中一棵樹的樹干,道:大長老派我來這里,也是因為希望我能夠好好照顧它們,同時凈化一下靈魂。 凈化靈魂? 張季迢雖然不懂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覺得很玄乎。 和檀雙手合十,對著樹林拜了又拜,然后看著張季迢。 張季迢很機靈,立馬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拜了拜,然后起身。 你要永遠(yuǎn)留在這里? 和檀忽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張季迢不知如何作答,輕輕搖著頭:我不知道。 和檀認(rèn)真道:你知道了我們的存在,長老們是不會讓你走的 過了一會兒,他繼續(xù)道,我聽說,三長老倒是挺喜歡你的。 張季迢抬起頭,笑:那是因為他單純,不會跟別人一樣懷疑我。 和檀忽然笑了,道:你可錯了,三長老不單純,他可精明著呢。 他頓了頓,收起笑容,繼續(xù)道,這些人里面,只有三長老最聰明,那件事 他說到這里,忽然停頓,張季迢疑惑,道:什么事? 他用笑掩飾尷尬,搖頭:沒什么。 張季迢不好再問,不語。 這里確實還有很多東西,他一無所知,并且他知道,這些他不需要去了解,一旦了解,他就會背負(fù)著更多的東西,到時候,就很難脫身。 兩人返回大院,這才看見拂月正站在院門口等著張季迢。 張季迢看他在等他,連忙上前,笑:你找我? 拂月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淡然道:回去吧。 好。 張季迢跟和檀揮揮手,然后和拂月并肩而行。 和檀瞧了一會兒他倆的背影,然后跨步走近大院。 你們?nèi)ツ抢锪耍?/br> 張季迢自然明白他說的那里是哪里,點頭道:嗯。 拂月再不語,張季迢道:安排好了嗎? 他點頭。 最近再沒見過那大長老的女兒,張季迢估摸著是去準(zhǔn)備嫁衣了,他前幾天才從拂月口中知道,這個女孩兒叫若眉,是個好名字。 聽說她傾心拂月已久,只不過拂月一直都是挺冷淡的,所以拖爹爹給她提親,也沒見拂月有什么表示,但是最近,由于婆婆也開始動作了,所以拂月一口答應(yīng)了,至于他的心路歷程,張季迢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進(jìn)屋,門一關(guān),拂月忽然把他拉住,雙目直視他,道:和檀跟你說了什么? ??? 張季迢忽然有點懵,不知該怎么回答他,他不知道他問的是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