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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季迢開始就覺得拂月這時候還能和自己同床共寢就已經(jīng)很奇怪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說實話,開始的時候,張季迢一度以為拂月很冷漠,但是接觸下來,其實內(nèi)心是很善良的,只是表面上不會表現(xiàn)出來。 就比如這時,張季迢發(fā)現(xiàn),他的耳朵微微紅了。 害羞了吧,應(yīng)該是沒想到張季迢會忽然關(guān)心他。 張季迢跟在他身后,去沐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愿望被上蒼聽到了,這次,很幸運,只有他們倆,大長老和二長老沒有來。張季迢內(nèi)心暗暗喜慶。 拂月倒沒在意那么多,依舊照常。只是張季迢發(fā)現(xiàn),拂月在束發(fā)的時候,低著頭的模樣,實在是快令他這個男人都心動了。 他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趕緊轉(zhuǎn)移視線。 他會在沐浴的時候跟自己說話了,盡管只有短短幾句,但說明他們的關(guān)系在逐漸拉近,以前不近人的拂月,現(xiàn)在或許在慢慢地熟悉有人陪著的感覺。 那種他在外風(fēng)餐,屋子里卻有一個人在等著他歸來的感覺,似乎悄悄地形成了習(xí)慣。 拂月下去之后,看著張季迢脫衣,腦中忽然有什么想法一閃而過。 到底是什么呢? 池中熱水升起一股茫茫的霧氣,張季迢一只手撐在池邊,忽然看見拂月盯著自己,心里一個緊張,手就滑了 還沒有來得及驚呼,這廂拂月已經(jīng)過來抱住了他。 兩具身體抱在一起,尤其是張季迢還傾在他身上,瞬間的體溫傳遞讓張季迢一根弦繃緊了,連忙離開他。 拂月也立即松手了,轉(zhuǎn)過身去,沒再看他。 張季迢感覺似乎只有浸在水中才能緩解剛才的尷尬,俯著身子,看向拂月 他的后背露了出來,白皙一片,引人遐想。 張季迢連忙轉(zhuǎn)移目光,卻掩不住那羞人的潮紅慢慢爬上臉龐。 第9章 審問 皇上,林榭傳信來了! 老皇帝接過李公公的信,在燈光下讀了起來。 有人跟蹤王爺,今早在馬車上動了手腳。 老皇帝把信拿在燈上燒了,暖黃的火苗接觸到紙張后瞬間變得兇猛起來,舔舐著,周圍還冒出絲絲黑氣。 皇上,要不要派人過去? 李公公在擔(dān)心王爺。 老皇帝笑:福儀福大命大,死不了。 李公公不再發(fā)話,退到一旁。 老皇帝看著明明滅滅的燭火,眼里波光流轉(zhuǎn)。 # 王爺一行行了幾天之后,終于到了揚州知府府上。 知府自從知道了王爺要見胡如海之后,趕緊把準備離去的胡如海留住了,并且趕緊派人去街市物色了一只好鳥兒,帶到府上,并且還把縣令接到這里來了,就等王爺來了。 王爺一行自那次馬跪地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意外,一路平安地到達了府上。 領(lǐng)頭的那人見到了,趕緊下馬恭候王爺,元七跟林榭下了輿,掀開簾子,把王爺給接下來了。 王爺抬起手稍稍遮了一下陽光,這才看清,原來已經(jīng)到了府門前。 揚州知府府前站著兩排的用人,全都在恭候著王爺?shù)牡絹?,知府大人親自站在門前,搓著兩手,臉上堆滿了笑容,看著王爺下來,趕緊帶著人上前跪下了。 后面一排人都接著跪下了,這仗勢甚是浩蕩,跪下的瞬間,地上的灰塵揚起來,倒有一種馳騁疆場的味道。 王爺睨了一眼,抬起腳問:胡如海呢? 跪在旁邊的胡如海抬起頭來應(yīng):王爺,我就是。 王爺睨了他一眼,道:起身吧,屋里說。 林榭跟著進去,倒是聽到了不少消息。這最重要的證人在此,可不能放過他一句話,連表情,他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你是跟誰同行? 是跟張家兩兄弟,張季迢,張季儒同行的。 王爺喝了口茶,道:他們倆都失蹤了? 林榭提出疑問:王爺,這好像揚州失蹤的姓張的只有一個啊。 王爺思考片刻,點點頭,道:我記得也是一個,怎么,他倆都失蹤了? 胡如海一臉驚愕,回:王爺,小的醒過來的時候,確實是兩人都不見了。 縣令在一旁插話,道:王爺,卑職記得好像也只有一個姓張的,另外一個是姓焦。 王爺翻著手中的書卷,皺起眉頭,道:這上面明明記著失蹤的是張季迢,怎么還有一個姓張的失蹤了?也沒人來報案? 這案件,首先是失蹤者的家屬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去參加科舉,同行的人都回來了,自己兒子卻沒回來,才想到去報案,沒想到其他地區(qū)還有同樣的案件,所以才引起了衙門的注意。 縣令趕緊解釋:王爺,這張家曾經(jīng)跟當(dāng)?shù)氐牡刂靼l(fā)生過官司,張家把房子都賠出去了,父母都亡故了,就剩他們兩兄弟了。 林榭問:那張季迢是誰發(fā)現(xiàn)失蹤了的? 縣令解釋:這揚州報案的時間比較晚,所以是發(fā)現(xiàn)有秀才失蹤了這邊才開始查,但是在參加科舉的人中,發(fā)現(xiàn)張季迢沒有來考試,但是張季儒是遲到了,所以我們以為,只有張季迢失蹤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