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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幾個愛面子的大臣怎舍得這皇帝老兒如此揮霍先皇攻下來的江山呢? 就是這百姓們同意,這先皇的棺材板也不同意??! 大臣們在背后這么指指點(diǎn)點(diǎn),當(dāng)然,他們是不會意識到所有的背后壞話都很容易傳到當(dāng)事人耳中的,但是即使是傳入了,這些閑言碎語也就那么埋沒在成堆的奏折里了。 俗話說得好,這皇帝不拿著點(diǎn)權(quán)力,別的人就得拿著點(diǎn)了,不然這權(quán)力怎么還能讓先皇給帶進(jìn)棺材里的不是。 微臣參見皇上! 這聲音一響起來,這老皇帝就知道要出事。這老皇帝這一嘆氣,這李公公就知道要出事。 但是,當(dāng)皇帝看到石將軍跟在后面的時候,這心跳才稍稍像個正常人的樣子,看來不是來捅幺蛾子的。 王爺開口說了正經(jīng)事:帶去支援的石將軍歸來了,但是打頭陣的李將軍卻沒再回來。 誒!老皇帝嘆了口氣,明顯是對李將軍的逝去感到惋惜,但是幾秒后,老皇帝又覺得這么做似乎是虧待了石將軍,便話鋒一轉(zhuǎn),只要石將軍歸來,便是我大梁最大的希望! 這話可是把石將軍抬到了至高的地位,就差把那幾千份奏折全丟給他了。 石將軍連忙謙虛:卑職擔(dān)待不起。 王爺?shù)故且粠S刺:我大梁國的疆界又往后退了幾百里,再來幾個石將軍,這大梁國都該改名叫匈奴國了,你那幾堆奏折跟著你的百姓都要到百越地去開荒了。 李公公見這架勢,趕緊悄悄退后一點(diǎn)點(diǎn),免得王爺怒及于他。 而石將軍跪在地上,聽著這話,汗水止不住地流淌,即使在這寒冬,也可以清晰地看見他臉頰被洗過后的光亮,折射著王爺不屑的目光。 老皇帝倒是對這個比他小兩歲的皇弟說出的滿口刺毫無反感,反倒一臉笑嘻嘻:能回來就好,這人命勝過天啊!沒有了百姓,何談國家? 沒等石將軍開口,王爺接著冷嘲熱諷:等到那些蠻人把大梁都清平了,我看你大梁的旗子往哪塊棺材板上插! 這百姓都戰(zhàn)死了,棺材造都造不及,插哪兒呢? 你! 王爺被他這話堵到無話可說,甩了袖子,站在一邊,陰著臉不再說話。 皇帝看這一場口水仗是他贏了,高興得忘言,朝著王爺擠眉弄眼,但是很可惜王爺并沒有看到。 李公公看這場面,心里不禁松了口氣,這要是王爺贏了,今天還不知道要陪皇帝批閱奏折到幾點(diǎn)。 跪在地上的石將軍冷汗直冒,這對冤家真是一天不吵就難受得慌嗎?走的時候就在就這個問題吵得不可開交,回來了居然還能吵,這皇帝老兒還真是有耐心,陪著這三流王爺鬧。 這皇帝看著王爺不再搭理他,才終于想起來跪在地上的石將軍,連忙讓他起身了,然后親切地問候:石將軍這一路上有沒有勞累?不如 你給我停! 王爺打斷他的話,表情兇狠,一點(diǎn)也不像是對至高無上的皇帝說話的語氣,倒是有點(diǎn)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道,再這么被你揮霍下去,國庫都得空! 皇帝解釋得合情合理:這石將軍剛從西域回來,自然是要安頓一番了。 王爺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干脆甩手走人,鼻子里發(fā)出的哼綿長不絕。 王爺一走,這石將軍立在原處,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干脆待命。 老皇帝一見王爺走人了,嘴里哼哼唧唧。 走都不說一聲,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李公公看石將軍怪冤屈的,干脆朝他使了個眼色,讓人退了。 皇上,既然石將軍回來了,那事還要不要繼續(xù)查了? 老皇帝仍是那副笑嘻嘻的臉,聲音也上揚(yáng)著:不查了,累死了。 誒。 李公公應(yīng)著。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偽更 第5章 見面 這拂月的等會兒回來,還真的只是等了一會兒,午飯還沒開始準(zhǔn)備,他就已經(jīng)回來了。 這時坐在屋里背著論語不知道已經(jīng)背到哪篇哪章的時候,他就推開門進(jìn)來了。一進(jìn)來,聽到他嘴里念念有詞,疑惑:你在說什么? 張季迢給他解釋:我在背書,論語。 拂月點(diǎn)點(diǎn)頭,看這樣子,大體他也是讀過的。 我?guī)愠鋈ァ?/br> 拂月這句話一說出口,張季迢瞬間就感覺整個世界都光亮起來了,就像那被地主壓迫久了的奴隸,似乎是見到地主家里遭了賊走了水地主的兒子造了反一樣,激動的心情無法言喻。 拂月看著他站起身精神抖擻地準(zhǔn)備出發(fā),不禁再次疑惑:你干什么呢? 出去逛逛啊。 拂月好心地沒有破壞他的好興致,而且準(zhǔn)備了一下,拉著他出去了。 就像是上次出來一樣,周圍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這時將近午時,人們都忙碌了起來,廂房里進(jìn)進(jìn)出出都是人,在見到兩人的時候,先是表情一凝固,接著都向拂月低了低頭嘴里念著什么話。張季迢覺得,應(yīng)該是問好的話,畢竟拂月是三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