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罪有應得
“情婦的身份?!?/br> 這幾個字猶如無形利劍,生生刺入路南音的心口。 縱然她所剩的自尊,驕傲早就被碾壓在地,所剩無幾,可是如今聽到宮曜親口說出這個稱呼,她還是覺得心口發(fā)痛。 路南音深吸氣,壓下心口的痛意。 “我現(xiàn)在過去?!?/br>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轉身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父親,強忍著難受往外走。 江媽察覺出不對,立刻上前,一把拉住了路南音的手。 “小姐!你要去哪?!” 路南音看著江媽眼神里的擔憂,心頭掠過一絲暖意,她將自己的手抽出,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江媽,替我好好照顧爸爸?!?/br> 說完,她就邁步朝病房外走去。 如今,她無路可走,拿了宮曜的錢,她就必須遵守承諾。 更何況,她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將屬于路家的東西從宮曜手里一一奪回來! 所以,她不得不委身于他。 二十分鐘后,路南音到達宮曜的別墅。 剛進門,傭人就立刻迎上來。 “路小姐,宮先生在臥室等您?!?/br> 興許是因為她如今的模樣過于狼狽,身上的衣服沒換,守在醫(yī)院整整一個晚上,灰頭土臉的,傭人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路南音無力的點了點頭,也顧不上傭人奇怪的目光,邁步上樓,直接去了宮曜的房間。 宮曜正站在窗口抽煙,頎長挺拔的背影令人著迷。 路南音一愣,心思飄忽。 從小到大,有多少次,宮曜站在她的前面,為她擋風擋雨。 可是如今,他看似未變,可他們之間,早就物是人非。 宮曜慢慢轉身,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冷意。 “你遲到了?!?/br> 男人的低沉聲音如同一道響雷,瞬間將路南音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宮曜掐滅指尖的煙,邁步朝她走來。 路南音身子不由得一抖,下一秒,手腕被人攥住,猛然一扯,整個人都朝男人身上倒了過去。 緊接著,男人的身體就壓下來,黑黢黢的眸子盯著她,挑眉冷笑。 “你就這么著急投懷送抱?!” 宮曜眼底的冷意和嘲弄刺傷了路南音,她連忙站穩(wěn),準備從他身上起來。 可沒想到,宮曜壓根就沒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伸出另一只手,靈活地探入了她的衣服里。 路南音一著急,立刻面紅耳赤的驚呼。 “不要!宮曜你放開我!” 放開她? 給自己下藥爬上他的床的人是她,為了錢寧愿出去賣的人也是她,在包養(yǎng)協(xié)議上簽了字的人還是她,如今,她竟然還裝清純,立牌坊,不肯讓他動她! 宮曜看著路南音憔悴的小臉,縱然到這個地步,可她眉眼間清冷和孤傲依舊存在,而他最厭惡的,偏偏是她這樣的神情。 宮曜松開她,隨手一搡,就將路南音推倒在地,毫無憐香惜玉之情。 路南音痛的倒抽冷氣,坐在地上,渾身無力,抬眼看向宮曜,都覺得有些頭暈眼花。 “路南音,你少在我面前裝清純,你要清楚,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如果你不明白,我不介意給你一份《情婦手則》?!?/br> 路南音自然聽出他話中的羞辱之意,她冷冷抬眼,目光在宮曜臉上停留半天,隨后勾了勾唇角,慢慢從地上站起來。 “這倒不用,宮先生,您急匆匆叫我來,是有需要嗎?” 路南音有些頭昏,但還是慢慢朝男人走過去,柔若無骨的貼在他身上,附在他耳畔,輕聲道。 “不知道,宮先生是喜歡主動的,還是被動的?” 她刻意換了尊稱,客氣卻疏離,倒還真有幾分稱職情婦的調(diào)調(diào)。 …… 宮曜剛扯下她身上的衣服,就發(fā)現(xiàn)身下的女人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他伸手,捏住了路南音的下巴,轉過頭來,這才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 “路南音你少給我裝死!” 他怒上心頭,手上力度不由得加重幾分,可是女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宮曜心頭一緊,莫名有些著急。 她不是在裝?! 宮曜連忙起身,將路南音抱起來,縱然心中早就心急如焚,卻還是冷聲呵斥。 “路南音你醒醒!” 懷中的女人沒有一點反應,消瘦的小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剛才他在窗前,看著她走進別墅,那個時候,他就覺得她就不太對勁。 無精打采,孱弱蒼白。 宮曜心口一緊,猛地反應過來,立刻伸出手按下客廳的電話。 那邊的傭人剛接下,就聽到男人低沉又著急的聲音傳來。 “立刻給陳醫(yī)生打電話!” 傭人被他緊張的語氣嚇了一跳,不敢多問,連忙行動。 宮曜看著床上衣衫不整的路南音,立刻伸手,替她將衣服拉攏在一起。 他的目光無意掃到她的胸口,這才發(fā)現(xiàn),雪白的肌膚上,青青紫紫,一塊又一塊,十分刺眼。 宮曜的眸子猛地收縮,手下的動作也頓住了。 這是那天,他在她身上留下的… 曾經(jīng)他捧在手心,罵都不舍得罵的女人,如今竟然… 宮曜深吸氣,酸楚之意涌上心頭,可下一秒,路承業(yè)的臉在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頓時,他的愧意,心疼一掃而光。 路承業(yè)是罪有應得,而她,路南音,也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