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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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謝長安跟小倩兩個出門上班,作為親屬,劉小杰沒享受到特殊照料,只有老老實實地呆在家里。 小倩把鑰匙給他,叮囑他不要四處亂走等事項,劉小杰漫不經(jīng)心答應(yīng)著,感覺自己一米七八的個頭在這個比自己矮的jiejie面前,仍舊是個隨時會被誘拐的小孩。 謝長安在旁邊瞥著他:“你是不是根本沒有在聽?” 劉小杰眨眨眼:“我都從小聽到大了,這些話都會背了?!灰吧苏f話,有陌生人主動搭訕的話轉(zhuǎn)身就跑,如果有人動手動腳想要摸你的話就大聲叫不要……” 謝長安挑眉:“有人想摸……你?” 劉小杰捂著胸口,聲明:“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很危險,好多變態(tài)的嗎?” 謝長安將他從頭到尾掃了一眼,嗤了聲:“不會看上你的?!?/br> 劉小杰大叫,伸手指著謝長安大義凜然地反駁:“胡說,我明明被sao擾過很多次!” 冷不防小倩伸手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你說什么?被誰sao擾過很多次?” 劉小杰咳嗽了聲:“沒、沒……我開玩笑的啦?!?/br> 謝長安拉著小倩下樓:“這家伙已經(jīng)這么大了,怎么能跟你同房睡?晚上不如讓他去跟郭誠睡。” 小倩轉(zhuǎn)頭看他:“你是認(rèn)真的?小杰是我弟弟啊。” 謝長安哼了聲,不悅之氣外泄。 小倩笑起來:“原來你吃醋了。只不過你居然吃小杰的醋,這真是開天辟地獨一份啊?!?/br> 謝長安不理她:“他什么時候走?”如果總是不走,大概會嚴(yán)重影響他的福利。 小倩想了想:“小杰好不容易來一趟,總要住個三五天……可惜我剛放假,不然要請假帶他四處玩玩。” 謝長安說:“那他可以住到別人家里,比如倪尚,還有你的朋友們。” 小倩搖頭:“虧你想得出來,我才不要他去煩倪老師呢,本來倪老師就很不愿意趕稿了,多一個人聒噪,又是我弟弟,豈不是個很好的拖稿理由?至于蓉蓉跟清清,都不行啦,我不想麻煩她們?!?/br> 謝長安心中轉(zhuǎn)了個圈,決定先擱置這個問題,或許不該跟她商量,該由他自己解決。 先送了小倩到公司,謝長安看她上樓后,才又打車去了健身房。 本來謝長安的飯碗是鐵定保不住的,畢竟得罪了一手遮天的人物,在經(jīng)理看來,飯碗還是其次,最要緊的是命都岌岌可危,只盼他別連累旁人就是了…… 然而誰能想到,當(dāng)晚上,晚間新聞就報出了那位大人物鋃鐺入獄的消息?一瞬間其丑惡面目暴露于廣大人民目光底下,再也無法翻身…… 只能感慨世事無常。 “大人物”既然已經(jīng)倒下化作塵埃了,于是謝長安這棵健身房的新進搖錢樹自然是不能動搖的。 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謝長安卻仍是之前的那張臉,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 而經(jīng)過昨天那場大鬧之后,今天的俱樂部簡直有點人滿為患的意思,仿佛這不是人人繁忙無暇來鍛煉的周一,而是年關(guān)將至的候車廳…… 一雙雙亮晶晶的眼睛,打量著那個從容不迫緩步而來的人……昨天的運動服因為沾了血,被小倩拿去洗了,今天謝長安穿著一件普通的體恤衫,有些有識之士自然認(rèn)出那黑色體恤衫中間的持劍卡通小人兒正是大名鼎鼎倪老師《尚書》里頭的主角顧天涯的造型,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是,如此寬松無型的普通推廣體恤衫,被謝長安穿著,卻穿出了國際超模的架勢,而且黑色襯得他的氣質(zhì)越發(fā)冷峻,那個卡通小人兒卻在冷峻之外給他增加了一點點地“親民”的氣息…… 而且,因為今天他沒有戴帽子,于是就把長發(fā)又挽成一個發(fā)髻頂在頭頂……只能說普通人有點hold不住這個造型,但是對他而言,卻毫無壓力,完美的簡直像是某個畫好了妝的巨星走錯了影棚,又或者是某個古代翩翩貴公子或者英姿颯爽的劍俠,誤入現(xiàn)代時空,讓這幫凡夫俗子一飽眼?!?/br> 大家伙們在紛紛偷看謝長安的時候,謝長安也在瀏覽他的“新兵”們,表情淡淡地,忽然之間,謝長安站住腳。 在一堆“迷”一樣氣息的新兵中,謝長安發(fā)現(xiàn)一個不屬于這種氣氛內(nèi)的物體。 廉雨同樣從容不迫地從跑步機后面走出來。 真是……不見不散。 謝長安瞄了他一眼,見他身上沒透出什么惡意,就閑閑地仍走開去。 終于,有個女會員承受不住這種美的壓力……鼓足勇氣沖上前來:“謝……謝謝教練,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名?”太激動,聲音有點顫抖。 謝長安皺眉,女會員望著那兩道劍眉蹙起,就連疑惑的表情也如此令人悸動…… 眼前頓時閃爍無數(shù)個粉紅心形,互相碰撞,來自西方的丘比特們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用武之地,拼命地往那顆可憐的心上射箭……一直到女子倒地昏厥為止。 聽說霓虹國家,有位男子因為被萌萌的美少女叫了聲“哥哥”而心臟病發(fā),如今在天朝,同樣的事情也毫不新鮮的上演了。 經(jīng)理如一個120醫(yī)生一樣沖上前來搶救。 廉雨則笑著跟謝長安招呼:“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謝長安看著聚攏過來的會員們,想到昨天……默許。 寬闊的九樓陽臺上,能夠把小半個城市盡收眼底,高樓大廈住宅區(qū),車流不斷的一條條馬路……謝長安從未來過這個地方,站在欄桿前,他放眼看去,本能地想要找到跟小倩住的地方。 廉雨掏出一根煙,先遞給謝長安,謝長安愣了愣,一蹙眉。 廉雨笑:“你不抽煙?謝寧也是?!?/br> 謝長安不動聲色,看他自己把煙叼進嘴里,掏出打火機點著。 謝長安覺得這舉止看來有些可笑,雖然這些日子他也看過不少這種場景……但是一個男人叼著那么細的東西……時而做莫名陶醉狀,總讓他有點不適應(yīng)。 廉雨吸了一口:“我常常笑他,不抽煙不喝酒,不如去當(dāng)和尚。對了,他還不近女色呢,這點也跟你不同。” 謝長安嗤之以鼻:“我又不是他。” 廉雨哈哈一笑,看了謝長安一眼,轉(zhuǎn)身,俯身在欄桿邊,也低頭看向底下車水馬龍。 “我知道你不是他,但是實在太像了,曾經(jīng)聽有人說什么‘世界上另一個我’,或許,你跟謝寧就是這樣吧?!?/br> 廉雨的聲音其實不難聽,有點低沉,有些磁性,說起話來像是電臺主持人,有種感染人的能力。 謝長安掃了廉雨一眼:他是從古代來的,這點自然不能跟廉雨說,如果把這件事跟他坦白,他又會怎么說?難道,會搬出“前生今世”的言論嗎? 廉雨吐出一口煙氣,煙霧繚繞,卻又被風(fēng)席卷而去。 廉雨嘆息了聲:“我曾經(jīng)視他為我的頭號對手,但是一直到他失蹤了,才知道,原來我對他的感情,不僅僅是對手這么簡單,我的心里,更當(dāng)他是好友。” “你到底想說什么?”謝長安問:廉雨不會只是想來跟他敘舊吧。 廉雨笑笑:“抱歉,不知不覺就說多了,大概是面對你這張臉,就忍不住了……” 謝長安嗤之以鼻,看著廉雨,卻又說:“昨天那件事,謝謝你?!?/br> 廉雨哈哈一笑:“那個視頻啊,舉手之勞,只不過我沒想到你真的會打電話給我,有那么一瞬間,還以為你是答應(yīng)了……” 謝長安重又沉默是金。 廉雨望著他的臉色,不再兜圈子,把煙頭按死了:“好吧,其實我的確是有正經(jīng)事來的?!?/br> 謝長安看他。 廉雨問:“你的武功,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謝長安淡淡地:“無可奉告?!?/br> “早知道你會這么說,”廉雨并不吃驚,反而笑,顯得很好脾氣,“還記得上回你離開擂臺之前,我跟你說過的嗎?” 謝長安轉(zhuǎn)頭看他:“我并未忘記,而且我記得我拒絕了?!?/br> “是啊,”廉雨仍笑笑地,“我也記得這件事,這次來,就是想請你再考慮一下,試試看我的提議?!?/br> 謝長安望著他:“我對你所說的一竅不通,何況,你們所做的是機密之事,為何需要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外人參與?” 廉雨點點頭:“我也知道你對這些不懂,也知道你不屬于我們,但是我還是一而再地來求你,自然是因為有個必須不可的理由,只不過,你有沒有興趣聽我說的詳細一點?” 謝長安看著他誠懇的面色:“請說。” 廉雨略松了口氣:“這件事,還要從謝寧說起。當(dāng)初,謝寧救了一個在物理學(xué)上很有研究的前輩,這位前輩為了報答他,在臨終之際,將自己研究開發(fā)的‘神劍’交給謝寧,你大概不知道‘神劍’是什么,他是世界上頂尖的飛行器,速度就連最超前的戰(zhàn)斗機都比不上,不管是安全性還是機身的性能都是一流。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神劍’,是一部智能機器?!?/br> “聽起來很了得?!敝x長安略有些關(guān)注,大概是因聽到了有關(guān)“武器”之類的事,本能地有些感興趣。 廉雨見他答話,才略微露出笑容:“但是兩年前,謝寧駕駛‘神劍’出任務(wù),后來,卻只有‘神劍’一個飛了回來,謝寧卻失蹤了。” 謝長安眉頭皺起。 廉雨說:“你大概不懂,為什么謝寧沒有在‘神劍’上,但神劍卻自己飛了回來?” 謝長安微微一笑:“你所說的‘駕駛’,就像是人騎著馬兒而行?” 廉雨想了想,勉強點頭,卻不知他為何要這么說。 謝長安看向他:“所謂,老馬識途,如果馬上的騎士死了或者傷著不見,能認(rèn)得路的馬兒自己回歸,也不足為奇?!?/br> 廉雨這才明白他的意思,當(dāng)下大笑。而后卻說:“你形容的倒也很有意思,但是我跟你說,‘神劍’并不僅僅是一匹馬這么簡單,他是具有殺傷性的武器,也是最安全的壁壘,好吧,你說到馬,你知道馬一個小時能跑多遠對嗎?” 謝長安想了想:“快馬加鞭的話,大概百里?!?/br> 廉雨微笑:“那你知道神劍跑百里需要多長時間嗎?” 謝長安看向他,等待他的答案,廉雨的聲音放輕:“大概只需要十秒。” 謝長安對于“秒”的概念還沒有那么明顯,于是廉雨向著謝長安,微微一笑,然后說:“也就是說,我向你一笑的這一瞬間,神劍已經(jīng)過了百里?!?/br> 這個演示太過驚悚也太過真實了,謝長安的眼睛陡然瞪大。 他竭力想了想:“那豈非如同閃電一般?” “不錯?!绷挈c頭,“正是像閃電一樣快,快的令人無法注意他的存在?!?/br> 謝長安皺緊眉頭:這個世間,竟然有如此厲害的坐騎了嗎? 廉雨望著他的表情,知道謝長安似有些心動了,于是又說:“我們試圖另外派人駕駛神劍,找尋謝寧的下落,但是遇到了一個至今都沒有解決的難題。” 謝長安問:“什么?” 廉雨長長地嘆了口氣:“‘神劍’是為了謝寧而特意定做的,所有的規(guī)格都是按照謝寧來設(shè)計的,而神劍自身也具有智能功能,如果不是謝寧,其他的人,都會給他排斥在外,因此根本沒有人能夠駕駛神劍?!?/br> 謝長安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讓我……試一試這個,如果可以,就去找回謝寧?” 廉雨一笑:“不錯。但是,畢竟已經(jīng)兩年了,我們對謝寧的生還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但,我們曾經(jīng)跟他并肩戰(zhàn)斗過,就算是死,也不想他的尸骨流落在外,而且……一直以來,他的家人也都還盼著有他的消息?!?/br> 謝寧出身顯赫,兒子不明不白流落在外頭,兩位老人的壓力,也不容小覷。 謝長安想了想:“你說的智能,就是雖然那是一部機器,但卻如人一般,能夠認(rèn)得你是否是謝寧?” “可以這么說?!?/br> “那么我又非謝寧,自然駕駛不了,何況我也不會那些?!?/br> “但是你可以試一試?!绷晖x長安,此刻,他臉上的笑才盡數(shù)隱沒,在謝長安面前的是一張飽經(jīng)滄桑似的男人的臉,下巴到腮邊的胡須若隱若現(xiàn),那雙略泛紅的雙眼望著他,就好像看著什么…… 謝長安聽廉雨沉聲說:“而你,是我們最后的希望。” 小倩上班后接到的第一個電話就是來自倪尚的。 倪老師訴苦:“唉,倩倩,我跟你的開房視頻怎么不見了?” 小倩汗毛倒豎:“什么……開什么房視頻?” 倪尚嘖嘖:“就是我們開房之前你大罵渣男揚眉吐氣的那個視頻啊,你不會從來沒看過吧?” 小倩氣結(jié),用力一拍桌子:“倪尚!你什么時候看到的,為什么沒跟我說?” 倪尚嘻嘻笑:“我早前天就知道了,不過覺得你要出名的節(jié)奏,生怕你不好意思,就沒跟你說啦。昨天晚上本來想重溫一下,結(jié)果居然發(fā)現(xiàn)沒了……”非常遺憾的口吻。 小倩咬牙切齒:“這么說你果然早就知道了?倪尚!你你你……”不知道要罵點什么才夠解氣。 倪尚咳嗽了聲:“別這樣生氣嘛,你看,如果早點讓你知道,你仍舊會不高興的,所以我不跟你說是正確的,你的不高興期是不是大大地縮短了?” 小倩捂臉,然后從牙縫里擠出一行字:“以后……你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倪尚“啊”了聲,然后拉長語調(diào):“其實人家本來想跟你商量一下巡回簽售的事情啦……” 小倩的腦中嗡地一聲,有根弦發(fā)出了異樣的聲調(diào):“簽……簽售?”視頻誠可貴,賭氣價更高,若為工作顧,二者皆可拋。 倪尚用天真無邪的語調(diào)說:“當(dāng)然啦,人家很有誠意的?!?/br> 小倩又捂住額頭:“倪老師,如果真的有誠意的話,就先把‘人家’那兩個字去掉。” ——這也是為什么她堅決制止劉小杰跟倪尚見面的理由之一,倪老師這種進可攻退可守的奇葩人才,還是別讓小杰那種純情小男生遇見的好,不然的話……她老劉家的香火啊。 放了電話。倪尚呼出一口氣:終于擺平了這件事。 干笑。 視頻的事倪尚的確是早一步知道的,沒有跟小倩說,也正是怕她著急上火,雖然不跟她說,但倪尚卻也知道,或許她會從別的途徑發(fā)現(xiàn)…… 而他想做的,就是在她發(fā)現(xiàn)之前,把這個視頻給處理掉。 但是奇怪的是,就算是倪尚動用了一點關(guān)系,刪掉了一部分視頻,但很快,卻又有一些冒出來……仿佛跟他對著干似的。 就在這期間,小倩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成為網(wǎng)站名人的事實。 倪尚苦笑:其實他自己倒是無所謂的,這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有時候并不是黑白分明的,還有相當(dāng)大的灰色地帶。 看似清的其實不一定清白無瑕,看似濁的其實并非渾濁不堪。 他早已經(jīng)是百毒不侵的地步了。 可是小倩不同,那家伙的眼睛,太過黑白分明了。 不知為何,在他眼中,她似乎總是個很好欺負(fù)的……有些色厲內(nèi)荏的……無助的孩子。 大概是因為透過劍拔弩張的外表看到底下的赤子之心。 所以有時候會忍不住想護著她。 只不過……這一次的視頻為什么會干凈利落地消失不見呢,倪尚想來想去,到底不愧是倪老師,拎起手機,想了想,撥通了李星云的號碼。 因為劉小杰的來到,小倩跟謝長安約好了,中午要回家吃飯。 十一點十分的時候,小倩站在公司門口等了不一會兒,就看到謝長安從出租車上下來,小倩忙不迭地跑過去。 謝長安看著她踩著高跟鞋身姿搖曳,又看她笑臉如花,心中如沐春風(fēng):“怎么,等了好久了?” 小倩高興的只是搖頭:這是她頭一次等人等的這么興高采烈,要知道她生平最煩等待了,以前哪次不是等得不耐煩后火冒三丈。 剛要去領(lǐng)小綿羊,就看到同事們?nèi)宄扇?,也下了樓,正要去覓食,一眼看到小倩跟謝長安,頓時如看見熱鬧的鴨子一樣圍了上來。 “倩姐,這是……” “是男朋友嗎?” “從來沒見過……” 大家都很激動,原因有兩點:第一,這里在場的,最老的職員工作有六年了,自進公司開始就沒看見小倩同學(xué)有男朋友。大家?guī)缀跻獞岩伤娜∠騿栴}了。 第二:面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極品,極品中的特優(yōu)品,如果不是小倩男友而是親戚的話,那么…… 小倩干笑著:怎么辦吶,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她跟謝長安之間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但是同樣,大家也能一眼看出謝長安比她小……要承認(rèn)那種關(guān)系嗎?還是在這個緊急時刻,又需要“表弟”這個角色出場了? 有點小尷尬…… 旁邊卻傳來一個淡定的聲音:“不錯,我是她男朋友?!?/br> 耳旁響起一片驚叫。 小倩回頭,震驚地看著謝長安:他居然就這么坦然承認(rèn)了。 小倩目瞪口呆之余,謝長安又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是金峰健身房的教練,歡迎大家前去健身。” 又是一陣激動的尖叫聲,有人已經(jīng)舉手:“好啊,好好我去!”又是一只色迷心竅自投羅網(wǎng)的。 小倩咽了口唾沫,望著或激動或失落的一干同事:“我還有點事,改天……改天再說啊?!?/br> 一直到謝長安騎著小綿羊載著小倩遠去了,這一群人才算是魂魄歸位,七嘴八舌地說著,去找飯吃了。 下班時間,又是擁擠的車流,謝長安的車技已經(jīng)頗為嫻熟,慢慢地在人群中往前而行。 小倩抱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想到方才那一幕,一陣臉熱。 ——怎么辦?就這么承認(rèn)了…… 這下好,大家都知道她在老牛吃嫩草了。 可是……為什么在羞愧交加之余,心里卻有種忍不住的甜蜜的感覺? “對了……”小倩忽然想到一件事,慢慢地挺身,湊在謝長安耳畔說,“你剛才為什么要跟大家介紹說你是金峰的教練呢?” 謝長安微笑:“我不想他們以為我是妓者?!?/br> “啊……”小倩楞,繼而有些不安跟愧疚,都是她惹的禍,“是嗎……” 正當(dāng)綠燈,謝長安慢慢停車,動作行云流水,長腿在地上一點就支住了,他回頭,唇微微地正蹭過小倩發(fā)呆的臉頰。 兩個人都怔了怔,謝長安望著她的眼睛,又說:“這樣他們會看低你?!?/br> 小倩身子猛地一顫:“???” 謝長安望著她呆呆地模樣,知道她是誤會了:小倩以為他是不想受到侮辱所以才特意聲明他的身份,但是不是。 他自己是什么人,他很清楚,不會因為別人的眼光或者口水而改變,被誤認(rèn)為小白臉也好鴨子也好,都無所謂。 但是他身為男人,該保護她,而且本能地想維護她,甚至不想別人因為誤會他的身份而看輕她。 微風(fēng)輕輕吹拂,小倩臉頰邊微微卷起的一縷頭發(fā)往前,在他的臉上一蹭。 謝長安覺得這像是一個溫柔的信號,于是他轉(zhuǎn)身,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下去。 世間煙火,萬千風(fēng)景,最美不過,這心動情動的一瞬。